第47章 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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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慘劇()
楚寧姑侄倆走了足有幾日，才徹底離開那片林子的範圍,只是出來後他們才發現,林子外亦被魔氣侵蝕了。
楚寧蹙眉舉目四望,嘆口氣叮囑楚君澤：“尚未離開魔氣肆虐範圍前,最好不要運轉功法吸納靈氣，雖則我們修煉的《道訣》不止可以將靈氣化為己用，也可煉化星辰之力等其他形式的力量，但小心為上，萬一不慎將魔氣吸納進經脈丹田，卻又無法將之煉化，屆時就麻煩了。”
“知道了，姑姑，我聽姑姑的。”
“嗯，走吧，再看看能不能發現有人煙的地方。”
話雖如此,但他們都清楚，若這片地方魔氣肆虐如此厲害,想來是早就沒有人跡了,即便曾經有,肯定也早就遷離了。
再往前，兩人又遇到了幾次危險，這回遇到的就不再是受魔氣影響變了性情的妖獸了，而是……魔物。
“姑姑，什麽叫魔物？”
姑侄兩人提著劍背靠背盯著圍住他們的這些被魔氣環繞漂浮著的東西，說它們是東西也不恰當，這些東西個個有著近似人類的外形，就是長得磕磣了些，不太符合人的審美，顯得有礙觀瞻而已。
“所謂魔物，乃魔氣滋生之地，經由怨氣、煞氣、憎惡等負面的能量，吞噬人或其他生靈的血肉，融合後生出來的另一種東西。”
“非人非物，非靈非氣，似真似幻，似實似虛，姑姑，你是想說它的屬性很難界定麽？”
“不錯，魔物之所以有此名稱，便是因它生於魔氣滋生之地，但既不是人也不是魔，不是妖不是怪，更不是靈或精，故簡單稱它為‘物’，才有了‘魔物’這一叫法。”
“那怎麽消滅它們？”
“將之打散到再也無法聚合，便算暫時消滅了。”
“暫時消滅？”
“對，正如你所說，魔物似真似幻、似實似虛，只要有適合它滋生的條件，一段時間後便會自發形成，是無法完全將它徹底消滅的。”
楚君澤聽著自家姑姑解惑，學著她揮劍砍向那些魔物，每打散一個便緊跟著補上一劍，使之被打得更散，完全不給它聚合恢覆的機會。
這次他們可都使出了全力，蓋因這地方的魔物很多，就好像聞到肉香聚集來的惡狗一般，越聚越多，真是將他們當做燉的噴香四溢的肉骨頭了。
兩人各自負責一邊，專心將周圍的魔物打散，不用舉目去看，視野中都是一片烏壓壓的黑，可見這魔物的數量多到了什麽程度。
他們花了近三天接連不休的劈砍，才將聚集來的魔物悉數打散，還有些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竟遠遠地就分散開逃竄無蹤了，貌似還能看出幾分形勢。
“呼，砍殺打散了這麽多魔物，想必短時間內我們能安全一些了吧？”楚君澤以劍拄地，揉著胳膊暫緩。
這一直提劍砍殺，三天內不眠不休不停，哪怕是修真者，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啊。
楚寧點了點頭附和他的話，緩了一會兒便將藏缺劍收起來，擡腳繼續朝前走。
兩人這次倒是比較幸運，走了沒兩天，就看到一座山腳處，隱隱似有搭建的房屋，顯然是有人聚居於此的。
“姑姑，看那邊！貌似是屋子？”
“嗯，你沒看錯，的確是民居。”
“那我們還等什麽，還不趕緊過去找人問問情況？”
“你說的是，先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再談其他。”
姑侄兩人面露喜色，一個明顯一個內斂，紛紛加快速度朝那處山腳奔去，想著很快就能弄清楚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再或者找點史書什麽的看看，也好過現在兩眼一抹黑啊。
可惜……興沖沖直奔那處民居，他們還未靠近，就聞到了風中傳來的濃濃的血腥味、燒糊味，和沖天的刺鼻異味，很像是……屍體的燒灼味。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姑侄倆站在這處民居外丈餘之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那個似是村落的地方。
“怕是兇多吉少吧！”楚寧心情沈重，頓足良久後，一步步走向村落的建築。
這是一處目測最多幾十戶的小村子，看建築皆是簡單的土石木屋，每家每戶房前屋後都有麥草蔬菜田，雖然荒廢許久很是淩亂，可從數量上便可看出，這是一個勤勞而樸實、生活平靜的村子。
剛剛進入村子不久，他們就被迫停了下來。
只見村子兩邊各有人家的房屋，兩兩門面相對勉強形成一條寬廣通道，這通道由黃土夯成，很是平整美觀，唯一刺目的是，這通道上橫七豎八躺著許多屍體，個個皮包骨頭、眼眶深陷、散發出魔氣，死狀極其淒慘。
“這是……這是被屠了麽？”楚君澤艱難地出聲道，雙眸難以置信地大睜著，不禁又想起了上個時空內見過的那些死屍成千上萬的慘烈戰場。
可眼前這情景明顯和戰場不同，分明是單方面的屠殺和血洗，不，連血洗都算不上，這村子倒了一地的屍體根本沒流下半滴血，純粹就是被抽幹了血肉，生生變作了幹屍。
“魔氣……”楚寧咬牙切齒地從唇隙間吐出這兩個字，眼中露出濃濃的痛惜之色。
這滿地躺著的，至少也有五六十人，可就這麽被變成了幹屍，她看得出，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啊，以如此手段對付幾十個凡人，下手之人怎麽做得出來？
凡人便活該被隨意弄死，跟捏死個玩偶娃娃一樣麽？
憑什麽？為什麽？
那些下手之人有什麽資格這麽做？仗著有幾分比凡人厲害的能力就能為所欲為？他們怎麽敢？
楚寧永遠都記得，她曾經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為生計忙碌，為吃喝發愁，活的雖有些辛苦，卻只要能滿足些她的小願望小需求，便已經很高興了。
這就是凡人，短暫的幾十年人生，所忙碌的都只是一些很簡單、很樸實的事，他們……雖沒有什麽特殊的力量，做不出驚天動地的什麽偉業，但仍舊努力地竭盡所能存活著，可為何……為何還有人不願給他們一個成全？
無論是魔修、人修、妖修還是人修，對比他們動輒數百年的生命來說，給區區只能活幾十年的凡人一點生存空間又怎麽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點事有多難，非要莫名打破他們的平靜，剝奪他們的生命，還以如此殘忍的手段？
“姑姑，這村子……全村被滅了！”楚君澤探出神識籠住這幾十戶人家的屋子，在裏面也發現了一些幹屍，沒有一個幸存下來的。
外面的幹屍和屋子內的那些相加，數量有近百，想必這就是這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的所有人口了，可惜……一夕間全部被滅了。
楚寧狠狠地閉了閉眼，才漸漸壓下那些湧上來的痛色，良久，她嗓音幹澀道：“與我……一同將他們葬了吧，讓他們……入土為安。”
天知道，抽去渾身血肉變成幹屍的他們，是否連靈魂也被抽走了，若果真如此，即便將屍骨葬入地下又怎樣，根本無法得到解脫，更遑論安寧了。
“好，姑姑。”楚君澤亦心中難受，縱使之前在林子裏幾次與危險擦肩而過，被那些性情大變的妖獸折騰地有些狼狽，也遠抵不過此時湧上心頭的沈重。
姑侄兩人選擇這村子附近依山傍水的一處吉地，將村中的所有屍骨一律清除魔氣好生安葬於此，這地方對凡人來說，可算是風水極佳之地，只希望能借此微薄地力稍稍慰藉一下這些死於非命的村民吧！
入葬完成，楚寧盤膝坐於這個群葬墓前，雙手合十開始念誦《解冤拔罪妙經》，此經文她也教過楚君澤，是以，當看她如此做時，他亦緊跟著盤膝而坐，合目一起念誦起來。
兩人是真心憐憫這些枉死的村民，念誦出來的經文自是帶著一份念力，飽含著他們的悲傷和誠心，莫名地散入空中，化作一道不可見的玄妙之力，飛一般飄向遠方。
送別村民，楚寧姑侄倆在村子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書籍類的東西，只看到些許描繪極其粗糙的圖，根據這些，他們連猜帶蒙按照上面的路線尋找下一個有人跡的地方。
然而……隨著他們遇到一個又一個有人跡的地方，發現情況真的十分嚴峻。
什麽叫做“橫屍千裏”，什麽叫做“死者遍地”，兩人可謂是真正見識了一回，活生生的，就在他們眼前。
小到幾十戶的村子，大到建築林裏、依稀可見昨日繁華的城鎮，盡皆躺滿了幹屍，觀之委實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楚寧姑侄做不到視而不見、從屍體上跨過去當什麽都沒看到，他們只能一邊憤怒一邊悲憫，一路埋葬一路誦經，如此過了兩月有餘，才算看到了一個還有活人的村子，可這村子活著的也僅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年長些的已悉數如他們先前所見般死光了。
此等慘劇，哪怕是在上個時空那樣的亂世，他們都未曾見過，當真是極大地沖擊了他們的心神，對那幕後黑手恨到了骨子裏。
如此多的人命，粗略算來幾十萬都有了，這等惡徒，即便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償其所犯下的罪孽，還有何資格存活於世？
兩人莫不決定，此事他們一定要追查到底，勢必將之給除了，還死去的凡人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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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姑侄倆走了足有幾日，才徹底離開那片林子的範圍,只是出來後他們才發現,林子外亦被魔氣侵蝕了。
楚寧蹙眉舉目四望,嘆口氣叮囑楚君澤：“尚未離開魔氣肆虐範圍前,最好不要運轉功法吸納靈氣，雖則我們修煉的《道訣》不止可以將靈氣化為己用，也可煉化星辰之力等其他形式的力量，但小心為上，萬一不慎將魔氣吸納進經脈丹田，卻又無法將之煉化，屆時就麻煩了。”
“知道了，姑姑，我聽姑姑的。”
“嗯，走吧，再看看能不能發現有人煙的地方。”
話雖如此,但他們都清楚，若這片地方魔氣肆虐如此厲害,想來是早就沒有人跡了,即便曾經有,肯定也早就遷離了。
再往前，兩人又遇到了幾次危險，這回遇到的就不再是受魔氣影響變了性情的妖獸了，而是……魔物。
“姑姑，什麽叫魔物？”
姑侄兩人提著劍背靠背盯著圍住他們的這些被魔氣環繞漂浮著的東西，說它們是東西也不恰當，這些東西個個有著近似人類的外形，就是長得磕磣了些，不太符合人的審美，顯得有礙觀瞻而已。
“所謂魔物，乃魔氣滋生之地，經由怨氣、煞氣、憎惡等負面的能量，吞噬人或其他生靈的血肉，融合後生出來的另一種東西。”
“非人非物，非靈非氣，似真似幻，似實似虛，姑姑，你是想說它的屬性很難界定麽？”
“不錯，魔物之所以有此名稱，便是因它生於魔氣滋生之地，但既不是人也不是魔，不是妖不是怪，更不是靈或精，故簡單稱它為‘物’，才有了‘魔物’這一叫法。”
“那怎麽消滅它們？”
“將之打散到再也無法聚合，便算暫時消滅了。”
“暫時消滅？”
“對，正如你所說，魔物似真似幻、似實似虛，只要有適合它滋生的條件，一段時間後便會自發形成，是無法完全將它徹底消滅的。”
楚君澤聽著自家姑姑解惑，學著她揮劍砍向那些魔物，每打散一個便緊跟著補上一劍，使之被打得更散，完全不給它聚合恢覆的機會。
這次他們可都使出了全力，蓋因這地方的魔物很多，就好像聞到肉香聚集來的惡狗一般，越聚越多，真是將他們當做燉的噴香四溢的肉骨頭了。
兩人各自負責一邊，專心將周圍的魔物打散，不用舉目去看，視野中都是一片烏壓壓的黑，可見這魔物的數量多到了什麽程度。
他們花了近三天接連不休的劈砍，才將聚集來的魔物悉數打散，還有些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竟遠遠地就分散開逃竄無蹤了，貌似還能看出幾分形勢。
“呼，砍殺打散了這麽多魔物，想必短時間內我們能安全一些了吧？”楚君澤以劍拄地，揉著胳膊暫緩。
這一直提劍砍殺，三天內不眠不休不停，哪怕是修真者，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啊。
楚寧點了點頭附和他的話，緩了一會兒便將藏缺劍收起來，擡腳繼續朝前走。
兩人這次倒是比較幸運，走了沒兩天，就看到一座山腳處，隱隱似有搭建的房屋，顯然是有人聚居於此的。
“姑姑，看那邊！貌似是屋子？”
“嗯，你沒看錯，的確是民居。”
“那我們還等什麽，還不趕緊過去找人問問情況？”
“你說的是，先搞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再談其他。”
姑侄兩人面露喜色，一個明顯一個內斂，紛紛加快速度朝那處山腳奔去，想著很快就能弄清楚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再或者找點史書什麽的看看，也好過現在兩眼一抹黑啊。
可惜……興沖沖直奔那處民居，他們還未靠近，就聞到了風中傳來的濃濃的血腥味、燒糊味，和沖天的刺鼻異味，很像是……屍體的燒灼味。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姑侄倆站在這處民居外丈餘之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那個似是村落的地方。
“怕是兇多吉少吧！”楚寧心情沈重，頓足良久後，一步步走向村落的建築。
這是一處目測最多幾十戶的小村子，看建築皆是簡單的土石木屋，每家每戶房前屋後都有麥草蔬菜田，雖然荒廢許久很是淩亂，可從數量上便可看出，這是一個勤勞而樸實、生活平靜的村子。
剛剛進入村子不久，他們就被迫停了下來。
只見村子兩邊各有人家的房屋，兩兩門面相對勉強形成一條寬廣通道，這通道由黃土夯成，很是平整美觀，唯一刺目的是，這通道上橫七豎八躺著許多屍體，個個皮包骨頭、眼眶深陷、散發出魔氣，死狀極其淒慘。
“這是……這是被屠了麽？”楚君澤艱難地出聲道，雙眸難以置信地大睜著，不禁又想起了上個時空內見過的那些死屍成千上萬的慘烈戰場。
可眼前這情景明顯和戰場不同，分明是單方面的屠殺和血洗，不，連血洗都算不上，這村子倒了一地的屍體根本沒流下半滴血，純粹就是被抽幹了血肉，生生變作了幹屍。
“魔氣……”楚寧咬牙切齒地從唇隙間吐出這兩個字，眼中露出濃濃的痛惜之色。
這滿地躺著的，至少也有五六十人，可就這麽被變成了幹屍，她看得出，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啊，以如此手段對付幾十個凡人，下手之人怎麽做得出來？
凡人便活該被隨意弄死，跟捏死個玩偶娃娃一樣麽？
憑什麽？為什麽？
那些下手之人有什麽資格這麽做？仗著有幾分比凡人厲害的能力就能為所欲為？他們怎麽敢？
楚寧永遠都記得，她曾經也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為生計忙碌，為吃喝發愁，活的雖有些辛苦，卻只要能滿足些她的小願望小需求，便已經很高興了。
這就是凡人，短暫的幾十年人生，所忙碌的都只是一些很簡單、很樸實的事，他們……雖沒有什麽特殊的力量，做不出驚天動地的什麽偉業，但仍舊努力地竭盡所能存活著，可為何……為何還有人不願給他們一個成全？
無論是魔修、人修、妖修還是人修，對比他們動輒數百年的生命來說，給區區只能活幾十年的凡人一點生存空間又怎麽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點事有多難，非要莫名打破他們的平靜，剝奪他們的生命，還以如此殘忍的手段？
“姑姑，這村子……全村被滅了！”楚君澤探出神識籠住這幾十戶人家的屋子，在裏面也發現了一些幹屍，沒有一個幸存下來的。
外面的幹屍和屋子內的那些相加，數量有近百，想必這就是這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的所有人口了，可惜……一夕間全部被滅了。
楚寧狠狠地閉了閉眼，才漸漸壓下那些湧上來的痛色，良久，她嗓音幹澀道：“與我……一同將他們葬了吧，讓他們……入土為安。”
天知道，抽去渾身血肉變成幹屍的他們，是否連靈魂也被抽走了，若果真如此，即便將屍骨葬入地下又怎樣，根本無法得到解脫，更遑論安寧了。
“好，姑姑。”楚君澤亦心中難受，縱使之前在林子裏幾次與危險擦肩而過，被那些性情大變的妖獸折騰地有些狼狽，也遠抵不過此時湧上心頭的沈重。
姑侄兩人選擇這村子附近依山傍水的一處吉地，將村中的所有屍骨一律清除魔氣好生安葬於此，這地方對凡人來說，可算是風水極佳之地，只希望能借此微薄地力稍稍慰藉一下這些死於非命的村民吧！
入葬完成，楚寧盤膝坐於這個群葬墓前，雙手合十開始念誦《解冤拔罪妙經》，此經文她也教過楚君澤，是以，當看她如此做時，他亦緊跟著盤膝而坐，合目一起念誦起來。
兩人是真心憐憫這些枉死的村民，念誦出來的經文自是帶著一份念力，飽含著他們的悲傷和誠心，莫名地散入空中，化作一道不可見的玄妙之力，飛一般飄向遠方。
送別村民，楚寧姑侄倆在村子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書籍類的東西，只看到些許描繪極其粗糙的圖，根據這些，他們連猜帶蒙按照上面的路線尋找下一個有人跡的地方。
然而……隨著他們遇到一個又一個有人跡的地方，發現情況真的十分嚴峻。
什麽叫做“橫屍千裏”，什麽叫做“死者遍地”，兩人可謂是真正見識了一回，活生生的，就在他們眼前。
小到幾十戶的村子，大到建築林裏、依稀可見昨日繁華的城鎮，盡皆躺滿了幹屍，觀之委實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楚寧姑侄做不到視而不見、從屍體上跨過去當什麽都沒看到，他們只能一邊憤怒一邊悲憫，一路埋葬一路誦經，如此過了兩月有餘，才算看到了一個還有活人的村子，可這村子活著的也僅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年長些的已悉數如他們先前所見般死光了。
此等慘劇，哪怕是在上個時空那樣的亂世，他們都未曾見過，當真是極大地沖擊了他們的心神，對那幕後黑手恨到了骨子裏。
如此多的人命，粗略算來幾十萬都有了，這等惡徒，即便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償其所犯下的罪孽，還有何資格存活於世？
兩人莫不決定，此事他們一定要追查到底，勢必將之給除了，還死去的凡人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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