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市場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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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的市場調查
蕭謹辰來到舟山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了。
三百進貨在王雪珍和一種婦女同志的加班加點下趕出來已經在路上了。
蕭謹辰不放心，為了不讓老婆又搞一次先斬後奏，去處理什麽可能的高速上被人劫貨打劫之類的事情，直接從廠裏派了貨車司機由年味運送出發。
“你老婆雖然方法是粗獷了些，但是確實也是厲害。”徐滬生跟在蕭謹辰身後，給他重覆著電話已經說了的事情。
只是當面說多了很多細節，例如掀翻了桌子，幾個人大吵了一架，都叫他越來越心驚。
而人家正開開心心地在跟海邊的漁女們聊天。
漁女們坐在船上或是坐在岸邊撬生蠔，有的則剛從海裏起來，穿著簡陋的潛水服身上背著竹筐。
而林欣悅就穿著一條短裙，站在海中。
“欣悅！回來！”蕭謹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急促大喊。
林欣悅回頭便看到他，笑盈盈地要跑過來。
海浪不斷拍過來，腳下的細沙隨著腳步下限。
蕭謹辰看著她踉踉蹌蹌，顧不上皮鞋會濕掉，大跨步跑過去把人抱起來。
蕭謹辰好在人高馬大，雖然一下子擡起來是三個人，但是還是能像拎小雞一樣讓她離地。
林欣悅怔怔看著他，笑說：“你好厲害哦！”
蕭謹辰哭笑不得，把人放下牽著手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肚子？”
“沒忘！我怎麽感覺你特別在意這個肚子啊？我可不是生育機器！”
兩人已經離開了濕漉漉的海灘，蕭謹辰拿出手帕一邊給人擦腳穿鞋，一邊說：“不是我只在意肚子裏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肚子裏的孩子出事，你肯定也要被這兩孩子害死。”
“別說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我說的是事實，”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我理解生意的事情很重要，換我剛創業的時候遇到事情我也會放下自己的事情去處理。”
蕭謹辰看著徐滬生快走過來了，簡單道：“回去我再教訓你。”
林欣悅擡眼看他，蕭謹辰故意裝得嚴肅生氣。
她莫名有些興奮，在徐滬生靠近後就拉著他的手晃晃道歉。
三個人說到在這裏的事情，林欣悅跟方茗回合後，林欣悅說：“老公，我想把廠子辦在這裏。”
蕭謹辰到也習慣了林欣悅說一出是一出，反正現在只要她身體健康就行了。
方茗已經陪著老板在這四處采風了，甚至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選址比什麽未來深水港強多了。
只有徐滬生目瞪口呆。
“不是，這怎麽變成要在這裏辦廠了？”
“我覺得這裏很好啊。這裏漁業傳統豐富，僑胞也多，跟韓江很像。而且現在的發展明顯還達不到有政策傾斜的韓江，想必地價應該不會很貴吧……”
林欣悅看向丈夫，“你覺得呢？老公？”
“要調查才知道，你要是真的有心，徐總可以幫忙。”
徐滬生尷尬道：“擺脫，我現在還有個上海廠剛拿下地，正忙著手續和建設呢。”
林欣悅笑笑：“沒關系啊，要是有好的地方，方茗可以留下來幫忙，我也可以找一個人固定在這裏派駐。”她看了看自己的經理，笑笑說，“我們方總很有本身的哦~說不定可以幫忙呢！”
徐滬生看著方茗，她確實是個很有風韻的漂亮女人。
但是……
“徐總，您放心！這是我們公司的事情，當然是要我們自己親歷親為。只是我們人生地不熟，還希望徐總多照顧。”
“徐總，我跟方茗最近還真的去逛逛了解了一下。這裏還是有很多個體戶小作坊的，也有以前的國營廠。要是能夠開水產廠，加上我們那邊的一些產品生產工藝，我想挺不錯的。”
蕭謹辰問：“我覺得也好，總好過你選擇了要一個小時才能去到的地方。”
林欣悅笑笑：“可是這裏就離家更遠了哦？”
“剛結婚那會你不是還想著不離開韓江嗎？”
林欣悅想了想：“其實出來走走才知道，並不是沒有其他替代方案。想我剛才說的，這些條件都是不錯的。”她看向蕭謹辰，“如果最後真的在這裏辦廠，我們可能要搬家，可以嗎？”
蕭謹辰擡眼看著她，說：“你知道韓江廠去年才剛辦的，你也應該知道答案的。”
林欣悅朝他身邊擠了擠，說：“反正要是真的可以，也沒那麽快不是嗎？”
蕭謹辰嘆了口氣，“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吧……”
只要不是拒絕，那就是可以妥協。
林欣悅非常清楚他的態度，笑嘻嘻地把頭枕到他的肩膀上。
確認貨車到了，林欣悅自己也跟客戶見了面才順利完成了這筆訂單。
客戶對於他們希望在這附近辦廠的事情表示了祝福和期待，方茗留下來繼續拓寬業務並且尋找辦廠的可能，而林欣悅則跟蕭謹辰一起去看了年味在上海的廠。
蕭謹辰在車子後座給林欣悅綁棉布口罩帶子，提醒說：“就去看看，然後你就在休息室坐，要聽話。”
蕭謹辰第一天來的晚上，回去就在招待所對妻子批評教育，還打手板了。林欣悅雖然覺得手疼，但是也算是虛心接受了。
畢竟他說了擔心，也是自己太肆意王薇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不過明顯，有下次，她還是敢的。
工廠選址非常偏遠，遠離市中心。但是好在地價便宜，並且越過馬路還能看到對面的崇明島。
“辦大廠是不可能的了，前年定了區地價就開始漲了。”
徐滬生說著可惜，但是林欣悅卻說以後能賣錢就好了，賺的錢就拿來買房子，反正辦廠子以後肯定辦不下去的。
蕭謹辰搖頭笑妻子烏鴉嘴，但是林欣悅她發而覺得自己是先見之明，就要跟徐滬生賭十年之約。
林欣悅一個人坐在臨時搭建的小土方，看著兩個男人帶著安全帽在遠處對著才剛開始施工的地方比手畫腳。蕭謹辰看起來嚴肅認真，跟平時嘴角帶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中間進來一個一樣帶著安全帽的大哥，林欣悅還朝他笑笑，問要不要喝水。
可是大哥好像不敢跟她說話，看她大著肚子，更是沒說話就拿走了桌面的圖紙跑到蕭謹辰他們身邊。
蕭謹辰回來的時候，傳真機滴滴答答地響，林欣悅畫了幅畫傳真回店裏。
一只可愛的小白兔看著一個小小的三角房子，下面附上一行她在參觀的小字。
而正在把畫重新吐出來的傳真機邊上，是一張蕭以欣電報的傳真件。
“在幹什麽？”
林欣悅笑笑：“幫你花一點電話費，順便打卡。”
“打卡？”蕭謹辰坐到她身邊，拿起自己姐姐的傳真單，是向珍珍魚丸下新訂單。
“對啊，傳真的時間誤差其實就是幾分鐘電話響和數據傳輸那一下而已。這不就跟上班用那個紙卡插進機子打卡一樣嗎？上面還有時間和電話。”林欣悅抖了抖畫，“這樣，珍姐就知道我現在人在哪裏幹什麽了~”
“對了，老公。你這裏到時候施工的人多嗎？”
蕭謹辰停了一下，問：“你想在這附近開店嗎？”
“嘿嘿。”
蕭謹辰嘴角含笑道：“我想不是很合適，這附近基本都是工廠，我看這裏的民房也不多，估計別說消費能力了，消費人群可能還是個問題。你總不能依賴這三個月百來號人經營吧。”
“沒有調查哪會知道這裏有沒有商機呢？”林欣悅問，“你明天還來嗎？”
“嗯。要不要我讓人陪你在市區逛逛？”
林欣悅搖搖頭：“你還是送我來吧，我想算一下這裏的人流。”
蕭謹辰看向她：“昨晚我才提醒過你。”
“我知道，我就是搬個椅子在門口坐，算一下你工廠門口路過的人有多少而已。”她頗為小心翼翼，補充道，“我可以叫方茗陪我，或者讓她手下的小弟陪我。”
蕭謹辰揉揉她的腦袋，答應了。
第二天，林欣悅跟陪方茗一起出差的業務員坐在工廠門口，一個本子一支筆，兩個人分在兩處，對路過的人畫正字。
林欣悅還好帶著口罩，等到蕭謹辰來叫她一起走的時候，她都感覺這個口罩肯定積了土了。
拍一拍果不其然，不過他們還是用這幾個小時獲得了最簡單的市場數據。
“你還別說，這裏看著沒什麽人居住工作的樣子，但是今天星期一其實路過的人不少。這三個小時有超過一百人呢！”
蕭謹辰停頓了一下，遂笑：“一百人算得了多少人啊？不夠形成一個市場的。”
“我問你，這裏離黃浦江有多遠？”
的士司機多嘴道：“一個小時內可以到啦。”
“你看，如果我在這裏開個店。一是可以做一點工廠的小生意，而是如果要供應產品，還可以直接從這裏走貨，是不是很方便？而且我還可以在這裏做一些宣傳，幫助方茗推廣業務啊！”
蕭謹辰：“說是這麽說，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大費周章了。萬一你想要在舟山建廠的事情能成了？直接運輸就好了。”
林欣悅驚呼：“先生！你忘記了我們來這裏的理由嗎？！我們要積累固定資產啊！”
蕭謹辰笑笑，他其實並不理解自己妻子那些信誓旦旦的預測，他只覺得投資這個地方預期是可以獲得土地增值效應而已。至於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要開店，他還是持保留態度的，畢竟現在珍珍魚丸店的生意還是停留在找客戶批發的小規模階段。
“你有錢買店鋪開店嗎？”
“這次就不需要先生讚助了，我打算拿出現在我的小金庫自己買！”
林欣悅沖他笑笑：“有五十萬呢！搓搓有餘！”
蕭謹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還不是要貸款辦廠？”
一入商海，就不是賺多少錢的問題了，而是能貸款多少的事情。
兩個看著有錢的窮鬼相視一笑，聊起了兩邊廠子接下來的打算，聊起了蕭以欣那邊漸漸穩定供應的生意，又回到平時老夫老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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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進貨在王雪珍和一種婦女同志的加班加點下趕出來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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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雖然方法是粗獷了些，但是確實也是厲害。”徐滬生跟在蕭謹辰身後，給他重覆著電話已經說了的事情。
只是當面說多了很多細節，例如掀翻了桌子，幾個人大吵了一架，都叫他越來越心驚。
而人家正開開心心地在跟海邊的漁女們聊天。
漁女們坐在船上或是坐在岸邊撬生蠔，有的則剛從海裏起來，穿著簡陋的潛水服身上背著竹筐。
而林欣悅就穿著一條短裙，站在海中。
“欣悅！回來！”蕭謹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急促大喊。
林欣悅回頭便看到他，笑盈盈地要跑過來。
海浪不斷拍過來，腳下的細沙隨著腳步下限。
蕭謹辰看著她踉踉蹌蹌，顧不上皮鞋會濕掉，大跨步跑過去把人抱起來。
蕭謹辰好在人高馬大，雖然一下子擡起來是三個人，但是還是能像拎小雞一樣讓她離地。
林欣悅怔怔看著他，笑說：“你好厲害哦！”
蕭謹辰哭笑不得，把人放下牽著手回去。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肚子？”
“沒忘！我怎麽感覺你特別在意這個肚子啊？我可不是生育機器！”
兩人已經離開了濕漉漉的海灘，蕭謹辰拿出手帕一邊給人擦腳穿鞋，一邊說：“不是我只在意肚子裏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肚子裏的孩子出事，你肯定也要被這兩孩子害死。”
“別說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我說的是事實，”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我理解生意的事情很重要，換我剛創業的時候遇到事情我也會放下自己的事情去處理。”
蕭謹辰看著徐滬生快走過來了，簡單道：“回去我再教訓你。”
林欣悅擡眼看他，蕭謹辰故意裝得嚴肅生氣。
她莫名有些興奮，在徐滬生靠近後就拉著他的手晃晃道歉。
三個人說到在這裏的事情，林欣悅跟方茗回合後，林欣悅說：“老公，我想把廠子辦在這裏。”
蕭謹辰到也習慣了林欣悅說一出是一出，反正現在只要她身體健康就行了。
方茗已經陪著老板在這四處采風了，甚至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選址比什麽未來深水港強多了。
只有徐滬生目瞪口呆。
“不是，這怎麽變成要在這裏辦廠了？”
“我覺得這裏很好啊。這裏漁業傳統豐富，僑胞也多，跟韓江很像。而且現在的發展明顯還達不到有政策傾斜的韓江，想必地價應該不會很貴吧……”
林欣悅看向丈夫，“你覺得呢？老公？”
“要調查才知道，你要是真的有心，徐總可以幫忙。”
徐滬生尷尬道：“擺脫，我現在還有個上海廠剛拿下地，正忙著手續和建設呢。”
林欣悅笑笑：“沒關系啊，要是有好的地方，方茗可以留下來幫忙，我也可以找一個人固定在這裏派駐。”她看了看自己的經理，笑笑說，“我們方總很有本身的哦~說不定可以幫忙呢！”
徐滬生看著方茗，她確實是個很有風韻的漂亮女人。
但是……
“徐總，您放心！這是我們公司的事情，當然是要我們自己親歷親為。只是我們人生地不熟，還希望徐總多照顧。”
“徐總，我跟方茗最近還真的去逛逛了解了一下。這裏還是有很多個體戶小作坊的，也有以前的國營廠。要是能夠開水產廠，加上我們那邊的一些產品生產工藝，我想挺不錯的。”
蕭謹辰問：“我覺得也好，總好過你選擇了要一個小時才能去到的地方。”
林欣悅笑笑：“可是這裏就離家更遠了哦？”
“剛結婚那會你不是還想著不離開韓江嗎？”
林欣悅想了想：“其實出來走走才知道，並不是沒有其他替代方案。想我剛才說的，這些條件都是不錯的。”她看向蕭謹辰，“如果最後真的在這裏辦廠，我們可能要搬家，可以嗎？”
蕭謹辰擡眼看著她，說：“你知道韓江廠去年才剛辦的，你也應該知道答案的。”
林欣悅朝他身邊擠了擠，說：“反正要是真的可以，也沒那麽快不是嗎？”
蕭謹辰嘆了口氣，“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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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悅非常清楚他的態度，笑嘻嘻地把頭枕到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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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對於他們希望在這附近辦廠的事情表示了祝福和期待，方茗留下來繼續拓寬業務並且尋找辦廠的可能，而林欣悅則跟蕭謹辰一起去看了年味在上海的廠。
蕭謹辰在車子後座給林欣悅綁棉布口罩帶子，提醒說：“就去看看，然後你就在休息室坐，要聽話。”
蕭謹辰第一天來的晚上，回去就在招待所對妻子批評教育，還打手板了。林欣悅雖然覺得手疼，但是也算是虛心接受了。
畢竟他說了擔心，也是自己太肆意王薇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不過明顯，有下次，她還是敢的。
工廠選址非常偏遠，遠離市中心。但是好在地價便宜，並且越過馬路還能看到對面的崇明島。
“辦大廠是不可能的了，前年定了區地價就開始漲了。”
徐滬生說著可惜，但是林欣悅卻說以後能賣錢就好了，賺的錢就拿來買房子，反正辦廠子以後肯定辦不下去的。
蕭謹辰搖頭笑妻子烏鴉嘴，但是林欣悅她發而覺得自己是先見之明，就要跟徐滬生賭十年之約。
林欣悅一個人坐在臨時搭建的小土方，看著兩個男人帶著安全帽在遠處對著才剛開始施工的地方比手畫腳。蕭謹辰看起來嚴肅認真，跟平時嘴角帶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中間進來一個一樣帶著安全帽的大哥，林欣悅還朝他笑笑，問要不要喝水。
可是大哥好像不敢跟她說話，看她大著肚子，更是沒說話就拿走了桌面的圖紙跑到蕭謹辰他們身邊。
蕭謹辰回來的時候，傳真機滴滴答答地響，林欣悅畫了幅畫傳真回店裏。
一只可愛的小白兔看著一個小小的三角房子，下面附上一行她在參觀的小字。
而正在把畫重新吐出來的傳真機邊上，是一張蕭以欣電報的傳真件。
“在幹什麽？”
林欣悅笑笑：“幫你花一點電話費，順便打卡。”
“打卡？”蕭謹辰坐到她身邊，拿起自己姐姐的傳真單，是向珍珍魚丸下新訂單。
“對啊，傳真的時間誤差其實就是幾分鐘電話響和數據傳輸那一下而已。這不就跟上班用那個紙卡插進機子打卡一樣嗎？上面還有時間和電話。”林欣悅抖了抖畫，“這樣，珍姐就知道我現在人在哪裏幹什麽了~”
“對了，老公。你這裏到時候施工的人多嗎？”
蕭謹辰停了一下，問：“你想在這附近開店嗎？”
“嘿嘿。”
蕭謹辰嘴角含笑道：“我想不是很合適，這附近基本都是工廠，我看這裏的民房也不多，估計別說消費能力了，消費人群可能還是個問題。你總不能依賴這三個月百來號人經營吧。”
“沒有調查哪會知道這裏有沒有商機呢？”林欣悅問，“你明天還來嗎？”
“嗯。要不要我讓人陪你在市區逛逛？”
林欣悅搖搖頭：“你還是送我來吧，我想算一下這裏的人流。”
蕭謹辰看向她：“昨晚我才提醒過你。”
“我知道，我就是搬個椅子在門口坐，算一下你工廠門口路過的人有多少而已。”她頗為小心翼翼，補充道，“我可以叫方茗陪我，或者讓她手下的小弟陪我。”
蕭謹辰揉揉她的腦袋，答應了。
第二天，林欣悅跟陪方茗一起出差的業務員坐在工廠門口，一個本子一支筆，兩個人分在兩處，對路過的人畫正字。
林欣悅還好帶著口罩，等到蕭謹辰來叫她一起走的時候，她都感覺這個口罩肯定積了土了。
拍一拍果不其然，不過他們還是用這幾個小時獲得了最簡單的市場數據。
“你還別說，這裏看著沒什麽人居住工作的樣子，但是今天星期一其實路過的人不少。這三個小時有超過一百人呢！”
蕭謹辰停頓了一下，遂笑：“一百人算得了多少人啊？不夠形成一個市場的。”
“我問你，這裏離黃浦江有多遠？”
的士司機多嘴道：“一個小時內可以到啦。”
“你看，如果我在這裏開個店。一是可以做一點工廠的小生意，而是如果要供應產品，還可以直接從這裏走貨，是不是很方便？而且我還可以在這裏做一些宣傳，幫助方茗推廣業務啊！”
蕭謹辰：“說是這麽說，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大費周章了。萬一你想要在舟山建廠的事情能成了？直接運輸就好了。”
林欣悅驚呼：“先生！你忘記了我們來這裏的理由嗎？！我們要積累固定資產啊！”
蕭謹辰笑笑，他其實並不理解自己妻子那些信誓旦旦的預測，他只覺得投資這個地方預期是可以獲得土地增值效應而已。至於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要開店，他還是持保留態度的，畢竟現在珍珍魚丸店的生意還是停留在找客戶批發的小規模階段。
“你有錢買店鋪開店嗎？”
“這次就不需要先生讚助了，我打算拿出現在我的小金庫自己買！”
林欣悅沖他笑笑：“有五十萬呢！搓搓有餘！”
蕭謹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還不是要貸款辦廠？”
一入商海，就不是賺多少錢的問題了，而是能貸款多少的事情。
兩個看著有錢的窮鬼相視一笑，聊起了兩邊廠子接下來的打算，聊起了蕭以欣那邊漸漸穩定供應的生意，又回到平時老夫老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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