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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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3號桌周圍安靜一瞬，謝郁隨手把瓶子屍體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碎玻璃渣，不緊不慢的把手稿放進書包。
等他背上書包，王先生和李總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慘白，仰頭看著背上書包準備離開的謝郁。
王先生臉色越來越白，忽然捂著嘴幹嘔一聲，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你打死人了！”
謝郁回頭，剛打算放下書包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就聽他一聲尖叫，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坐在他身邊的李總也好不了哪裏去，盯著滿頭的玻璃渣，捂著傷口的手不停地往外滲血，粘稠的血液很快糊了他一手。
“你給我等著！”他捂著頭，顫顫巍巍的給謝郁放狠話，“報警！快報警！”
謝郁手臂一擡把書包背到肩膀上，單手插兜，神色冷漠的看著他：“報警，我就在這等著。”
“哎哎哎各位好漢先別報警，”謝郁回頭，染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這種小事就不麻煩警察叔叔了，各位今天酒水全免！大家玩得盡興啊！”
謝郁微怔，下一秒男人的雙手扶在他肩膀上，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好漢累了吧，沒關系，來喝點冰水壓壓火氣。”
“你們，”他扭頭朝著服務員的方向打了個響指，“來把這倆家夥擡出去丟進醫院。”
服務員動作幹凈利落的把兩人丟了出去，看著被擡走的王先生，老板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空氣：“可別死我店裏，真晦氣。”
謝郁：“……”
他默默地別開視線，往旁邊撤了一步跟老板拉開距離：“不好意思，酒和碎掉的杯子多少錢？我可以賠的。”
“沒事沒事，我認識你，”老板搓搓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擺了個優雅的pose，“看！我最愛的深淵惡魔戒，你幫我設計的哦。”
謝郁聞言盯著中指上小巧的戒指看了兩眼，中間的紅寶石單看成色便知價格不菲。
深淵惡魔戒並不是他為戒指起的名字，而是這位老板自己起的。
這枚戒指是他畢業前接的最後一單，記憶還算比較深刻的。
“記起來了？”老板活潑的把手指遞到他面前，“是不是很好看？”
“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嗳，”老板收回手，在面前做了個西子捧心的動作，“不知道能否邀請你喝一杯我親自調制的惡魔之子呢？”
“順便提一嘴，這可是我親自設計出來的哦。”最後一個字拖長音，加上挑逗的wink，謝郁面部抽搐一下，飛快的後退一步。
“不了，我要走了。”
“哎呦，”老板撐著桌子，很俏皮的翹起腳，“你總是這麽忙，人家好傷心啊。”
謝郁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站在原地看著他。
“來嘛來嘛，”老板見他無措的模樣，忽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嘗一下人家調制的惡魔之心嘛。”
謝郁嘴角飛快扭曲一瞬，觸電似的把胳膊從他懷裏抽出來，略微不安的往後退，卻不想撞到了身後的人。
他趕快扭頭道歉：“抱歉。”
看清他撞到的是誰的那一刻，伸手攙扶的動作一頓，忽然想感慨一句：世界真他媽小啊。
在這個不帶著顯微鏡都找不著門的小酒吧裏還能精準的撞上前男友。
“你怎麽在這？”這一句完全是下意識問出來的。
來酒吧幹什麽？喝酒唄，還能幹什麽？
還能幹仗。
白溫璟臉上一片紅，連帶著脖子都紅了，不像是正常的醉酒，他身上紅的有點像高溫煮熟的蝦。
盯著白溫璟看了兩秒，他忽然開口：“被下藥了？”
白溫璟笑笑沒說話，站在身後的老板卻忽然跳了起來，在謝郁肩膀上抽了一下：“瞎說！我這裏怎麽可能出現那種東西！”
老板看著瘦弱，勁卻不小，謝郁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肩膀，皮膚跟衣服接觸，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白溫璟臉上的笑一僵，面色不善的盯著老板：“你幹什麽？”
他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有點含糊卻不難聽，但是謝郁沒心思欣賞他的聲音。
被前後夾擊的小謝表示十分不爽，他向左跨了一步，背著書包逃離了夾擊圈。
但是下一秒，不知道哪裏從哪冒出來的裴景擋住了他的去路。
裴景臉也紅的厲害，謝郁盯著他看了兩秒，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在他的記憶裏，裴景很少沾酒，而且他喝酒從來不會臉紅，仔細端詳幾秒，他才恍然。
這哪是喝酒上臉了，這明明是頭頂的燈！
“謝郁，”裴景好脾氣的笑著，“那什麽……溫璟他喝醉了，吵著鬧著要找你呢。”
謝郁沒什麽表情：“聽錯了吧。”
“絕對沒有，”為了證明白溫璟喊的就是他，裴景朝白溫璟腰上抓了一把，“快喊！”
謝郁：“……”
白溫璟迷迷瞪瞪的扭頭，皺著眉頭看著裴景：“你抓我幹什麽？他打謝郁你沒看到嗎？”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裴景無奈，“祖宗你趕緊洗幹凈以身謝罪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兄弟的小命還在你手上呢。”
謝郁擰著眉看著擋在他面前神神叨叨的兩人，不耐煩的抱著胳膊：“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找你，”白溫璟舔了舔唇角，瞇著眼睛找準方向撲向謝郁，“對不起。”
謝郁冷臉推開他：“不接受。”
白溫璟低低的應了聲，又說：“對不起……”
他掙紮著想靠近謝郁，卻不想一個沒站位，踉蹌著摔倒在桌子上，沒來得及清理的碎玻璃擦過胳膊，很快留下一道血痕。
謝郁下意識的擡手，但是還沒等碰到白溫璟，就被他克制的按下去。
“讓開。”他看著面前的裴景，唇角輕輕勾起，諷刺的嗤笑一聲，“又想幹什麽？四年前沒折磨過癮，四年後又追來了？”
裴景面色一僵，張了張嘴：“我……不是，白溫璟他……”
“滾！”謝郁厭惡的看著兩人，“我是什麽很賤的東西嗎？有了興致拿來取樂，沒了興致就像垃圾一樣拋開？”
裴景啞口無言，側開腦袋避開他的視線，聲音飽含愧疚之情：“對不起啊。”
謝郁剛想說什麽，忽然覺得腿上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視線一轉，他看到了地上蹲著的白溫璟。
白溫璟變化真的很大，以前總帶著戾氣的眼睛現在帶著濕潤的水汽，看向他的時候帶著無聲的委屈。
有什麽好委屈的，謝郁抿唇，氣悶的想，最該委屈的不應該是他嗎？
“謝郁，”白溫璟輕輕的拽了下他的褲腳，“我頭暈。”
“暈死你，正合我意。”謝郁扭頭看向別處，輕輕動了下腿，褲腳沒拽出來。
他低頭，微微用力，這次褲腳倒是出來了，但是白溫璟整個人蹲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腦門頂在他的腿上。
“白溫璟！”他看著掛在腿上的人，臉色鐵青，“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
“你嫌棄我年紀大？”白溫璟警惕擡頭，“我明明保養的很好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沮喪的靠在謝郁的腿上：“那你當我二十歲吧，可以嗎哥哥。”
謝郁被這聲哥哥驚到了，低頭震驚的看著白溫璟，又擡頭看向裴景，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他……他怎麽這麽不要臉。”
裴景不忍直視，別開腦袋眼不見心不煩:“又不是第一天不要臉，麻煩你了。”
說完，他匆匆往謝郁手裏塞了塊手機，轉身就跑，幾秒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留在原地的謝郁低頭看著手裏不知道是誰的手機，沈默的揣回兜裏，膝蓋微微彎曲蹭了蹭白溫璟的脖子。
“起來，走。”
淩晨時分，謝郁單手扶著白溫璟的腰，從後門把他塞進去，小心地帶到了二樓。
白溫璟走路還挺穩的，謝郁懶得糾結他是真醉還是裝醉，把他往沙發上一按，從房頂找了根麻繩拴在他手腕上，另一頭拴在床腳，確保他晚上不會自己跑出去，然後往床上一滾，卷著被子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口幹舌燥的白溫璟小心翼翼的清了清嗓子，啞著嗓子低聲喊道：“謝郁？”
謝郁沒動，白溫璟沈默片刻，又喊了聲：“謝郁？”
謝郁還是沒動，白溫璟看著手腕上打著死結的繩子，難受的翻了個身，翻到一半繩子不夠長，他只得又翻了回去。
“酒醒了就滾，別在這擾民。”謝郁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白溫璟一頓，沒敢再動。
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仰著腦袋單手操作把繩子解開，舉了一晚上的胳膊慢吞吞的覆位。
他翻身坐起來，坐在沙發上歪頭看著謝郁。
謝郁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赤裸著上身，身上纏著被子。
房間裏很悶，只有一個風扇在工作，吹出來的風是黏膩的。
他手放在口袋裏，摸著裏面放著的套，緊張的吐出一口氣。
色.誘無疑是一個很傻的法子，也就裴景那糟心玩意才能想出來。
當然，他能跟裴景從小玩到大，自然也不是什麽省心玩意，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他就下定決心，彎著腰飛撲到床上。
接觸到床的一瞬間，他就飛快的擠到謝郁的懷裏，膝蓋順勢提起蹭了蹭小小謝：“謝郁，”他緊張的仰頭，觀察著謝郁的臉色，“你想我嗎？”
黑暗中，謝郁緩緩睜開雙眼察覺到懷裏人的動作後，他一個翻身坐起來，抓著白溫璟的胳膊一路拖拽，最後把他甩到門外。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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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桌周圍安靜一瞬，謝郁隨手把瓶子屍體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碎玻璃渣，不緊不慢的把手稿放進書包。
等他背上書包，王先生和李總這才反應過來，臉色慘白，仰頭看著背上書包準備離開的謝郁。
王先生臉色越來越白，忽然捂著嘴幹嘔一聲，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你打死人了！”
謝郁回頭，剛打算放下書包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就聽他一聲尖叫，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坐在他身邊的李總也好不了哪裏去，盯著滿頭的玻璃渣，捂著傷口的手不停地往外滲血，粘稠的血液很快糊了他一手。
“你給我等著！”他捂著頭，顫顫巍巍的給謝郁放狠話，“報警！快報警！”
謝郁手臂一擡把書包背到肩膀上，單手插兜，神色冷漠的看著他：“報警，我就在這等著。”
“哎哎哎各位好漢先別報警，”謝郁回頭，染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這種小事就不麻煩警察叔叔了，各位今天酒水全免！大家玩得盡興啊！”
謝郁微怔，下一秒男人的雙手扶在他肩膀上，笑嘻嘻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好漢累了吧，沒關系，來喝點冰水壓壓火氣。”
“你們，”他扭頭朝著服務員的方向打了個響指，“來把這倆家夥擡出去丟進醫院。”
服務員動作幹凈利落的把兩人丟了出去，看著被擡走的王先生，老板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空氣：“可別死我店裏，真晦氣。”
謝郁：“……”
他默默地別開視線，往旁邊撤了一步跟老板拉開距離：“不好意思，酒和碎掉的杯子多少錢？我可以賠的。”
“沒事沒事，我認識你，”老板搓搓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擺了個優雅的pose，“看！我最愛的深淵惡魔戒，你幫我設計的哦。”
謝郁聞言盯著中指上小巧的戒指看了兩眼，中間的紅寶石單看成色便知價格不菲。
深淵惡魔戒並不是他為戒指起的名字，而是這位老板自己起的。
這枚戒指是他畢業前接的最後一單，記憶還算比較深刻的。
“記起來了？”老板活潑的把手指遞到他面前，“是不是很好看？”
“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嗳，”老板收回手，在面前做了個西子捧心的動作，“不知道能否邀請你喝一杯我親自調制的惡魔之子呢？”
“順便提一嘴，這可是我親自設計出來的哦。”最後一個字拖長音，加上挑逗的wink，謝郁面部抽搐一下，飛快的後退一步。
“不了，我要走了。”
“哎呦，”老板撐著桌子，很俏皮的翹起腳，“你總是這麽忙，人家好傷心啊。”
謝郁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站在原地看著他。
“來嘛來嘛，”老板見他無措的模樣，忽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嘗一下人家調制的惡魔之心嘛。”
謝郁嘴角飛快扭曲一瞬，觸電似的把胳膊從他懷裏抽出來，略微不安的往後退，卻不想撞到了身後的人。
他趕快扭頭道歉：“抱歉。”
看清他撞到的是誰的那一刻，伸手攙扶的動作一頓，忽然想感慨一句：世界真他媽小啊。
在這個不帶著顯微鏡都找不著門的小酒吧裏還能精準的撞上前男友。
“你怎麽在這？”這一句完全是下意識問出來的。
來酒吧幹什麽？喝酒唄，還能幹什麽？
還能幹仗。
白溫璟臉上一片紅，連帶著脖子都紅了，不像是正常的醉酒，他身上紅的有點像高溫煮熟的蝦。
盯著白溫璟看了兩秒，他忽然開口：“被下藥了？”
白溫璟笑笑沒說話，站在身後的老板卻忽然跳了起來，在謝郁肩膀上抽了一下：“瞎說！我這裏怎麽可能出現那種東西！”
老板看著瘦弱，勁卻不小，謝郁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肩膀，皮膚跟衣服接觸，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白溫璟臉上的笑一僵，面色不善的盯著老板：“你幹什麽？”
他的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有點含糊卻不難聽，但是謝郁沒心思欣賞他的聲音。
被前後夾擊的小謝表示十分不爽，他向左跨了一步，背著書包逃離了夾擊圈。
但是下一秒，不知道哪裏從哪冒出來的裴景擋住了他的去路。
裴景臉也紅的厲害，謝郁盯著他看了兩秒，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在他的記憶裏，裴景很少沾酒，而且他喝酒從來不會臉紅，仔細端詳幾秒，他才恍然。
這哪是喝酒上臉了，這明明是頭頂的燈！
“謝郁，”裴景好脾氣的笑著，“那什麽……溫璟他喝醉了，吵著鬧著要找你呢。”
謝郁沒什麽表情：“聽錯了吧。”
“絕對沒有，”為了證明白溫璟喊的就是他，裴景朝白溫璟腰上抓了一把，“快喊！”
謝郁：“……”
白溫璟迷迷瞪瞪的扭頭，皺著眉頭看著裴景：“你抓我幹什麽？他打謝郁你沒看到嗎？”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裴景無奈，“祖宗你趕緊洗幹凈以身謝罪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兄弟的小命還在你手上呢。”
謝郁擰著眉看著擋在他面前神神叨叨的兩人，不耐煩的抱著胳膊：“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找你，”白溫璟舔了舔唇角，瞇著眼睛找準方向撲向謝郁，“對不起。”
謝郁冷臉推開他：“不接受。”
白溫璟低低的應了聲，又說：“對不起……”
他掙紮著想靠近謝郁，卻不想一個沒站位，踉蹌著摔倒在桌子上，沒來得及清理的碎玻璃擦過胳膊，很快留下一道血痕。
謝郁下意識的擡手，但是還沒等碰到白溫璟，就被他克制的按下去。
“讓開。”他看著面前的裴景，唇角輕輕勾起，諷刺的嗤笑一聲，“又想幹什麽？四年前沒折磨過癮，四年後又追來了？”
裴景面色一僵，張了張嘴：“我……不是，白溫璟他……”
“滾！”謝郁厭惡的看著兩人，“我是什麽很賤的東西嗎？有了興致拿來取樂，沒了興致就像垃圾一樣拋開？”
裴景啞口無言，側開腦袋避開他的視線，聲音飽含愧疚之情：“對不起啊。”
謝郁剛想說什麽，忽然覺得腿上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視線一轉，他看到了地上蹲著的白溫璟。
白溫璟變化真的很大，以前總帶著戾氣的眼睛現在帶著濕潤的水汽，看向他的時候帶著無聲的委屈。
有什麽好委屈的，謝郁抿唇，氣悶的想，最該委屈的不應該是他嗎？
“謝郁，”白溫璟輕輕的拽了下他的褲腳，“我頭暈。”
“暈死你，正合我意。”謝郁扭頭看向別處，輕輕動了下腿，褲腳沒拽出來。
他低頭，微微用力，這次褲腳倒是出來了，但是白溫璟整個人蹲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腦門頂在他的腿上。
“白溫璟！”他看著掛在腿上的人，臉色鐵青，“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
“你嫌棄我年紀大？”白溫璟警惕擡頭，“我明明保養的很好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沮喪的靠在謝郁的腿上：“那你當我二十歲吧，可以嗎哥哥。”
謝郁被這聲哥哥驚到了，低頭震驚的看著白溫璟，又擡頭看向裴景，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他……他怎麽這麽不要臉。”
裴景不忍直視，別開腦袋眼不見心不煩:“又不是第一天不要臉，麻煩你了。”
說完，他匆匆往謝郁手裏塞了塊手機，轉身就跑，幾秒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留在原地的謝郁低頭看著手裏不知道是誰的手機，沈默的揣回兜裏，膝蓋微微彎曲蹭了蹭白溫璟的脖子。
“起來，走。”
淩晨時分，謝郁單手扶著白溫璟的腰，從後門把他塞進去，小心地帶到了二樓。
白溫璟走路還挺穩的，謝郁懶得糾結他是真醉還是裝醉，把他往沙發上一按，從房頂找了根麻繩拴在他手腕上，另一頭拴在床腳，確保他晚上不會自己跑出去，然後往床上一滾，卷著被子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口幹舌燥的白溫璟小心翼翼的清了清嗓子，啞著嗓子低聲喊道：“謝郁？”
謝郁沒動，白溫璟沈默片刻，又喊了聲：“謝郁？”
謝郁還是沒動，白溫璟看著手腕上打著死結的繩子，難受的翻了個身，翻到一半繩子不夠長，他只得又翻了回去。
“酒醒了就滾，別在這擾民。”謝郁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白溫璟一頓，沒敢再動。
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仰著腦袋單手操作把繩子解開，舉了一晚上的胳膊慢吞吞的覆位。
他翻身坐起來，坐在沙發上歪頭看著謝郁。
謝郁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赤裸著上身，身上纏著被子。
房間裏很悶，只有一個風扇在工作，吹出來的風是黏膩的。
他手放在口袋裏，摸著裏面放著的套，緊張的吐出一口氣。
色.誘無疑是一個很傻的法子，也就裴景那糟心玩意才能想出來。
當然，他能跟裴景從小玩到大，自然也不是什麽省心玩意，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他就下定決心，彎著腰飛撲到床上。
接觸到床的一瞬間，他就飛快的擠到謝郁的懷裏，膝蓋順勢提起蹭了蹭小小謝：“謝郁，”他緊張的仰頭，觀察著謝郁的臉色，“你想我嗎？”
黑暗中，謝郁緩緩睜開雙眼察覺到懷裏人的動作後，他一個翻身坐起來，抓著白溫璟的胳膊一路拖拽，最後把他甩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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