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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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四方宮墻上空，白鶴從天而降，清而冷的聲音，遙遙傳來：“不必了。”
守宮門的侍衛，忽而上前打開了宮門，手扶佩劍單膝而跪。
一群身著戎裝的女兒，手持長矛魚貫而入。
神虞身披白鶴氅，踱步邁入太和殿，高而清瘦的身影伴天光而來，一身神威萬重。
贏祁看清她一瞬瞳孔驟縮，緊繃著神經看向她身側那人。
一雙黑眸，眸光平寂。
雌雄莫辨的一張臉，眉心殘存著一點暗紅棘釘印記。
贏厭充斥著黑暗的眸，看著贏祁，沈沈道：“贏祁，好久不見。”
贏祁眸光震顫著，後退了半步。
他所熟悉的那個人魔，出現在他午夜夢回，讓他深深恐懼的魔，回來了。
李礽看到神虞，索性連裝也不裝了，激動地上前一跪：“李礽拜見族長。”
文武得見她真身，紛紛撩袍下跪：“微臣拜見神女神尊。”
神虞眉目疏離，站在文武叩拜中，輕聲道：“諸位請起。今日為本尊義子贏厭生辰日，本尊為義子誕辰而來。”
贏祁心如死灰，面色慘白如紙，直直跪倒在地：“贏祁拜見神女神尊。”
神虞眸光銳冷，掃他一眼，對文武道：“本尊來前聽聞了，你們瀝國皇帝駕崩了。”
文武得見她來，一如見了救世主，多年積攢的怒恨，恨不得現在就向她傾瀉出來，紛紛哽咽道：“還請神女做主。”
神虞邁步站在龍椅前：“不急。本尊的義子是你們瀝國人，今日是他生辰日，本尊邀你們來做個見證人。”
紅拂綠梧雙手端著蓋紅布的托盤，一前一後走到神虞左右。而後身著霞衣的少年，各個步履如仙，端著托盤，一字排開。
文武看到這陣勢，紛紛打量起了贏厭。
本來攝政王府的家事，是無論如何也傳不到他們耳朵裏，更不可能讓他們知曉這樣的辛密事。
奈何京裏開了間麒麟錢莊。
後來，滿朝文武無人不知，攝政王府那個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小王爺贏厭，其實是假的。
真的小王爺被攝政王從神女身側騙走後，慘遭攝政王毒手，後又被神女救了回來。
他們觀瞧著一身威冷的贏厭，心中暗暗點頭。
男生女相，好個面相！
是妖異了些，煞氣重了些，他們瀝國乃第一強國，這樣的小王爺，最能彰顯他們瀝國的國威。
至於六代神女口中的人魔，他們可不認，他們只認小王爺是神女疼寵的義子。
贏厭好歹做過半個天下之主，見他們肆無忌憚打量著自己，面色微沈。
文武瞧到他身上氣勢陡然一重，心底由衷讚嘆。
好個氣勢！
神虞拿掉紅拂綠梧托盤上的紅布，撿起象牙梳，示意贏厭過來。
贏厭下了一臺禦階，讓神虞站在自己身後。
神虞捧起他一頭黑發，緩慢梳著：“我兒生無目，誕生日為親生母父厭憎恐怕，殊不知我兒乃天下第一大福大運之人。
世傳有人皇，我兒當為第一皇。本尊賜我兒福運加身，磨難不過我兒身，條條路路無絕望。”
她將他一頭黑發束起，取來托盤中冠，戴他頭上。
“此為山河麒麟冠，我兒極冠，本尊予他山河萬萬裏。”
神虞來到贏厭面前，脫去他原本外袍，將一身玄底九龍袍穿他身上。
“此為錦繡九龍袍，我兒極冠，本尊贈他錦繡盛世，後嗣綿延不絕。”
贏厭冰冷了眸色。
她以母自稱，要他與誰綿延後嗣？！
一字並排的五十位身著霞衣的俊美少年，一起揭開托盤紅布，五十國玉璽，一起呈現在文武面前。
神虞為他束好玉帶，指向五十塊玉璽。
“此為五十國玉璽，可令五十國大軍。”
文武倒抽一口涼氣，顫抖站起身，去看那五十塊玉石。
紅拂走前，將其中一塊空白玉璽雙手奉到神虞手上。
神虞接來那塊玉璽，從袖中掏出刻刀，低垂了眉目，玉屑在她刀鋒所過處撒落。
“你們瀝國強勢百年，朝中有一攝政王贏祁王行君權，不敬父祖，不憐後輩，以下犯上，毒害少帝。本尊一介方外人，本該不問你們俗塵事，若為百姓故，不得不管這段凡塵亂。”
贏祁失去了氣力，癱軟在地上。
“古人有說雍雍而和，本尊認為，此詞不妥，當為雍出而合。”
她刻刀收回，舉起手中剛刻好的玉璽，雪白的玉石底座，僅一字雍。
她道：“我兒極冠，本尊最大一禮不是這五十國的玉璽，而是這枚開國玉璽。”
紅拂從身後取出神女印璽。
那也是四四方方的一塊玉璽，為整塊和氏璧打造，大得出奇。
神虞將手中玉璽，放在神女印璽旁，道：“三百年前，從天而落兩塊玉石，僥幸被一代神女撿了去，其中一塊你們也清楚。
那一塊玉璽被切割成百塊，有了你們百國，百位帝王。剩餘這塊，一代神女帶去山外山，刻成了神女印。
百姓苦天下亂世幾百年，也該一統了。”
她摩挲著神女印溫潤的質地，輕聲道：“他日天下一統，這塊玉璽當削薄，上刻與天同壽，人間至皇。”
神虞看向癱軟在地的贏祁：“贏祁，你以為本尊前來，是為阻撓你野心，讓我兒來做瀝國帝王？”
贏祁心如死灰，低垂著頭啞聲道：“小王不敢。”
神虞諷刺一笑：“錯了，我兒要做帝王，何須搶占你們瀝國之土。
自今日起，百國多一國，國號為雍。
本尊有大軍十三萬，贈我兒開疆擴土；予山民百萬，臣服我兒為民；麒麟錢莊所在處，我兒大軍所到處，錢糧源源不絕；”
文武已然被震撼到無法言語。
山河麒麟冠、錦繡九龍袍，五十國玉璽，大軍十三萬、百萬子民、開國為帝，樣樣無前人，類類可為後人驚嘆。
贏厭來到她身前，輕撫上她冰冷的臉龐：“阿虞，這就是你的心嗎？”
她給的，是人人不可求的所有，卻不是他所求。
大軍、子民、開國帝，五十國玉璽。
這些是神闕所求，他是贏厭。
她應該清楚，他若要這些，大可自己取來，從不需要她贈予。
神虞看著他眸色冰冷的眸，頷首。
贏厭輕嘆息，將她摟在懷裏道：“阿虞，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一個你。”
神虞道：“贏厭，我一直都在，會一直陪伴著你。”
贏厭輕吻上她失去神女印的眉心，問：“阿虞，這次換我嫁你可好？”
他不想做天下之主，也學雲榭天的男子，為她生女，綿延後代。她若喜歡，他也可為她燒飯洗衣。
神虞擡眸看著他。
他便也低頭，要她看清他眸底。
神虞推開他懷抱，認真端詳著他身後的魔。
良久，認清了自己命運，她道：“好，兩年後。”
贏厭向她邁進一步，搖頭：“阿虞，兩年太長了，我等不及。”
她太聰明了，聰明到總有辦法躲過去。
神虞看著他眸，道：“雍國落成日。”
贏厭眸底褪去血紅，唇角終於有了笑意，對滿心震撼的文武道：“你們聽清了，阿虞答應了，雍國落成日，我得嫁給阿虞，為阿虞生個下代神女。”
贏祁心死了，又活了過來，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問：“你若生個兒子呢？”
他不是不清楚，雲榭天女尊男卑，他若不生出女兒，神女可以再娶。
名義上，兩人還殘存著父子關系，其他恩怨拋開不談。他來日若給神女生個兒子，在山下自然好，在山上可就丟臉了。
贏祁剛活泛起來的心思，開始幸災樂禍。
贏厭冷笑：“我若為阿虞生個兒子，便拿你人頭給阿虞賠罪。”
贏祁頭腦一瞬就清楚了。
這孽畜命大，著實該死！
贏厭心情好，打算把贏祁留在改日殺，抓住神虞手問：“阿虞，雍國在哪裏建址好？”
神虞掃過眾人神色，道：“隨你心，想在哪建都可。”
十三大軍在他手裏，又有五十國的玉璽，可令半個天下的兵力。
他手指何處，何處便是雍國。
贏厭看著贏祁，意味深長道：“阿虞，我覺這間太和殿就不錯。”
贏祁剛活過來的心，再次死了。
好個孽畜，他悔不該聽信六代神女之言，就當在他出生日直接殺了他！
後來，史官將大雍開國一統天下的故事列為傳奇以供後世瞻仰。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將聖祖帝的平生經歷寫得很是客觀。
大有是魔是人皇，由後人言其善惡的意思。
而今日事，後人史。
三百多年後那個碩果僅存的有蘇族後人，心存私心，將那段客觀的歷史，雍國開國聖祖帝，得權日要嫁神女的事實，改成了——
雍元年，聖祖得後，天人之身，不世之神，又名神虞後。
至於得字，是嫁還是娶，那位後人，專意造了一詞，名曰：平嫁。
文武在滿心震撼中，頭腦空白許久，待反應過來，瀝國沒了，他們轉眼成了前朝餘孽。
這年，為後世稱讚的天雍正式於瀝土建國，未費一兵一卒，未有一人流血，一人犧牲，雍雍而和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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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宮門的侍衛，忽而上前打開了宮門，手扶佩劍單膝而跪。
一群身著戎裝的女兒，手持長矛魚貫而入。
神虞身披白鶴氅，踱步邁入太和殿，高而清瘦的身影伴天光而來，一身神威萬重。
贏祁看清她一瞬瞳孔驟縮，緊繃著神經看向她身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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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莫辨的一張臉，眉心殘存著一點暗紅棘釘印記。
贏厭充斥著黑暗的眸，看著贏祁，沈沈道：“贏祁，好久不見。”
贏祁眸光震顫著，後退了半步。
他所熟悉的那個人魔，出現在他午夜夢回，讓他深深恐懼的魔，回來了。
李礽看到神虞，索性連裝也不裝了，激動地上前一跪：“李礽拜見族長。”
文武得見她真身，紛紛撩袍下跪：“微臣拜見神女神尊。”
神虞眉目疏離，站在文武叩拜中，輕聲道：“諸位請起。今日為本尊義子贏厭生辰日，本尊為義子誕辰而來。”
贏祁心如死灰，面色慘白如紙，直直跪倒在地：“贏祁拜見神女神尊。”
神虞眸光銳冷，掃他一眼，對文武道：“本尊來前聽聞了，你們瀝國皇帝駕崩了。”
文武得見她來，一如見了救世主，多年積攢的怒恨，恨不得現在就向她傾瀉出來，紛紛哽咽道：“還請神女做主。”
神虞邁步站在龍椅前：“不急。本尊的義子是你們瀝國人，今日是他生辰日，本尊邀你們來做個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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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看到這陣勢，紛紛打量起了贏厭。
本來攝政王府的家事，是無論如何也傳不到他們耳朵裏，更不可能讓他們知曉這樣的辛密事。
奈何京裏開了間麒麟錢莊。
後來，滿朝文武無人不知，攝政王府那個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小王爺贏厭，其實是假的。
真的小王爺被攝政王從神女身側騙走後，慘遭攝政王毒手，後又被神女救了回來。
他們觀瞧著一身威冷的贏厭，心中暗暗點頭。
男生女相，好個面相！
是妖異了些，煞氣重了些，他們瀝國乃第一強國，這樣的小王爺，最能彰顯他們瀝國的國威。
至於六代神女口中的人魔，他們可不認，他們只認小王爺是神女疼寵的義子。
贏厭好歹做過半個天下之主，見他們肆無忌憚打量著自己，面色微沈。
文武瞧到他身上氣勢陡然一重，心底由衷讚嘆。
好個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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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厭下了一臺禦階，讓神虞站在自己身後。
神虞捧起他一頭黑發，緩慢梳著：“我兒生無目，誕生日為親生母父厭憎恐怕，殊不知我兒乃天下第一大福大運之人。
世傳有人皇，我兒當為第一皇。本尊賜我兒福運加身，磨難不過我兒身，條條路路無絕望。”
她將他一頭黑發束起，取來托盤中冠，戴他頭上。
“此為山河麒麟冠，我兒極冠，本尊予他山河萬萬裏。”
神虞來到贏厭面前，脫去他原本外袍，將一身玄底九龍袍穿他身上。
“此為錦繡九龍袍，我兒極冠，本尊贈他錦繡盛世，後嗣綿延不絕。”
贏厭冰冷了眸色。
她以母自稱，要他與誰綿延後嗣？！
一字並排的五十位身著霞衣的俊美少年，一起揭開托盤紅布，五十國玉璽，一起呈現在文武面前。
神虞為他束好玉帶，指向五十塊玉璽。
“此為五十國玉璽，可令五十國大軍。”
文武倒抽一口涼氣，顫抖站起身，去看那五十塊玉石。
紅拂走前，將其中一塊空白玉璽雙手奉到神虞手上。
神虞接來那塊玉璽，從袖中掏出刻刀，低垂了眉目，玉屑在她刀鋒所過處撒落。
“你們瀝國強勢百年，朝中有一攝政王贏祁王行君權，不敬父祖，不憐後輩，以下犯上，毒害少帝。本尊一介方外人，本該不問你們俗塵事，若為百姓故，不得不管這段凡塵亂。”
贏祁失去了氣力，癱軟在地上。
“古人有說雍雍而和，本尊認為，此詞不妥，當為雍出而合。”
她刻刀收回，舉起手中剛刻好的玉璽，雪白的玉石底座，僅一字雍。
她道：“我兒極冠，本尊最大一禮不是這五十國的玉璽，而是這枚開國玉璽。”
紅拂從身後取出神女印璽。
那也是四四方方的一塊玉璽，為整塊和氏璧打造，大得出奇。
神虞將手中玉璽，放在神女印璽旁，道：“三百年前，從天而落兩塊玉石，僥幸被一代神女撿了去，其中一塊你們也清楚。
那一塊玉璽被切割成百塊，有了你們百國，百位帝王。剩餘這塊，一代神女帶去山外山，刻成了神女印。
百姓苦天下亂世幾百年，也該一統了。”
她摩挲著神女印溫潤的質地，輕聲道：“他日天下一統，這塊玉璽當削薄，上刻與天同壽，人間至皇。”
神虞看向癱軟在地的贏祁：“贏祁，你以為本尊前來，是為阻撓你野心，讓我兒來做瀝國帝王？”
贏祁心如死灰，低垂著頭啞聲道：“小王不敢。”
神虞諷刺一笑：“錯了，我兒要做帝王，何須搶占你們瀝國之土。
自今日起，百國多一國，國號為雍。
本尊有大軍十三萬，贈我兒開疆擴土；予山民百萬，臣服我兒為民；麒麟錢莊所在處，我兒大軍所到處，錢糧源源不絕；”
文武已然被震撼到無法言語。
山河麒麟冠、錦繡九龍袍，五十國玉璽，大軍十三萬、百萬子民、開國為帝，樣樣無前人，類類可為後人驚嘆。
贏厭來到她身前，輕撫上她冰冷的臉龐：“阿虞，這就是你的心嗎？”
她給的，是人人不可求的所有，卻不是他所求。
大軍、子民、開國帝，五十國玉璽。
這些是神闕所求，他是贏厭。
她應該清楚，他若要這些，大可自己取來，從不需要她贈予。
神虞看著他眸色冰冷的眸，頷首。
贏厭輕嘆息，將她摟在懷裏道：“阿虞，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一個你。”
神虞道：“贏厭，我一直都在，會一直陪伴著你。”
贏厭輕吻上她失去神女印的眉心，問：“阿虞，這次換我嫁你可好？”
他不想做天下之主，也學雲榭天的男子，為她生女，綿延後代。她若喜歡，他也可為她燒飯洗衣。
神虞擡眸看著他。
他便也低頭，要她看清他眸底。
神虞推開他懷抱，認真端詳著他身後的魔。
良久，認清了自己命運，她道：“好，兩年後。”
贏厭向她邁進一步，搖頭：“阿虞，兩年太長了，我等不及。”
她太聰明了，聰明到總有辦法躲過去。
神虞看著他眸，道：“雍國落成日。”
贏厭眸底褪去血紅，唇角終於有了笑意，對滿心震撼的文武道：“你們聽清了，阿虞答應了，雍國落成日，我得嫁給阿虞，為阿虞生個下代神女。”
贏祁心死了，又活了過來，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問：“你若生個兒子呢？”
他不是不清楚，雲榭天女尊男卑，他若不生出女兒，神女可以再娶。
名義上，兩人還殘存著父子關系，其他恩怨拋開不談。他來日若給神女生個兒子，在山下自然好，在山上可就丟臉了。
贏祁剛活泛起來的心思，開始幸災樂禍。
贏厭冷笑：“我若為阿虞生個兒子，便拿你人頭給阿虞賠罪。”
贏祁頭腦一瞬就清楚了。
這孽畜命大，著實該死！
贏厭心情好，打算把贏祁留在改日殺，抓住神虞手問：“阿虞，雍國在哪裏建址好？”
神虞掃過眾人神色，道：“隨你心，想在哪建都可。”
十三大軍在他手裏，又有五十國的玉璽，可令半個天下的兵力。
他手指何處，何處便是雍國。
贏厭看著贏祁，意味深長道：“阿虞，我覺這間太和殿就不錯。”
贏祁剛活過來的心，再次死了。
好個孽畜，他悔不該聽信六代神女之言，就當在他出生日直接殺了他！
後來，史官將大雍開國一統天下的故事列為傳奇以供後世瞻仰。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將聖祖帝的平生經歷寫得很是客觀。
大有是魔是人皇，由後人言其善惡的意思。
而今日事，後人史。
三百多年後那個碩果僅存的有蘇族後人，心存私心，將那段客觀的歷史，雍國開國聖祖帝，得權日要嫁神女的事實，改成了——
雍元年，聖祖得後，天人之身，不世之神，又名神虞後。
至於得字，是嫁還是娶，那位後人，專意造了一詞，名曰：平嫁。
文武在滿心震撼中，頭腦空白許久，待反應過來，瀝國沒了，他們轉眼成了前朝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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