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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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神虞見他果不肯死心，笑道：“你想出來證明自己，本座給你這個機會。”
她頓了一下，道：“可本座若給了你機會，你還傷不到本座分毫。本座給你的懲罰，便不僅是此了。”
她向一堆平平無奇地亂石走去，站在陣眼前又問：“麒麟，可曾想好了。”
贏厭戾聲喊：“少廢話，放我出來！”
七塊小石，呈三排擺放。
第一排兩塊小石，第二排兩塊，第三排三塊。
神虞拿腳踢亂三排小石，耳畔傳來一陣齒輪咬合聲。
那塊鎮壓著贏厭的巨石，先是顫動了一下，繼而自行翻滾到一側。隨著巨石的滾落，地面出現了一個人型土坑。
贏厭面朝黃土，背朝天，趴在人型土坑裏面。
神虞邁步走到他身前，笑問：“怎麽，麒麟不會裝死給本座看吧？”
贏厭試著撐起上半身，奈何受傷太重，雙臂剛支起就不停發顫，繼而雙臂一軟，向地面栽倒，發出一聲悶哼，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他趴在地上悶聲道：“有蘇虞，攙我起來。”
危嵐、紀牧雲從人群中擠進來，異口同聲道：“人魔神子，危嵐（紀牧雲）願意為您效勞。”
贏厭立時怒斥：“本王不近生人，只要她攙扶。”
神虞唇角笑意微深，躬下身向他伸出一只手。
這點前世她在神闕口中有所耳聞，說也奇怪了，他縱是當了皇帝也不願任何人伺候他。
神闕曾說，贏厭厭煩活人。
世上只要是能喘氣的，男女不分，人畜無關，他一個也不願親近。
神虞不認為自己可以被贏厭區別對待，甚至清楚，贏厭恨她，一心想要殺了她。
趴在土坑裏的贏厭，向神虞伸出一只手臂。混著泥血的衣袖，臟汙得早已分辯不出了原色。
神虞看那衣袖一眼，神色有些嫌棄，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手臂。
贏厭借她手臂之力，勉強爬了起來，剛站直了身子，腳下一個踉蹌，身影一晃。
神虞向地面瞄了一眼，飛速將一塊碎石踢到他踉蹌地腳下。
晃動地贏厭，雙腳剛要站穩，偏巧踩到了神虞踢來地碎石，滿是血汙的臉，頓時青了。
神虞故作也踩到了碎石，踉蹌了一下，松開了贏厭的手臂，雙臂用足了氣力，往他胸口猛一推搡。
腳下還踩著碎石的贏厭，被她用力一推，腳下一個不穩，再次面朝土坑摔了進去。
一陣塵土飛揚後，神虞歉意問：“麒麟你如何了？本座不是有意的。”
贏厭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剛張開口，嘴裏噴出一口泥土。
神虞笑彎了眼，躬身想再攙扶他一次。
贏厭這次雙臂也不抖了，自己爬了起來，站直了身，咬牙切齒地道：“有蘇虞，你是故意的！”
神虞無辜道：“麒麟怎可誤解本座。”
贏厭轉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氣，覆轉回身，平靜道：“走不動了，你背我。”
綠梧頓時邁前一步，正欲開口罵贏厭，紅拂將她攔下，向她搖頭。
神虞上下打量他一眼。
他身上仍穿著寂淵裏的那身白衣，從瀝國到雲榭天用了一個月，到了雲榭天後，他又被困陣法一個月。
那身衣袍破爛不堪不說，還附著一層又一層的泥血。
她不著痕跡後退一步，為難道：“兩個月前，麒麟曾對本座講過男女授受不親。本座身為女兒倒不在乎，麒麟可是男兒，這裏又是雲榭天。”
贏厭環手抱胸，平靜道：“你不背本王，本王便一直站在這裏。”
神虞無奈地一攤手：“麒麟心意已決，本座只好尊重你了。”
她轉過身，向紅拂交代道：“麒麟才來雲榭天，有些不適應，這幾日就讓他一個人呆著。紅拂讓人圍個柵欄，將此地圈起來。”
她邁步就要回神女殿。
贏厭放下了環起的手，咬牙切齒地吼：“有蘇虞，你當日在寂淵說過，你要庇護我！”
神虞停了步，回頭，頷首：“本座是那樣說過，可本座庇護你也要尊重你。你自己不願走，本座總不能強求。”
贏厭又吼：“誰說我不願走了？！”
神虞直接轉過身，看他：“那你走啊。”
贏厭立時邁步向她走去，剛走了兩步反應了過來，馬上停了步：“腳酸，走不動。”
神虞邁步向他走去，停在他身前認真建議道：“麒麟雙腳如此無用，索性砍了吧。”
圍觀的山眾，一起憋笑憋紅了臉。
危家主與紀家主對視一眼，都看了彼此眼底的意味深長。
往日的小神女可不是這樣的性情。
她們活得年歲長了些，有幸見過三代的神女。老神女的母親算是中庸，稱不上好山主，也算不上不好的山主。
在她們這些山民看來，老神女的母親只能算是勉強合格的山主。到了老神女那代，許是中庸的母親讓她起了反叛心理，山上山下，在男兒身上折騰了一輩子。
身有神骨的小神女出世後，她們這些山眾，對小神女寄予了厚望。
小神女兩歲繼位，在山主的位子上待了十一年。這十一年的作為，可謂是遠遠超出了她們寄予的厚望。
想來就是二代神女也不過如此了，可今年小神女滿打滿算也才十三歲半。
山下三百餘年的亂世，倘若沒有傳說中的人皇出現。小神女成年後，只需一聲令下，她們雲榭天的女兒，有信心僅用五年就讓小神女一統天下。
可為人手下的大多有同一個心理，她們希望主上政績無雙，子孫滿堂，卻不希望主上沈迷於情。
所謂娶夫娶賢，娶妾娶美。
若說賢，先上山的神子神闕倒是仁賢，模樣也是無可挑剔的好。
偏小神女又放了他下山。
這位人魔神子是神女親自接上山的，模樣嘛……不提也罷。她們雲榭天不缺天靈地寶。縱恢覆了容貌，醜陋了些，多施粉黛總能入目。
小神女待他如此不同，來自兩人相處時日長了，總能培養出些許感情。
人魔神子現在年歲尚小，秉性總能糾正過來。
小神女來日要是娶了這位人魔神子，她們也不必擔心小神女會沈迷人魔神子的美色。現在看來，只要小神女來日不接其他神子上山，人魔神子就是小神女正夫的第一人選。
兩個老太太想到這裏，瞇眼笑了起來。
而她兒只要拜了人魔神子做師傅，來日接了自己的家主位，可是要管小神女叫師母的。
她紀（危）家，跟著水漲船高，還需忌憚另一家那老不死的？
紀家主拄著拐杖邁前一步，向神虞道：“神女啊，人魔神子受了重傷，走不動道也是人之常情。您是女兒家，總要體貼男兒家幾分。”
危家主跟著也拄著拐杖邁前一步，勸道：“紀老婆子一輩子沒說過有理的話，可今日這話有理。神女，神子才從山下來，又被您困在陣法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水米未曾粘牙。您縱不憐香惜玉，總要顧忌下女兒家的風度不是？”
神虞轉過頭，笑眼看兩人。
兩家老太太笑瞇瞇地回視她，一起道：“小的可是一心為您著想。”
神虞仗著贏厭看不見，用唇語對兩人道：“本座沒打算娶他。現在，以後，將來，也不會娶他。”
兩家老太太看到這話，一起垮了臉，互瞪一眼，心底暗罵。
準是這老不死的開心太早，讓小神女瞧出來了！
神虞見兩人重新內訌，滿意看贏厭，問：“麒麟，本座的建議如何？”
贏厭被兩家老太太這樣一頓插科打諢，意識到這裏是女尊男卑的雲榭天，做出一副虛弱之態，晃了晃身子，拿手搭在額頭‘嬌弱’道。
“有蘇虞，我被你陣法傷著了，你若不肯背我，便是見死不救。”
贏厭雖還是少年，卻生得比山下的成年男子還要偉岸。那樣高大偉岸的身型，做出這樣一副不真切地嬌弱模樣。
神虞頓感想作嘔。
可見贏厭真是恨極了她，為殺她，連前世魔王的臉面也不要了。
神虞看著贏厭，強壓下作嘔地欲望，道：“方才危紀兩家的家主言之有理，本座的確要對你憐香惜玉些。”
她對紅拂道：“本座自來見不了不幹凈地東西，神子身上不幹凈，本座為了憐香惜玉怎可不背他。你回殿為本座取來一塊布，本座隔著布背他。”
紅拂對上神虞清亮的鳳眸，頓時心領神會，忙道：“紅拂這就去。”
神虞這才歉意對贏厭道：“麒麟，本座喜潔是種病，隔布背你，你不會介意吧？”
贏厭的手搭在額頭上，虛弱道：“只要你肯背我，隔不隔布無所謂。”
紅拂施展輕功回神女殿取布料，神虞也不好幹等著。
山眾們圍在兩人身側，皆在好奇著兩人的互動。
神虞探頭看向贏厭滿身的傷勢，伸出一根手指，向他胸口還在流血的傷口狠狠一戳，心疼道：“呀，麒麟，你傷勢很重，都流血了，疼嗎？”
贏厭被她手指狠狠戳到了傷口，疼得皮肉一陣抽搐，將額頭的手拿下來，一把攥住她手指，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只要你肯背我，我一點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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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虞見他果不肯死心，笑道：“你想出來證明自己，本座給你這個機會。”
她頓了一下，道：“可本座若給了你機會，你還傷不到本座分毫。本座給你的懲罰，便不僅是此了。”
她向一堆平平無奇地亂石走去，站在陣眼前又問：“麒麟，可曾想好了。”
贏厭戾聲喊：“少廢話，放我出來！”
七塊小石，呈三排擺放。
第一排兩塊小石，第二排兩塊，第三排三塊。
神虞拿腳踢亂三排小石，耳畔傳來一陣齒輪咬合聲。
那塊鎮壓著贏厭的巨石，先是顫動了一下，繼而自行翻滾到一側。隨著巨石的滾落，地面出現了一個人型土坑。
贏厭面朝黃土，背朝天，趴在人型土坑裏面。
神虞邁步走到他身前，笑問：“怎麽，麒麟不會裝死給本座看吧？”
贏厭試著撐起上半身，奈何受傷太重，雙臂剛支起就不停發顫，繼而雙臂一軟，向地面栽倒，發出一聲悶哼，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他趴在地上悶聲道：“有蘇虞，攙我起來。”
危嵐、紀牧雲從人群中擠進來，異口同聲道：“人魔神子，危嵐（紀牧雲）願意為您效勞。”
贏厭立時怒斥：“本王不近生人，只要她攙扶。”
神虞唇角笑意微深，躬下身向他伸出一只手。
這點前世她在神闕口中有所耳聞，說也奇怪了，他縱是當了皇帝也不願任何人伺候他。
神闕曾說，贏厭厭煩活人。
世上只要是能喘氣的，男女不分，人畜無關，他一個也不願親近。
神虞不認為自己可以被贏厭區別對待，甚至清楚，贏厭恨她，一心想要殺了她。
趴在土坑裏的贏厭，向神虞伸出一只手臂。混著泥血的衣袖，臟汙得早已分辯不出了原色。
神虞看那衣袖一眼，神色有些嫌棄，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手臂。
贏厭借她手臂之力，勉強爬了起來，剛站直了身子，腳下一個踉蹌，身影一晃。
神虞向地面瞄了一眼，飛速將一塊碎石踢到他踉蹌地腳下。
晃動地贏厭，雙腳剛要站穩，偏巧踩到了神虞踢來地碎石，滿是血汙的臉，頓時青了。
神虞故作也踩到了碎石，踉蹌了一下，松開了贏厭的手臂，雙臂用足了氣力，往他胸口猛一推搡。
腳下還踩著碎石的贏厭，被她用力一推，腳下一個不穩，再次面朝土坑摔了進去。
一陣塵土飛揚後，神虞歉意問：“麒麟你如何了？本座不是有意的。”
贏厭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剛張開口，嘴裏噴出一口泥土。
神虞笑彎了眼，躬身想再攙扶他一次。
贏厭這次雙臂也不抖了，自己爬了起來，站直了身，咬牙切齒地道：“有蘇虞，你是故意的！”
神虞無辜道：“麒麟怎可誤解本座。”
贏厭轉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氣，覆轉回身，平靜道：“走不動了，你背我。”
綠梧頓時邁前一步，正欲開口罵贏厭，紅拂將她攔下，向她搖頭。
神虞上下打量他一眼。
他身上仍穿著寂淵裏的那身白衣，從瀝國到雲榭天用了一個月，到了雲榭天後，他又被困陣法一個月。
那身衣袍破爛不堪不說，還附著一層又一層的泥血。
她不著痕跡後退一步，為難道：“兩個月前，麒麟曾對本座講過男女授受不親。本座身為女兒倒不在乎，麒麟可是男兒，這裏又是雲榭天。”
贏厭環手抱胸，平靜道：“你不背本王，本王便一直站在這裏。”
神虞無奈地一攤手：“麒麟心意已決，本座只好尊重你了。”
她轉過身，向紅拂交代道：“麒麟才來雲榭天，有些不適應，這幾日就讓他一個人呆著。紅拂讓人圍個柵欄，將此地圈起來。”
她邁步就要回神女殿。
贏厭放下了環起的手，咬牙切齒地吼：“有蘇虞，你當日在寂淵說過，你要庇護我！”
神虞停了步，回頭，頷首：“本座是那樣說過，可本座庇護你也要尊重你。你自己不願走，本座總不能強求。”
贏厭又吼：“誰說我不願走了？！”
神虞直接轉過身，看他：“那你走啊。”
贏厭立時邁步向她走去，剛走了兩步反應了過來，馬上停了步：“腳酸，走不動。”
神虞邁步向他走去，停在他身前認真建議道：“麒麟雙腳如此無用，索性砍了吧。”
圍觀的山眾，一起憋笑憋紅了臉。
危家主與紀家主對視一眼，都看了彼此眼底的意味深長。
往日的小神女可不是這樣的性情。
她們活得年歲長了些，有幸見過三代的神女。老神女的母親算是中庸，稱不上好山主，也算不上不好的山主。
在她們這些山民看來，老神女的母親只能算是勉強合格的山主。到了老神女那代，許是中庸的母親讓她起了反叛心理，山上山下，在男兒身上折騰了一輩子。
身有神骨的小神女出世後，她們這些山眾，對小神女寄予了厚望。
小神女兩歲繼位，在山主的位子上待了十一年。這十一年的作為，可謂是遠遠超出了她們寄予的厚望。
想來就是二代神女也不過如此了，可今年小神女滿打滿算也才十三歲半。
山下三百餘年的亂世，倘若沒有傳說中的人皇出現。小神女成年後，只需一聲令下，她們雲榭天的女兒，有信心僅用五年就讓小神女一統天下。
可為人手下的大多有同一個心理，她們希望主上政績無雙，子孫滿堂，卻不希望主上沈迷於情。
所謂娶夫娶賢，娶妾娶美。
若說賢，先上山的神子神闕倒是仁賢，模樣也是無可挑剔的好。
偏小神女又放了他下山。
這位人魔神子是神女親自接上山的，模樣嘛……不提也罷。她們雲榭天不缺天靈地寶。縱恢覆了容貌，醜陋了些，多施粉黛總能入目。
小神女待他如此不同，來自兩人相處時日長了，總能培養出些許感情。
人魔神子現在年歲尚小，秉性總能糾正過來。
小神女來日要是娶了這位人魔神子，她們也不必擔心小神女會沈迷人魔神子的美色。現在看來，只要小神女來日不接其他神子上山，人魔神子就是小神女正夫的第一人選。
兩個老太太想到這裏，瞇眼笑了起來。
而她兒只要拜了人魔神子做師傅，來日接了自己的家主位，可是要管小神女叫師母的。
她紀（危）家，跟著水漲船高，還需忌憚另一家那老不死的？
紀家主拄著拐杖邁前一步，向神虞道：“神女啊，人魔神子受了重傷，走不動道也是人之常情。您是女兒家，總要體貼男兒家幾分。”
危家主跟著也拄著拐杖邁前一步，勸道：“紀老婆子一輩子沒說過有理的話，可今日這話有理。神女，神子才從山下來，又被您困在陣法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水米未曾粘牙。您縱不憐香惜玉，總要顧忌下女兒家的風度不是？”
神虞轉過頭，笑眼看兩人。
兩家老太太笑瞇瞇地回視她，一起道：“小的可是一心為您著想。”
神虞仗著贏厭看不見，用唇語對兩人道：“本座沒打算娶他。現在，以後，將來，也不會娶他。”
兩家老太太看到這話，一起垮了臉，互瞪一眼，心底暗罵。
準是這老不死的開心太早，讓小神女瞧出來了！
神虞見兩人重新內訌，滿意看贏厭，問：“麒麟，本座的建議如何？”
贏厭被兩家老太太這樣一頓插科打諢，意識到這裏是女尊男卑的雲榭天，做出一副虛弱之態，晃了晃身子，拿手搭在額頭‘嬌弱’道。
“有蘇虞，我被你陣法傷著了，你若不肯背我，便是見死不救。”
贏厭雖還是少年，卻生得比山下的成年男子還要偉岸。那樣高大偉岸的身型，做出這樣一副不真切地嬌弱模樣。
神虞頓感想作嘔。
可見贏厭真是恨極了她，為殺她，連前世魔王的臉面也不要了。
神虞看著贏厭，強壓下作嘔地欲望，道：“方才危紀兩家的家主言之有理，本座的確要對你憐香惜玉些。”
她對紅拂道：“本座自來見不了不幹凈地東西，神子身上不幹凈，本座為了憐香惜玉怎可不背他。你回殿為本座取來一塊布，本座隔著布背他。”
紅拂對上神虞清亮的鳳眸，頓時心領神會，忙道：“紅拂這就去。”
神虞這才歉意對贏厭道：“麒麟，本座喜潔是種病，隔布背你，你不會介意吧？”
贏厭的手搭在額頭上，虛弱道：“只要你肯背我，隔不隔布無所謂。”
紅拂施展輕功回神女殿取布料，神虞也不好幹等著。
山眾們圍在兩人身側，皆在好奇著兩人的互動。
神虞探頭看向贏厭滿身的傷勢，伸出一根手指，向他胸口還在流血的傷口狠狠一戳，心疼道：“呀，麒麟，你傷勢很重，都流血了，疼嗎？”
贏厭被她手指狠狠戳到了傷口，疼得皮肉一陣抽搐，將額頭的手拿下來，一把攥住她手指，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只要你肯背我，我一點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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