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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頌年真的將最後一罐酒全部喝完，才微微擡頭看向對方。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江漾卻不緊不慢撐著下巴，饒有興致望著他：“我又不想說了。”
“……”
這一瞬間，林頌年是有些生氣的，可他又不敢生氣，更不敢跟江漾叫板。
他心裏很郁悶。
林頌年低下頭有些不開心。
江漾盯著他，“怎麽，是不是被人耍的滋味很難受啊？”
林頌年依舊沈默不語。
江漾覺得沒意思，幹脆利落起了身，“罷了，今日你也算圓了我的夢，我就暫且原諒你了。以後……”
她遲疑了一下，想起從前的事情，心中隱隱作痛。“以後你就別來了。”
忽然，林頌年從桌上撐著站了起來，一把將江漾抓了過去，繼而緊緊抱住了她，言語中盡是委屈。
“別，別推開我。我錯了……”
江漾震驚到失措，她慌忙推開林頌年，可對方似乎是真的醉了，只一個勁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喜歡我？”
江漾像是故意的，她繼續追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頌年垂著腦袋，喃喃：“我知道。你是江漾。”
江漾猛然推開他，“你沒醉啊！”
林頌年忽然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江漾本想一走了之，卻回頭看見他倒在地上，情急之下再次把他扶了起來。
“林頌年，天氣這麽冷，你喝這麽多酒幹嘛？”
“我讓你喝你就喝啊！”
“重的要命，我都拖不走。”
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最後，江漾只能把林頌年放在奶茶店的空位上，給他買了一杯熱水。
“來，喝水。”
江漾遞著杯子過去，卻被林頌年給推了回來。
“不要，燙。”
江漾找了根吸管，隨後摸了摸杯子外側，重新給他遞過去。“給。”
迷糊中，林頌年抱著杯子使勁吸了一口，這才重新趴在桌上休息。
“真不知道，你真醉假醉。”
江漾坐的有些久了，看了眼周圍，交代著：“你別亂跑啊，我去下洗手間。”
她以為這樣交代應該沒事了，可等江漾從洗手間出來時，桌前卻沒了林頌年的身影。
“林頌年？”
江漾急忙去找，掃視一圈沒發現林頌年的影子，她再次推門跑了出去。
此刻，廣場中央的水池邊，有一個人影搖搖晃晃趴在邊上哭訴。
“嗚嗚嗚……”
江漾急忙追了過去，卻才看見是林頌年。
她有些焦急，“林頌年你搞什麽啊，你真的是，讓你不要亂跑你瘋了啊？”
這下子，林頌年看見來的人是江漾，終於松了一口氣，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
“我以為你不見了。”
江漾沈默不語。
過後，她才沈聲問著：“林頌年，你真的喜歡我嗎？”
林頌年停頓一秒，繼而開心回答，“嗯。”
江漾問：“那你喜歡我什麽？”
林頌年想了想，“都喜歡。”
“不行，必須要回答一個。”
“喜歡你，不講道理。”
“林頌年，你說這種話，不怕挨打麽？”
“怕，可我也喜歡。”
“可你還沒有告白過，我好虧。”
“告白過一次，被你撕了。”
“啊？”
江漾眨著眼睛，有些驚訝。“什麽時候的事？”
林頌年低聲說著：“高二那年模擬考。”
……
高二。
又是一場模擬考，這次的考試關系到嘉和一中的命運，學校的老師每周開會都在強調大家不能掉隊，其實江漾他們都清楚，就是為了學校的升學率。
這天，林頌年趁著教室無人，偷偷將一封寫好的明信片塞進了同桌江漾的桌子裏。
同時，課桌裏還留著其他的明信片，他怕自己的太過於顯眼，還特意將信藏在眾多的信件裏。
江漾晚飯回來，林頌年特意留在窗外等待。
誰知，江漾拿出作業本時，一不小心將其他的信件全部抽了出來，一時間散落一地。
其他人看到了，不免起哄。
“喲，江漾，好多人關心你啊～”
江漾覺得有些為難，趕緊蹲在地上開始撿，撿完以後，她正捧著出門，卻剛好撞上林頌年。
林頌年單手扣下可樂的拉環，散漫依靠在教室門邊，陰陽怪氣道：“還挺受歡迎，不打開看看？”
江漾直接越過他，徑直走到了樓下的垃圾桶旁，一股腦將東西丟了進去。
林頌年直接驚了，“哎，你都不看看麽？”
誰知，江漾卻轉身笑著看他：“你這麽緊張，難道其中有你寫的？”
林頌年當即否認：“我能寫那玩意兒？我只是覺得，你這麽直接扔了，萬一別人撿了再看呢？”
“哦，也對。”林頌年講完，江漾重新把信件從垃圾桶撿了回來，隨後一個個撕了個幹凈，丟進了火堆裏。
“這樣，就幹凈了！”
那時的江漾並不知道，她撕碎的不止是明信片，還有林頌年苦苦糾結了好久的心思。
……
聽完林頌年的描述，江漾一時沈默。
“你當時怎麽不告訴我？”
若是她當時知曉林頌年的心思，也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
林頌年伸出手指，露出上面的一道疤痕。
“我不敢，因為當時我的家庭環境太令人窒息，我若不能逃離那裏，恐怕也會把你拖下水，我沒辦法拿你的命運來賭，要賭也是我一個人來賭。”
“林頌年，你知不知你這些話，很中二啊。”
夜色降臨，店外的天色看著陰沈了許多，風卷起地上的落葉，飄散在窗外的玻璃上。
林頌年頭腦清醒了一些，這才坦言。
“江漾，還記得那天我媽來學校的事嗎？”
“記得。”
那天以後，她跟林頌年就再沒了交集。
“其實，那天回家後，我跟她就大吵了一架，我拿刀切了自己的手指。”
“什麽！”江漾震驚之餘，連忙去看林頌年的手。
林頌年輕輕安撫她，“其實沒切下去，就切了一小段，留下了疤，沒事的。”
“後來，她送我去了醫院，她一直認為是你的原因，不讓我跟你來往，說是要發現我跟你還有交集，她就來找你麻煩，她知道你家的地址，也知道班主任的電話。我沒辦法勸她，我只能選擇跟你斷聯。”
“那你可以告訴我啊？為什麽一言不發一句話都不說？”
“因為我不想。”
林頌年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害怕說了，會影響你的情緒，就這麽拖著，也許會好點。”
“你這是逃避。”
江漾說完，林頌年卻讚同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逃避。我把家裏的壓力跟升學的壓力，全部都扔在了一邊，不想去面對那麽多的問題，因為我害怕解決問題的辦法，是跟你分開。可後來，我還是選擇了跟你分開，這樣，你我之間都沒有負擔了。”
高二那年，林頌年的母親沈秋霜患上了重度焦慮癥，平常白天她要裝作若無其事去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她就開始在家裏發瘋。
林頌年想要勸她在家休息，可她卻一遍又一遍將原因全部都歸結在別人的身上。
哪怕她的兒子學習優秀，人見人誇，她也覺得他之後不會受自己管教。
有時候晚上休息，林頌年還會被敲門聲驚醒，是自己的母親在門外敲門，隨後看見他之後開始歇斯底裏怒吼，責問他的父親去哪裏了。
林詞一向對這個家沒有太多的眷戀，沈秋霜這樣的行為，加深了他的厭惡，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也是常事。
這些情況，江漾多少也清楚一些，平常也會聽見林頌年提起，可她不清楚事情已經這麽嚴重了。
“那你也可以告訴我啊，我們是朋友啊。”
江漾認為，朋友就該共同分擔，共同面對。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想這些，我以為斷聯就可以不影響你。”
林頌年說的這樣真誠，讓江漾心裏有了一絲動搖。
“那你家裏現在的問題，怎麽樣了？”
“我高考以後，我爸媽就離婚了，我大學申請了獎學金，讓我媽去住院接受治療了。”
“現在，她已經好了，目前在一家超市工作。”
“江漾，那我的事情說完了，你現在還生我的氣嗎？”
江漾凝眸而視，長睫微顫：“那……暫時不生你氣了叭。”
林頌年眼裏忽然有了光，繼續追問：“那我們可以和好了嗎？”
江漾玩味笑著：“可以。”
“那你以後會不會又不理我了？”
“不會。”
“那我帶你去我的學校好不好？”
“你不是快畢業了？還能去嗎？我也畢業了。”
“可以去，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
“好。”
“你等我一下。”說完，林頌年忽然跑去了前臺，隨後不久捧著一杯奶茶走了過來。
“江漾，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江漾盯著那杯奶茶很久，忽然擡了頭，“怎麽拿一杯奶茶來？”
林頌年有些為難，“我一時間找不到花，這杯叫茉莉花茶，暫時代替一下，以後給你補上。”
江漾眼若星泉，嘴角上揚：“那不行，那你的男友身份，我也暫時找別人代替一下好啦！”
“不行！”
說完，林頌年急忙拉著江漾出了門，“我現在帶你去買花！”
出門的一剎那，仿佛時光倒流到了高中那年，兩人一塊相約要做一輩子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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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頌年真的將最後一罐酒全部喝完，才微微擡頭看向對方。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江漾卻不緊不慢撐著下巴，饒有興致望著他：“我又不想說了。”
“……”
這一瞬間，林頌年是有些生氣的，可他又不敢生氣，更不敢跟江漾叫板。
他心裏很郁悶。
林頌年低下頭有些不開心。
江漾盯著他，“怎麽，是不是被人耍的滋味很難受啊？”
林頌年依舊沈默不語。
江漾覺得沒意思，幹脆利落起了身，“罷了，今日你也算圓了我的夢，我就暫且原諒你了。以後……”
她遲疑了一下，想起從前的事情，心中隱隱作痛。“以後你就別來了。”
忽然，林頌年從桌上撐著站了起來，一把將江漾抓了過去，繼而緊緊抱住了她，言語中盡是委屈。
“別，別推開我。我錯了……”
江漾震驚到失措，她慌忙推開林頌年，可對方似乎是真的醉了，只一個勁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喜歡我？”
江漾像是故意的，她繼續追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頌年垂著腦袋，喃喃：“我知道。你是江漾。”
江漾猛然推開他，“你沒醉啊！”
林頌年忽然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江漾本想一走了之，卻回頭看見他倒在地上，情急之下再次把他扶了起來。
“林頌年，天氣這麽冷，你喝這麽多酒幹嘛？”
“我讓你喝你就喝啊！”
“重的要命，我都拖不走。”
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最後，江漾只能把林頌年放在奶茶店的空位上，給他買了一杯熱水。
“來，喝水。”
江漾遞著杯子過去，卻被林頌年給推了回來。
“不要，燙。”
江漾找了根吸管，隨後摸了摸杯子外側，重新給他遞過去。“給。”
迷糊中，林頌年抱著杯子使勁吸了一口，這才重新趴在桌上休息。
“真不知道，你真醉假醉。”
江漾坐的有些久了，看了眼周圍，交代著：“你別亂跑啊，我去下洗手間。”
她以為這樣交代應該沒事了，可等江漾從洗手間出來時，桌前卻沒了林頌年的身影。
“林頌年？”
江漾急忙去找，掃視一圈沒發現林頌年的影子，她再次推門跑了出去。
此刻，廣場中央的水池邊，有一個人影搖搖晃晃趴在邊上哭訴。
“嗚嗚嗚……”
江漾急忙追了過去，卻才看見是林頌年。
她有些焦急，“林頌年你搞什麽啊，你真的是，讓你不要亂跑你瘋了啊？”
這下子，林頌年看見來的人是江漾，終於松了一口氣，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
“我以為你不見了。”
江漾沈默不語。
過後，她才沈聲問著：“林頌年，你真的喜歡我嗎？”
林頌年停頓一秒，繼而開心回答，“嗯。”
江漾問：“那你喜歡我什麽？”
林頌年想了想，“都喜歡。”
“不行，必須要回答一個。”
“喜歡你，不講道理。”
“林頌年，你說這種話，不怕挨打麽？”
“怕，可我也喜歡。”
“可你還沒有告白過，我好虧。”
“告白過一次，被你撕了。”
“啊？”
江漾眨著眼睛，有些驚訝。“什麽時候的事？”
林頌年低聲說著：“高二那年模擬考。”
……
高二。
又是一場模擬考，這次的考試關系到嘉和一中的命運，學校的老師每周開會都在強調大家不能掉隊，其實江漾他們都清楚，就是為了學校的升學率。
這天，林頌年趁著教室無人，偷偷將一封寫好的明信片塞進了同桌江漾的桌子裏。
同時，課桌裏還留著其他的明信片，他怕自己的太過於顯眼，還特意將信藏在眾多的信件裏。
江漾晚飯回來，林頌年特意留在窗外等待。
誰知，江漾拿出作業本時，一不小心將其他的信件全部抽了出來，一時間散落一地。
其他人看到了，不免起哄。
“喲，江漾，好多人關心你啊～”
江漾覺得有些為難，趕緊蹲在地上開始撿，撿完以後，她正捧著出門，卻剛好撞上林頌年。
林頌年單手扣下可樂的拉環，散漫依靠在教室門邊，陰陽怪氣道：“還挺受歡迎，不打開看看？”
江漾直接越過他，徑直走到了樓下的垃圾桶旁，一股腦將東西丟了進去。
林頌年直接驚了，“哎，你都不看看麽？”
誰知，江漾卻轉身笑著看他：“你這麽緊張，難道其中有你寫的？”
林頌年當即否認：“我能寫那玩意兒？我只是覺得，你這麽直接扔了，萬一別人撿了再看呢？”
“哦，也對。”林頌年講完，江漾重新把信件從垃圾桶撿了回來，隨後一個個撕了個幹凈，丟進了火堆裏。
“這樣，就幹凈了！”
那時的江漾並不知道，她撕碎的不止是明信片，還有林頌年苦苦糾結了好久的心思。
……
聽完林頌年的描述，江漾一時沈默。
“你當時怎麽不告訴我？”
若是她當時知曉林頌年的心思，也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
林頌年伸出手指，露出上面的一道疤痕。
“我不敢，因為當時我的家庭環境太令人窒息，我若不能逃離那裏，恐怕也會把你拖下水，我沒辦法拿你的命運來賭，要賭也是我一個人來賭。”
“林頌年，你知不知你這些話，很中二啊。”
夜色降臨，店外的天色看著陰沈了許多，風卷起地上的落葉，飄散在窗外的玻璃上。
林頌年頭腦清醒了一些，這才坦言。
“江漾，還記得那天我媽來學校的事嗎？”
“記得。”
那天以後，她跟林頌年就再沒了交集。
“其實，那天回家後，我跟她就大吵了一架，我拿刀切了自己的手指。”
“什麽！”江漾震驚之餘，連忙去看林頌年的手。
林頌年輕輕安撫她，“其實沒切下去，就切了一小段，留下了疤，沒事的。”
“後來，她送我去了醫院，她一直認為是你的原因，不讓我跟你來往，說是要發現我跟你還有交集，她就來找你麻煩，她知道你家的地址，也知道班主任的電話。我沒辦法勸她，我只能選擇跟你斷聯。”
“那你可以告訴我啊？為什麽一言不發一句話都不說？”
“因為我不想。”
林頌年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害怕說了，會影響你的情緒，就這麽拖著，也許會好點。”
“你這是逃避。”
江漾說完，林頌年卻讚同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逃避。我把家裏的壓力跟升學的壓力，全部都扔在了一邊，不想去面對那麽多的問題，因為我害怕解決問題的辦法，是跟你分開。可後來，我還是選擇了跟你分開，這樣，你我之間都沒有負擔了。”
高二那年，林頌年的母親沈秋霜患上了重度焦慮癥，平常白天她要裝作若無其事去公司上班，下班回家她就開始在家裏發瘋。
林頌年想要勸她在家休息，可她卻一遍又一遍將原因全部都歸結在別人的身上。
哪怕她的兒子學習優秀，人見人誇，她也覺得他之後不會受自己管教。
有時候晚上休息，林頌年還會被敲門聲驚醒，是自己的母親在門外敲門，隨後看見他之後開始歇斯底裏怒吼，責問他的父親去哪裏了。
林詞一向對這個家沒有太多的眷戀，沈秋霜這樣的行為，加深了他的厭惡，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也是常事。
這些情況，江漾多少也清楚一些，平常也會聽見林頌年提起，可她不清楚事情已經這麽嚴重了。
“那你也可以告訴我啊，我們是朋友啊。”
江漾認為，朋友就該共同分擔，共同面對。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想這些，我以為斷聯就可以不影響你。”
林頌年說的這樣真誠，讓江漾心裏有了一絲動搖。
“那你家裏現在的問題，怎麽樣了？”
“我高考以後，我爸媽就離婚了，我大學申請了獎學金，讓我媽去住院接受治療了。”
“現在，她已經好了，目前在一家超市工作。”
“江漾，那我的事情說完了，你現在還生我的氣嗎？”
江漾凝眸而視，長睫微顫：“那……暫時不生你氣了叭。”
林頌年眼裏忽然有了光，繼續追問：“那我們可以和好了嗎？”
江漾玩味笑著：“可以。”
“那你以後會不會又不理我了？”
“不會。”
“那我帶你去我的學校好不好？”
“你不是快畢業了？還能去嗎？我也畢業了。”
“可以去，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
“好。”
“你等我一下。”說完，林頌年忽然跑去了前臺，隨後不久捧著一杯奶茶走了過來。
“江漾，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江漾盯著那杯奶茶很久，忽然擡了頭，“怎麽拿一杯奶茶來？”
林頌年有些為難，“我一時間找不到花，這杯叫茉莉花茶，暫時代替一下，以後給你補上。”
江漾眼若星泉，嘴角上揚：“那不行，那你的男友身份，我也暫時找別人代替一下好啦！”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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