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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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趙瑾到的時候，堂屋已經收拾妥當了，趙丞相黑著臉坐在上位。見趙瑾到了開口便是：“來了就快些想想辦法怎麽處理這事。”
趙瑾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裝作疑惑的神情問道：“父親一向英明神武，不知何事需要孩兒來出主意。”
趙丞相聽了這話心裏舒服了些，卻還是用斥責的口吻說道：“你在幹什麽，連最近家中出事也不清楚，現在趙家都成了京城的笑話了！你到底有沒有關心過家中事務，還是說你還在擺弄你那些破爛玩意兒！”
聽見趙丞相的斥責，趙瑾眼神一凝，隨後迅速放緩，溫和的說道：“父親息怒，並非如此，只是孩兒最近跟隨尚書大人在調查案子，對京城中發生的事情確實了解較少，還望父親解惑。這咱們趙家怎會成了京城的笑話。”
“還不是你那大哥出的餿主意，鬧到陛下面前不僅是丟了我的臉面，並且如今現在陛下下令讓老夫在家中休養，這不就是變相奪權嗎？誰知道這休養要休養多久。”趙丞相一拍桌子，惱怒地說著。
“父親，休養也不無好處，只需咱們化被動為主動便可。”趙瑾從容不迫地開口說道。
“你說說看你的主意。”
“陛下命您休養，那便休養便是，不過這送走了我們再想請可就不容易了。只需父親在朝堂上安排人手稍作手腳。不過這事不能直接與陛下起沖突，既然父親是休養，那他們也可以身體不適不能為陛下分憂。這小皇帝在朝堂上受阻便只能來求助父親。倘若他想下令命朝臣強性服從，便會傳出他強迫生病的大臣辦事，名聲可就難聽了。最後讓一些大人上奏父親憂心朝堂病倒了，逼迫陛下下令讓父親重回朝堂，這樣不就沒人敢笑話父親了嗎？”
“好！好！好！就這麽辦！”趙丞相說罷一捋胡子，大笑起來，“還是瑾兒聰慧，不想你大哥，就是個榆木腦袋，連點簡單的事都辦不好，讓他在家好好反省！。”
“孩兒謝父親誇獎，能為父親分憂是孩兒榮幸。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孩兒就先行告退。”
“行吧，下去吧。”趙丞相滿意地揮了揮手。
離開堂屋後，趙瑾臉就冷了下來，一點不似剛剛在堂屋的溫潤。面無表情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不料卻被人攔了下來。
“你在屋裏跟父親說了什麽。”趙琪怒氣沖沖地直奔趙瑾而來。“為什麽你一離開，父親就派人告訴我禁足。是不是你搗鬼，故意在父親面前詆毀我，說！”兩人接近後，趙琪抓住趙瑾的衣領，怒吼道。
“我怎麽聽不懂大哥說的話呢，父親做的覺得跟我又有什麽關系。”趙瑾面色不改，嗤笑一聲抓住趙琪的手就將其狠狠甩開。那趙琪平日就是一紈絝公子，而趙瑾作為刑部侍郎少不得會跟囚犯打交道，體力是趙琪完全沒法相比。
而後趙瑾伸手拍了拍領口笑瞇瞇地說道：“大哥既然已經被父親懲罰，不如好好想想怎麽重新獲得父親歡心，讓父親重用。而不是到我面前來逞威風。”趙琪聽了這話更加氣惱，想沖上來揍趙瑾，卻想起剛剛被甩開的場景，止住了腳步。
“我告訴你趙瑾，不要讓我找到機會收拾你，找到機會的時候你等著瞧吧。”趙琪惡狠狠地說道。
“放心，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趙瑾說完便沒有再理會趙琪。
夜深，養心殿內
唐鳶處理完最後一份奏折後，放下手中的筆，往後一躺，緊閉雙眼，一只手揉著眉頭。
從目前處理的政事來看，世家把控的權利不算少。看來突破口在三月的春闈，得選拔一批自己的心腹才行，不過要與世家對抗看樣子只能考慮寒門學子了。希望能有部分寒門學子不會被世家拉攏收走。
小福子看著唐鳶疲憊的臉色，擔心地問道：“殿下，您還好嗎，今日晚膳也沒有用多少，現在要不要用一些填填肚子。”
唐鳶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小福子自己不需要：“都下去吧，朕一個人呆會兒。”
小福子將養心殿內侍奉的人都趕出去，正想轉身一起離開，卻聽見唐鳶開口：“小福子你留下。”
小福子聽後看向陛下：“陛下有什麽吩咐？”
“小福子你會懷疑本宮嗎，會不會認為現在是本宮占了皇兄的位置？”唐鳶沒有再自稱朕。
小福子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笑了笑，說道：“怎麽會呢，殿下是陛下親妹妹，也是奴才看著長大的，奴才相信殿下肯定不會害陛下。如今情況緊急奴才也是明白了，大事奴才也幫不上忙，只能為兩位殿下打點起居。不過奴才也知道，殿下的做法自有您的深意，小福子聽命令便是。”
唐鳶聽完沒有說什麽，只是好像放松了一些。隨後睜開眼，緩慢的說道：“本宮與皇兄遇難，目前的情況看來，可能是有內鬼通風報信。”
小福子一驚：“內鬼？是誰，誰出賣了陛下？”隨後又反應過來，迅速跪下“殿下是懷疑奴才？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出賣陛下呀，再說陛下對奴才有恩，奴才也不會做那種恩將仇報的事呀。”
“你起來，本宮沒有懷疑你。本宮只是想問，與皇兄出宮一事還有誰知情。”
"這，陛下容奴才想想，當時為了掩人耳目想出的分兩路，除了養心殿內的人，就剩下，皇後宮中的人！當時皇後宮內的彩兒來過。"
唐鳶思量了一下，看向小福子，嚴肅地開口：“確定嗎？”
“奴才確定，當時殿下與皇上商量介紹後，殿下您就離開了。皇上在跟奴才交代需要置辦的東西和註意的地方，突然彩兒就進來了手裏端著的是皇後為陛下熬的羹湯。”小福子一邊解釋還一邊比劃。
“現在先不著急，派人觀察一下，要註意不要打草驚蛇。順便查一查彩兒入宮前的身世，看看有沒有問題。”唐鳶聽歌小福子的解釋後便做出了決定。
“明天去椒房殿見見皇嫂吧。”唐鳶有些害怕去見那個陽光的女子。在唐鳶看來，皇兄出事是她的原因，如果不是她提出兵分兩路來掩蓋前往靜安山的行程，或許就不會出現意外，皇兄也不會受傷中毒昏迷。
第二天，朝堂上
盡管做好了心裏準備，當上朝時，唐鳶走向龍椅時還是有些茫然，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坐上這把椅子。轉瞬間，唐鳶走到龍椅前，定了定心轉身，明黃色龍袍的衣袖一甩，從容不迫地坐在龍椅上，看向下方的朝臣。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福子大聲唱到。
“臣有事啟奏陛下。”工部尚書黃大人出列，“陛下，臣最近感覺身體不適，希望陛下可以同意臣在家休養幾天。”
“臣也感覺身體不適。” “臣也是。”
“臣家中老母親身體不適，臣得在床前侍奉母親，希望陛下準許臣回家照顧母親。”
聽著下面大臣接二連三的奏請，唐鳶面色漸漸沈了下來。隨及打斷下面的發言，冷笑一聲開口道：“既然各位大臣身體不適，那就請太醫前來為各位大臣診治！小福子，去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朕倒要瞧瞧各位大臣都病的如何！”
殿內的大臣都楞住了一下子安靜下來，不少人面面相覷。
不少大臣內心想到：“這，我還以為只是上奏就行，怎麽還派太醫診治了。完了完了，我哪裏有病，冷靜冷靜，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應該沒事。”
“幸虧我早有準備，丞相大人的命令不能不聽，但是皇上也不能得罪呀。昨夜泡了冷水，感染了風寒，太醫查看也沒事。”當然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片刻後，一眾太醫提著箱子魚貫而入。
“太醫來了，快給各位大人瞧瞧，尤其是黃大人，李大人和胡大人。”唐鳶看向太醫冷冷地開口說道。
見真的唐鳶真的動怒了，底下的人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各位大人，在朕面前做假這可是欺君之罪，如果有人知錯能改朕會原諒他的。”唐鳶緩了緩裝作溫和的說著，眼睛卻直盯著那幾位格外慌張的大臣。有人受不住壓迫，想要站出來謝錯，卻有人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認為，各位大臣可能是因為陛下之前遇刺的假消息，而擔心陛下龍體憂慮過度。一下子得知陛下無恙放心心後，身體驟然松懈導致的不適。並非是故意欺騙陛下。”趙瑾見情況不妙迅速說道。
“哦，那依趙侍郎的意思，朕這是得安撫各位愛卿嗎？”趙瑾的出列辯解，讓唐鳶有些驚訝。
“非也，陛下派太醫來為各位大人診治，不就是關系各位大人的身體嗎？臣出列是為了叩謝陛下隆恩。”趙瑾四兩撥千斤地將問題丟回唐鳶。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給唐鳶反應的機會，趙瑾迅速一撩衣袍跪下謝恩。
在趙瑾的話語指導下，所有大臣都跟著跪下叩謝。
“免禮！”唐鳶沒辦法，只得放棄這個機會。
“謝陛下！”
趙瑾這一番話，頓時讓情況扭轉了，唐鳶只得繼續讓太醫為大臣診治，卻不能以此作為處理朝臣的依據了。唐鳶微微皺眉，這趙瑾有些棘手啊。本以為抓住錯漏可以處理一些世家的職位，削弱世家的權利，卻被輕易化解了。看樣子得多註意一下這趙瑾的動向了。
待太醫診治完畢，眾位大臣也沒什麽心情繼續依照丞相的吩咐與皇帝對峙了，而後簡單地上奏一些普通的問題後，唐鳶便讓小福子退朝了。
退朝後返回養心殿，唐鳶還在回想早朝上發生的事情，這趙瑾有些本事，可惜了是世家子弟怕是只有做對手的份了。下次再對上不能草率了，這回這麽好的機會沒有抓住，真是可惜了。不過也算是淺淺試探了一下趙丞相的實力，看樣子朝臣大部分都與趙丞相有些勾連。看看有沒有辦法挑撥一下，不同的世家追求的利益也不同，分而擊之才更容易削弱世家。
“陛下，陛下！”小福子提高音量喚道。
“啊，何事？”唐鳶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向小福子問道。
“陛下，奴才想提醒您，今日約好要去椒房殿去皇後那兒用餐的。”
“噢，對，走吧。”唐鳶楞了一下，忐忑的向椒房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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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丞相聽了這話心裏舒服了些，卻還是用斥責的口吻說道：“你在幹什麽，連最近家中出事也不清楚，現在趙家都成了京城的笑話了！你到底有沒有關心過家中事務，還是說你還在擺弄你那些破爛玩意兒！”
聽見趙丞相的斥責，趙瑾眼神一凝，隨後迅速放緩，溫和的說道：“父親息怒，並非如此，只是孩兒最近跟隨尚書大人在調查案子，對京城中發生的事情確實了解較少，還望父親解惑。這咱們趙家怎會成了京城的笑話。”
“還不是你那大哥出的餿主意，鬧到陛下面前不僅是丟了我的臉面，並且如今現在陛下下令讓老夫在家中休養，這不就是變相奪權嗎？誰知道這休養要休養多久。”趙丞相一拍桌子，惱怒地說著。
“父親，休養也不無好處，只需咱們化被動為主動便可。”趙瑾從容不迫地開口說道。
“你說說看你的主意。”
“陛下命您休養，那便休養便是，不過這送走了我們再想請可就不容易了。只需父親在朝堂上安排人手稍作手腳。不過這事不能直接與陛下起沖突，既然父親是休養，那他們也可以身體不適不能為陛下分憂。這小皇帝在朝堂上受阻便只能來求助父親。倘若他想下令命朝臣強性服從，便會傳出他強迫生病的大臣辦事，名聲可就難聽了。最後讓一些大人上奏父親憂心朝堂病倒了，逼迫陛下下令讓父親重回朝堂，這樣不就沒人敢笑話父親了嗎？”
“好！好！好！就這麽辦！”趙丞相說罷一捋胡子，大笑起來，“還是瑾兒聰慧，不想你大哥，就是個榆木腦袋，連點簡單的事都辦不好，讓他在家好好反省！。”
“孩兒謝父親誇獎，能為父親分憂是孩兒榮幸。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孩兒就先行告退。”
“行吧，下去吧。”趙丞相滿意地揮了揮手。
離開堂屋後，趙瑾臉就冷了下來，一點不似剛剛在堂屋的溫潤。面無表情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不料卻被人攔了下來。
“你在屋裏跟父親說了什麽。”趙琪怒氣沖沖地直奔趙瑾而來。“為什麽你一離開，父親就派人告訴我禁足。是不是你搗鬼，故意在父親面前詆毀我，說！”兩人接近後，趙琪抓住趙瑾的衣領，怒吼道。
“我怎麽聽不懂大哥說的話呢，父親做的覺得跟我又有什麽關系。”趙瑾面色不改，嗤笑一聲抓住趙琪的手就將其狠狠甩開。那趙琪平日就是一紈絝公子，而趙瑾作為刑部侍郎少不得會跟囚犯打交道，體力是趙琪完全沒法相比。
而後趙瑾伸手拍了拍領口笑瞇瞇地說道：“大哥既然已經被父親懲罰，不如好好想想怎麽重新獲得父親歡心，讓父親重用。而不是到我面前來逞威風。”趙琪聽了這話更加氣惱，想沖上來揍趙瑾，卻想起剛剛被甩開的場景，止住了腳步。
“我告訴你趙瑾，不要讓我找到機會收拾你，找到機會的時候你等著瞧吧。”趙琪惡狠狠地說道。
“放心，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趙瑾說完便沒有再理會趙琪。
夜深，養心殿內
唐鳶處理完最後一份奏折後，放下手中的筆，往後一躺，緊閉雙眼，一只手揉著眉頭。
從目前處理的政事來看，世家把控的權利不算少。看來突破口在三月的春闈，得選拔一批自己的心腹才行，不過要與世家對抗看樣子只能考慮寒門學子了。希望能有部分寒門學子不會被世家拉攏收走。
小福子看著唐鳶疲憊的臉色，擔心地問道：“殿下，您還好嗎，今日晚膳也沒有用多少，現在要不要用一些填填肚子。”
唐鳶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小福子自己不需要：“都下去吧，朕一個人呆會兒。”
小福子將養心殿內侍奉的人都趕出去，正想轉身一起離開，卻聽見唐鳶開口：“小福子你留下。”
小福子聽後看向陛下：“陛下有什麽吩咐？”
“小福子你會懷疑本宮嗎，會不會認為現在是本宮占了皇兄的位置？”唐鳶沒有再自稱朕。
小福子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笑了笑，說道：“怎麽會呢，殿下是陛下親妹妹，也是奴才看著長大的，奴才相信殿下肯定不會害陛下。如今情況緊急奴才也是明白了，大事奴才也幫不上忙，只能為兩位殿下打點起居。不過奴才也知道，殿下的做法自有您的深意，小福子聽命令便是。”
唐鳶聽完沒有說什麽，只是好像放松了一些。隨後睜開眼，緩慢的說道：“本宮與皇兄遇難，目前的情況看來，可能是有內鬼通風報信。”
小福子一驚：“內鬼？是誰，誰出賣了陛下？”隨後又反應過來，迅速跪下“殿下是懷疑奴才？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出賣陛下呀，再說陛下對奴才有恩，奴才也不會做那種恩將仇報的事呀。”
“你起來，本宮沒有懷疑你。本宮只是想問，與皇兄出宮一事還有誰知情。”
"這，陛下容奴才想想，當時為了掩人耳目想出的分兩路，除了養心殿內的人，就剩下，皇後宮中的人！當時皇後宮內的彩兒來過。"
唐鳶思量了一下，看向小福子，嚴肅地開口：“確定嗎？”
“奴才確定，當時殿下與皇上商量介紹後，殿下您就離開了。皇上在跟奴才交代需要置辦的東西和註意的地方，突然彩兒就進來了手裏端著的是皇後為陛下熬的羹湯。”小福子一邊解釋還一邊比劃。
“現在先不著急，派人觀察一下，要註意不要打草驚蛇。順便查一查彩兒入宮前的身世，看看有沒有問題。”唐鳶聽歌小福子的解釋後便做出了決定。
“明天去椒房殿見見皇嫂吧。”唐鳶有些害怕去見那個陽光的女子。在唐鳶看來，皇兄出事是她的原因，如果不是她提出兵分兩路來掩蓋前往靜安山的行程，或許就不會出現意外，皇兄也不會受傷中毒昏迷。
第二天，朝堂上
盡管做好了心裏準備，當上朝時，唐鳶走向龍椅時還是有些茫然，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坐上這把椅子。轉瞬間，唐鳶走到龍椅前，定了定心轉身，明黃色龍袍的衣袖一甩，從容不迫地坐在龍椅上，看向下方的朝臣。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福子大聲唱到。
“臣有事啟奏陛下。”工部尚書黃大人出列，“陛下，臣最近感覺身體不適，希望陛下可以同意臣在家休養幾天。”
“臣也感覺身體不適。” “臣也是。”
“臣家中老母親身體不適，臣得在床前侍奉母親，希望陛下準許臣回家照顧母親。”
聽著下面大臣接二連三的奏請，唐鳶面色漸漸沈了下來。隨及打斷下面的發言，冷笑一聲開口道：“既然各位大臣身體不適，那就請太醫前來為各位大臣診治！小福子，去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朕倒要瞧瞧各位大臣都病的如何！”
殿內的大臣都楞住了一下子安靜下來，不少人面面相覷。
不少大臣內心想到：“這，我還以為只是上奏就行，怎麽還派太醫診治了。完了完了，我哪裏有病，冷靜冷靜，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應該沒事。”
“幸虧我早有準備，丞相大人的命令不能不聽，但是皇上也不能得罪呀。昨夜泡了冷水，感染了風寒，太醫查看也沒事。”當然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片刻後，一眾太醫提著箱子魚貫而入。
“太醫來了，快給各位大人瞧瞧，尤其是黃大人，李大人和胡大人。”唐鳶看向太醫冷冷地開口說道。
見真的唐鳶真的動怒了，底下的人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各位大人，在朕面前做假這可是欺君之罪，如果有人知錯能改朕會原諒他的。”唐鳶緩了緩裝作溫和的說著，眼睛卻直盯著那幾位格外慌張的大臣。有人受不住壓迫，想要站出來謝錯，卻有人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認為，各位大臣可能是因為陛下之前遇刺的假消息，而擔心陛下龍體憂慮過度。一下子得知陛下無恙放心心後，身體驟然松懈導致的不適。並非是故意欺騙陛下。”趙瑾見情況不妙迅速說道。
“哦，那依趙侍郎的意思，朕這是得安撫各位愛卿嗎？”趙瑾的出列辯解，讓唐鳶有些驚訝。
“非也，陛下派太醫來為各位大人診治，不就是關系各位大人的身體嗎？臣出列是為了叩謝陛下隆恩。”趙瑾四兩撥千斤地將問題丟回唐鳶。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給唐鳶反應的機會，趙瑾迅速一撩衣袍跪下謝恩。
在趙瑾的話語指導下，所有大臣都跟著跪下叩謝。
“免禮！”唐鳶沒辦法，只得放棄這個機會。
“謝陛下！”
趙瑾這一番話，頓時讓情況扭轉了，唐鳶只得繼續讓太醫為大臣診治，卻不能以此作為處理朝臣的依據了。唐鳶微微皺眉，這趙瑾有些棘手啊。本以為抓住錯漏可以處理一些世家的職位，削弱世家的權利，卻被輕易化解了。看樣子得多註意一下這趙瑾的動向了。
待太醫診治完畢，眾位大臣也沒什麽心情繼續依照丞相的吩咐與皇帝對峙了，而後簡單地上奏一些普通的問題後，唐鳶便讓小福子退朝了。
退朝後返回養心殿，唐鳶還在回想早朝上發生的事情，這趙瑾有些本事，可惜了是世家子弟怕是只有做對手的份了。下次再對上不能草率了，這回這麽好的機會沒有抓住，真是可惜了。不過也算是淺淺試探了一下趙丞相的實力，看樣子朝臣大部分都與趙丞相有些勾連。看看有沒有辦法挑撥一下，不同的世家追求的利益也不同，分而擊之才更容易削弱世家。
“陛下，陛下！”小福子提高音量喚道。
“啊，何事？”唐鳶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向小福子問道。
“陛下，奴才想提醒您，今日約好要去椒房殿去皇後那兒用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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