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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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決定
玻璃映射出二人的側顏，暖黃的燈光打在餐桌上，銀質餐具上有模糊的人影，一切的一切營造出的氛圍都那麽暧昧。
波特先生為她的杯子填水，向她介紹這裏的菜品，悉心的問她合不合口味。內奧米偷偷觀察著這位紳士，她曾經在霍格沃茨見過哈利一回，救世主先生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大群夥伴。她隱約記得，那時候的哈利還帶著粗粗的圓框眼鏡，看上去十分老舊。
現在的波特先生已經換了細邊的黑色金屬眼鏡，雖然還是圓形的，但卻把波特先生的魅力凸顯了不少。那道曾經給他帶來痛苦的閃電疤痕，藏在發絲之中，但仍能看見一點。
內奧米想自己現在一定臉紅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個正在熬著愛情魔藥的坩堝，她不敢再擡頭去望哈利一眼。
這家餐廳的紙巾上印著他們的LOGO，一個正在跳躍的魚。內奧米卻覺得這條魚現在正在她心裏蹦來蹦去，搞得她心緒不寧。
“你是不舒服嗎？”眼前的女孩臉頰微紅，耳朵也紅透了。哈利與內奧米突然對視一眼，後者卻快速轉移視線。
內奧米低頭微微搖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涼水經過口腔滑過喉嚨，讓她稍微將腦子裏的粉紅泡泡消下去了一些。她迅速整理了情緒，說：“可能...可能是有些熱。”
氣氛有些變了，內奧米覺得可能是剛才那次對視自己的眼神逃跑的特別突兀。她想了想，轉移話題，說：“聽說您是從小在麻瓜世界長大的？”
哈利回答道：“沒錯，我在十一歲那年收到了來自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時，才知道我真正的世界屬於哪兒。其實麻瓜和巫師並沒有什麽不一樣，最起碼我是這樣覺得的。因為不管你會不會魔法，你都需要朝九晚五的工作和加班。”
“噗嗤”內奧米被哈利的話逗笑了，好像還真是這樣。
“聽赫敏說，你之前是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工作？”哈利突然想起來，那份資料上也寫著內奧米之前的工作崗位。
內奧米又喝了一口水，說：“沒錯，我在狼人登記處上班。但是，你知道的，沒有狼人會主動來登記。一開始我們那兒清閑的不得了，我感覺再有個幾年，這個部門估計就會關閉了。不過後來，魔法部改革的很成功，格蘭傑司長不僅為家養小精靈的權益作鬥爭，也破除了許多對狼人的刻板印象。所以也會有一小搓搓的狼人們來登記，就是，真的很少罷了。”
“我認識一位狼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去登記。”哈利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悲傷。
內奧米適時的接過話語，“盧平先生，對嗎？我們狼人登記處擺了一副他的畫像，他是個偉大的英雄。啊，你知道嗎，之前有一位矮矮胖胖的先生來我們這兒登記，後來月圓夜，他出了意外沒有服下藥劑，沒能控制住自己，隔壁行動組趕去制服他的同事說，那位先生變成狼人後也是矮胖矮胖的，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多虧內奧米轉移話題的技巧，晚飯沒有任何意外的進行完成。
在服務生遞來賬單時，內奧米也掏出錢包，說：“我來吧，之前我哥哥諾曼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都說了是我請客。”哈利將幾張麻瓜紙幣放到了服務生的托盤上。
兩人走出餐廳時，帶著冷意的風吹過來，刮的人臉疼，又像之前在馬爾福莊園前一樣挨凍。內奧米好後悔自己今天穿的薄風衣，她應該像之前一樣穿大衣的。
“我送你回家吧？”哈利回身就看見把半張臉都縮進風衣領子的內奧米，像只企鵝。
企鵝女士搖搖頭，隔著衣服聲音聽得不太真切：“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幻影移形就好。”
這確實是最省力的方法，哈利環視四周，幫內奧米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巷，目送她瞬間消失在了裏邊。他自己租的公寓就在這附近，步行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家裏要比外邊溫暖的多了，內奧米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壁爐點燃，靠坐在那兒取暖。在屋內到達一定溫度後，內奧米將身上的風衣扔進了衣櫃的深處，最起碼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她都用不上這件了。
在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內奧米躺在床上，將一個長方形抱枕放在懷中。
她盯著天花板那盞平平無奇的吊燈，滿腦子卻都是這幾天和波特先生相處的樣子，那片紮眼的翠綠侵占了所有。
波特先生的眼睛要比馬爾福家戒指上的綠寶石更加璀璨耀眼。
初次和波特先生見面的那天，內奧米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白天她還在為少得可憐的工作量感到慶幸，傍晚就被女食死徒折磨得心疼。她就像跌入了兇猛的海浪中，惶恐、窒息、不安。那次，波特先生也是那樣望著她，用手緊緊鉗制住躁動的她，說：“她一定會得到懲罰的，我向你發誓，她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到死。”
救世主的話，他的保證，就像是一根粗壯的麻繩扔在了內奧米面前。內奧米緊緊地抓著那根繩子，她依附著，讓能夠稍微踏實一些。而波特先生也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努力地拽著繩子，將她拯救上岸。
後來，在審判前，救世主為了不讓她緊張，好心的陪她一起在外等待傳喚。在即將要進去時，也是用溫柔的話語鼓勵她。
差點被大海吞沒的女孩被英勇的水手悉心安慰著。
內奧米承認，她第一次在辦公室見到波特先生時所展現出來的精明和鎮靜都是裝出來的。這麽些年，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把自己包裝完美。她會是平易近人的同學，會是努力學習的學生，會是辛勤工作的員工。可自從遇見波特先生後，她的本性就暴露的徹徹底底。
緊張、驚慌在波特先生的註視下展現得一覽無餘。
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現，內奧米懊悔地把臉埋入柔軟的枕頭，狠狠地蹭了兩下。
救命，她淪陷了。
她又想，喜歡救世主犯法嗎？判刑嗎？要判的話判幾年？
意圖染指救世主這種罪名，是關在魔法部的監獄就好，還是直接關進阿茲卡班？
明明今晚喝的只是檸檬水，但內奧米現在卻像喝了十幾瓶酒一樣。
她像條剛被撈上岸的魚，在床上不停翻騰著。“哐”的一聲，內奧米的頭在發瘋中撞在了床頭上。
捂著腦袋上的包，內奧米數落自己：“拜托你搞搞清楚，救世主也是人，又不是什麽高高在上不可玷汙的神，喜歡他怎麽可能犯法。”
內奧米諾曼，你瞅瞅你那點出息！
在自己與自己的左右互搏中，內奧米一晚上都沒有睡，等爭論出個結果時，鬧鐘也開始滴滴作響。
內奧米關掉鬧鐘，拖著沈重又疲憊的身體磨蹭到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
對不起，她背叛了屬於英國人的信仰。但是身體已經習慣了紅茶帶來的咖啡因，現如今只有來一杯咖啡才能讓她精神些。
咖啡的香氣頓時飄滿整間屋子，她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沒能細細品嘗這股香味。
內奧米直勾勾地看著杯底的咖啡水痕，她還有一絲絲的猶豫。
但，或許是她小心翼翼活了快十年了想放肆一把吧，內奧米還是決定拼一次。
她打開水龍頭，強勁的水流將杯子一沖即凈，內奧米的心中的糾結也隨著水流消失不見。
喜歡就是喜歡，哪怕這個人再厲害，再有名。那也有什麽不敢拼一拼，搏一搏的呢？
等等，不就是打算追個人嗎？為什麽搞得像是要一個人單挑大戰二十八個黑巫師，準備英勇就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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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映射出二人的側顏，暖黃的燈光打在餐桌上，銀質餐具上有模糊的人影，一切的一切營造出的氛圍都那麽暧昧。
波特先生為她的杯子填水，向她介紹這裏的菜品，悉心的問她合不合口味。內奧米偷偷觀察著這位紳士，她曾經在霍格沃茨見過哈利一回，救世主先生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大群夥伴。她隱約記得，那時候的哈利還帶著粗粗的圓框眼鏡，看上去十分老舊。
現在的波特先生已經換了細邊的黑色金屬眼鏡，雖然還是圓形的，但卻把波特先生的魅力凸顯了不少。那道曾經給他帶來痛苦的閃電疤痕，藏在發絲之中，但仍能看見一點。
內奧米想自己現在一定臉紅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一個正在熬著愛情魔藥的坩堝，她不敢再擡頭去望哈利一眼。
這家餐廳的紙巾上印著他們的LOGO，一個正在跳躍的魚。內奧米卻覺得這條魚現在正在她心裏蹦來蹦去，搞得她心緒不寧。
“你是不舒服嗎？”眼前的女孩臉頰微紅，耳朵也紅透了。哈利與內奧米突然對視一眼，後者卻快速轉移視線。
內奧米低頭微微搖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涼水經過口腔滑過喉嚨，讓她稍微將腦子裏的粉紅泡泡消下去了一些。她迅速整理了情緒，說：“可能...可能是有些熱。”
氣氛有些變了，內奧米覺得可能是剛才那次對視自己的眼神逃跑的特別突兀。她想了想，轉移話題，說：“聽說您是從小在麻瓜世界長大的？”
哈利回答道：“沒錯，我在十一歲那年收到了來自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時，才知道我真正的世界屬於哪兒。其實麻瓜和巫師並沒有什麽不一樣，最起碼我是這樣覺得的。因為不管你會不會魔法，你都需要朝九晚五的工作和加班。”
“噗嗤”內奧米被哈利的話逗笑了，好像還真是這樣。
“聽赫敏說，你之前是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工作？”哈利突然想起來，那份資料上也寫著內奧米之前的工作崗位。
內奧米又喝了一口水，說：“沒錯，我在狼人登記處上班。但是，你知道的，沒有狼人會主動來登記。一開始我們那兒清閑的不得了，我感覺再有個幾年，這個部門估計就會關閉了。不過後來，魔法部改革的很成功，格蘭傑司長不僅為家養小精靈的權益作鬥爭，也破除了許多對狼人的刻板印象。所以也會有一小搓搓的狼人們來登記，就是，真的很少罷了。”
“我認識一位狼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去登記。”哈利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悲傷。
內奧米適時的接過話語，“盧平先生，對嗎？我們狼人登記處擺了一副他的畫像，他是個偉大的英雄。啊，你知道嗎，之前有一位矮矮胖胖的先生來我們這兒登記，後來月圓夜，他出了意外沒有服下藥劑，沒能控制住自己，隔壁行動組趕去制服他的同事說，那位先生變成狼人後也是矮胖矮胖的，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多虧內奧米轉移話題的技巧，晚飯沒有任何意外的進行完成。
在服務生遞來賬單時，內奧米也掏出錢包，說：“我來吧，之前我哥哥諾曼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都說了是我請客。”哈利將幾張麻瓜紙幣放到了服務生的托盤上。
兩人走出餐廳時，帶著冷意的風吹過來，刮的人臉疼，又像之前在馬爾福莊園前一樣挨凍。內奧米好後悔自己今天穿的薄風衣，她應該像之前一樣穿大衣的。
“我送你回家吧？”哈利回身就看見把半張臉都縮進風衣領子的內奧米，像只企鵝。
企鵝女士搖搖頭，隔著衣服聲音聽得不太真切：“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幻影移形就好。”
這確實是最省力的方法，哈利環視四周，幫內奧米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巷，目送她瞬間消失在了裏邊。他自己租的公寓就在這附近，步行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家裏要比外邊溫暖的多了，內奧米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壁爐點燃，靠坐在那兒取暖。在屋內到達一定溫度後，內奧米將身上的風衣扔進了衣櫃的深處，最起碼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她都用不上這件了。
在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內奧米躺在床上，將一個長方形抱枕放在懷中。
她盯著天花板那盞平平無奇的吊燈，滿腦子卻都是這幾天和波特先生相處的樣子，那片紮眼的翠綠侵占了所有。
波特先生的眼睛要比馬爾福家戒指上的綠寶石更加璀璨耀眼。
初次和波特先生見面的那天，內奧米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白天她還在為少得可憐的工作量感到慶幸，傍晚就被女食死徒折磨得心疼。她就像跌入了兇猛的海浪中，惶恐、窒息、不安。那次，波特先生也是那樣望著她，用手緊緊鉗制住躁動的她，說：“她一定會得到懲罰的，我向你發誓，她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到死。”
救世主的話，他的保證，就像是一根粗壯的麻繩扔在了內奧米面前。內奧米緊緊地抓著那根繩子，她依附著，讓能夠稍微踏實一些。而波特先生也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努力地拽著繩子，將她拯救上岸。
後來，在審判前，救世主為了不讓她緊張，好心的陪她一起在外等待傳喚。在即將要進去時，也是用溫柔的話語鼓勵她。
差點被大海吞沒的女孩被英勇的水手悉心安慰著。
內奧米承認，她第一次在辦公室見到波特先生時所展現出來的精明和鎮靜都是裝出來的。這麽些年，她已經學會了如何把自己包裝完美。她會是平易近人的同學，會是努力學習的學生，會是辛勤工作的員工。可自從遇見波特先生後，她的本性就暴露的徹徹底底。
緊張、驚慌在波特先生的註視下展現得一覽無餘。
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現，內奧米懊悔地把臉埋入柔軟的枕頭，狠狠地蹭了兩下。
救命，她淪陷了。
她又想，喜歡救世主犯法嗎？判刑嗎？要判的話判幾年？
意圖染指救世主這種罪名，是關在魔法部的監獄就好，還是直接關進阿茲卡班？
明明今晚喝的只是檸檬水，但內奧米現在卻像喝了十幾瓶酒一樣。
她像條剛被撈上岸的魚，在床上不停翻騰著。“哐”的一聲，內奧米的頭在發瘋中撞在了床頭上。
捂著腦袋上的包，內奧米數落自己：“拜托你搞搞清楚，救世主也是人，又不是什麽高高在上不可玷汙的神，喜歡他怎麽可能犯法。”
內奧米諾曼，你瞅瞅你那點出息！
在自己與自己的左右互搏中，內奧米一晚上都沒有睡，等爭論出個結果時，鬧鐘也開始滴滴作響。
內奧米關掉鬧鐘，拖著沈重又疲憊的身體磨蹭到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
對不起，她背叛了屬於英國人的信仰。但是身體已經習慣了紅茶帶來的咖啡因，現如今只有來一杯咖啡才能讓她精神些。
咖啡的香氣頓時飄滿整間屋子，她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沒能細細品嘗這股香味。
內奧米直勾勾地看著杯底的咖啡水痕，她還有一絲絲的猶豫。
但，或許是她小心翼翼活了快十年了想放肆一把吧，內奧米還是決定拼一次。
她打開水龍頭，強勁的水流將杯子一沖即凈，內奧米的心中的糾結也隨著水流消失不見。
喜歡就是喜歡，哪怕這個人再厲害，再有名。那也有什麽不敢拼一拼，搏一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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