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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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理
這是內奧米第一次跟進審問，她站在審訊室門口，等待著哈利的到來。
不過波特先生沒等到，倒是等來了他的朋友們。
“格蘭傑司長，韋斯萊先生，午安。”
她與他們對視，但一股奇怪的氛圍從三人之間升騰起來。尤其是韋斯萊先生看向她的眼神，充滿著深深的憐憫。
是因為諾曼的事嗎？
內奧米皺起好看的眉，微微側身，躲過與韋斯萊先生的對視。
赫敏將手中的報紙卷了卷然後沖著紅腦袋抽了一下，在羅恩大聲嗷了後，附在在他耳邊說：“收斂一下你的眼神，當別人是傻子嗎？大家都有個自尊心的。”
詭異，太詭異了。
內奧米剛想說點什麽，打破這令人沈重的氛圍。波特先生就帶著犯人過來解救了她。
“那你們忙，我先回我那邊了。羅恩，如果晚上你要加班的話，記得提前通知我。”赫敏將報紙再次展開，沖羅恩揮了揮手。
羅恩卻仰天長嘆一聲，“拜托，親愛的，盼我點好好嗎？”
哈利向一旁的傲羅使了個眼色，傑西布魯克雙手雙腳都帶著厚重的枷鎖和鏈條，腳步緩慢，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房間內走去。他的精神看起來很不好，臉色枯黃，眼睛下邊有深深的烏青，臉頰更是瘦出了凹陷，整個人看起來過於病態。
內奧米將準備的東西放在一旁的矮櫃上，開始整理。
男人一入座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提問，語言卻混亂不堪：“你們有沒有抓到艾琳，呃...不，不是艾琳，艾蓮娜，找到她了嗎？找到她！她才是罪魁禍首，都怪她！”
哈利沒有理會男人的癲狂，可傑西布魯克卻因為被忽視而感到十分的氣憤，開始暴躁起來，胡亂甩著胳膊。哈利眼疾手快，在鐵鏈即將抽到內奧米時，直接一手將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小心一點，這個巫師不僅是食死徒，還疑似使用了麻瓜的違禁品，所以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聽到哈利的話後，內奧米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一會兒你只需要施咒讓羽毛筆自動記錄就好，但我也需要你在我旁邊，雙人審訊才符合規定。”
內奧米頷首，立刻從衣袍的內襯口袋中拿出魔杖施法。羽毛筆和羊皮卷紙慢悠悠地升到空中，做好預備動作。
哈利拉著內奧米坐下，卻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傑西布魯克看。
而對面的男人卻被這眼神盯得愈發狂躁，他兩只手來回摳著手指甲，不停地抖著腿，鏈條被他抖得嘩嘩作響，但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壓力。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快問啊！我說了所有的錯都是我妻子的錯！與我無關！”傑西布魯克最後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桌上。但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他這一砸效果甚微，甚至沒能發出多大的聲音。
看到男人現在歇斯底裏的樣子，哈利不緊不慢地翻看著卷宗，每看一頁就看一眼他。
最後，才合上卷宗，對他說：“你的妻子艾琳布魯克我們並沒有找到，但是，我們卻找到了你的一些事情。”
“我說了都是她的錯，我能有什麽事情呢！”傑西布魯克瞪大雙眼，張著血盆大口為自己辯解。
哈利抱臂，冷笑一聲，“我看你的腦子現在就像是塞滿了水泥，你和艾琳布魯克在九六年才遇見，但根據你以往的記錄，你可是在伏地魔第一次挑起巫師戰爭時，就是一名食死徒了。”
是嗎？傑西布魯克眼中流露出不解和難以置信，他覺得頭愈發疼痛，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著他的大腦。
“你這到底是拙劣的謊言，還是那玩意兒已經把你的腦子已經侵蝕的完全不剩了呢，布魯克先生。”哈利的話猶如一根冰錐刺入了他的心中。
傑西布魯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良久，他才平靜下來，聲音沙啞，“你想知道些什麽？救世主波特。”
“伏地魔已經死了，我猜你當時肯定也在霍格沃茨，你應該親眼看見了伏地魔被反噬化成碎片後，讓風毫不留情地吹走了吧。你現在硬抗著是為了什麽？是相信他還能卷土重來？還是不想進阿茲卡班？如果是前者，那我勸你別妄想了。如果你真的覺得他會回來，又何必東躲西藏這麽多年。”哈利毫不留情地出口諷刺著。
男人聲音越來越小，說“如果我坦白，會怎樣？”
“呵”哈利冷哼一聲，“你在想什麽？坦白從寬？你覺得你的坦白能讓你免收牢獄之災？布魯克先生我非常友好的奉勸你一句，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罪行如實稟報。”
“可我不說，你能把我怎麽樣？波特，我不說你不還得有吃有喝的把我供在這兒？”傑西布魯克像一條潛伏已久的毒蛇，終於找準機會開始反擊。
哈利再次翻開案宗，瀏覽完一頁後，冷漠地說：“忘記告訴你了，鑒於有人對你的舉報。我們曾收集你的毛發送到麻瓜警局為你做鑒定。也就是說，如果巫師世界對你進行不了處罰。那麽麻瓜世界就會制裁你。”
“你周圍會全是你討厭的麻瓜，他們會包圍著你。你沒了魔杖，又會時刻發病，簡直就是廢物一個，在你最惡心的麻瓜面前，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罷了，你甚至還不如他們。”哈利合上案宗，“告訴我，你是想去阿茲卡班還是麻瓜監獄？只要你一開口，我會立馬送你去。”
沈默在房間內漫延開來，哈利拉著內奧米站起來，看向男人如同石灰一樣的臉色，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時間不多了。一個小時，我只給你一個小時。如果時間到了，你還是沒有決定好，那我就替你做決定。”
內奧米立刻領會了哈利的意思，她打了個響指，羽毛筆和羊皮卷紙立刻暫停動作，緩慢下降到桌面上。
走出審訊室後，內奧米立刻給房間施了一個咒語。
到底是拉文克勞畢業的，很多事情一點就通。
“他會說嗎？”內奧米問。
哈利抱臂靠在墻壁上，沒有絲毫猶豫地說：“會的。這位傑西布魯克是巫師中的純血至上派。將他和麻瓜關在一起，他寧願去和十只攝魂怪待在小屋裏。”他註視著內奧米的眼睛，繼續說：“這就是食死徒，極端偏執分子，他們所堅持的一些，細細分析下來很可笑。可偏偏他們就將這些笑話看作信仰。”
內奧米沒有答話，這不是她第一次直視食死徒的瘋狂。
第一次是諾曼的死，第二次是被阿米庫斯卡羅指使的高年級生在自己身上用鉆心咒，第三次則是艾琳布魯克再次將諾曼的死從她心底深挖出來。
“我永遠無法理解，無法原諒他們。我總覺得他們死了太便宜，活著又是浪費。”內奧米糾結的說。
哈利歪了下頭，額前的劉海因為他頭部的動作一起向一邊傾斜，擋住了他的眼睛。
“不理解是對的，理解了你就和他們一樣了。不原諒也是對的，他們罪無可恕。內奧米，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你永遠不能對諾曼的死釋懷，我也一樣，我...失去了很多人，真的很多...我們沒必要強求自己。”
哈利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鄧布利多、盧平和唐克斯，還有弗雷德韋斯萊......
還有小天狼星離開他的那天，他用魔杖指著那個瘋婆子，索命咒已經在嘴邊。
“天啊！我不敢相信我也有給別人講道理的這一天。上學時只有別人講給我聽的份兒。”
內奧米看著救世主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臉，她急忙擺擺手，“不會的，謝謝您，我這些天確實因為一些事情很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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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內奧米第一次跟進審問，她站在審訊室門口，等待著哈利的到來。
不過波特先生沒等到，倒是等來了他的朋友們。
“格蘭傑司長，韋斯萊先生，午安。”
她與他們對視，但一股奇怪的氛圍從三人之間升騰起來。尤其是韋斯萊先生看向她的眼神，充滿著深深的憐憫。
是因為諾曼的事嗎？
內奧米皺起好看的眉，微微側身，躲過與韋斯萊先生的對視。
赫敏將手中的報紙卷了卷然後沖著紅腦袋抽了一下，在羅恩大聲嗷了後，附在在他耳邊說：“收斂一下你的眼神，當別人是傻子嗎？大家都有個自尊心的。”
詭異，太詭異了。
內奧米剛想說點什麽，打破這令人沈重的氛圍。波特先生就帶著犯人過來解救了她。
“那你們忙，我先回我那邊了。羅恩，如果晚上你要加班的話，記得提前通知我。”赫敏將報紙再次展開，沖羅恩揮了揮手。
羅恩卻仰天長嘆一聲，“拜托，親愛的，盼我點好好嗎？”
哈利向一旁的傲羅使了個眼色，傑西布魯克雙手雙腳都帶著厚重的枷鎖和鏈條，腳步緩慢，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房間內走去。他的精神看起來很不好，臉色枯黃，眼睛下邊有深深的烏青，臉頰更是瘦出了凹陷，整個人看起來過於病態。
內奧米將準備的東西放在一旁的矮櫃上，開始整理。
男人一入座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提問，語言卻混亂不堪：“你們有沒有抓到艾琳，呃...不，不是艾琳，艾蓮娜，找到她了嗎？找到她！她才是罪魁禍首，都怪她！”
哈利沒有理會男人的癲狂，可傑西布魯克卻因為被忽視而感到十分的氣憤，開始暴躁起來，胡亂甩著胳膊。哈利眼疾手快，在鐵鏈即將抽到內奧米時，直接一手將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小心一點，這個巫師不僅是食死徒，還疑似使用了麻瓜的違禁品，所以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聽到哈利的話後，內奧米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一會兒你只需要施咒讓羽毛筆自動記錄就好，但我也需要你在我旁邊，雙人審訊才符合規定。”
內奧米頷首，立刻從衣袍的內襯口袋中拿出魔杖施法。羽毛筆和羊皮卷紙慢悠悠地升到空中，做好預備動作。
哈利拉著內奧米坐下，卻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傑西布魯克看。
而對面的男人卻被這眼神盯得愈發狂躁，他兩只手來回摳著手指甲，不停地抖著腿，鏈條被他抖得嘩嘩作響，但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壓力。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快問啊！我說了所有的錯都是我妻子的錯！與我無關！”傑西布魯克最後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桌上。但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他這一砸效果甚微，甚至沒能發出多大的聲音。
看到男人現在歇斯底裏的樣子，哈利不緊不慢地翻看著卷宗，每看一頁就看一眼他。
最後，才合上卷宗，對他說：“你的妻子艾琳布魯克我們並沒有找到，但是，我們卻找到了你的一些事情。”
“我說了都是她的錯，我能有什麽事情呢！”傑西布魯克瞪大雙眼，張著血盆大口為自己辯解。
哈利抱臂，冷笑一聲，“我看你的腦子現在就像是塞滿了水泥，你和艾琳布魯克在九六年才遇見，但根據你以往的記錄，你可是在伏地魔第一次挑起巫師戰爭時，就是一名食死徒了。”
是嗎？傑西布魯克眼中流露出不解和難以置信，他覺得頭愈發疼痛，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著他的大腦。
“你這到底是拙劣的謊言，還是那玩意兒已經把你的腦子已經侵蝕的完全不剩了呢，布魯克先生。”哈利的話猶如一根冰錐刺入了他的心中。
傑西布魯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良久，他才平靜下來，聲音沙啞，“你想知道些什麽？救世主波特。”
“伏地魔已經死了，我猜你當時肯定也在霍格沃茨，你應該親眼看見了伏地魔被反噬化成碎片後，讓風毫不留情地吹走了吧。你現在硬抗著是為了什麽？是相信他還能卷土重來？還是不想進阿茲卡班？如果是前者，那我勸你別妄想了。如果你真的覺得他會回來，又何必東躲西藏這麽多年。”哈利毫不留情地出口諷刺著。
男人聲音越來越小，說“如果我坦白，會怎樣？”
“呵”哈利冷哼一聲，“你在想什麽？坦白從寬？你覺得你的坦白能讓你免收牢獄之災？布魯克先生我非常友好的奉勸你一句，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的罪行如實稟報。”
“可我不說，你能把我怎麽樣？波特，我不說你不還得有吃有喝的把我供在這兒？”傑西布魯克像一條潛伏已久的毒蛇，終於找準機會開始反擊。
哈利再次翻開案宗，瀏覽完一頁後，冷漠地說：“忘記告訴你了，鑒於有人對你的舉報。我們曾收集你的毛發送到麻瓜警局為你做鑒定。也就是說，如果巫師世界對你進行不了處罰。那麽麻瓜世界就會制裁你。”
“你周圍會全是你討厭的麻瓜，他們會包圍著你。你沒了魔杖，又會時刻發病，簡直就是廢物一個，在你最惡心的麻瓜面前，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罷了，你甚至還不如他們。”哈利合上案宗，“告訴我，你是想去阿茲卡班還是麻瓜監獄？只要你一開口，我會立馬送你去。”
沈默在房間內漫延開來，哈利拉著內奧米站起來，看向男人如同石灰一樣的臉色，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時間不多了。一個小時，我只給你一個小時。如果時間到了，你還是沒有決定好，那我就替你做決定。”
內奧米立刻領會了哈利的意思，她打了個響指，羽毛筆和羊皮卷紙立刻暫停動作，緩慢下降到桌面上。
走出審訊室後，內奧米立刻給房間施了一個咒語。
到底是拉文克勞畢業的，很多事情一點就通。
“他會說嗎？”內奧米問。
哈利抱臂靠在墻壁上，沒有絲毫猶豫地說：“會的。這位傑西布魯克是巫師中的純血至上派。將他和麻瓜關在一起，他寧願去和十只攝魂怪待在小屋裏。”他註視著內奧米的眼睛，繼續說：“這就是食死徒，極端偏執分子，他們所堅持的一些，細細分析下來很可笑。可偏偏他們就將這些笑話看作信仰。”
內奧米沒有答話，這不是她第一次直視食死徒的瘋狂。
第一次是諾曼的死，第二次是被阿米庫斯卡羅指使的高年級生在自己身上用鉆心咒，第三次則是艾琳布魯克再次將諾曼的死從她心底深挖出來。
“我永遠無法理解，無法原諒他們。我總覺得他們死了太便宜，活著又是浪費。”內奧米糾結的說。
哈利歪了下頭，額前的劉海因為他頭部的動作一起向一邊傾斜，擋住了他的眼睛。
“不理解是對的，理解了你就和他們一樣了。不原諒也是對的，他們罪無可恕。內奧米，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你永遠不能對諾曼的死釋懷，我也一樣，我...失去了很多人，真的很多...我們沒必要強求自己。”
哈利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鄧布利多、盧平和唐克斯，還有弗雷德韋斯萊......
還有小天狼星離開他的那天，他用魔杖指著那個瘋婆子，索命咒已經在嘴邊。
“天啊！我不敢相信我也有給別人講道理的這一天。上學時只有別人講給我聽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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