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登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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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登戰艦
他們跟著程蓮晃到了貴族培育學校。
此時學校已經放假，校門緊閉，校慶期間的橫幅彩帶都還飄在空中。
程蓮仰頭看著最近的一條橫幅，上面寫著“請於青天翺翔”。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擡手遮了一下。
巫師星球有哪裏是男人找不到的呢？如果可以逃到別的星球該多好，明明生活已經要步入正軌了，最後卻還是變成這樣，一開始就不該給她希望才對。
她已經學了一身本事，現在死掉太虧了，有什麽辦法可以去別的星球？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巫師星球的總基地側門，此時基地外正停放著一艘小型戰艦，艙門處有四位巫師看守。
程蓮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擡頭才發現自己來了不該來的地方，正想轉身離開，背後響起了蕭敬昀的聲音。
“都準備好了嗎，最快的速度送他離開。”
她側身躲在戰艦後，屏息凝神。是首領。他要送誰走，送去哪，為什麽還需要戰艦，是要去別的星球？
無數問號在她腦中冒出，最終匯成一個念頭，天不亡她！只要混上這艘戰艦，就可以遠走高飛！
但戰艦看守極嚴，只開了正艙門，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起飛，該怎麽混進去？
她四周看了一圈，起跳躍上了艦翼，巫師星球現批戰艦關門前會有明顯的氣音，由於艙門沈重，關閉需要耗些時間，只要她在關閉前溜進去就好了。
程蓮攀著艦翼，矮身往下看去，蕭敬昀負手站在地上，面前有兩位黑衣保鏢架著一個人。
“那個人做了什麽啊，怎麽要被流放到巫師星球外。”餘蔔洛喃了一句。
巫師星球律法並不似地球那般嚴苛，但懲罰卻要殘酷得多，被判流放的大多是冒犯了星球重要人物，但很少有流放出巫師星球的，總不能是冒犯首領了吧。
“不用很多人跟著去，只留駕駛員，不用綁著他，他不會做出過激行為。”蕭敬昀的聲音有些抖，聽起來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這話。
罪犯可以有這樣的待遇？餘蔔洛還沒從蕭敬昀臉上見過這麽沈重的表情，細看的話，還有點悲傷？
蕭敬昀吩咐完後就離開了，那人被拖上了戰艦。他毫無意識地垂著頭，看來是被藥暈了。
保鏢很快出來，摁了關艙鍵就轉身準備離開。
噗的氣音響起，程蓮迅速跳下，抓住艙門頂躬身蹬腿滑了進去，滾了兩圈躲在艙門後。
察覺到動靜，保鏢們回頭，只看見留了一條縫的艙門，還沒待他們前去察看，砰，艙門徹底合上，留兩人面面相覷。
“剛剛好像有陣風？”
“大概是艙門關閉吹的吧。”
兩人漸漸走遠，程蓮呼了一口氣，還沒放下心來，脖間就架上了一只胳膊。
“你是什麽人？”
餘蔔洛驀地睜大眼，聲音都變了調：“哥？！”
祁溫刻也短路了片刻，沒看懂現在是什麽情況。
程蓮被面前這位巫師壓得喘不過氣，雙手舉到頭頂，艱難吐出幾個字：“我，沒有，惡意。”
楚知莫冷眼瞧著她，胳膊松了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在逃命，無意闖上這艘戰艦，您行行好，別丟我下去，終點是哪我都可以，停站後我立馬離開！”程蓮解釋。
楚知莫皺眉，對她的話依舊持懷疑態度。也是，誰會逃命正巧逃到蕭敬昀安排的戰艦上。
“真的！您不放心我可以將我捆起來。”程蓮感覺到戰艦正在起飛，這時候被丟下去不僅摔不死，還會被人發現，得不償失。
楚知莫松開了她，果真用特制繩索將程蓮綁了起來丟到座椅旁，聲音裏是濃濃的不耐：“老實在這兒呆著，被駕駛員發現了我可幫不了你。”
“謝謝。”程蓮吐了口氣，能讓她留下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剛剛楚知莫是在裝暈。蕭敬昀不但知道楚知莫沒死，還配合他完成了“死遁”這個戲碼。
但這也太矛盾了，既然蕭敬昀知道他沒死，為什麽還要把人藥暈送上戰艦，除非楚知莫不是自願的。可如果楚知莫不是自願的，怎麽全程不做任何反抗。
“天才機械師，進攻巫師星球的可能是楚知莫。”祁溫刻說。
上將說的這個“可能”過於保守了，早在楚知莫私下找他讓他帶餘蔔洛回來的時候，他就猜到楚知莫在做什麽了，只是不清楚這個中緣由罷了。
“不可能，那艘戰艦沒有停在混亂星球。”餘蔔洛堅定地否認。
對上祁溫刻想笑又沒笑出來的表情，他沈默幾秒，郁悶地問：“你笑什麽？”
“我沒笑。”
“……”如果你能把翹起一毫米的嘴角放下來我就信。
餘蔔洛對楚知莫有很大的濾鏡，也不知道祁溫刻去巫師星球是受了楚知莫委托，因此毫不動搖地認為楚知莫不會做這樣的事。
楚知莫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閉眼休息，但他不知在想什麽，總時不時嘖一聲，還煩躁地吸氣呼氣，心情糟糕透了。
終於，在一聲“嘖”後，他沖程蓮說：“你別動！”
一直窩在一旁的程蓮被這句話吼懵了，楞楞地說：“我，我沒動啊。”
楚知莫捶了一下靠背，重新躺了回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草了真是。”楚知莫捏緊了拳，後槽牙磨得嘎吱響，脖側的青筋隆起。許久之後，他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別說是程蓮，餘蔔洛在旁邊都看得心驚膽戰。印象裏，他哥好像從來沒爆過粗口，這是得有多生氣啊。
再回來時，楚知莫臉上沾滿了水滴，額前的頭發也被浸濕，看來是去冷靜了。他坐回座位，側過頭往窗外看去。
星際間是無邊無際的黑，窗外掠過的星球失去了遠望它們時的光彩，變得有些灰暗，偶能看到一兩顆十分明亮的，卻是拖尾的襲擊者，不小心撞上就要粉身碎骨。
戰艦終於降落，楚知莫給程蓮松了綁，自己則是去了駕駛室。
程蓮沒有多逗留，識相地自己下了戰艦。
混亂星球比現在更加破敗，連躲災的房子都沒有，放眼望去全是廢墟，廢墟之上是簡陋的避難棚子，風一吹就能隨時倒塌。
到處都是荒蕪，更別提什麽貴族區了。難怪那些貴族也這麽討厭戰爭。看來不論是居民區還是貴族區，建起來不過是近幾年的事。
楚知莫是五年前“死”的，那混亂星球逐漸形成這種三族對立的秩序最多也不過用了五年，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現任的三族首領還是很有本事的。
轉眼，他們踏進了一處荒地。
荒地上，是程蓮和一個陌生人。那是個孔雀屬巫師，一頭草綠色的短發，騷粉色的皮衣，耳朵上還打了一排耳洞，要不是他的一張臉撐起了整個人的氣質，實在可以稱為不忍直視了。
花孔雀雖然看起來花枝招展，實力卻不容小覷。和他打了幾個回合，程蓮意識到難分勝負，於是選擇了和他談判。
“你不是不想當這個首領嗎，為什麽不讓給我？”程蓮手心捏著紅獅，警惕地看向對方。
“不想歸不想，我還不想待在這鬼地方呢，不想我就能離開嗎？”
“你也是從巫師星球來的？”白色貓耳抖動了一下。
“這個星球上的巫師大多都是從巫師星球來的吧。你犯了什麽罪，看上去不像犯了什麽大事的樣子。”花孔雀跳上一塊較高的石頭，支起腿撐著下巴看向程蓮。
“我沒犯事。”
“沒犯事？”花孔雀笑了起來，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沒犯事你會來這兒？”
“……”程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管怎麽樣，你來了這兒就是在巫師星球惹上麻煩了，不妨讓我聽聽，興許我就把首領的位置讓給你了呢。不要騙人哦。”
孔雀屬巫師有個特異技能，如果對方說了謊話他們是可以感知到的。
“我被追殺了。”程蓮含糊其辭。
“啊，那確實挺可憐的，想必追殺你的一定是個大人物，嘖嘖嘖，這樣吧，我看你也蠻厲害的，我讓你當首領，但你得保證我在這個星球無憂。”
“怎麽算無憂？”她輕輕蹙眉。
“讓我做你的所有物怎麽樣。”
程蓮抿了一下嘴唇，不太讚成他這個說法，哪有所有物和他的擁有者實力相當的。
“我不喜歡打架，如果有非打不可的情況，比如現在，能有個人擋在我之前我樂意至極。”
“所以你也不喜歡戰爭。”
“除了渴求領地和財寶的強盜或是統治者，誰會喜歡戰爭？”
程蓮又抿了一下嘴。
她是想繼續戰爭的。她想統領這個星球，如果這裏的人都能為她所用，她就可以有傍身之地，再也不用怕那個男人的威脅，也可以證明給瞧不起她的人看，她不是不可以。
花孔雀看出了程蓮的心思，怪笑兩聲，隨後說：“成為首領後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事，你只要保證我無憂就好了，至於用什麽辦法我不管。”
“好。”程蓮終於點頭答應。
“所以程蓮想出了建造貴族區這個辦法嗎？”餘蔔洛擡頭問祁溫刻。
“應該是。”
他收回“很少被流放到巫師星球外”這句話。聽了兩人的對話，合著混亂星球的巫師大多都是被流放過來的啊，看來還是他對星球的律法不夠了解。
“可我還是沒有看出來她為何對戰爭執念這麽深，只是因為那個男人？但你之前說程蓮沒想報仇。”
“這段記憶集中在她碰到鬼面男人之後，先前的記憶裏可能會有其他原因，不過為什麽看不到之前的？”
“回溯的記憶是按照印象深刻程度排序的，不過能看到的記憶長短由施展巫術者的巫術水平決定，我也不知道能看到多少。”餘蔔洛解釋。
“沒關系，這段記憶信息量已經很大了，我們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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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蓮仰頭看著最近的一條橫幅，上面寫著“請於青天翺翔”。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她擡手遮了一下。
巫師星球有哪裏是男人找不到的呢？如果可以逃到別的星球該多好，明明生活已經要步入正軌了，最後卻還是變成這樣，一開始就不該給她希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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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蓮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擡頭才發現自己來了不該來的地方，正想轉身離開，背後響起了蕭敬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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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身躲在戰艦後，屏息凝神。是首領。他要送誰走，送去哪，為什麽還需要戰艦，是要去別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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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周看了一圈，起跳躍上了艦翼，巫師星球現批戰艦關門前會有明顯的氣音，由於艙門沈重，關閉需要耗些時間，只要她在關閉前溜進去就好了。
程蓮攀著艦翼，矮身往下看去，蕭敬昀負手站在地上，面前有兩位黑衣保鏢架著一個人。
“那個人做了什麽啊，怎麽要被流放到巫師星球外。”餘蔔洛喃了一句。
巫師星球律法並不似地球那般嚴苛，但懲罰卻要殘酷得多，被判流放的大多是冒犯了星球重要人物，但很少有流放出巫師星球的，總不能是冒犯首領了吧。
“不用很多人跟著去，只留駕駛員，不用綁著他，他不會做出過激行為。”蕭敬昀的聲音有些抖，聽起來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這話。
罪犯可以有這樣的待遇？餘蔔洛還沒從蕭敬昀臉上見過這麽沈重的表情，細看的話，還有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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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像有陣風？”
“大概是艙門關閉吹的吧。”
兩人漸漸走遠，程蓮呼了一口氣，還沒放下心來，脖間就架上了一只胳膊。
“你是什麽人？”
餘蔔洛驀地睜大眼，聲音都變了調：“哥？！”
祁溫刻也短路了片刻，沒看懂現在是什麽情況。
程蓮被面前這位巫師壓得喘不過氣，雙手舉到頭頂，艱難吐出幾個字：“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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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莫皺眉，對她的話依舊持懷疑態度。也是，誰會逃命正巧逃到蕭敬昀安排的戰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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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剛楚知莫是在裝暈。蕭敬昀不但知道楚知莫沒死，還配合他完成了“死遁”這個戲碼。
但這也太矛盾了，既然蕭敬昀知道他沒死，為什麽還要把人藥暈送上戰艦，除非楚知莫不是自願的。可如果楚知莫不是自願的，怎麽全程不做任何反抗。
“天才機械師，進攻巫師星球的可能是楚知莫。”祁溫刻說。
上將說的這個“可能”過於保守了，早在楚知莫私下找他讓他帶餘蔔洛回來的時候，他就猜到楚知莫在做什麽了，只是不清楚這個中緣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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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窩在一旁的程蓮被這句話吼懵了，楞楞地說：“我，我沒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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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程蓮，餘蔔洛在旁邊都看得心驚膽戰。印象裏，他哥好像從來沒爆過粗口，這是得有多生氣啊。
再回來時，楚知莫臉上沾滿了水滴，額前的頭發也被浸濕，看來是去冷靜了。他坐回座位，側過頭往窗外看去。
星際間是無邊無際的黑，窗外掠過的星球失去了遠望它們時的光彩，變得有些灰暗，偶能看到一兩顆十分明亮的，卻是拖尾的襲擊者，不小心撞上就要粉身碎骨。
戰艦終於降落，楚知莫給程蓮松了綁，自己則是去了駕駛室。
程蓮沒有多逗留，識相地自己下了戰艦。
混亂星球比現在更加破敗，連躲災的房子都沒有，放眼望去全是廢墟，廢墟之上是簡陋的避難棚子，風一吹就能隨時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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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莫是五年前“死”的，那混亂星球逐漸形成這種三族對立的秩序最多也不過用了五年，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現任的三族首領還是很有本事的。
轉眼，他們踏進了一處荒地。
荒地上，是程蓮和一個陌生人。那是個孔雀屬巫師，一頭草綠色的短發，騷粉色的皮衣，耳朵上還打了一排耳洞，要不是他的一張臉撐起了整個人的氣質，實在可以稱為不忍直視了。
花孔雀雖然看起來花枝招展，實力卻不容小覷。和他打了幾個回合，程蓮意識到難分勝負，於是選擇了和他談判。
“你不是不想當這個首領嗎，為什麽不讓給我？”程蓮手心捏著紅獅，警惕地看向對方。
“不想歸不想，我還不想待在這鬼地方呢，不想我就能離開嗎？”
“你也是從巫師星球來的？”白色貓耳抖動了一下。
“這個星球上的巫師大多都是從巫師星球來的吧。你犯了什麽罪，看上去不像犯了什麽大事的樣子。”花孔雀跳上一塊較高的石頭，支起腿撐著下巴看向程蓮。
“我沒犯事。”
“沒犯事？”花孔雀笑了起來，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沒犯事你會來這兒？”
“……”程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管怎麽樣，你來了這兒就是在巫師星球惹上麻煩了，不妨讓我聽聽，興許我就把首領的位置讓給你了呢。不要騙人哦。”
孔雀屬巫師有個特異技能，如果對方說了謊話他們是可以感知到的。
“我被追殺了。”程蓮含糊其辭。
“啊，那確實挺可憐的，想必追殺你的一定是個大人物，嘖嘖嘖，這樣吧，我看你也蠻厲害的，我讓你當首領，但你得保證我在這個星球無憂。”
“怎麽算無憂？”她輕輕蹙眉。
“讓我做你的所有物怎麽樣。”
程蓮抿了一下嘴唇，不太讚成他這個說法，哪有所有物和他的擁有者實力相當的。
“我不喜歡打架，如果有非打不可的情況，比如現在，能有個人擋在我之前我樂意至極。”
“所以你也不喜歡戰爭。”
“除了渴求領地和財寶的強盜或是統治者，誰會喜歡戰爭？”
程蓮又抿了一下嘴。
她是想繼續戰爭的。她想統領這個星球，如果這裏的人都能為她所用，她就可以有傍身之地，再也不用怕那個男人的威脅，也可以證明給瞧不起她的人看，她不是不可以。
花孔雀看出了程蓮的心思，怪笑兩聲，隨後說：“成為首領後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事，你只要保證我無憂就好了，至於用什麽辦法我不管。”
“好。”程蓮終於點頭答應。
“所以程蓮想出了建造貴族區這個辦法嗎？”餘蔔洛擡頭問祁溫刻。
“應該是。”
他收回“很少被流放到巫師星球外”這句話。聽了兩人的對話，合著混亂星球的巫師大多都是被流放過來的啊，看來還是他對星球的律法不夠了解。
“可我還是沒有看出來她為何對戰爭執念這麽深，只是因為那個男人？但你之前說程蓮沒想報仇。”
“這段記憶集中在她碰到鬼面男人之後，先前的記憶裏可能會有其他原因，不過為什麽看不到之前的？”
“回溯的記憶是按照印象深刻程度排序的，不過能看到的記憶長短由施展巫術者的巫術水平決定，我也不知道能看到多少。”餘蔔洛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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