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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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
段澤宇……跟江嬈表白？
理智不覆存在，沈恪明知道或許有其他可能，但內心不可避免的只在意著那最壞的想法。
他們，青梅竹馬。
段澤宇人雖然冷戾，但卻一直對江嬈很好。
江嬈如果，沒有那麽喜歡他了。
段澤宇如果向江嬈表白，江嬈會答應嗎。
眸光破碎，眼前沒有人，沈恪卻低低的出聲：“……不。”
不能這樣。
江嬈只能喜歡他，只能和他在一起。
他惶然擡頭，就見江嬈的身影從衛生間出來。
她眉皺著，像是遇見什麽難題，表情不太好。
她很少在他面前這樣。
此時此刻，在沈恪搖搖欲墜的理智中，江嬈的一切都變成不再喜歡他的證明。
江嬈心裏想著事情，手都沒等著烘幹，這會兒要拿手機了，只好先從包裏去拿紙巾。
她自己現在也算是整理好了思緒，打算過會兒就和沈恪把話說清楚。
她不想和他分開，如果他願意，兩個人完全可以做出一些改變，繼續好好的在一起。
正想著，她手機鈴響了。
不是微信的電話——江嬈一直覺得用號碼撥出的電話會更正式。
她擦手的動作停了，側身去看。
沈恪跟著看去。
屏幕上三個大字顯得尤為刺眼。
段澤宇的電話。
沈恪看著江嬈皺眉走向窗臺，伸手要拿手機。
但她沒能過去。
經過沈恪的時候，男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跟平常不一樣，他用了力氣，輕而易舉讓江嬈立在了原地。
他另一只手拿過江嬈的手機，幹脆利落的按了掛斷。
江嬈沒反應過來，擡頭看他，才註意到沈恪眼角都泛了紅。
“……是我錯了。”
手腕被他攥的發疼，帶著不容逃脫的力道，沈恪把她拉到自己眼前，帶著自暴自棄的語氣：“都是我錯了。”
他有些澀然的說著自己的真心話，是示弱的語氣：“不需要你乖乖的，我也會喜歡你。”
江嬈怎麽樣，他都會喜歡江嬈。
從來都是他離不開江嬈。
江嬈鮮活漂亮，江嬈對待身邊的人都很好，江嬈不會缺人喜歡。
但是他沒了江嬈的喜歡，就什麽都不是了。
江嬈被這幾句話砸的呆滯，又聽沈恪說了最後一句，她從中聽到了祈求——
“不要喜歡別人。”
江嬈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麽。
解釋的話都沒有在腦中想好，江嬈眨眨眼，換了另一句話說：“可你不怎麽說喜歡我。”
女生語氣有些低落：“都是我在說。”
“……”
沈恪楞住了。
江嬈沒有直接出言安撫他，沒有直接給他保證。
江嬈真的在考慮離開他，答應別人的表白嗎？
只是想一下，沈恪理智都要決堤。
於是他剖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我只是……”他有些艱難，但還是緩道：“只是不習慣說，如果你想聽，我以後會常說。”
江嬈常常笑著說喜歡他，而沈恪從來不是會表達喜歡的人。
每一次聽到江嬈的誇讚與表白，他都只是應下。
可是應下這樣熱忱的表白，在沈恪這裏就是“知道了，我也一樣”的意思。
“……”江嬈看著他的神色，又說：“我總擔心你不開心，總要變著花樣哄你。”
沈恪沈默了幾秒。
他是愛聽江嬈哄自己沒錯。
女生真能看出是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哄起人時話都不帶重樣的，變著法兒的想讓你開心。
她總會像粘人的小動物一樣湊上來，一雙眼睛彎著，嘴裏說出很多甜言蜜語。
如果江嬈覺得這是負擔，這讓她很累的話……
“不哄也可以的。”沈恪垂眼，這樣說道。
江嬈懷疑沈恪只是這樣說，他知道自己不會舍得。
自己那麽喜歡他，怎麽舍得不哄。
但她看了看沈恪的神色，他難得有這樣外露的情緒，好像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讓他損失了什麽心愛的東西一樣。
江嬈猶疑著，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沈恪又用很理智的聲音說：“但是偶爾的話，可以嗎？”
江嬈徹底楞住了。
沈恪這句話已經是強撐著了，說完立刻又垂了眼，不再看江嬈。
男生周身氣質已褪去青澀，明明看著比從前更加冷漠，但現在站在她身前，好像和從前又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於是江嬈很沒出息的心軟了。
她握住沈恪垂在身側的手：“我怎麽會喜歡別人，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她在遲鈍也知道沈恪肯定是誤會了什麽，於是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又帶上了平常哄他那種語調說著：“我只喜歡你。”
沈恪終於又擡眼看她，他沒什麽表情，只是眼角還是紅著。
沈恪看了她幾秒，顯然無法就因為這幾句話就心安，他盡量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那麽強硬，但說出口時卻還是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那你現在就拒絕段澤宇。”
江嬈：“？”
什麽意思？
江嬈表情堪稱驚恐：“我拒絕什麽，他有沒有對我表白我拒絕什麽？”
沈恪顯然不是在開玩笑，江嬈自己都有點懷疑了，但她又很確定段澤宇不會喜歡自己。
“你聽誰說的段澤宇要跟我表白？”
只聽到這句話沈恪心情就不太好，雖然現在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誤會，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皺了眉。
他沈默，示意江嬈去看手機。
江嬈按亮屏幕，掛掉的電話不會彈出未接來電那樣的提醒，鎖屏界面上除了其他APP的推送，就是趙曉燦發來的兩條微信。
江嬈點開，趙曉燦新發的兩條微信。
在這之前路上，江嬈是在跟趙曉燦聊段澤宇的表白方案。
但是只單獨看著兩條，沈恪誤會也不奇怪。
江嬈按滅了屏幕，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半個小時後，江嬈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表情還是匪夷所思，但她不好表露的太明顯。
反而是對面的沈恪，雖然表情平淡，但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自在。
也是，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沈恪那個性格，沒當下轉身就走就算好的了。
現在，她眼裏的沈恪是在強裝鎮定的說話。
“那你說的，段澤宇表白……”沈恪皺了下眉，似乎只是這麽說一下都引起他的不適，頓了頓，他接上後半句：“是要跟其他你認識的人？”
江嬈覺得他這個反應太好笑，但她忍著沒表現出來：“何止我認識，你也知道。”
看到沈恪臉上有幾分不解，江嬈壓低聲，說了個人名。
沈恪那幾分不解轉換成驚訝的情緒。
江嬈說完，等著他的反應。
好奇他反應這麽小，江嬈看著他：“你都不震驚嗎？我第一次知道時嘴巴能生吞倭瓜。”
沈恪是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其實並沒有多難想到。
幾人一起出去時，沈恪心思都在江嬈身上，所以沒有發現。
現在想起來，倒是不難發現那隱秘不宣的事。
沈恪對此沒有其他感覺了，只是覺得這樣一來，他對段澤宇算是徹底放心。
江嬈很奇怪：“你為什麽總是那麽在意段澤宇。”
“他對你……”沈恪擰一下眉，挑了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說法：“還不錯。”
江嬈不理解：“說了跟親哥一樣。”
其實還真是這樣，如果真論起來，這幾個人裏她和段澤宇趙曉燦最早認識，段澤宇比她大一歲，小時候那人就老拽著一張臉，跟個小大人一樣站他們邊上。
大約是他看著最靠譜，家長們也愛叮囑讓他照顧著其他人。
沈恪本來沒想接這句話，但想到什麽，還是嗯了一聲以作回應，又說：“我知道了。”
這事兒到這算是了了，但江嬈想著既然要說開，那就把自己在意的事也開誠布公的講出來。
“那之前，在餐廳裏給你要微信的那個女生。”
說起這個，沈恪低了頭，聲音有些低：“我沒加。”
“我知道你沒加，但……”
江嬈因為好奇，語速有些急。
沈恪擡頭，飛快的看她一眼，確認著什麽的樣子，但聲音更低了：“……是為了讓你生氣。”
“……”江嬈噎了一下，幽幽的看了沈恪半天：“誰教給你的。”
沈恪：“……室友。”
沈恪看著江嬈表情：“那幾天，你都不怎麽來找我……他們說你是膩了。”
“讓她有點危機感，這樣才能知道珍惜你。”
室友當時站在床邊，手裏拿了根香蕉在吃，語氣信誓旦旦。
沈恪其實半信半疑，然而江嬈對他確實跟從前不一樣。
難道江嬈真的膩了，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了。
沈恪被這樣的想法折磨了幾天，在江嬈約自己出去吃飯那天，有個女生叫住了他。
是要微信的，沈恪下意識就要拒絕，然而想起室友說的話，餘光註意到正在看這邊的江嬈，沈恪便沒有出聲。
那女生有些害羞，說完要微信後見沈恪沒答，又介紹了自己是哪一屆的，說自己是攝影社團的，現在還在納新，末了又提到可以先加個微信了解一下。
沈恪：“不用了，我有女朋友。”
沈恪視線和江嬈對上，心裏因為幾天的沒見而澀然，面上還是淡聲道：“她有些愛吃醋。”
……
自己當時確實是因為軍訓的事有些郁悶，但找沈恪次數變少完全是因為課太多，沈恪課更多，她怕打擾到沈恪，沒想到卻讓沈恪沒安全感了。
這個說法放在沈恪身上也太違和了，江嬈覺得好笑，但是忍住了。
不等江嬈解釋，沈恪又說：“……你別生氣。”
江嬈頓了頓。
他耳朵又紅了，此刻垂著眼看著桌上交握的手，眼睫顫著。
江嬈就算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更何況她還沒這個意思。
“我哪裏舍得。”
江嬈熟練地哄著，手去握上他的。
剛一碰上，沈恪就反手搭住了，擡眼看她，一雙漆黑的眼中滿是認真。
“以後不會這樣了。”
到現在坐下，他都不願意回想起剛剛看到那兩條微信時自己的心情。
光是想想這個可能，他都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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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澤宇人雖然冷戾，但卻一直對江嬈很好。
江嬈如果，沒有那麽喜歡他了。
段澤宇如果向江嬈表白，江嬈會答應嗎。
眸光破碎，眼前沒有人，沈恪卻低低的出聲：“……不。”
不能這樣。
江嬈只能喜歡他，只能和他在一起。
他惶然擡頭，就見江嬈的身影從衛生間出來。
她眉皺著，像是遇見什麽難題，表情不太好。
她很少在他面前這樣。
此時此刻，在沈恪搖搖欲墜的理智中，江嬈的一切都變成不再喜歡他的證明。
江嬈心裏想著事情，手都沒等著烘幹，這會兒要拿手機了，只好先從包裏去拿紙巾。
她自己現在也算是整理好了思緒，打算過會兒就和沈恪把話說清楚。
她不想和他分開，如果他願意，兩個人完全可以做出一些改變，繼續好好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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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手的動作停了，側身去看。
沈恪跟著看去。
屏幕上三個大字顯得尤為刺眼。
段澤宇的電話。
沈恪看著江嬈皺眉走向窗臺，伸手要拿手機。
但她沒能過去。
經過沈恪的時候，男生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跟平常不一樣，他用了力氣，輕而易舉讓江嬈立在了原地。
他另一只手拿過江嬈的手機，幹脆利落的按了掛斷。
江嬈沒反應過來，擡頭看他，才註意到沈恪眼角都泛了紅。
“……是我錯了。”
手腕被他攥的發疼，帶著不容逃脫的力道，沈恪把她拉到自己眼前，帶著自暴自棄的語氣：“都是我錯了。”
他有些澀然的說著自己的真心話，是示弱的語氣：“不需要你乖乖的，我也會喜歡你。”
江嬈怎麽樣，他都會喜歡江嬈。
從來都是他離不開江嬈。
江嬈鮮活漂亮，江嬈對待身邊的人都很好，江嬈不會缺人喜歡。
但是他沒了江嬈的喜歡，就什麽都不是了。
江嬈被這幾句話砸的呆滯，又聽沈恪說了最後一句，她從中聽到了祈求——
“不要喜歡別人。”
江嬈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麽。
解釋的話都沒有在腦中想好，江嬈眨眨眼，換了另一句話說：“可你不怎麽說喜歡我。”
女生語氣有些低落：“都是我在說。”
“……”
沈恪楞住了。
江嬈沒有直接出言安撫他，沒有直接給他保證。
江嬈真的在考慮離開他，答應別人的表白嗎？
只是想一下，沈恪理智都要決堤。
於是他剖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我只是……”他有些艱難，但還是緩道：“只是不習慣說，如果你想聽，我以後會常說。”
江嬈常常笑著說喜歡他，而沈恪從來不是會表達喜歡的人。
每一次聽到江嬈的誇讚與表白，他都只是應下。
可是應下這樣熱忱的表白，在沈恪這裏就是“知道了，我也一樣”的意思。
“……”江嬈看著他的神色，又說：“我總擔心你不開心，總要變著花樣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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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哄也可以的。”沈恪垂眼，這樣說道。
江嬈懷疑沈恪只是這樣說，他知道自己不會舍得。
自己那麽喜歡他，怎麽舍得不哄。
但她看了看沈恪的神色，他難得有這樣外露的情緒，好像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讓他損失了什麽心愛的東西一樣。
江嬈猶疑著，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沈恪又用很理智的聲音說：“但是偶爾的話，可以嗎？”
江嬈徹底楞住了。
沈恪這句話已經是強撐著了，說完立刻又垂了眼，不再看江嬈。
男生周身氣質已褪去青澀，明明看著比從前更加冷漠，但現在站在她身前，好像和從前又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於是江嬈很沒出息的心軟了。
她握住沈恪垂在身側的手：“我怎麽會喜歡別人，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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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終於又擡眼看她，他沒什麽表情，只是眼角還是紅著。
沈恪看了她幾秒，顯然無法就因為這幾句話就心安，他盡量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那麽強硬，但說出口時卻還是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那你現在就拒絕段澤宇。”
江嬈：“？”
什麽意思？
江嬈表情堪稱驚恐：“我拒絕什麽，他有沒有對我表白我拒絕什麽？”
沈恪顯然不是在開玩笑，江嬈自己都有點懷疑了，但她又很確定段澤宇不會喜歡自己。
“你聽誰說的段澤宇要跟我表白？”
只聽到這句話沈恪心情就不太好，雖然現在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誤會，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皺了眉。
他沈默，示意江嬈去看手機。
江嬈按亮屏幕，掛掉的電話不會彈出未接來電那樣的提醒，鎖屏界面上除了其他APP的推送，就是趙曉燦發來的兩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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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路上，江嬈是在跟趙曉燦聊段澤宇的表白方案。
但是只單獨看著兩條，沈恪誤會也不奇怪。
江嬈按滅了屏幕，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半個小時後，江嬈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表情還是匪夷所思，但她不好表露的太明顯。
反而是對面的沈恪，雖然表情平淡，但怎麽看怎麽覺得不自在。
也是，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沈恪那個性格，沒當下轉身就走就算好的了。
現在，她眼裏的沈恪是在強裝鎮定的說話。
“那你說的，段澤宇表白……”沈恪皺了下眉，似乎只是這麽說一下都引起他的不適，頓了頓，他接上後半句：“是要跟其他你認識的人？”
江嬈覺得他這個反應太好笑，但她忍著沒表現出來：“何止我認識，你也知道。”
看到沈恪臉上有幾分不解，江嬈壓低聲，說了個人名。
沈恪那幾分不解轉換成驚訝的情緒。
江嬈說完，等著他的反應。
好奇他反應這麽小，江嬈看著他：“你都不震驚嗎？我第一次知道時嘴巴能生吞倭瓜。”
沈恪是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其實並沒有多難想到。
幾人一起出去時，沈恪心思都在江嬈身上，所以沒有發現。
現在想起來，倒是不難發現那隱秘不宣的事。
沈恪對此沒有其他感覺了，只是覺得這樣一來，他對段澤宇算是徹底放心。
江嬈很奇怪：“你為什麽總是那麽在意段澤宇。”
“他對你……”沈恪擰一下眉，挑了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說法：“還不錯。”
江嬈不理解：“說了跟親哥一樣。”
其實還真是這樣，如果真論起來，這幾個人裏她和段澤宇趙曉燦最早認識，段澤宇比她大一歲，小時候那人就老拽著一張臉，跟個小大人一樣站他們邊上。
大約是他看著最靠譜，家長們也愛叮囑讓他照顧著其他人。
沈恪本來沒想接這句話，但想到什麽，還是嗯了一聲以作回應，又說：“我知道了。”
這事兒到這算是了了，但江嬈想著既然要說開，那就把自己在意的事也開誠布公的講出來。
“那之前，在餐廳裏給你要微信的那個女生。”
說起這個，沈恪低了頭，聲音有些低：“我沒加。”
“我知道你沒加，但……”
江嬈因為好奇，語速有些急。
沈恪擡頭，飛快的看她一眼，確認著什麽的樣子，但聲音更低了：“……是為了讓你生氣。”
“……”江嬈噎了一下，幽幽的看了沈恪半天：“誰教給你的。”
沈恪：“……室友。”
沈恪看著江嬈表情：“那幾天，你都不怎麽來找我……他們說你是膩了。”
“讓她有點危機感，這樣才能知道珍惜你。”
室友當時站在床邊，手裏拿了根香蕉在吃，語氣信誓旦旦。
沈恪其實半信半疑，然而江嬈對他確實跟從前不一樣。
難道江嬈真的膩了，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了。
沈恪被這樣的想法折磨了幾天，在江嬈約自己出去吃飯那天，有個女生叫住了他。
是要微信的，沈恪下意識就要拒絕，然而想起室友說的話，餘光註意到正在看這邊的江嬈，沈恪便沒有出聲。
那女生有些害羞，說完要微信後見沈恪沒答，又介紹了自己是哪一屆的，說自己是攝影社團的，現在還在納新，末了又提到可以先加個微信了解一下。
沈恪：“不用了，我有女朋友。”
沈恪視線和江嬈對上，心裏因為幾天的沒見而澀然，面上還是淡聲道：“她有些愛吃醋。”
……
自己當時確實是因為軍訓的事有些郁悶，但找沈恪次數變少完全是因為課太多，沈恪課更多，她怕打擾到沈恪，沒想到卻讓沈恪沒安全感了。
這個說法放在沈恪身上也太違和了，江嬈覺得好笑，但是忍住了。
不等江嬈解釋，沈恪又說：“……你別生氣。”
江嬈頓了頓。
他耳朵又紅了，此刻垂著眼看著桌上交握的手，眼睫顫著。
江嬈就算想生氣也生不起來了，更何況她還沒這個意思。
“我哪裏舍得。”
江嬈熟練地哄著，手去握上他的。
剛一碰上，沈恪就反手搭住了，擡眼看她，一雙漆黑的眼中滿是認真。
“以後不會這樣了。”
到現在坐下，他都不願意回想起剛剛看到那兩條微信時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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