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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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
輸入家門口密碼，推門進去。
父母這會兒還都在北城，家裏沒人。
江嬈聲音一點也不含糊了，但只要看她眼神就知道人還沒清醒。
她倒是適應的快，甚至還自己從玄關拿了一次性拖鞋，她彎腰給自己換上，眼裏全是茫然：“……這是哪兒？”
“我家。”
江嬈聞言，換完拖鞋，直起身的時候沒站穩，差點一頭撞上鞋櫃。
她扭頭，有些不可置信：“你這是拐賣，是違法的。”
她拍拍自己的臉蛋，力道還不算多輕：“醒醒吧江嬈，你怎麽因為拐賣犯長得好看就直接跟著人回來了。”
沈恪：“……”
江嬈說完這個就轉身想跑，但是門緊關著，她剛邁一步，就被自己穿好的拖鞋絆了一腳，差點摔個狗啃泥。
沈恪無言的看著她：“……”
怎麽還有點時間越久，人反而越不清醒的意思。
沈恪扶上她的胳膊，江嬈這次沒躲，借著他的力把拖鞋穿好，有些認命的順了順自己因剛剛動作而散亂的頭發，她看看他，又打量了一眼這房子。
“算了。”她幽幽道：“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她又拍拍沈恪的手，語重心長道：“要賣我的事也明天說。”
嘴角彎了個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弧度，沈恪扶著她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
玻璃杯放在茶幾上，沈恪問：“想吐嗎？”
江嬈搖搖頭，但表情可憐巴巴的：“就是頭疼，好暈。”
她說完這句就自顧自的躺下了，像沒長骨頭一樣蜷縮在沙發上。
沈恪叫她，把玻璃杯往她那兒推了推：“把水喝了。”
躺著的人一動不動。
沈恪：“……”
微信上添加趙曉燦的申請還沒通過，江嬈手機也沒有收到任何來電。
沈恪起身，去洗手間找了條新毛巾，打濕。
江嬈還是癱著，一動不動讓他擦臉。
她臉還是有些紅，嘴嘟著，一副在跟人置氣的表情。
沈恪正準備讓她喝些水再扶她去客臥睡的時候，突然註意到了什麽，起身的動作一頓。
女生胳膊很細也很白，她不太愛在手腕上戴什麽裝飾品，於是輕而易舉的教人註意到了她現在腕間戴了塊手表。
沈恪以前從沒見她戴過。
想到今天陪她過生日的有誰，沈恪低聲問：“誰送你的手表？”
江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沒太反應過來面前這個長得好看的“拐賣犯”在說什麽。
她順著他不太愉悅的視線看了眼，是自己腕間的新手表。
然後江嬈笑了，舉手給他看，神情像小孩子在炫耀自己新玩具一樣得意：“段澤宇送的生日禮物，好看嗎？”
她炫耀完又意識到面前的人是“拐賣犯”，伸手護住自己的手表，眼神戒備。
沈恪視線更冷了，他垂眼看她，沒什麽表情：“不好看。”
“……”江嬈不高興了，毫無威脅力的瞪了他一眼：“你都沒準備，還嫌別人的。”
醉成這樣還惦記著禮物，再說——
“你就知道我沒準備了？”
江嬈聞言，坐直了些，有些驚訝：“……你們犯罪團夥還這麽貼心的嗎？”
“……”
沈恪吐出口氣，認輸似的垂下眼睫，拿出了口袋裏的盒子，塞到她的掌心。
江嬈似乎是覺得躺著仰頭說話很費勁，扒拉了靠枕墊著坐了起來。
她看著手裏的東西，包裝盒很精致，她表情很懵：“這是什麽？”
沈恪不看她：“路上撿的。”
江嬈又瞪他，跟什麽小動物一樣：“你就騙人吧。”她切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表情比平常更浮誇些：“這個牌子我怎麽在路上撿不到。”
她打開，迫不及待的拿出來，是一條手鏈。
“好漂亮呀。”江嬈笑了，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謝謝你。”
她像是怕他反悔，直接擡手，很不客氣地想把手鏈直接戴上。
但手表已經戴著，她扣得又很緊，一個醉鬼解開可不容易。
江嬈解不開，自己生氣，著急的錘了兩下靠枕。
看她撒酒瘋的沈恪：“……”
江嬈歇了會兒，又轉移陣地，想戴到右手上。
手卻突然被沈恪按住，他似乎是笑了：“醉鬼。”
他垂眼，很輕松的摘下了那塊段澤宇送的手表，又給江嬈系上手鏈。
江嬈滿意了，舉起來看著。
她笑得眉眼都彎著：“我會給你回禮的。”
沈恪下意識拒絕。
這是她的生日禮物，他要什麽回禮？
江嬈卻認真的搖頭：“要回禮的。”
她沒看她，又仰著頭，視線停在吊燈處。
光晃得她不舒服，她揉了下眼睛，很認真的重覆著。
“要回禮的。”
沈恪不知道她對這個執著什麽，但沒再拒絕。
視線又重新停在他身上，江嬈眼神似乎有一瞬的清明。
她叫他：“沈恪。”
沈恪嗯了一聲。
低沈的嗓音，微微上揚的語調，是在回應她。
他擡眼看她，語帶諷意，卻沒責備的意思：“這會兒認出我了？”
江嬈盯著他看，眼睛又有些紅。
沈恪註意到了，還沒問她是不是又難受了，她突然靠近，抱住了他。
酒氣和少女身上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沈恪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也不太清醒了。
江嬈只抱了一下就退開，她看著他，眼裏有氤氳水汽。
她又伸手，似是想摸摸他的臉，但不知為什麽，又放下了手。
她又叫了一聲：“沈恪。”
喉結上下滾動，沈恪不厭其煩的又嗯了一聲。
江嬈似乎確定了什麽，笑了。
她咧著嘴笑，有些傻氣，但卻流了淚。
沈恪猝不及防，湊上前，想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卻被她打斷——
江嬈扶著他，唇印上了他的嘴角。
……
江嬈是被密碼鎖報警聲吵醒的。
她睜了眼，看著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心裏一驚，連忙坐起身。
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是睡在了沙發上，身上蓋了被子，睡著後應該是蓋得好好的，這會兒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下滑。
江嬈茫然的擡眼，和面前的人對上視線。
沈恪似乎是剛洗完澡，換了套家居服，頭發還帶著水汽，這會兒正拿了毛巾擦著。
他看著江嬈，表情很平淡，把剛才倒的溫水遞過去，嗓音有些低：“頭疼嗎？”
他一動，江嬈也就看到了沙發旁的架子上的相框，裏面是張合影，江嬈認出了中間的小孩是沈恪，大概也才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是沈恪家？
江嬈怔怔的接過，沒喝，她看看沈恪，又低頭看看自己，耳邊的密碼鎖提示的“滴滴”音還在響著，這場景太詭異，江嬈呆呆地看著他。
頭疼，頭很疼。
昨晚發生什麽了？
難道她把沈恪……？
不至於不至於，這個念頭一出，江嬈自己立馬否決了。
——她應該沒那麽大膽子。
她把散著的頭發掛到耳後，心裏想的是，原來電視劇和小說沒騙人，宿醉之後確實會失憶。
“那個……”她清清嗓子，沈恪又看過來，江嬈噎了一下，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她語氣猶疑：“我昨晚……”
問題還沒問出口，“滴滴”聲終於停了，沈恪走過去，開了門，江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完全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再看沈恪，他還是很平淡，甚至江嬈從他神情裏看出了些氣定神閑的意思，仿佛剛剛馬上被人破門而入的不是他家。
然而下一秒，江嬈就知道了沈恪為什麽是這樣子。
因為推門進來的是趙曉燦。
江嬈感覺宿醉也影響了自己的智商，她大腦此刻徹底停止運轉了。
顯然大腦停止運轉的也不止她一人——
趙曉燦進了門，嘴裏還在抱怨：“怎麽這麽久不開門，我還以為你們出門了，她……”
剩餘的話趙曉燦沒說出口，她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了看穿著家居服的沈恪，意識到什麽，探頭往裏一看，看到了同樣變呆頭鵝的江嬈。
趙曉燦聲音都有些顫，像是被雷劈了：“臥槽……”
趙曉燦快步走過去，扶上江嬈的肩膀，表情很嚴肅，視線檢查著，見江嬈穿得還是昨天的衣服，稍稍松懈了些，但還是語帶鄭重的問：“昨晚發生了什麽？需要我報警嗎？”
江嬈：“……”
江嬈：“？”
待客之道，沈恪在趙曉燦面前也放了杯水，正巧聽見這話，他扯扯嘴角，神色不明的看向江嬈：“我也想知道——”他語速有些慢，直勾勾的看著江嬈，把餘下的話說完：“這醉鬼還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昨晚她突然開始掉眼淚，沈恪以為她怎麽了，結果人直接親上來了。
淺嘗輒止，簡單的碰了下，沈恪楞在原地，江嬈卻又倒在沙發上閉了眼。
沈恪都氣笑了。
然而生氣歸生氣，又不能真把人扔這兒不管。
他想叫醒她，讓她去臥室睡，然而她睡得不省人事，似乎被吵得煩了，還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就要在這兒睡。
沈恪沒辦法，另給她拿了枕頭被子。
怕她半夜再不舒服找不到人，沈恪也就在另一張沙發上睡了一晚。
始作俑者現在瞪大了眼，看看沈恪又看看趙曉燦，誠實的搖了搖頭，又有些含糊，半是想起半是猜測的開口：“我記得我喝多了，你給趙曉燦發消息她不回，我就在你家睡了一覺。”
昨晚自己也喝得爛醉如泥的趙曉燦：“……”
她有些心虛的清清嗓子，轉移話題問江嬈要不要走。江嬈看她一臉心虛樣兒，懶得譴責，說了好，又問沈恪洗手間在哪。
知道她要幹什麽，沈恪給她指了個方向，又淡聲補充道：“一次性洗漱用品在旁邊架子上。”
是他早上醒後才買的，江嬈怔了怔，小聲的應下。
……
客廳只剩下趙曉燦和沈恪二人，趙曉燦想起什麽，在江嬈睡過的那張沙發上翻翻找找，邊找邊問：“江嬈手機呢？”
沈恪從茶幾另一邊拿起，給她遞過去。
趙曉燦按亮，徑直輸入密碼，解鎖。
沈恪身形頓了頓。
他看著趙曉燦敲敲打打，過了會兒，還是狀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口：“你知道她密碼？”
趙曉燦忙著冒充江嬈給高新月發消息，頭也沒擡，應了一聲。
沈恪又說：“我昨晚試了她生日……”
正巧發完消息，趙曉燦回過味兒來，笑了，知道江嬈不會介意，直截了當的告訴了面前的人：“她密碼是第一次遇見你那天。”
沈恪想了想：“九月一號？”是開學那天。
趙曉燦表情頓住了，有些奇怪江嬈連這個都沒跟沈恪說：“你不知道嗎？”她表情狐疑，一字一頓的說：“比那更早，她在網吧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趙曉燦說完，自己也被這個詞酸到了，她撇撇嘴，一擡頭，見沈恪靜靜地立在原地，像是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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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
江嬈聞言，換完拖鞋，直起身的時候沒站穩，差點一頭撞上鞋櫃。
她扭頭，有些不可置信：“你這是拐賣，是違法的。”
她拍拍自己的臉蛋，力道還不算多輕：“醒醒吧江嬈，你怎麽因為拐賣犯長得好看就直接跟著人回來了。”
沈恪：“……”
江嬈說完這個就轉身想跑，但是門緊關著，她剛邁一步，就被自己穿好的拖鞋絆了一腳，差點摔個狗啃泥。
沈恪無言的看著她：“……”
怎麽還有點時間越久，人反而越不清醒的意思。
沈恪扶上她的胳膊，江嬈這次沒躲，借著他的力把拖鞋穿好，有些認命的順了順自己因剛剛動作而散亂的頭發，她看看他，又打量了一眼這房子。
“算了。”她幽幽道：“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她又拍拍沈恪的手，語重心長道：“要賣我的事也明天說。”
嘴角彎了個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弧度，沈恪扶著她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
玻璃杯放在茶幾上，沈恪問：“想吐嗎？”
江嬈搖搖頭，但表情可憐巴巴的：“就是頭疼，好暈。”
她說完這句就自顧自的躺下了，像沒長骨頭一樣蜷縮在沙發上。
沈恪叫她，把玻璃杯往她那兒推了推：“把水喝了。”
躺著的人一動不動。
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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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嬈還是癱著，一動不動讓他擦臉。
她臉還是有些紅，嘴嘟著，一副在跟人置氣的表情。
沈恪正準備讓她喝些水再扶她去客臥睡的時候，突然註意到了什麽，起身的動作一頓。
女生胳膊很細也很白，她不太愛在手腕上戴什麽裝飾品，於是輕而易舉的教人註意到了她現在腕間戴了塊手表。
沈恪以前從沒見她戴過。
想到今天陪她過生日的有誰，沈恪低聲問：“誰送你的手表？”
江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沒太反應過來面前這個長得好看的“拐賣犯”在說什麽。
她順著他不太愉悅的視線看了眼，是自己腕間的新手表。
然後江嬈笑了，舉手給他看，神情像小孩子在炫耀自己新玩具一樣得意：“段澤宇送的生日禮物，好看嗎？”
她炫耀完又意識到面前的人是“拐賣犯”，伸手護住自己的手表，眼神戒備。
沈恪視線更冷了，他垂眼看她，沒什麽表情：“不好看。”
“……”江嬈不高興了，毫無威脅力的瞪了他一眼：“你都沒準備，還嫌別人的。”
醉成這樣還惦記著禮物，再說——
“你就知道我沒準備了？”
江嬈聞言，坐直了些，有些驚訝：“……你們犯罪團夥還這麽貼心的嗎？”
“……”
沈恪吐出口氣，認輸似的垂下眼睫，拿出了口袋裏的盒子，塞到她的掌心。
江嬈似乎是覺得躺著仰頭說話很費勁，扒拉了靠枕墊著坐了起來。
她看著手裏的東西，包裝盒很精致，她表情很懵：“這是什麽？”
沈恪不看她：“路上撿的。”
江嬈又瞪他，跟什麽小動物一樣：“你就騙人吧。”她切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表情比平常更浮誇些：“這個牌子我怎麽在路上撿不到。”
她打開，迫不及待的拿出來，是一條手鏈。
“好漂亮呀。”江嬈笑了，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謝謝你。”
她像是怕他反悔，直接擡手，很不客氣地想把手鏈直接戴上。
但手表已經戴著，她扣得又很緊，一個醉鬼解開可不容易。
江嬈解不開，自己生氣，著急的錘了兩下靠枕。
看她撒酒瘋的沈恪：“……”
江嬈歇了會兒，又轉移陣地，想戴到右手上。
手卻突然被沈恪按住，他似乎是笑了：“醉鬼。”
他垂眼，很輕松的摘下了那塊段澤宇送的手表，又給江嬈系上手鏈。
江嬈滿意了，舉起來看著。
她笑得眉眼都彎著：“我會給你回禮的。”
沈恪下意識拒絕。
這是她的生日禮物，他要什麽回禮？
江嬈卻認真的搖頭：“要回禮的。”
她沒看她，又仰著頭，視線停在吊燈處。
光晃得她不舒服，她揉了下眼睛，很認真的重覆著。
“要回禮的。”
沈恪不知道她對這個執著什麽，但沒再拒絕。
視線又重新停在他身上，江嬈眼神似乎有一瞬的清明。
她叫他：“沈恪。”
沈恪嗯了一聲。
低沈的嗓音，微微上揚的語調，是在回應她。
他擡眼看她，語帶諷意，卻沒責備的意思：“這會兒認出我了？”
江嬈盯著他看，眼睛又有些紅。
沈恪註意到了，還沒問她是不是又難受了，她突然靠近，抱住了他。
酒氣和少女身上的香氣混雜在一起，沈恪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也不太清醒了。
江嬈只抱了一下就退開，她看著他，眼裏有氤氳水汽。
她又伸手，似是想摸摸他的臉，但不知為什麽，又放下了手。
她又叫了一聲：“沈恪。”
喉結上下滾動，沈恪不厭其煩的又嗯了一聲。
江嬈似乎確定了什麽，笑了。
她咧著嘴笑，有些傻氣，但卻流了淚。
沈恪猝不及防，湊上前，想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卻被她打斷——
江嬈扶著他，唇印上了他的嘴角。
……
江嬈是被密碼鎖報警聲吵醒的。
她睜了眼，看著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心裏一驚，連忙坐起身。
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是睡在了沙發上，身上蓋了被子，睡著後應該是蓋得好好的，這會兒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下滑。
江嬈茫然的擡眼，和面前的人對上視線。
沈恪似乎是剛洗完澡，換了套家居服，頭發還帶著水汽，這會兒正拿了毛巾擦著。
他看著江嬈，表情很平淡，把剛才倒的溫水遞過去，嗓音有些低：“頭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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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恪家？
江嬈怔怔的接過，沒喝，她看看沈恪，又低頭看看自己，耳邊的密碼鎖提示的“滴滴”音還在響著，這場景太詭異，江嬈呆呆地看著他。
頭疼，頭很疼。
昨晚發生什麽了？
難道她把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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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她清清嗓子，沈恪又看過來，江嬈噎了一下，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她語氣猶疑：“我昨晚……”
問題還沒問出口，“滴滴”聲終於停了，沈恪走過去，開了門，江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完全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再看沈恪，他還是很平淡，甚至江嬈從他神情裏看出了些氣定神閑的意思，仿佛剛剛馬上被人破門而入的不是他家。
然而下一秒，江嬈就知道了沈恪為什麽是這樣子。
因為推門進來的是趙曉燦。
江嬈感覺宿醉也影響了自己的智商，她大腦此刻徹底停止運轉了。
顯然大腦停止運轉的也不止她一人——
趙曉燦進了門，嘴裏還在抱怨：“怎麽這麽久不開門，我還以為你們出門了，她……”
剩餘的話趙曉燦沒說出口，她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了看穿著家居服的沈恪，意識到什麽，探頭往裏一看，看到了同樣變呆頭鵝的江嬈。
趙曉燦聲音都有些顫，像是被雷劈了：“臥槽……”
趙曉燦快步走過去，扶上江嬈的肩膀，表情很嚴肅，視線檢查著，見江嬈穿得還是昨天的衣服，稍稍松懈了些，但還是語帶鄭重的問：“昨晚發生了什麽？需要我報警嗎？”
江嬈：“……”
江嬈：“？”
待客之道，沈恪在趙曉燦面前也放了杯水，正巧聽見這話，他扯扯嘴角，神色不明的看向江嬈：“我也想知道——”他語速有些慢，直勾勾的看著江嬈，把餘下的話說完：“這醉鬼還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昨晚她突然開始掉眼淚，沈恪以為她怎麽了，結果人直接親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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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都氣笑了。
然而生氣歸生氣，又不能真把人扔這兒不管。
他想叫醒她，讓她去臥室睡，然而她睡得不省人事，似乎被吵得煩了，還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就要在這兒睡。
沈恪沒辦法，另給她拿了枕頭被子。
怕她半夜再不舒服找不到人，沈恪也就在另一張沙發上睡了一晚。
始作俑者現在瞪大了眼，看看沈恪又看看趙曉燦，誠實的搖了搖頭，又有些含糊，半是想起半是猜測的開口：“我記得我喝多了，你給趙曉燦發消息她不回，我就在你家睡了一覺。”
昨晚自己也喝得爛醉如泥的趙曉燦：“……”
她有些心虛的清清嗓子，轉移話題問江嬈要不要走。江嬈看她一臉心虛樣兒，懶得譴責，說了好，又問沈恪洗手間在哪。
知道她要幹什麽，沈恪給她指了個方向，又淡聲補充道：“一次性洗漱用品在旁邊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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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從茶幾另一邊拿起，給她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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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身形頓了頓。
他看著趙曉燦敲敲打打，過了會兒，還是狀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口：“你知道她密碼？”
趙曉燦忙著冒充江嬈給高新月發消息，頭也沒擡，應了一聲。
沈恪又說：“我昨晚試了她生日……”
正巧發完消息，趙曉燦回過味兒來，笑了，知道江嬈不會介意，直截了當的告訴了面前的人：“她密碼是第一次遇見你那天。”
沈恪想了想：“九月一號？”是開學那天。
趙曉燦表情頓住了，有些奇怪江嬈連這個都沒跟沈恪說：“你不知道嗎？”她表情狐疑，一字一頓的說：“比那更早，她在網吧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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