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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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江嬈在家呆到第二天就有些忍不住了，她甚至閑的寫了幾道題，到了晚上，還是沒忍住打開了她和沈恪的對話框。
江嬈：【沈恪同學？】
沈恪這次回的很快，回了一個嗯。
江嬈：【撒花.jpg】
江嬈：【可以借你的筆記看一下嗎？】
一個平常在班裏作業都不寫幾次被老師三天兩頭批評的人來借筆記。
江嬈就快把居心叵測四個字貼在腦門上給人看了。
但江嬈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沈恪懶得再辯，漫不經心的敲了行字。
【拍給你嗎？】
江嬈捧著手機，嘴角笑意下不去，收到信息忙回說可以。
然而等圖片傳來後，江嬈傻眼了。
沈恪傳了幾張，基本是數理化的筆記。字跡倒是漂亮整潔，但這兒一條那兒一框，看不懂的術語和公式列在中間，跳脫又分裂。
說是筆記，倒更像是江嬈本人上課走神胡亂瞎寫的草稿紙。
得，之前還琢磨沈恪成績怎麽樣呢，現在看來大概跟她也算的上一句門當戶對。
江嬈本人顯然不會“唯成績論”，存了圖，又非常熱情的表達了感謝，沒得到回覆便收了手機覆習去了。
運動會之後馬上就是考試，江嬈可不想倒數前十給沈恪看。
江嬈再回到學校就是三天後了。
繃帶已經拆了，膝蓋上的紗布也換成了大些的創口貼，跟高新月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小心後被她爸送到了學校。
張沫一見到她就是一個熊抱，邊抱邊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江嬈由她抱著：“才不到四天，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張沫松開手，往後退了點，假模假樣的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一臉誠懇，“這幾天你不來老林只顧著集火我跟趙曉燦了，有點頂不住。”
江嬈：“……”
無言的放下書包，江嬈下意識往最後一排掃了一眼。
她這兒剛瞟過去呢，趙曉燦就把手伸到她眼前打了個標準的響指，語氣了然：“別看了，沈恪應該還沒來。”
偷看被逮個正著，江嬈半點也不心虛的否認，只不過否認的是趙曉燦的後半句：“他來了。”
又小聲補充，“剛剛我在樓道裏碰見他了。”
沈恪還是一身藍白校服，從辦公室那個方向出來，迎面和江嬈撞上。
還沒進班就見到他人，江嬈很高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沈恪！”
頭一次在沈恪臉上看到還算是訝異的情緒，少年視線掃過她的膝蓋和腳踝，細密的眼睫垂著，“腳好了？”
江嬈眨眨眼，意識到這是關心後笑的更開心了。
少女臉上又是明媚的笑意，她晃了晃右腿，“沒好全呢。”
隨著她的動作，書包上掛件發出清脆的鈴鐺聲。於是沈恪看到了她書包上那只脖子裏掛了鈴鐺的貓咪掛件。
橘色的貓表情齜牙咧嘴，不算多好看，但脖子裏卻掛了個可愛的粉色鈴鐺。
“但是後天你有比賽，我得給你加油。”她刻意的拉長了音調，有些撒嬌的意味。
長發難得的梳成了高馬尾，額前是毛茸茸的碎發，看上去添了幾分與她性格不符的乖巧。
沈恪移開了視線。
“……嗯。”
—
比賽這天天氣難得算得上宜人，溫度降到了二十度左右，風也帶了些涼，酷熱的盛夏終於有了離開南禮市的前兆。
江嬈穿了短褲，膝蓋上的擦傷被粉色kitty圖案的創口貼嚴嚴實實遮住，露出的一雙腿纖細白皙。
遠遠地看見比她先來到操場張沫趙曉燦沖她招手示意，江嬈剛準備過去，卻在掃到他們旁邊幾人時楞住了。
是喬夢段澤宇賀皓遠他們。
喬夢段澤宇還好，賀皓遠簡直讓江嬈懷疑他是不是想來南禮一中誆騙無知少女的。
今天運動會，還乖乖穿校服的學生倒是不多，但潮的像是照著某平臺時尚博主一樣用力的賀皓遠還是太顯眼了，更別提他手裏還拿了件跟他今日張揚風格完全不符的南禮一中校服外套，生動形象的詮釋了欲蓋彌彰四個字。
他身邊的段澤宇跟他一比就顯得正常了許多。
江嬈：“……”
好丟人，不想過去。
她皺皺鼻子，語氣疑惑：“你們怎麽進來的？”
賀皓遠湊過去，笑嘻嘻的：“這不提我嬈姐大名的事嗎。”
江嬈：“？”
趙曉燦在旁面無表情：“跟著來看運動會的家長混進來的。”
江嬈嘴角抽了抽：“你們也不怕被逮住？”
賀皓遠舉了舉手裏的校服外套。
江嬈鼓掌：“聰明。”
賀皓遠得意：“那是。”
“請問你是打算用校服遮你外套後的logo還是褲子上的鏈條子？”
賀皓遠：“……”
賀皓遠嘴硬：“一中三中一家親，串個門怎麽了。”
段澤宇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
賀皓遠這會兒：“這不是陪你看完這鳥運動會之後要聚一下。”
段澤宇大概是煙癮犯了，手裏摸了支煙，眼皮掀了掀，聲音不鹹不淡：“你腿好了？”
“早沒事了。”
江嬈有些怕：“你別在這裏抽起來啊。”
賀皓遠站在旁邊，聞言笑了：“剛剛路上我不小心把他火給弄丟了。”
江嬈沈默三秒，心想這人還能活著走到我們學校也挺不容易的。
學生會的人這時也來了，催學生和家長入觀眾席就座。但運動會辦的頻繁，又是工作日，所以家長來的也不多。
座位都是提前規劃好的，按年級班級排下來，江嬈他們幾個就選了前排的位置。
喬夢坐下後一直四處張望，很是語出驚人的問了句：“沈恪呢？那個把我嬈姐迷得神魂顛倒天天不著家的小妖精在哪呢？”
江嬈：“……”
賀皓遠：“嫂子叫沈恪啊？”
江嬈：“……”微笑。
賀皓遠做了個手拉拉鏈封住嘴巴的動作，不說話了。
趙曉燦好心解釋：“我們運動會每次都是先比跑步項目，先男子100米再800米，你嫂子報名的是一千，馬上就能見到，這會兒估計候場呢。”
—
跑步項目比得快，淺顯易懂的場面帶來的更是絕對的刺激，場下氛圍很快就被帶了起來。幾組比的間隙鼓掌尖叫聲不絕於耳。
幾組比完，操場廣播也開始播報成績，讓前三名去操場中間領獎。
江嬈眼尖的發現800米選手已經站在起跑線上候場了。
下午的陽光還是有些刺眼，江嬈伸手遮著，瞇眼仔細看。
趙曉燦註意到她的動作，面無表情的叫了句賀皓遠：“你嫂子上場了。”
賀皓遠很配合的學著江嬈的動作眺望：“哪呢哪呢……”
段澤宇不知是半天沒吸煙的原因還是怎的，斜他們一眼，語氣算不上好：“人江嬈看上的，你們那麽來勁幹什麽。”
段宇澤這人長得就兇，平心而論他是好看，周身氣質冷厲，但常年冷著一張臉，也就教人不敢再想這個。
三中校霸名聲在外，更沒幾個人敢惹他。
趙曉燦一楞，不知道這哥今天是怎麽了。
看沈恪又犯了他什麽忌諱？
趙曉燦楞著，電光火石間突然明白了什麽。她驚恐的看看江嬈，又看看段澤宇。
不是吧？
那一瞬間，趙曉燦仿佛看到他們幾個的聊天群四分五裂的結局。
不要這麽狗血吧？
旁邊的賀皓遠全然不知，語氣興奮：“是不是三跑道那個！”
他伸手指了下，咕噥道：“怎麽辦，長得還真挺帥的。”
趙曉燦：“……”
趙曉燦只能忽略掉旁邊冷了臉的段宇澤，硬著頭皮順著賀皓遠指的方向看去，嘴上打著哈哈，“你怎麽認出來的。”
賀皓遠語氣認真：“他腿好白。”
江嬈：“……”
江嬈直接認出來沈恪顯然不是靠這麽膚淺的理由。
沈恪是她靠感覺就能認出來的人。
但賀皓遠這麽一說，江嬈下意識的又看了過去 。
……好吧，確實挺白。
不止腿白，個頭也最高，在那群一起做著拉伸運動的人裏格外顯眼。
江嬈都聽到了隔壁四班飄來的好幾句好帥。
裁判一聲令下，整個操場又被歡呼聲淹沒，剛剛的百米顯然已經點燃了大家的激情。
這會兒三班都在喊沈恪的名字。
集體榮譽感就是這麽奇怪的東西，三班很多人之前都認識，分完班也差不多有各自的同伴，沈恪一個剛轉來的，只和幾個班委說過幾句話，但大家都把加油聲喊出了拋頭顱灑熱血的氣勢。
沈恪顯然沒辜負這加油聲。
他起跑開始就跑在了第一第二位位置，第二圈也一直保持了下來。
歡呼聲不絕於耳，體委已經沖到前排拿著人開場跳啦啦操同學的花球猛搖了。
江嬈環顧四周，到底沒忍住，跟著開始喊加油。
歡呼聲蓋過一切，操場的氛圍像是被點燃了。
太好了。
江嬈想，能再見面真是太好了。
—
其實跑步途中是聽不見什麽具體的聲音的。
風聲和歡呼聲混雜在耳邊，聽不出喊得是什麽，甚至聽不出聲音傳出的方向。
他調整著呼吸，做最後的沖刺。
沈恪一貫的做法，做就要做到最好。
加快速度，步伐也變大，拉開和五號跑道的人的距離，終點沖線。
終點上方就是觀眾席，三班的位置離得最近。
沈恪也就聽清了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喊的是他的名字。
沈恪喘著氣，沖終點處對他說恭喜的裁判和老師們禮貌道謝，而後擡眼看過去。
少年神情冷冷淡淡，看向觀眾席時站起來歡呼的三班人後頓了一下，而後抿嘴，點了下頭，是在道謝。
“草——”賀皓遠吸了口氣，手浮誇的捂上心臟的位置：“我能理解江嬈是怎麽被迷成這樣的了。”
這誰能不上頭啊？
賀皓遠都想拉著趙曉燦的手搖旗吶喊了。
也許是最前面的舉著啦啦操隊員花球的體委太引人註目，沈恪視線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體委身後的位置。
江嬈也站著，手扶著欄桿，和人群一起歡呼。
少女似乎一直都在註視著他。
……否則怎麽能在他看過來的一瞬就對上視線。
對視的那一秒，沈恪清楚地看到了江嬈臉上一點點綻開的笑意。
下意識的、發自內心的笑意。
似乎和陽光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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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嬈在家呆到第二天就有些忍不住了，她甚至閑的寫了幾道題，到了晚上，還是沒忍住打開了她和沈恪的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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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常在班裏作業都不寫幾次被老師三天兩頭批評的人來借筆記。
江嬈就快把居心叵測四個字貼在腦門上給人看了。
但江嬈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沈恪懶得再辯，漫不經心的敲了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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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傳了幾張，基本是數理化的筆記。字跡倒是漂亮整潔，但這兒一條那兒一框，看不懂的術語和公式列在中間，跳脫又分裂。
說是筆記，倒更像是江嬈本人上課走神胡亂瞎寫的草稿紙。
得，之前還琢磨沈恪成績怎麽樣呢，現在看來大概跟她也算的上一句門當戶對。
江嬈本人顯然不會“唯成績論”，存了圖，又非常熱情的表達了感謝，沒得到回覆便收了手機覆習去了。
運動會之後馬上就是考試，江嬈可不想倒數前十給沈恪看。
江嬈再回到學校就是三天後了。
繃帶已經拆了，膝蓋上的紗布也換成了大些的創口貼，跟高新月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小心後被她爸送到了學校。
張沫一見到她就是一個熊抱，邊抱邊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江嬈由她抱著：“才不到四天，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張沫松開手，往後退了點，假模假樣的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一臉誠懇，“這幾天你不來老林只顧著集火我跟趙曉燦了，有點頂不住。”
江嬈：“……”
無言的放下書包，江嬈下意識往最後一排掃了一眼。
她這兒剛瞟過去呢，趙曉燦就把手伸到她眼前打了個標準的響指，語氣了然：“別看了，沈恪應該還沒來。”
偷看被逮個正著，江嬈半點也不心虛的否認，只不過否認的是趙曉燦的後半句：“他來了。”
又小聲補充，“剛剛我在樓道裏碰見他了。”
沈恪還是一身藍白校服，從辦公室那個方向出來，迎面和江嬈撞上。
還沒進班就見到他人，江嬈很高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沈恪！”
頭一次在沈恪臉上看到還算是訝異的情緒，少年視線掃過她的膝蓋和腳踝，細密的眼睫垂著，“腳好了？”
江嬈眨眨眼，意識到這是關心後笑的更開心了。
少女臉上又是明媚的笑意，她晃了晃右腿，“沒好全呢。”
隨著她的動作，書包上掛件發出清脆的鈴鐺聲。於是沈恪看到了她書包上那只脖子裏掛了鈴鐺的貓咪掛件。
橘色的貓表情齜牙咧嘴，不算多好看，但脖子裏卻掛了個可愛的粉色鈴鐺。
“但是後天你有比賽，我得給你加油。”她刻意的拉長了音調，有些撒嬌的意味。
長發難得的梳成了高馬尾，額前是毛茸茸的碎發，看上去添了幾分與她性格不符的乖巧。
沈恪移開了視線。
“……嗯。”
—
比賽這天天氣難得算得上宜人，溫度降到了二十度左右，風也帶了些涼，酷熱的盛夏終於有了離開南禮市的前兆。
江嬈穿了短褲，膝蓋上的擦傷被粉色kitty圖案的創口貼嚴嚴實實遮住，露出的一雙腿纖細白皙。
遠遠地看見比她先來到操場張沫趙曉燦沖她招手示意，江嬈剛準備過去，卻在掃到他們旁邊幾人時楞住了。
是喬夢段澤宇賀皓遠他們。
喬夢段澤宇還好，賀皓遠簡直讓江嬈懷疑他是不是想來南禮一中誆騙無知少女的。
今天運動會，還乖乖穿校服的學生倒是不多，但潮的像是照著某平臺時尚博主一樣用力的賀皓遠還是太顯眼了，更別提他手裏還拿了件跟他今日張揚風格完全不符的南禮一中校服外套，生動形象的詮釋了欲蓋彌彰四個字。
他身邊的段澤宇跟他一比就顯得正常了許多。
江嬈：“……”
好丟人，不想過去。
她皺皺鼻子，語氣疑惑：“你們怎麽進來的？”
賀皓遠湊過去，笑嘻嘻的：“這不提我嬈姐大名的事嗎。”
江嬈：“？”
趙曉燦在旁面無表情：“跟著來看運動會的家長混進來的。”
江嬈嘴角抽了抽：“你們也不怕被逮住？”
賀皓遠舉了舉手裏的校服外套。
江嬈鼓掌：“聰明。”
賀皓遠得意：“那是。”
“請問你是打算用校服遮你外套後的logo還是褲子上的鏈條子？”
賀皓遠：“……”
賀皓遠嘴硬：“一中三中一家親，串個門怎麽了。”
段澤宇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
賀皓遠這會兒：“這不是陪你看完這鳥運動會之後要聚一下。”
段澤宇大概是煙癮犯了，手裏摸了支煙，眼皮掀了掀，聲音不鹹不淡：“你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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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嬈有些怕：“你別在這裏抽起來啊。”
賀皓遠站在旁邊，聞言笑了：“剛剛路上我不小心把他火給弄丟了。”
江嬈沈默三秒，心想這人還能活著走到我們學校也挺不容易的。
學生會的人這時也來了，催學生和家長入觀眾席就座。但運動會辦的頻繁，又是工作日，所以家長來的也不多。
座位都是提前規劃好的，按年級班級排下來，江嬈他們幾個就選了前排的位置。
喬夢坐下後一直四處張望，很是語出驚人的問了句：“沈恪呢？那個把我嬈姐迷得神魂顛倒天天不著家的小妖精在哪呢？”
江嬈：“……”
賀皓遠：“嫂子叫沈恪啊？”
江嬈：“……”微笑。
賀皓遠做了個手拉拉鏈封住嘴巴的動作，不說話了。
趙曉燦好心解釋：“我們運動會每次都是先比跑步項目，先男子100米再800米，你嫂子報名的是一千，馬上就能見到，這會兒估計候場呢。”
—
跑步項目比得快，淺顯易懂的場面帶來的更是絕對的刺激，場下氛圍很快就被帶了起來。幾組比的間隙鼓掌尖叫聲不絕於耳。
幾組比完，操場廣播也開始播報成績，讓前三名去操場中間領獎。
江嬈眼尖的發現800米選手已經站在起跑線上候場了。
下午的陽光還是有些刺眼，江嬈伸手遮著，瞇眼仔細看。
趙曉燦註意到她的動作，面無表情的叫了句賀皓遠：“你嫂子上場了。”
賀皓遠很配合的學著江嬈的動作眺望：“哪呢哪呢……”
段澤宇不知是半天沒吸煙的原因還是怎的，斜他們一眼，語氣算不上好：“人江嬈看上的，你們那麽來勁幹什麽。”
段宇澤這人長得就兇，平心而論他是好看，周身氣質冷厲，但常年冷著一張臉，也就教人不敢再想這個。
三中校霸名聲在外，更沒幾個人敢惹他。
趙曉燦一楞，不知道這哥今天是怎麽了。
看沈恪又犯了他什麽忌諱？
趙曉燦楞著，電光火石間突然明白了什麽。她驚恐的看看江嬈，又看看段澤宇。
不是吧？
那一瞬間，趙曉燦仿佛看到他們幾個的聊天群四分五裂的結局。
不要這麽狗血吧？
旁邊的賀皓遠全然不知，語氣興奮：“是不是三跑道那個！”
他伸手指了下，咕噥道：“怎麽辦，長得還真挺帥的。”
趙曉燦：“……”
趙曉燦只能忽略掉旁邊冷了臉的段宇澤，硬著頭皮順著賀皓遠指的方向看去，嘴上打著哈哈，“你怎麽認出來的。”
賀皓遠語氣認真：“他腿好白。”
江嬈：“……”
江嬈直接認出來沈恪顯然不是靠這麽膚淺的理由。
沈恪是她靠感覺就能認出來的人。
但賀皓遠這麽一說，江嬈下意識的又看了過去 。
……好吧，確實挺白。
不止腿白，個頭也最高，在那群一起做著拉伸運動的人裏格外顯眼。
江嬈都聽到了隔壁四班飄來的好幾句好帥。
裁判一聲令下，整個操場又被歡呼聲淹沒，剛剛的百米顯然已經點燃了大家的激情。
這會兒三班都在喊沈恪的名字。
集體榮譽感就是這麽奇怪的東西，三班很多人之前都認識，分完班也差不多有各自的同伴，沈恪一個剛轉來的，只和幾個班委說過幾句話，但大家都把加油聲喊出了拋頭顱灑熱血的氣勢。
沈恪顯然沒辜負這加油聲。
他起跑開始就跑在了第一第二位位置，第二圈也一直保持了下來。
歡呼聲不絕於耳，體委已經沖到前排拿著人開場跳啦啦操同學的花球猛搖了。
江嬈環顧四周，到底沒忍住，跟著開始喊加油。
歡呼聲蓋過一切，操場的氛圍像是被點燃了。
太好了。
江嬈想，能再見面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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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跑步途中是聽不見什麽具體的聲音的。
風聲和歡呼聲混雜在耳邊，聽不出喊得是什麽，甚至聽不出聲音傳出的方向。
他調整著呼吸，做最後的沖刺。
沈恪一貫的做法，做就要做到最好。
加快速度，步伐也變大，拉開和五號跑道的人的距離，終點沖線。
終點上方就是觀眾席，三班的位置離得最近。
沈恪也就聽清了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喊的是他的名字。
沈恪喘著氣，沖終點處對他說恭喜的裁判和老師們禮貌道謝，而後擡眼看過去。
少年神情冷冷淡淡，看向觀眾席時站起來歡呼的三班人後頓了一下，而後抿嘴，點了下頭，是在道謝。
“草——”賀皓遠吸了口氣，手浮誇的捂上心臟的位置：“我能理解江嬈是怎麽被迷成這樣的了。”
這誰能不上頭啊？
賀皓遠都想拉著趙曉燦的手搖旗吶喊了。
也許是最前面的舉著啦啦操隊員花球的體委太引人註目，沈恪視線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體委身後的位置。
江嬈也站著，手扶著欄桿，和人群一起歡呼。
少女似乎一直都在註視著他。
……否則怎麽能在他看過來的一瞬就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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