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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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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下午,白季瀾與殿下來到了世貿中心。雖然皇氏這些日子變得那麽親民,但令白季瀾意外的是,那些個人都有意識的避著走。

以往的貿易中心樂鬧非凡,而今日全都閉鋪了,諾大的街道上寂靜無聲。

白季瀾拽緊手裏的行程單和一本工作本,看著臟亂的街道,看來有過大動作啊。

這次出行,殿下只帶了兩位士兵。一旁的栗鄶看著沒一個人來迎接就算了,那些平民還避著走,心裏氣憤極了。

裏斯無奈的搖頭,皇權衰落,民心流失,總有一天,他們就會下場,這是順應潮流,這是現實。

白季瀾跟著殿下進了商貿協會。商貿協會,管理中心。

門內也沒有一個人迎接,屋內整潔幹凈,看起來沒有一點事。

栗鄶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內,肺都要氣炸了,發出呼聲。

裏斯殿下看了他一眼,示意不要有動作。栗鄶這才緩了下來。

一位士兵聲傳過來:“殿下,會長室在這裏。”

裏斯點頭回應,嘴角還是掛著一絲笑容,關於協會招待不周侵犯了皇權的事,好像對他一點打擊都沒有。

白季瀾看著裏斯的背影感到有一絲敬佩感,裏斯殿下永遠都是從容淡定,身邊透露出讓人甘願低頭的獨特氣質,感覺和白圓圓不一樣。

一進去,熟悉的聲音先傳來,是白辰軒。

“殿下,會裏沒人,沒招待到的地方還請諒解。”

栗鄶一聽,憤怒擡頭,然後,震驚發現這話是個年紀不大的人說的,書桌前的男人姿態輕松,露出從容不迫的淡定感,嘴角還勾著一絲笑容。

連個問好都不問,白季瀾聽了也是皺了個眉。

殿下坐在了沙發上,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好像沒有聽出來這裏面的意思,白辰軒的助手,上前備水。

栗鄶氣憤的想,故意的,又不是沒提前通知,連個水也沒備,最基本的糕點也沒有,一張紅釉色的木桌上是什麽也沒有。

白辰軒看著白季瀾,覺得小兔子瘦了,體型都消瘦一個度。

栗鄶咳了一聲聲音冰冷道:“在皇氏面前,不得隱瞞種族身份。”

白辰軒沈默了一下,還是露了出來那雙耳朵。

白季瀾有些好奇,他記憶裏大哥就沒露出過耳朵,他擡眼準備偷看,卻不成想,剛好對上那副帶有侵略性的眼睛,那雙眼睛狹長且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白辰軒微笑著,嘴巴動了動。

小兔子。白季瀾讀出了他輕吐的話。

白辰軒:“這次,是我出了點差錯,未能管制合適,壞了皇氏的名聲。”

白辰軒說得是鬧市的事,協會是皇家批下來的,也是皇氏的主要收盈地之一,代表的是皇氏尊嚴。有人敢來這裏鬧,那就說明有造反之義,這次的事,就算是一個消息。

據了解,這次鬧的不是一般大。而白辰軒會那麽說,是因為他這次壓根沒管過,他也有這份能耐不管。

裏斯:“好,會方的意思我大概了解。我們走。”

這一句話把在場的人嚇了個遍,除了白辰軒。

栗鄶:“殿下!”

裏斯沒理他,率先離去。白季瀾連忙跟了上去,留了個疑惑的表情。

走到外邊,裏斯嘆氣道:“這一天還是要來的。”裏斯預測,不出三年,改革換代。

裏斯的預言提醒他,逆流而上的人,一定會招到報覆。

順從天道的,會留下,不順從天道的,你在怎麽挽救,也終會被覆滅。

晚上,書房。

裏斯看著站在一旁隨時待命的白季瀾沈默道:“對不起,我不該為了我自己私心而壞了你的路的軌跡。”

白季瀾不知怎麽回答,一前一後,身份不變,待遇卻天差地別。

在這裏的白季瀾覺得和脫代了一樣,這裏的規則模式竟然可以和上世紀的幾乎重合。

“我可以看見很多事,我,可能會死,當然,這種事,會死很多人。”

“擁有這種能力,我一點也不快樂,每天都在現實經歷了很多,晚上還要接受新的磨難。”

皇氏規定,皇氏成員最晚晚上十點就要上床休息。

怪不得殿下每天早上都起不來,那些夢都不好吧。白季瀾暗想。

“白季瀾。”這是殿下第一次叫他名字,按著理來說,要叫白輔佐。

白季瀾應了一聲。

“要是我走,你和不和我一起。”

白季瀾看著裏斯略有隱忍的聲音,怎麽也沒想到這些話會從殿下空中說出。

“反正都是輸……。”

白季瀾看著裏斯,一瞬間竟覺得他判諾兩人,一種莫名的心情從他的心裏升起,有點酸……。

“我的人民不需要我。”這是裏斯那晚的最後一句話。

白季瀾到最後還是沒有給裏斯答案,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僅僅過了一天,他就沈默的說出來了那樣的話。

今後,裏斯再也沒有想那晚一樣吐露任何東西。

一切照舊,時間繼續轉動。

兩年轉眼就過去了,裏斯殿下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了白季瀾,而栗鄶因為宮殿縮人而回了家裏。

離別時,一個大男人竟然是留著淚走的,他給了白季瀾很多表,自己只留了一塊,那時殿下送給他的,是他榮譽的象征。

白季瀾逐漸適應了皇宮裏的生活,每周去給陛下匯報殿下的時候,陛下都會發瘋似的把他辛苦整理的東西撕碎。

白季瀾自然曉得那時什麽意思,但無論他說什麽,說到口吐白沫,他都一概不知,他沈默的站著,看著那片石板,那地方,沾過他的血。

這兩年,他成長了不少,性子也沈穩了,明明自己年紀也不大,但想起一開始的那段的時間,只會覺得時間不等人 ,歲月,時間,難以捉摸。

“小兔子。”在一旁的啊郎道。

不知怎麽,啊郎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這樣,這樣叫他的語氣,總讓他想起某人。

白季瀾這兩年裏沒瞧過他的臉,也沒有追問那晚傷痕的事。

啊郎現在不戴那個黑不溜秋的面具了,戴了個半邊的,露出下邊的臉,這是為了和他吃飯,白季瀾有時會邀他吃飯,在一顆樹下。

啊郎每天都來,白季瀾也自然的和他成為了最好的好朋友。

許未久,每每想起他,白季瀾就會沈思很久。

他的存在,就和一場夏日的暴雨一般,毫無預兆的來,又毫無預兆的離開。

當然,還有些開心的事,陳肖和陳宗進皇宮來看他了,還帶著一大堆東西,說是禮物,白季瀾看著那些東西,是一個也用不到。

他們是跟著他們母親來的,說是來談生意,但白季瀾也不太確定。

白夫人偶爾會給白季瀾寫信,但這些信只能只進不出,白夫人大多是交待一些思念和關心,但語句的淡淡憂傷,很難不讓白季瀾猜測白家發生了什麽事,而且,他從中組合提煉出一些信息,白公爵做的事很危險,他勸過了,沒用,但陰謀早已有所顯現,還有一句,讓白季瀾沈默,那是一句對不起。

白季瀾回憶,發現他的記憶裏有太多人對他明裏暗裏說著對不起,明明什麽事也沒有。

“走吧。”啊郎向發呆的白季瀾伸出出手。

“嗯。”白季瀾回應了一聲。又是一年六月,天氣逐漸熱了起來。

白季瀾在進這裏的第一天起就沒出去過了 ,因為那該死的規矩,他根本出不去。但今天 ,啊郎說他有辦法帶他出去,還是光明正大的那種。

白季瀾歡喜的答應了。心裏期待著外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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