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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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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繭最後選擇和方亭組隊,方亭秉持著我帶進來的人我罩著的原則也答應了。二人迅速在一眾粗制濫造的木制武器中選了劍。

徐招和錢書寧組隊,去選武器時已經晚了,只能選剩下的兩根木棍。

陳子佳餘光瞟了徐招這隊一眼,然後大聲宣布:“出發!”隨著他的命令,眾人如潮水般湧向前方。

方亭原本信心滿滿,準備大顯身手,然而當他邁出腳步時,卻突然被薛繭扯住了另一只腳,差點摔倒。

他回頭疑惑地看著薛繭,只見薛繭一臉無辜地說:“因為你沒數一二三。”

方亭只好站穩,謹慎道:“咱們先出左腳,行嗎?”

薛繭:“好。”

“一、二、三!”

隨著方亭的口令,兩人默契地邁出步伐。

他們迅速進入狀態,配合得越來越默契,很快就追趕上了前方的隊伍。薛繭揮舞著木劍,一路嗷嗚嗷嗚地叫著,仿佛要將所有的阻礙都斬於劍下。

別人看見恨不得退避三舍,一時間,她和方亭竟然沖進了前十名。

錢書寧在方才那場負重跑已經耗了不少力氣,但有徐招這個練過體術的人存在,錢書寧幾乎是被她拖著在跑。

上坡路段,徐招步伐矯健,三步並作兩步,仿佛腳下有風,即使帶著錢書寧也如履平地,輕松越過了一個又一個障礙。

在甩開了那些體力不支的選手後,賽程已經過半。正當兩人以為能夠平穩前進時,前方的樹影中突然竄出一名持刀者,揮刀向兩人砍來。

徐招反應迅速,一個側身避開了攻擊,而錢書寧則默契地揚起木棍,用力地打斷了對方的刀身。

那人拿著半截木刀,楞了。

但不久後又有一人舉著刀朝兩人沖來,顯然是前一名襲擊者的同夥。徐招毫不畏懼,她站定身形,用未被束縛的那只腳巧妙地踢向對方的手腕,將對方的刀奪了過來。

隨後,她拽著錢書寧繼續向前奔跑。

在後半段賽程中,越來越多的隊伍開始采取蹲守戰術,意圖攔截和攻擊後面的隊伍。徐招和錢書寧連續遭遇了三次這樣的攻擊。

經過一番激戰,徐招的手中已經多了兩把武器,腰間還掛著一個簡易的木錘。

“方亭和薛繭竟然跑這麽快?”徐招目送著前方領先的隊伍,不禁感慨道。

錢書寧喘著氣,聲音裏帶著一絲自責:“是我拖累你了。”

他原本以為徐招會選擇與實力強大的方亭組隊,但她卻選擇了自己。

這份信任讓錢書寧深感責任重大,他努力不讓自己成為徐招的負擔,但身體條件的限制使得他始終難以與方亭相提並論。

他徐招似乎並未察覺錢書寧的情緒低落,她眼神銳利地盯著前方某處,突然低聲說道:“小心。”

話音未落,她迅速按下錢書寧,兩人一同就地翻滾,一根粗長的木棍從頭頂呼嘯而過,狠狠地插入了樹幹之中。

徐招看著那根幾乎穿透樹木的木棍,驚訝道:“不至於吧?”

她想看清是誰攻擊的,結果那人直接跑了,速度極快,徐招追不上,只好作罷。

後面的山路變得暢通無阻,似乎沒有人再打算對他們發起攻擊。最終,薛繭和方亭以絕對的優勢獲得了第一名,而徐招和錢書寧也獲得了第二名。

陳子佳早已在終點等候多時,他看了眼時間,等待第三隊到達後便宣布了比賽結束。

徐招曾經嘗過世慧真人煉制的辟谷丹,據她所說,是新煉制的燒雞味。

徐招自有記憶起就待在定徽宗,也沒吃過什麽燒雞,不過味道很獨特,於是她大力誇讚,世慧真人見她如此喜愛,便慷慨地贈予了她三瓶作為答謝。

後來那些辟谷丹就一直放在洞府,再也沒動過。

而乾山發的這辟谷丹,徐招嘗了一粒差點吐出來,味道很像泥巴,而且很噎挺。徐招自認為不是一個挑嘴的人,但還是差點被難吃吐了。

薛繭的反應更為激烈,她直接呸呸呸地將辟谷丹吐了出來,然後將剩下的全部丟給了方亭,“你吃吧!我帶了吃的,用不著這個。”

方亭雖然也嫌棄這味道,但還是勉強收下了。

唯一顯得淡定的只有錢書寧,他慢慢地咀嚼著辟谷丹,然後咽了下去。每當他嚼一下,周圍的三個人的眉頭就緊鎖一分,仿佛他們正在承受什麽難以言喻的痛苦。

錢書寧喝了口水,見三人都盯著他看,便疑惑地問道:“怎麽都看著我?”

徐招率先開口:“你不覺得難吃嗎?”

錢書寧點了點頭,“難吃。”

“那你還吃得這麽淡定!”薛繭驚訝地喊道。

方亭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他那樣子,就是個悶葫蘆,這算什麽?”

午間休息過後,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石地板上。

下午的課程,由那位名叫劉相英的弟子負責。他手持一本破舊的冊子,封面上寫著引氣入體四個大字。

劉相英端坐在前方,開始講解引氣入體的要領:“雙肩下沈,雙目垂簾,舌頂上腭,兩手抱訣,深呼吸,慢慢吐息,心神專註,放松身體,心神合一。”

其餘人在下方有樣學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殿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殿內開始響起各種細微的聲音。有人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感到不適,開始低聲交頭接耳。

“我屁股好痛。”

“我也是。”

“哎!你看她,竟然睡著了。”那人拍拍身邊的人。

“噗,都流口水了。”

劉相英微微皺眉,睜開眼睛,目光掃向那些交頭接耳的弟子,“你們幾個不想修煉就出去。”

那幾名弟子不服氣,“劉師兄,明明那個人在睡覺怎麽不管?”

劉相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薛繭腦袋一點一點,眼睛半睜不睜,身體都軟的快要就地躺下了。

再一看其他人,有的也如她一般困倦,有的幹坐著發呆,他出聲提醒道:“這修行本就是漫長且枯燥的,若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那還不如趁早下山。”

話音剛落,就有一位弟子怯生生地舉起手來,“劉師兄,我們真的能現在就走嗎?我……我肚子好餓。”他捂著肚子,臉上露出慘兮兮的表情。

劉相英點頭,“可以走,但是,要交退修費。”

“退修費?憑什麽!”一人憤怒地反駁,“我們進來已經交了學費,現在餓得半死,連辟谷丹都輪不到我們,你們還想再收錢?這簡直是敲詐!”

“就是!你們這樣,和搶錢有什麽區別?”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不滿的情緒在殿內蔓延。

面對眾人的憤怒,劉相英卻不為所動。他緩緩地從袖中取出招魂幡,低聲念動口訣。頓時,一股寒意襲來,整個大殿的溫度驟降,仿佛有陰風在眾人耳邊低語。

“我...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靠近我!”有人驚恐地喊道。

“我也是!好冷啊!”其他人也感到了異樣,紛紛驚恐地四下張望。

劉相英冷眼旁觀,語氣冷冽地說道:“乾山有乾山的規矩,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選擇了這裏,就要遵守這裏的規則。”

說完,他輕輕一揮招魂幡,那幾個帶頭鬧事的弟子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身不由己地來到了劉相英的面前。

“你們幾人,帶頭滋事,擾亂課堂秩序,關禁閉思過。”劉相英的聲音不容置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幾名弟子就被一股力量牽引著離開了大殿。原本嘈雜的殿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眾人驚恐的呼吸聲。

劉相英環視了一圈,心知今日的課程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便說道:“既然你們無法專心修煉,那就提前結束今天的課程吧。”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了一眾面面相覷的弟子。

沒一會,眾人瑟縮著,漸漸安靜散去。

徐招獨自回房研究那本關於引氣入體的冊子。冊子上的小人畫簡潔明了,描繪的修煉方法與她過去所知的如出一轍。

看來這觀主確實有兩把刷子,她甚至懷疑這觀主就是蒼雲界來的。

這宿明洲靈力實在太過稀少,徐招昨日那幾絲靈力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但進入練氣簡直是杯水車薪。

為今之計就只有在半個月後那場小考裏奪得聚靈器的使用權,從而加快修煉速度。

徐招又想起鬧得沸沸揚揚的長陰海陰魂暴動之事,若是宿明洲的當權者真能將長陰海的禍亂平息。

那她說不定就不用在這裏等上幾十年,直接一艘大船跨越這長陰海,回到蒼雲界。

可即使回去也不是百分安全,徐招沒有魂燈,只因為當初她的魂燈一點就滅,徐不言知道後便不再為她設立魂燈。

對於她的‘死’,譚玉笙不過會放出兩種消息;

第一種就是她是無辜的,意外追查兇手時被勃公子設計入魔,被朝鳴殺死。第二種就是她是魔族奸細,與勃公子聯手除了聶追雨,被朝鳴殺死。

無論如何,她成魔的事實已成定局。

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蒼雲界更名換姓,增強實力,躲藏的地方,尋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

魔壺封印之地的北若,有一座不老城,那裏人際混雜,若她被發現並面臨追殺,那裏將是最好的藏身之處。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她能安全通過長陰海的基礎上,此時她只能縮在這裏暗中比較和錢書寧誰先死。

正當她準備繼續打坐時,薛繭突然推門而入,拉著她往外走。

“怎麽了?”徐招疑惑地問道。

“你那個好朋友,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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