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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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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服

祁蔚盯著張以舟漂亮的兩腮,心想如果她再多誇兩句,張以舟會不會醉過去。她捧起張以舟的臉,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角,再靠近時,張以舟忽然扭開了頭。祁蔚親了個空。

“張以舟……”祁蔚無奈道,“你已經不是處男了,你害羞什麽?”

張以舟按下她的手,說:“我成年的時候,你才小學畢業……”

“額……這麽說也對……”祁蔚被張以舟帶進了他的邏輯裏,“那你什麽時候才讓我碰?”

“碰?”張以舟楞了一下,才明白祁蔚的意思。

“你不覺得咱倆特別合適嗎?”祁蔚說,“你一次就知道我的點在哪,我也差不多能承受你持續的時間。我喜歡的姿/勢,你不是也爽/得說不出話來嗎?非要咬著我的耳朵,克制又克制不住,最後還是嗯嗯喘出聲……”

青天白日的,祁蔚開始描述他們經歷的夜晚。張以舟好像遭遇了恐怖襲擊,被祁蔚炮轟得體無完膚。他捂住祁蔚的嘴,不讓她說。

祁蔚就伸舌,像蛇信子一樣碰他的手心。張以舟估計要熱炸了,仿佛一瓶被用力搖晃過的可樂,開蓋就滋滋溢出泡泡。

祁蔚可喜歡欺負老實人,一邊笑得肩膀亂顫,一邊把張以舟撲在了床上。“別動,我這會不要你。”祁蔚把手撐在竹席上,低頭俯視張以舟,邪魅又娟狂,“但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走,我現在就要了你……”

話沒說完,祁蔚先笑倒了。她在學校的戲劇表演裏,只能演不說話的東西,因為一說話就笑場。

張以舟估計沒看過霸總文,不知道祁蔚在笑什麽,但他被祁蔚的反應逗笑了。半擁著她,跟著笑。

祁蔚笑完,扭頭貼到張以舟胸口,嗅到一股3塊錢舒膚佳肥皂的味道,“你怎麽沒有麝香、檀香、古龍水的香?你是不是男主?”

“可能我只是路過的NPC呢?作為支線任務襯托男主的好。”

“可我和你睡了,那我不就是要避雷的非處?還是說,我拿的劇本是N/P文女主?”

“非處為什麽要避雷?”張以舟不解,“處子情節嗎?但是這個不像品格或者感情,有沒有都不影響吧?”

“我是覺得處不處無所謂啦,但或許是因為現實裏太多不忠的事情,大家還是想要有一個絕對純潔的精神烏托邦,這樣多少能有一個舒服的棲息地。畢竟看小說嘛,就是圖個樂。”

“哦,也有道理。”

“不過如果是現實的話,相比做中規中矩的純潔女主,我還是想做NP文女主。”祁蔚想起秀場裏看見的幾個男模,笑容根本壓不住。

“那你去做吧。”張以舟說,“還空投到我這做什麽?”

“我只是想想。你怎麽這麽容易生氣?”祁蔚說,“你要理解,我每天面對著多少誘惑。”

張以舟發現了,祁蔚擅長把問題歸結到別人這。誰的錯都不會是她的錯。“你走吧。”

“走?”祁蔚拉扯住張以舟,不讓他起身。她跨坐到他腰上,鉗制他的手。張以舟想靠力量反制,祁蔚就把他的頭都鎖住。“張以舟,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別愛生悶氣。一言不合就刪人微信,這叫‘冷暴力’,你知道嗎?這一次我可以飛過來跟你談,下次就不一定了。你再給我來一次冷暴力,我保證給你試試‘真暴力’。我告訴過你吧?我是第十屆海洲跆拳道大賽女子組的衛冕冠軍。”

“……”

“怎麽又不說話?”祁蔚彎腰蹭他的耳朵上的細小絨毛,確認她的話都進了他的耳朵裏,“上帝讓人類語言不通,就能摧毀巴別塔。更何況你還不說話,什麽關系也得被摧毀了。你不就是氣我把你當炮//pao友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我的差距。我既沒有強迫你,也沒有引誘你。我是好聲好氣問你當不當炮//pao友。你不是自己說可以嗎?炮//pao友和談戀愛本來就不一樣,多個炮//pao友也不違反道德。”

“那我也談多個呢?”張以舟開口了。

“不行。”祁蔚說,“男的容易攜帶病菌,我可是宏智總裁候選人,之一。”

“只許州官放火……你好霸道……”

祁蔚好像聽到一句讚美,認可道:“對啊,我最霸道。要不然我答應你,在我們維持炮/pao友關系的時期裏,我爭取抵抗住誘惑好吧?OK?”

“……OK。”

祁蔚松開了張以舟。他的右臉已經在竹席上壓出一排斑馬線了。

“痛不痛?”祁蔚靠過去吹他的臉頰,哄孩子一樣,“不痛不痛~”

張以舟按著臉,說:“謝謝你賞的紅棗。”

“客氣,我禦人有方。”祁蔚走下床,說,“那麽事情就到此為止。我要回美國了。”

“現在?”

“現在。我跟你一樣,要上班的好吧。”

“你的衣服……”

“你說外衣還是內衣?”祁蔚奚落道,“外衣留你這,內衣……你又不陪我去買。”她走去門口,打開門,取進一只奢侈品袋子。不知什麽時候被人放這的。“讓我表弟女朋友買了。”她說著,就在房間換衣服。

張以舟趕緊轉開了臉。

“行了,哥,你又不是沒看過。”祁蔚好笑道。

張以舟再回身,祁蔚已經開門出去了。跑車的轟鳴響起,她就像一陣風,突然地來,又突然地消失了。

————

“祁蔚這個人,真是蠻不講理。”蘇南頹坐在酒櫃下,不同年份的酒瓶倒在他腳邊,還有幾個碎了,酒色混在一起,像是什麽嘔吐物。“她來得沒道理,走得也沒道理。”

“早說了別招惹她,你又不信。”邊匯捏著鼻子,指揮鐘點工打掃衛生。

海洲中聯集團的執行總裁蘇南已經三天沒出現在董事會議上了,雖然電話會接,但不透露他在哪。蘇南他爸急了,生怕蘇南也遇事進局子了,連夜在朋友圈懸賞一套別墅,找人幫忙看看他的寶貝兒子怎麽了。

邊匯發誓,他就是為了這套別墅,才來多管閑事的。他找到了蘇南的“婚房”,翻花墻進門的。然後他就看見蘇南醉成了一灘爛泥……太狼狽了。

蘇南和邊匯這種“紈絝子弟”不同,他從小就認真學習,好好做人,一路都是名校高材生、商業模範人物。談戀愛也很慎重,對待愛人的態度都認真且負責。至於為什麽三十五六還是黃金級的單身漢,要邊匯說,就是他太作。

蘇南想要精神和相貌完全能和他共鳴的對象。也就是既要外貌長得讓他一見鐘情,內在又要時刻激情洋溢、讓他感覺“我們會相愛一生”的女人。邊匯還以為只有女人會有這種虛妄幻想,沒想到男人也有。

蘇南就這麽苛刻地挑剔著,最後挑中了祁蔚。他說他在普羅旺斯濃烈的陽光下第一次見祁蔚時,就想到了和她結婚的場景。他回國後,立馬把結婚場地、婚房都準備好了。

唯一的問題是,祁蔚不挑他。

十天前,蘇南在蔚藍大海上,向祁蔚正式告白,希望有機會從朋友到戀人。祁蔚捧起他的臉,親吻了他的額頭,然後拒絕了。

蘇南難受得想哭,但身為成年人,他不能在朋友們面前哭。然後他就跳海裏游泳……他拿過花樣游泳的冠軍,但那天可能太傷心,腿抽筋,在海裏差點窒息。

祁蔚跳下去救了他。或許是觸發了人在危難之時的應激反應,蘇南對祁蔚的迷戀簡直更上一層樓。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一直打電話問祁蔚為什麽不能給他個機會。

三天前,蘇南又搞了一次告白。這次他包了海洲一大半的廣告牌,同時播放他錄制的TVC級表白視頻。而祁蔚的反應只有:不如借我打廣告。

蘇南大受打擊,一個人躲起來酗酒了。

“你說……”蘇南突然抓住邊匯的手,把邊匯嚇得一跳。

“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搞,我得以為你被打擊得改變性取向了。”

蘇南腦子有點短路,卡了一會,才說:“你為什麽覺得,她不會答應?冉、冉冬說她喜歡我這樣的……”

“大哥,冉冬什麽德性,她就怕場面太平靜。你信她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為、為什麽?”蘇南簡直要哭了。

邊匯把他拖到沙發上,面對面談心,“你和她前夫,前男友,前前男友,確實都是一掛的。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會看上你。但你想想,她都踩三個類似的坑了,怎麽敢踩第四個?”

“你是說,”蘇南盡力將精密的腦子調動起來,“她缺乏安全感?那我如果再給她更多的愛,她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大哥……”邊匯捂臉說,“你爸怎麽敢把家業交給一個戀愛腦啊!”

“如果她願意,銀河港可以只賣竹悅的產品……”

“我的天……”

“這很蠢,我知道。我已經不是為愛情沖動的年紀了,但我真的喜歡她。她穿紅裙子很好看,穿衛衣也很好看,她在海裏的時候,簡直像一條美人魚,你明白嗎?”

蘇南自言自語的,仿佛在跟祁蔚告白。邊匯嘆氣,掏出一張名片推給蘇南,“收拾收拾,來我工作室,我給你做心理咨詢。兄弟價,一小時三萬。”

“我沒有心理疾病。”蘇南叫道。

“你快有了。”邊匯讓保姆來照顧蘇南,自己趕緊走了。邊匯看著蘇南,簡直在照鏡子,他不能理解當年的自己怎麽也是個戀愛腦。祁蔚這個混蛋,到處惹火。

“叮咚叮咚……”手機響了,是那個混蛋打來的電話。

“蘇南怎麽樣?活著吧?”祁蔚問。

“生不如死。”

“那就是在喝酒了。”祁蔚沒什麽要說的了,準備掛電話。

邊匯叫住她,“祁總,我的心理咨詢下鄉計劃,你讚助吧?”

“你兩頭吃啊?”

“我可不心疼資本家的錢,我只心疼自己的勞碌命。”

“你管好蘇南,後天我讓Rose聯系你。”

“行嘞,樂意為您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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