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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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蝶
要是矜矜能一直待在他視線以內就好了，她為什麽要和萬樂菱一起去，為什麽不和自己一起去西山寺呢。
車子轉過一個彎道，沈澤清咬住梁矜的耳垂，那股生銹的血腥味仿佛也進到她的嘴裏。
“不要在這裏。”
窗外樹蔭如波浪，間隙裏灑下的陽光，相扣的手腕半明半暗。
“那矜矜說在哪裏，就在哪裏。” 沈澤清落下一個潮濕的吻，雙眼半闔，有幾分金身佛像的悲憫，卻又暗藏著不可見的情欲。
梁矜的眼神在擋板和窗戶上飄忽，“哪裏也不要，放開我。”
“哪裏都不要……”沈澤清喃喃地重覆一遍，“哪裏都不要，就是哪裏都要。”
“你不能那麽欺負我，”梁矜的聲音逐漸有了哭腔，冷清的一雙明眸染上綺麗的紅色，淚水流過，亮晶晶的一層細閃，“我不要你了，放開我。”
“不是欺負你，我喜歡你。”沈澤清捧著梁矜的臉，親上一口，“我舍不得你離開你，你也不能離開我。”
你也不能離開我。
似夢境的迷離景色湧動，梁矜的望著窗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出的白霧模糊了玻璃。
天地倒轉間，玻璃外不知何時籠罩著木頭的裂冰梅花紋，軟皮的座椅成了絲綢的床榻。
沈澤清抓著柔軟的一只手，赤著上身，黑發濕掉，遮蔽著淡漠疏離的眉眼，他輕輕地啄吻了唇邊的皓腕。
梁矜的脈搏驀然一跳，本來這裏不該有車上的顛簸，但是搖晃的劇烈使得抓著的一只枕頭也滑到地上去。
“矜矜，我喜歡你。”沈澤清下來從後面抱著梁矜，手撫摸著她顫抖的脊背，“叫我的名字。”
“沈澤清。”梁矜叫了一聲，她的腰累得要斷了，對方卻怎麽也不肯放過自己。
底下是如水包裹著溫熱，女孩光裸著的背鋪著烏黑的發，花的香氣變得靡麗，沈澤清狠狠一撞，“說你不會離開我。”
梁矜被撞得支離破碎，雙手呈現後折起的姿態，她咬著唇，就是不發話。
沈澤清的拇指伸進梁矜的嘴巴裏，接著沾著停滯光澤的手掰過來她的下巴，親上去。
她生病後下巴就更加地尖了，像是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肉，在光下似貝殼打磨成的一片半透明的貝母。
梁矜生了那麽些天的病，養好又來了月經，沈澤清等了太久，一做起來就不知道節制。
等到後半夜，梁矜想著窗外的天都該亮了，她怕要到蟲鳥鳴聲唱疊的時候。指了指啞了一陣的嗓子，搖搖頭。
沈澤清自桌臺上倒了一杯尚且溫著的茶，遞給梁矜喝完。
梁矜艱澀地發出聲音，“我困了。”
“睡吧。”沈澤清抱著她下床，沒等走到浴室，人就睡了過去。
梁矜期末周熬了一個星期左右，經過昨晚的勞心勞力，支撐不住，一直睡過了午飯時間。
沈澤清起來過一次，吩咐李麗雲不要去叫醒梁矜。
填了一些飯吃，沈澤清工作了一會兒又陪著床上的人躺在床上。
梁矜起來，見到還是青天白日，松了一口氣。
身側抱著她的沈澤清穿了寬松的衣服，大概是過來陪她躺著的。
梁矜去摸手機，發現床上的枕頭換了另一套，“我睡到什麽時候了？”
沈澤清跟著起來，他躺得不久，頭發也沒有亂，“過了午飯時間。”
梁矜揉了揉眉心，慢騰騰地起來，“怎麽不叫我？”
沈澤清撈過來疊好的裙子，撐開套在梁矜身上，“午飯沒過，你什麽時候起來吃，什麽時候就是午飯。”
他對自己太過縱容，梁矜穿上衣服下床說：“還好今天不用去書店工作，要不然就起晚了。”
暑假上班遲到那麽久，老板也不能忍受如此沒有職業道德的行為，梁矜這份工作可能就要丟了。
“明天我就去書店兼職了，要是我起不來，記得叫醒我。”梁矜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但是她得肺炎那幾天昏天暗地地睡，現在又有了沈澤清阻擋她早起的步伐，沒人提醒，遲到還真是有可能。
沈澤清蹲下身，給梁矜穿上襪子，“矜矜，你也可以不用去，暑假是要好好休息，不是嗎？”
“你早上送我，晚上再來接我，你要是有空來看我工作，”梁矜不想跟沈澤清吵架，她的腰酸得都彎曲不下去給自己穿襪子，“我也沒有意見。”
沈澤清手上是一只純棉的白襪，白棉線中穿過了粉色的繡線，他的手擦過梁矜的腳踝說好。
梁矜記得還有什麽事沒做，她看著自己這不能自理的樣子說：“宿舍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收拾。”
“不用擔心，我派人都給你拿過來，不要的東西再挑。”沈澤清起身，手圈著梁矜的腰，把她從床上抱下來。
昨晚狠了些，導致沈澤清的手只是圈著梁矜的腰，梁矜就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
到了下午，李麗雲終於能端上備好的午飯。
梁矜面前特意放了一碗甜的紅豆糯米圓子羹，撒了曬幹的秋桂，顏色金黃。
“李阿姨做的紅豆圓子放了什麽糖，一點都不膩。”
“我在州城做阿姨的時候跟廚房裏的師傅學的，梁小姐暑假不如跟先生去一趟州城玩，那裏的景色啊房子啊和吃的哪哪都好。”李麗雲見梁矜吃完，收拾了碗勺下去，她想去廚房再給梁小姐盛小半碗。
梁小姐身體不好，生病生得弱不禁風，該多吃些東西才是。
沈澤清道：“等你結束完書店的工作，我們去州城。”
梁矜嗯了一聲，一個月後再到州城，恰好那地離溪城也不遠了。
…………
司機開車到機場，行李由人拎上去。
梁矜飛機票也沒有，上了飛機看見整個飛機只有幾位空乘人員。
“這是你的私人飛機？”
沈澤清要張毛毯，回答說：“這趟旅程是定好了的，有時間審批航線，也安靜。”
梁矜坐下，這趟行程的空姐穿戴整齊，蹲下來給梁矜系上安全帶。
梁矜受寵若驚，空姐像是習以為常的樣子，雙手交叉著微笑，“女士，您想喝什麽？”
她不用給出選擇，梁矜想喝什麽她們就得弄過來什麽飲品。
梁矜說不了，空姐彎身指了指按鈕說：“如果您想喝，按這個叫我。”
沈澤清接過毯子，給梁矜蓋好，問她要不要睡一覺。
高空層雲密布，梁矜的頭枕著枕頭，“麻煩給我一個眼罩。”
這按鈕根本就用不上，飛機上不只有一個空姐，梁矜對面還一直坐著一個。
戴上眼罩，梁矜睡著了，她不太習慣坐飛機。在飛機上她總是打不起精神，也不想吃什麽東西。
睡一覺起來，窗外的天暗了下來，梁矜也已經到了州城的地界。
“是不是餓了？”沈澤清合上看了一部分的古籍，眼睛有些許的幹澀，“想吃什麽？”
她整個航程都在睡覺，也沒吃什麽東西。
屋裏暗著，梁矜循著沈澤清身邊的一盞落地燈走，“想吃湯面。”
沈澤清牽著梁矜的手走到外面，這裏的園林同燕京的院子也有不同之處，碧窗清幽，屋檐飛出的尖陡峭，墻面漆著白粉，地上鋪著水磨磚。
沿著走廊上樓梯，在一處小閣子裏，桌上擺了兩碗熱氣騰騰的細湯面。
在州城，連湯面都有幾分甜味。
梁矜吃得歡快，州城的口味與溪城基本相似，這樣的面是口味無比正宗的當地面。
早飯消化得幹凈，她少見地吃了一碗面，又喝了幾口湯。
請來的廚子手藝確實不錯，對甜沒什麽感覺的沈澤清也跟著梁矜吃完，兩人一起在園子裏散步消食。
石子小徑的盡頭，假山裏鉆出一只毛色豐富的玳瑁貓。
仿佛是憑空生出來一般，喵喵地叫喚幾聲，眼睛在傍晚中亮著綠色。
梁矜走過去，招手喚了幾聲貓，問沈澤清說：“這裏有東西餵貓吃嗎？”
“等等。”沈澤清打個電話，很快又人送來一小袋貓糧和一只瓷碗。
梁矜蹲下身，將貓糧撕開，倒在碗裏。
玳瑁貓的尾巴翹著，這是表達喜歡的信號。
借著光，小貓的眼睛圓圓地睜著，像是綠色的湖面，比湖面更加晶瑩。
梁矜喜歡得不行，要伸出手摸一摸小貓的耳朵。
正在吃東西的貓警惕，察覺到有什麽東西過來，伸出了爪子防衛，護食一般朝梁矜哈氣。
沈澤清立刻將女孩的手抓過來，攤開，細細地檢查著每一根手指是否完好。
“沒事。”
沈澤清反應快，梁矜的手只被小貓碰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傷口。她以前在鄉下，外婆也養過幾只貓，有時候自己不小心也被抓傷過，不要緊的。
障月偏遮，小貓喵喵地叫，叫聲柔柔，像是安慰著差點被自己誤傷的梁矜，轉頭大口地吃碗裏的貓糧。
“我可能嚇到它了。”梁矜對這小貓滿心歡喜，“玳瑁貓長得漂亮，腦子也聰明，它知道是自己犯錯了。”
沈澤清扶著梁矜站起來，手磨蹭著梁矜的手指。
小貓吃完了貓糧，圍著給它貓糧吃的人叫，用下巴蹭她的腿。
沈澤清低頭，瞧見梁矜穿的是長褲，卻依舊不自覺地皺下眉。
“不要動，讓他們來收拾。”
梁矜收回去碰貓碗的手，沈澤清似乎是有潔癖的樣子，不願意去碰那只貓。
沈澤清走到女孩後面，小貓還在假山下叫，嗅著空了的貓碗。
“把那只貓帶出去，沒有主人的話，給它找戶人家養了。”
送貓糧的男人拿著碗，起身跟沈先生應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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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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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矜矜說在哪裏，就在哪裏。” 沈澤清落下一個潮濕的吻，雙眼半闔，有幾分金身佛像的悲憫，卻又暗藏著不可見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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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清抓著柔軟的一只手，赤著上身，黑發濕掉，遮蔽著淡漠疏離的眉眼，他輕輕地啄吻了唇邊的皓腕。
梁矜的脈搏驀然一跳，本來這裏不該有車上的顛簸，但是搖晃的劇烈使得抓著的一只枕頭也滑到地上去。
“矜矜，我喜歡你。”沈澤清下來從後面抱著梁矜，手撫摸著她顫抖的脊背，“叫我的名字。”
“沈澤清。”梁矜叫了一聲，她的腰累得要斷了，對方卻怎麽也不肯放過自己。
底下是如水包裹著溫熱，女孩光裸著的背鋪著烏黑的發，花的香氣變得靡麗，沈澤清狠狠一撞，“說你不會離開我。”
梁矜被撞得支離破碎，雙手呈現後折起的姿態，她咬著唇，就是不發話。
沈澤清的拇指伸進梁矜的嘴巴裏，接著沾著停滯光澤的手掰過來她的下巴，親上去。
她生病後下巴就更加地尖了，像是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肉，在光下似貝殼打磨成的一片半透明的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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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後半夜，梁矜想著窗外的天都該亮了，她怕要到蟲鳥鳴聲唱疊的時候。指了指啞了一陣的嗓子，搖搖頭。
沈澤清自桌臺上倒了一杯尚且溫著的茶，遞給梁矜喝完。
梁矜艱澀地發出聲音，“我困了。”
“睡吧。”沈澤清抱著她下床，沒等走到浴室，人就睡了過去。
梁矜期末周熬了一個星期左右，經過昨晚的勞心勞力，支撐不住，一直睡過了午飯時間。
沈澤清起來過一次，吩咐李麗雲不要去叫醒梁矜。
填了一些飯吃，沈澤清工作了一會兒又陪著床上的人躺在床上。
梁矜起來，見到還是青天白日，松了一口氣。
身側抱著她的沈澤清穿了寬松的衣服，大概是過來陪她躺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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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清跟著起來，他躺得不久，頭發也沒有亂，“過了午飯時間。”
梁矜揉了揉眉心，慢騰騰地起來，“怎麽不叫我？”
沈澤清撈過來疊好的裙子，撐開套在梁矜身上，“午飯沒過，你什麽時候起來吃，什麽時候就是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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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清蹲下身，給梁矜穿上襪子，“矜矜，你也可以不用去，暑假是要好好休息，不是嗎？”
“你早上送我，晚上再來接我，你要是有空來看我工作，”梁矜不想跟沈澤清吵架，她的腰酸得都彎曲不下去給自己穿襪子，“我也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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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狠了些，導致沈澤清的手只是圈著梁矜的腰，梁矜就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
到了下午，李麗雲終於能端上備好的午飯。
梁矜面前特意放了一碗甜的紅豆糯米圓子羹，撒了曬幹的秋桂，顏色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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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州城做阿姨的時候跟廚房裏的師傅學的，梁小姐暑假不如跟先生去一趟州城玩，那裏的景色啊房子啊和吃的哪哪都好。”李麗雲見梁矜吃完，收拾了碗勺下去，她想去廚房再給梁小姐盛小半碗。
梁小姐身體不好，生病生得弱不禁風，該多吃些東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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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矜坐下，這趟行程的空姐穿戴整齊，蹲下來給梁矜系上安全帶。
梁矜受寵若驚，空姐像是習以為常的樣子，雙手交叉著微笑，“女士，您想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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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矜說不了，空姐彎身指了指按鈕說：“如果您想喝，按這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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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按鈕根本就用不上，飛機上不只有一個空姐，梁矜對面還一直坐著一個。
戴上眼罩，梁矜睡著了，她不太習慣坐飛機。在飛機上她總是打不起精神，也不想吃什麽東西。
睡一覺起來，窗外的天暗了下來，梁矜也已經到了州城的地界。
“是不是餓了？”沈澤清合上看了一部分的古籍，眼睛有些許的幹澀，“想吃什麽？”
她整個航程都在睡覺，也沒吃什麽東西。
屋裏暗著，梁矜循著沈澤清身邊的一盞落地燈走，“想吃湯面。”
沈澤清牽著梁矜的手走到外面，這裏的園林同燕京的院子也有不同之處，碧窗清幽，屋檐飛出的尖陡峭，墻面漆著白粉，地上鋪著水磨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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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州城，連湯面都有幾分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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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消化得幹凈，她少見地吃了一碗面，又喝了幾口湯。
請來的廚子手藝確實不錯，對甜沒什麽感覺的沈澤清也跟著梁矜吃完，兩人一起在園子裏散步消食。
石子小徑的盡頭，假山裏鉆出一只毛色豐富的玳瑁貓。
仿佛是憑空生出來一般，喵喵地叫喚幾聲，眼睛在傍晚中亮著綠色。
梁矜走過去，招手喚了幾聲貓，問沈澤清說：“這裏有東西餵貓吃嗎？”
“等等。”沈澤清打個電話，很快又人送來一小袋貓糧和一只瓷碗。
梁矜蹲下身，將貓糧撕開，倒在碗裏。
玳瑁貓的尾巴翹著，這是表達喜歡的信號。
借著光，小貓的眼睛圓圓地睜著，像是綠色的湖面，比湖面更加晶瑩。
梁矜喜歡得不行，要伸出手摸一摸小貓的耳朵。
正在吃東西的貓警惕，察覺到有什麽東西過來，伸出了爪子防衛，護食一般朝梁矜哈氣。
沈澤清立刻將女孩的手抓過來，攤開，細細地檢查著每一根手指是否完好。
“沒事。”
沈澤清反應快，梁矜的手只被小貓碰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傷口。她以前在鄉下，外婆也養過幾只貓，有時候自己不小心也被抓傷過，不要緊的。
障月偏遮，小貓喵喵地叫，叫聲柔柔，像是安慰著差點被自己誤傷的梁矜，轉頭大口地吃碗裏的貓糧。
“我可能嚇到它了。”梁矜對這小貓滿心歡喜，“玳瑁貓長得漂亮，腦子也聰明，它知道是自己犯錯了。”
沈澤清扶著梁矜站起來，手磨蹭著梁矜的手指。
小貓吃完了貓糧，圍著給它貓糧吃的人叫，用下巴蹭她的腿。
沈澤清低頭，瞧見梁矜穿的是長褲，卻依舊不自覺地皺下眉。
“不要動，讓他們來收拾。”
梁矜收回去碰貓碗的手，沈澤清似乎是有潔癖的樣子，不願意去碰那只貓。
沈澤清走到女孩後面，小貓還在假山下叫，嗅著空了的貓碗。
“把那只貓帶出去，沒有主人的話，給它找戶人家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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