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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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江擡眉，“你跟那姑娘關系好？”
“關系還行，昨夜人在我家睡的。”萬樂菱伸手拍了一下顏江的肩膀，“我可跟你說，你往外說的事已經讓小舅舅知道了，小心他殺你滅口。”
羅書語越過流水的庭院，好奇道：“滅誰的口？”
顏江不屑，“他要是想封鎖消息，咱們幾個的口都得滅。”
萬樂菱仔細一想還真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沈澤清要是追顏江的責，萬樂菱和羅書語都沒跑。
羅書語跟沈澤清又沒層親戚關系，顏江跟沈澤清是朋友，自己就成了最危險的那個，“什麽意思？”
“他心多黑呀，梁矜現在是他的人毋庸置疑，可是以後呢。”顏江往前推了推萬樂菱，示意她往前走，“你心裏也清楚，沈澤清這人本質上有點瘋，什麽都不怕，什麽都奈何不了他。”
顏江讓萬樂菱坐下，擺手說：“想吃什麽跟服務員說，我去打牌了。”
那群孫子的秉性顏江還不清楚，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他得快點回去，反正這局是不能算。
羅書語問：“想吃什麽？”
萬樂菱沒什麽心思，興致缺缺地點著桌子，“你點，我跟著隨便吃點。”
“都說了，梁矜是個心氣高的，不是省油的燈。”羅書語提筆寫著條兒，字跡飛舞得潦草，“怎麽著，就不信我。”
羅書語將條子交給女服務員，冷笑道：“人家厲害啊，原來是搭上沈澤清了，難怪她看不上沈頌年。”
萬樂菱覺得羅書語的話有失偏頗，“梁矜是單身，她明確說了不喜歡沈頌年，況且我小舅舅也是單身。他們年紀相差也不大，只對梁矜評頭論足太過分了。”
談戀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我不跟你犟，你護著她，我沒法跟你說清楚。”羅書語滿臉覆雜，矛盾地拿筷子夾上來的前菜，低頭說：“你愛跟你她玩就跟她玩，就是別讓我跟她湊一起。”
梁矜比閨蜜年紀還小一歲，都叫人舅媽了，還覺得梁矜是個善茬呢。
兩人意見相左，萬樂菱不想再跟羅書語吵，“不說這個了，吃飯。”
…………
梁矜兼職趕回學校，晚上七點去中文系的教學樓開會。
京大，六月要舉行藝術節，校學生會的每個部門都在開會組織活動的策劃。
教室在五樓，梁矜在一樓等電梯，她來得早，校文化中心的部長和副部長也在電梯裏。
副部長站在沈頌年手邊，手中提著電腦，握著優盤和幾張打印好的文件，在電梯裏跟部長說會議註意事項。
沈頌年只看了看梁矜，招呼都沒跟梁矜打，仿佛是沒看見她，又或者他在忙著聽副部長說的話。
電梯人多，梁矜被迫往裏面擠，紅地毯鋪著的電梯最大程度地站滿了，基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梁矜身子傾斜，沈頌年本來漠不關心地傾聽著，此刻卻慌手慌腳地要去扶她。
電梯平穩地上行，梁矜抓住了電梯裏的金屬扶手，站住了身體。
緊抓的手一根一根地松開，沈頌年微彎的手指放回身側，他竟然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副部長叫他，“就這些了，等會說完，你給下面分分任務。”
沈頌年沒什麽精神氣，出電梯回道：“好。”
梁矜隨著人群快速地出了電梯，仿佛能察覺到沈頌年就跟在她後面似的，直至進了開會的教室，腳步才慢下來。
“後續通知我們會發到群裏，大家盡可能地多想幾個創意，藝術節之前安排了兩次彩排，大家記得抽出時間參加。”
沈頌年臺上講，梁矜坐在後排記錄著工作安排。
會議結束，階梯教室的人收了筆記本和手機，如釋重負地出了後門。
“梁矜，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沈頌年的聲音響徹教室，出門的人循著聲源，視線在梁矜和沈部長臉上徘徊，竊竊私語著離去。
後門的同學魚貫而出，梁矜暫時被圍困住，出也出不去。
姚倩跟她一個部門，刻意地選擇了後門的出口，沈頌年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喊住梁矜，她似乎志在必得，“梁矜，你看，他還是在意了。”
梁矜一開始不懂姚倩的意思，後來她明白自己這個舍友大概是知道了什麽。
副部長關掉PPT，他不僅要忙學生會事務，還要忙學業，不願參與別人的私事，急著走了。
空蕩的階梯教室，沈頌年跑著上了一道道階梯，站在了教室的最高點。
“梁矜，”他喘著氣，手攥了攥，“我表姐她說的是真的嗎？”
沈頌年當了梁矜接近一年的同學，她最不願意和他們這些權貴階層的人發展特殊關系，又怎麽會和他的叔叔在一起。
梁矜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為什麽？”沈頌年的手顫抖地撐著桌子，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為什麽是我小叔叔？”
偏偏是沈頌年的小叔叔，是誰沈頌年都願意豁出去爭，可和沈澤清爭梁矜，就像是一場沒有打響就已經決定了勝負的戰爭，輸家是他。
梁矜沈吟良久，垂眸道：“沒有為什麽。”
唯有沈澤清有能力周全地解決她的麻煩，讓梁矜脫困。
她自願去求了沈澤清，做了一個交易而已，這讓梁矜能心安理得地利用他，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各有企圖。
“梁矜，我只問你一句，”沈頌年日思夜想，他想不明白，“你是自願的嗎？你是自願跟我叔叔在一起的嗎？”
說到最後，梁矜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她需要錢來上學，需要銀行的貸款讓她父母活下去，沈澤清恰好能給她錢。
沒錯，梁矜是自願的。
一張寫滿了條例的合同，有無數自願的人印上自己的紅色指紋，他們都覺得自己是自願地出賣自由或是身體，來換取讓他們活下去的必需品。
“是。”梁矜擡眼，朗聲問；“沈部長你還有別的工作指示嗎？”
沒有的話，她就要走了。
沈頌年的眼神黯淡下來，他有氣無力地說：“梁矜，你最好小心你的舍友。她借著工作的理由，給我發了一些不好的信息。”
梁矜心中的猜想被印證，她現在終於不怕了，似乎她身邊的人都知道了一點她和沈澤清的關系。
姚倩威脅不到她，梁矜不出手，沈澤清也會讓她閉嘴。
梁矜溫和地說：“謝謝。”
沈頌年望著她走遠的背影，梁矜待人溫和，這樣的溫和隔著距離，誰也走不到她的心裏。
臨近六月的晚上，梁矜在圖書館修改準備立項的項目書。
沈雨石老爺子的壽宴就在最近幾天，沈澤清忙上加忙，自然不顧得上梁矜，手機都清靜了幾天。
項目書發給萬樂菱後，那邊好一會兒才回了個信息。
梁矜跟萬樂菱聊了一小會兒，才知道朋友這兩天倒黴，遇到了電梯事故。
萬樂菱的公寓重新小小地裝修了一下，那天她上樓去看裝修進度，好巧不巧地碰到電梯壞了，禍不單行，被困的同時又摔了一跤，在公寓躺著了。
梁矜是她朋友，於情於理都該過去看看。
要到了萬樂菱公寓的地址，就在京大幾條馬路開外的小區，梁矜步行就到了樓下。
高檔小區梁矜進不去，萬樂菱下樓到小區門口來接她。
梁矜被保安放進來，低頭去看萬樂菱的腳，擔憂地說：“你不是受傷了，怎麽還下來走動。”
“什麽呀，我統共在電梯裏待了兩分鐘，物業帶著保安就過來了。”萬樂菱的腳穿了鞋子，照常走路，只是腳步很輕，但沒有什麽大礙，“我在公寓躺一天就恢覆得差不多了。”
梁矜笑笑，“不嚴重就行。”
萬樂菱刷卡進公寓，她回頭說：“不嚴重，你白跑一趟了。”
梁矜進門，萬樂菱提過她手裏的東西，“你買了什麽？”
“最適合病人的禮物，橙子和蘋果，補充維生素。”
梁矜給她，是兩個普通袋子裝的水果，果形飽滿，顏色鮮艷，水洗過一樣。
廚房裏，譚舜系著圍裙出來，自然地接過萬樂菱手裏的水果到廚房裏去，“我切給你們吃。”
“他怎麽在你家？”梁矜靈敏地發出靈魂質問，“你們有情況？”
萬樂菱坐下，放了電視當背景音樂，“沒有，不可能。”
摔倒後，譚舜聯系萬樂菱，對方卻請假不在學校，
萬樂菱不想媽媽擔心，沈芳菲女士知道女兒受傷後必定要擔驚受怕，勸她回家住。
沒辦法，譚舜陪她去了醫院，所謂送佛送到西，他們既是同學又是一個項目組的組員，做頓飯當然不算什麽。
梁矜聽完，一下子點出了關鍵，“可他不只做了一頓飯，要不然怎麽今天還在你公寓裏。”
萬樂菱大腦宕機，慢慢地思考出一個理由,“他做飯好吃？”
譚舜端著切好的水果過來，梁矜不緊不慢地說：“你自己都不信。”
“在聊什麽？”譚舜將果盤往萬樂菱那邊推了推，拿了一片橙子吃。
酸甜的汁水流淌在舌尖，梁矜靠著萬樂菱的肩膀，“樂菱在說你做飯好吃。”
譚舜扭頭，謙虛地紅了臉，“沒有，一般般。”
樓下，天色將晚。
譚舜做飯招待了梁矜，如萬樂菱所說，他的手藝不錯。
萬樂菱陪著梁矜乘電梯到樓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樹影中，掛著燕京本地的號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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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江擡眉，“你跟那姑娘關系好？”
“關系還行，昨夜人在我家睡的。”萬樂菱伸手拍了一下顏江的肩膀，“我可跟你說，你往外說的事已經讓小舅舅知道了，小心他殺你滅口。”
羅書語越過流水的庭院，好奇道：“滅誰的口？”
顏江不屑，“他要是想封鎖消息，咱們幾個的口都得滅。”
萬樂菱仔細一想還真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沈澤清要是追顏江的責，萬樂菱和羅書語都沒跑。
羅書語跟沈澤清又沒層親戚關系，顏江跟沈澤清是朋友，自己就成了最危險的那個，“什麽意思？”
“他心多黑呀，梁矜現在是他的人毋庸置疑，可是以後呢。”顏江往前推了推萬樂菱，示意她往前走，“你心裏也清楚，沈澤清這人本質上有點瘋，什麽都不怕，什麽都奈何不了他。”
顏江讓萬樂菱坐下，擺手說：“想吃什麽跟服務員說，我去打牌了。”
那群孫子的秉性顏江還不清楚，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他得快點回去，反正這局是不能算。
羅書語問：“想吃什麽？”
萬樂菱沒什麽心思，興致缺缺地點著桌子，“你點，我跟著隨便吃點。”
“都說了，梁矜是個心氣高的，不是省油的燈。”羅書語提筆寫著條兒，字跡飛舞得潦草，“怎麽著，就不信我。”
羅書語將條子交給女服務員，冷笑道：“人家厲害啊，原來是搭上沈澤清了，難怪她看不上沈頌年。”
萬樂菱覺得羅書語的話有失偏頗，“梁矜是單身，她明確說了不喜歡沈頌年，況且我小舅舅也是單身。他們年紀相差也不大，只對梁矜評頭論足太過分了。”
談戀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我不跟你犟，你護著她，我沒法跟你說清楚。”羅書語滿臉覆雜，矛盾地拿筷子夾上來的前菜，低頭說：“你愛跟你她玩就跟她玩，就是別讓我跟她湊一起。”
梁矜比閨蜜年紀還小一歲，都叫人舅媽了，還覺得梁矜是個善茬呢。
兩人意見相左，萬樂菱不想再跟羅書語吵，“不說這個了，吃飯。”
…………
梁矜兼職趕回學校，晚上七點去中文系的教學樓開會。
京大，六月要舉行藝術節，校學生會的每個部門都在開會組織活動的策劃。
教室在五樓，梁矜在一樓等電梯，她來得早，校文化中心的部長和副部長也在電梯裏。
副部長站在沈頌年手邊，手中提著電腦，握著優盤和幾張打印好的文件，在電梯裏跟部長說會議註意事項。
沈頌年只看了看梁矜，招呼都沒跟梁矜打，仿佛是沒看見她，又或者他在忙著聽副部長說的話。
電梯人多，梁矜被迫往裏面擠，紅地毯鋪著的電梯最大程度地站滿了，基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梁矜身子傾斜，沈頌年本來漠不關心地傾聽著，此刻卻慌手慌腳地要去扶她。
電梯平穩地上行，梁矜抓住了電梯裏的金屬扶手，站住了身體。
緊抓的手一根一根地松開，沈頌年微彎的手指放回身側，他竟然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副部長叫他，“就這些了，等會說完，你給下面分分任務。”
沈頌年沒什麽精神氣，出電梯回道：“好。”
梁矜隨著人群快速地出了電梯，仿佛能察覺到沈頌年就跟在她後面似的，直至進了開會的教室，腳步才慢下來。
“後續通知我們會發到群裏，大家盡可能地多想幾個創意，藝術節之前安排了兩次彩排，大家記得抽出時間參加。”
沈頌年臺上講，梁矜坐在後排記錄著工作安排。
會議結束，階梯教室的人收了筆記本和手機，如釋重負地出了後門。
“梁矜，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沈頌年的聲音響徹教室，出門的人循著聲源，視線在梁矜和沈部長臉上徘徊，竊竊私語著離去。
後門的同學魚貫而出，梁矜暫時被圍困住，出也出不去。
姚倩跟她一個部門，刻意地選擇了後門的出口，沈頌年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喊住梁矜，她似乎志在必得，“梁矜，你看，他還是在意了。”
梁矜一開始不懂姚倩的意思，後來她明白自己這個舍友大概是知道了什麽。
副部長關掉PPT，他不僅要忙學生會事務，還要忙學業，不願參與別人的私事，急著走了。
空蕩的階梯教室，沈頌年跑著上了一道道階梯，站在了教室的最高點。
“梁矜，”他喘著氣，手攥了攥，“我表姐她說的是真的嗎？”
沈頌年當了梁矜接近一年的同學，她最不願意和他們這些權貴階層的人發展特殊關系，又怎麽會和他的叔叔在一起。
梁矜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為什麽？”沈頌年的手顫抖地撐著桌子，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為什麽是我小叔叔？”
偏偏是沈頌年的小叔叔，是誰沈頌年都願意豁出去爭，可和沈澤清爭梁矜，就像是一場沒有打響就已經決定了勝負的戰爭，輸家是他。
梁矜沈吟良久，垂眸道：“沒有為什麽。”
唯有沈澤清有能力周全地解決她的麻煩，讓梁矜脫困。
她自願去求了沈澤清，做了一個交易而已，這讓梁矜能心安理得地利用他，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各有企圖。
“梁矜，我只問你一句，”沈頌年日思夜想，他想不明白，“你是自願的嗎？你是自願跟我叔叔在一起的嗎？”
說到最後，梁矜的指尖用力到發白。
她需要錢來上學，需要銀行的貸款讓她父母活下去，沈澤清恰好能給她錢。
沒錯，梁矜是自願的。
一張寫滿了條例的合同，有無數自願的人印上自己的紅色指紋，他們都覺得自己是自願地出賣自由或是身體，來換取讓他們活下去的必需品。
“是。”梁矜擡眼，朗聲問；“沈部長你還有別的工作指示嗎？”
沒有的話，她就要走了。
沈頌年的眼神黯淡下來，他有氣無力地說：“梁矜，你最好小心你的舍友。她借著工作的理由，給我發了一些不好的信息。”
梁矜心中的猜想被印證，她現在終於不怕了，似乎她身邊的人都知道了一點她和沈澤清的關系。
姚倩威脅不到她，梁矜不出手，沈澤清也會讓她閉嘴。
梁矜溫和地說：“謝謝。”
沈頌年望著她走遠的背影，梁矜待人溫和，這樣的溫和隔著距離，誰也走不到她的心裏。
臨近六月的晚上，梁矜在圖書館修改準備立項的項目書。
沈雨石老爺子的壽宴就在最近幾天，沈澤清忙上加忙，自然不顧得上梁矜，手機都清靜了幾天。
項目書發給萬樂菱後，那邊好一會兒才回了個信息。
梁矜跟萬樂菱聊了一小會兒，才知道朋友這兩天倒黴，遇到了電梯事故。
萬樂菱的公寓重新小小地裝修了一下，那天她上樓去看裝修進度，好巧不巧地碰到電梯壞了，禍不單行，被困的同時又摔了一跤，在公寓躺著了。
梁矜是她朋友，於情於理都該過去看看。
要到了萬樂菱公寓的地址，就在京大幾條馬路開外的小區，梁矜步行就到了樓下。
高檔小區梁矜進不去，萬樂菱下樓到小區門口來接她。
梁矜被保安放進來，低頭去看萬樂菱的腳，擔憂地說：“你不是受傷了，怎麽還下來走動。”
“什麽呀，我統共在電梯裏待了兩分鐘，物業帶著保安就過來了。”萬樂菱的腳穿了鞋子，照常走路，只是腳步很輕，但沒有什麽大礙，“我在公寓躺一天就恢覆得差不多了。”
梁矜笑笑，“不嚴重就行。”
萬樂菱刷卡進公寓，她回頭說：“不嚴重，你白跑一趟了。”
梁矜進門，萬樂菱提過她手裏的東西，“你買了什麽？”
“最適合病人的禮物，橙子和蘋果，補充維生素。”
梁矜給她，是兩個普通袋子裝的水果，果形飽滿，顏色鮮艷，水洗過一樣。
廚房裏，譚舜系著圍裙出來，自然地接過萬樂菱手裏的水果到廚房裏去，“我切給你們吃。”
“他怎麽在你家？”梁矜靈敏地發出靈魂質問，“你們有情況？”
萬樂菱坐下，放了電視當背景音樂，“沒有，不可能。”
摔倒後，譚舜聯系萬樂菱，對方卻請假不在學校，
萬樂菱不想媽媽擔心，沈芳菲女士知道女兒受傷後必定要擔驚受怕，勸她回家住。
沒辦法，譚舜陪她去了醫院，所謂送佛送到西，他們既是同學又是一個項目組的組員，做頓飯當然不算什麽。
梁矜聽完，一下子點出了關鍵，“可他不只做了一頓飯，要不然怎麽今天還在你公寓裏。”
萬樂菱大腦宕機，慢慢地思考出一個理由,“他做飯好吃？”
譚舜端著切好的水果過來，梁矜不緊不慢地說：“你自己都不信。”
“在聊什麽？”譚舜將果盤往萬樂菱那邊推了推，拿了一片橙子吃。
酸甜的汁水流淌在舌尖，梁矜靠著萬樂菱的肩膀，“樂菱在說你做飯好吃。”
譚舜扭頭，謙虛地紅了臉，“沒有，一般般。”
樓下，天色將晚。
譚舜做飯招待了梁矜，如萬樂菱所說，他的手藝不錯。
萬樂菱陪著梁矜乘電梯到樓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樹影中，掛著燕京本地的號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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