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歡女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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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男歡女愛而已
發覺到懷裏的姑娘有些狀態不對，沈彬也漸漸從情欲裏清醒。
他拉起被子，掩好向晚的身體，不讓半分春光洩了去。
拿起手機，沈彬的臉黑了一下，然後去門外接了電話。
向晚聽著沈彬接電話的聲音，體內的燥熱一點一點退卻。
她拿過手機，想看一下，卻在手機屏幕裏，看見了自己淫
靡的樣子。
心裏不由得暗暗吃驚。
這麼多年了，她和男舞蹈演員演過一些關於愛情的舞蹈劇，但是，沒有一個能讓她這樣，僅僅是一個呼吸就會亂了心跳的……
等向晚身上的熱潮完全消卻，沈彬才拿著手機從外面回來。
回想到剛才看到的照片，他的臉色陰沈沈的。
眼睛裏也有萬千別人看不懂的情緒，黑漆漆的。
向晚看著沈彬緊抿的薄唇，心裏沈甸甸的，她知道，今晚的勾引，不會成功了。
“不好意思，向小姐，剛才多有冒犯。”
沈彬的眼睛裏已經恢覆了清明，已經完全不是剛才那個想要把她拆骨吃肉的人。
方才的情動和旖旎仿佛只是一場幻覺。
向晚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難堪，她聲音發緊：“沒事，男歡女愛而已。”
沈彬冷冷地看她一眼：“還好沒有到最後一步，不然向小姐，以後要後悔了。”
他的言語有些刻薄，向晚猜不透他的意思。
只能緊咬了下唇，不讓心底的嗚咽溢出聲。
“這是一千萬的支票，算是對向小姐的一點補償。”
沈彬拿出隨身攜帶的支票，利落地填上數字，遞了過去。
向晚不想接。
她不是一個肯因為錢就出來賣的人。
像她這樣的年輕美貌的舞蹈家，如果單純喜歡錢，能賺到的，絕對不會只有這一點。
但是沈彬卻沒有給向晚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支票放在床頭櫃上。
“向小姐不必客氣，收下這個錢，就不用急著找下家了。”
這話說得委實有些難聽，向晚縱然有求於人，此時也不免有些氣憤，她悶悶地開口：“沈醫生，你知道的，我的意思不是這。”
“手術的事，我很抱歉！”
沈彬的態度依舊，絲毫沒有受今晚擦槍走火的影響。
向晚看到沈彬態度如此堅決，心裏酸楚不已。
但她強撐著，不願在沈彬面前掉眼淚。
她早就不是那個可以在他懷裏依偎、撒嬌的女朋友了！
“我知道了，沈醫生！”帶著一絲賭氣，向晚當著他的面，裹上了浴巾，把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漏出了一個白生生的肩膀，“我要沐浴休息了，沈醫生請自便。”
她走得倔強。
卻不想，步履匆匆，碰到了放在一邊的包包，裏面的東西稀裏嘩啦散落了一地，連帶情趣內衣也跌了出來。
向晚看著那性感的花紋，臊得滿臉通紅，屈辱襲滿全身。
迎著沈彬些許訝異的眼神，她像逃兵一樣躲進了浴室。
沈彬看著一地的狼藉，眼睛的喜色、驚疑和憤恨交相輝映，最終晦暗不明，他默默地點了一根煙，沈默良久，最後還是離開了。
向晚透過門縫，看見沈彬離去的身影，他走得輕松、自在，雲淡風輕。
可狼狽和不堪卻在向晚的身上、心上留下了印記。
在氤氳的霧氣裏，向晚眼淚落了一地。
她癱坐在浴缸裏，久久不願動一下。等到浴室的水完全了涼掉，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來。
剛躺上床，向晚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支票，幾年前的往事又浮現自己的眼前。
“你和沈彬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嗎？憑你這種貨色，給你一千萬夠不夠？”
尖銳的聲音像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磨進她的心，成為她身上的刺，讓她多少年來，都背負著這種沈重，寢食不安。
而今，往她身上遞刀子的人，換成了沈彬。
向晚看著龍飛鳳舞的“沈彬”兩個字，忍了多年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這些年，她心裏好痛，只可惜，沈彬全然不知……
第二天走出賓館，向晚照例去醫院裏照顧母親。
李連枝的臉越發的黑黃了，曾經風華絕代的美人，老去了。
美人遲暮，又生病，確實是一件讓人哀傷的事。
向母似乎也意識到了，最近特別不愛照鏡子。
向晚心裏苦澀，她解開母親的頭發，一點一點梳通，又耐心地盤好，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她的身側：“媽媽，你還是這麼美，別人都說我長得像你。”
向母也知道這是女兒在哄自己開心，忙拍拍她的手，微微笑著：“媽都六十多歲了，怎麼還會美呢？倒是你，正是青春年華，怎麼看著這麼憔悴？”
向晚最近又瘦了好多。
練功加打工，讓她疲累得說不出話。
可是沒有辦法，她還有母親要養活，不能不努力。
母女倆互相依偎著，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向母的身體撐不住，有點困意，向晚才離開病房，轉身去了沈彬所在的科室。
手術還沒做，人還得繼續勾引。
但這張支票她必須要還給沈彬，否則，就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
到了科室，向晚發現沈彬不在。
護士看向晚來找他，眼睛裏都是打趣：“沈醫生是我們醫院裏的大忙人，會議特別多，你不急的話可以多等會……”
很顯然，護士把她當成了追求沈彬的人。
向晚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只是轉身回了沈彬的辦公室，她準備把支票放在沈彬的桌子上，也避免兩個人見面時的尷尬。
向晚看著幹凈的桌子，又想到這裏人來人往，並不安全。
於是拉開抽屜，準備把支票放在抽屜裏。
可誰知，一拉開抽屜，竟然在裏面見到了她和沈彬的照片。
向晚拿起來，細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他們二人爬長城時的照片。
那時候的她，很難約。
總是在舞蹈室練功。
但是沈彬卻很有耐心，一次又一次地邀請她，又是游樂園，又是博物館，或者是歌舞劇。最後，兩個人去了長城。
在長城上，沈彬低聲向她告白。
那日的斜陽像被火燒灼了，天邊都是紅的，映得沈彬的整張臉都是紅色。
她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這個正在給自己告白的男人，發現他雖然比她大四歲，可竟然如此害羞，如此青澀。
她一時起了玩心，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又在他的哄騙下，和他拍了一張合影。
照片裏的男人一臉喜色，眉目間都有難以遏制的欣喜。
那份真心實意，時至今日，依然能夠讓人感覺到熱氣騰騰。
只可惜……
向晚捏了又捏手裏的支票，細心地把它和照片一起，放在抽屜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走了出去。
可她的心裏，卻不禁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欣喜：也許，這張照片，會成為她最後拿下沈彬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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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到懷裏的姑娘有些狀態不對，沈彬也漸漸從情欲裏清醒。
他拉起被子，掩好向晚的身體，不讓半分春光洩了去。
拿起手機，沈彬的臉黑了一下，然後去門外接了電話。
向晚聽著沈彬接電話的聲音，體內的燥熱一點一點退卻。
她拿過手機，想看一下，卻在手機屏幕裏，看見了自己淫
靡的樣子。
心裏不由得暗暗吃驚。
這麼多年了，她和男舞蹈演員演過一些關於愛情的舞蹈劇，但是，沒有一個能讓她這樣，僅僅是一個呼吸就會亂了心跳的……
等向晚身上的熱潮完全消卻，沈彬才拿著手機從外面回來。
回想到剛才看到的照片，他的臉色陰沈沈的。
眼睛裏也有萬千別人看不懂的情緒，黑漆漆的。
向晚看著沈彬緊抿的薄唇，心裏沈甸甸的，她知道，今晚的勾引，不會成功了。
“不好意思，向小姐，剛才多有冒犯。”
沈彬的眼睛裏已經恢覆了清明，已經完全不是剛才那個想要把她拆骨吃肉的人。
方才的情動和旖旎仿佛只是一場幻覺。
向晚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難堪，她聲音發緊：“沒事，男歡女愛而已。”
沈彬冷冷地看她一眼：“還好沒有到最後一步，不然向小姐，以後要後悔了。”
他的言語有些刻薄，向晚猜不透他的意思。
只能緊咬了下唇，不讓心底的嗚咽溢出聲。
“這是一千萬的支票，算是對向小姐的一點補償。”
沈彬拿出隨身攜帶的支票，利落地填上數字，遞了過去。
向晚不想接。
她不是一個肯因為錢就出來賣的人。
像她這樣的年輕美貌的舞蹈家，如果單純喜歡錢，能賺到的，絕對不會只有這一點。
但是沈彬卻沒有給向晚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支票放在床頭櫃上。
“向小姐不必客氣，收下這個錢，就不用急著找下家了。”
這話說得委實有些難聽，向晚縱然有求於人，此時也不免有些氣憤，她悶悶地開口：“沈醫生，你知道的，我的意思不是這。”
“手術的事，我很抱歉！”
沈彬的態度依舊，絲毫沒有受今晚擦槍走火的影響。
向晚看到沈彬態度如此堅決，心裏酸楚不已。
但她強撐著，不願在沈彬面前掉眼淚。
她早就不是那個可以在他懷裏依偎、撒嬌的女朋友了！
“我知道了，沈醫生！”帶著一絲賭氣，向晚當著他的面，裹上了浴巾，把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漏出了一個白生生的肩膀，“我要沐浴休息了，沈醫生請自便。”
她走得倔強。
卻不想，步履匆匆，碰到了放在一邊的包包，裏面的東西稀裏嘩啦散落了一地，連帶情趣內衣也跌了出來。
向晚看著那性感的花紋，臊得滿臉通紅，屈辱襲滿全身。
迎著沈彬些許訝異的眼神，她像逃兵一樣躲進了浴室。
沈彬看著一地的狼藉，眼睛的喜色、驚疑和憤恨交相輝映，最終晦暗不明，他默默地點了一根煙，沈默良久，最後還是離開了。
向晚透過門縫，看見沈彬離去的身影，他走得輕松、自在，雲淡風輕。
可狼狽和不堪卻在向晚的身上、心上留下了印記。
在氤氳的霧氣裏，向晚眼淚落了一地。
她癱坐在浴缸裏，久久不願動一下。等到浴室的水完全了涼掉，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來。
剛躺上床，向晚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支票，幾年前的往事又浮現自己的眼前。
“你和沈彬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嗎？憑你這種貨色，給你一千萬夠不夠？”
尖銳的聲音像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磨進她的心，成為她身上的刺，讓她多少年來，都背負著這種沈重，寢食不安。
而今，往她身上遞刀子的人，換成了沈彬。
向晚看著龍飛鳳舞的“沈彬”兩個字，忍了多年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這些年，她心裏好痛，只可惜，沈彬全然不知……
第二天走出賓館，向晚照例去醫院裏照顧母親。
李連枝的臉越發的黑黃了，曾經風華絕代的美人，老去了。
美人遲暮，又生病，確實是一件讓人哀傷的事。
向母似乎也意識到了，最近特別不愛照鏡子。
向晚心裏苦澀，她解開母親的頭發，一點一點梳通，又耐心地盤好，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她的身側：“媽媽，你還是這麼美，別人都說我長得像你。”
向母也知道這是女兒在哄自己開心，忙拍拍她的手，微微笑著：“媽都六十多歲了，怎麼還會美呢？倒是你，正是青春年華，怎麼看著這麼憔悴？”
向晚最近又瘦了好多。
練功加打工，讓她疲累得說不出話。
可是沒有辦法，她還有母親要養活，不能不努力。
母女倆互相依偎著，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向母的身體撐不住，有點困意，向晚才離開病房，轉身去了沈彬所在的科室。
手術還沒做，人還得繼續勾引。
但這張支票她必須要還給沈彬，否則，就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
到了科室，向晚發現沈彬不在。
護士看向晚來找他，眼睛裏都是打趣：“沈醫生是我們醫院裏的大忙人，會議特別多，你不急的話可以多等會……”
很顯然，護士把她當成了追求沈彬的人。
向晚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只是轉身回了沈彬的辦公室，她準備把支票放在沈彬的桌子上，也避免兩個人見面時的尷尬。
向晚看著幹凈的桌子，又想到這裏人來人往，並不安全。
於是拉開抽屜，準備把支票放在抽屜裏。
可誰知，一拉開抽屜，竟然在裏面見到了她和沈彬的照片。
向晚拿起來，細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他們二人爬長城時的照片。
那時候的她，很難約。
總是在舞蹈室練功。
但是沈彬卻很有耐心，一次又一次地邀請她，又是游樂園，又是博物館，或者是歌舞劇。最後，兩個人去了長城。
在長城上，沈彬低聲向她告白。
那日的斜陽像被火燒灼了，天邊都是紅的，映得沈彬的整張臉都是紅色。
她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這個正在給自己告白的男人，發現他雖然比她大四歲，可竟然如此害羞，如此青澀。
她一時起了玩心，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又在他的哄騙下，和他拍了一張合影。
照片裏的男人一臉喜色，眉目間都有難以遏制的欣喜。
那份真心實意，時至今日，依然能夠讓人感覺到熱氣騰騰。
只可惜……
向晚捏了又捏手裏的支票，細心地把它和照片一起，放在抽屜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走了出去。
可她的心裏，卻不禁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欣喜：也許，這張照片，會成為她最後拿下沈彬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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