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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中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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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中的有趣

“嘖嘖,害蟲們來嘍。”

穿著白色袍子的魔法師看著來來往往的黑白相間制服,嘴裏滿是一些不著調的話。

“……你說誰是害蟲?!”

一個年齡不大穿著黑白相間制服的聖教堂魔法師怒氣沖沖的看向坐在椅子上喝酒的白袍子。

“……哈,原來是魔法師協會的,怪不得這麽沒禮貌……”

“…這是你家嗎?管那麽寬。”白袍子魔術師打了個哈欠,“……說我們魔法師協會是是瘋子聚集地,你們也沒好到哪去啦。

…計劃進展的很順利吧?但為了造龍計劃聖教堂方虐殺了多少生命?制造出了多少畸形兒?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容器可別再養死咯~”

聖教堂的魔法師一楞:“……你怎麽知道?…”

“…哈哈,呵呵哈哈!”魔法師協會的魔法師大笑著,“從某種意義上,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雖然沒見到白色惡魔有些遺憾就是了,算啦算啦,人生就是要充滿遺憾才有意思。”魔法師協會的魔法師站起來拎著酒瓶起身,“……再見嘍,古板的老家夥們。”

當天下午,魔法師協會的人坐著船離開了陸奧,但關於白色惡魔的懸賞沒有取消,時至今日依舊有水手因為黃金去捕獵白色惡魔。

來到陸奧並修建教堂的魔法師們來自聖教堂,而不是魔法師協會。

……要說他們有什麽不同,那就是觀念和理念以及信仰等諸多問題,但你也可能有疑問——那聖教堂的魔法師是比魔法師協會的靠譜嗎?

這個嘛…確實。

聖教堂的魔法師信仰三女神(時間女神荷萊,命運女神伊斯特,空間女神薩米拉),而聖教堂的魔法師都穿黑白配色的制服,而每一個加入聖教堂的魔法師都會在聖教堂學院接受統一培訓成為符合聖教堂標準的魔法師。

除此之外聖教堂裏還是有普通的修女和神父在的,處理一些日常事物也很熟練為此廣泛好評。

而魔法師協會的魔法師都比較相信的是救世主無名拯救世界。

但比起偉大的救世主無名,他們還是更信任自己,而且熱衷研究古代魔術和搞各類人體實驗,風評不好但沒幾個人在意。

但無所謂,聖教堂和魔法師協會都是官方蓋章的組織而且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就算有不好的傳聞也會立刻被新的好傳聞所代替,而大部分魔術師依舊會將子女送到聖教堂或是魔法師協會,很少有人會把子女送到調查局。

調查局是近代才成立的組織,而在歐洲分布少管理相對松散很少有魔法師找他們幫忙。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三個相對有影響力的魔法師組織……

為什麽丹尼莉絲會去找聖教堂幫忙?因為在很久之前,不是王後的丹尼莉絲-法蘭也是聖教堂的魔法師。

而如此優秀的魔法師卻沒留在聖教堂繼續研究魔法,而是轉身離開從咯山來到了陸奧——因為陸奧那邊給法蘭家寄了封信,說是要特邀丹尼莉絲當宮廷魔法師。

丹尼莉絲-法蘭,出生於伊爾的某個貴族家庭…無聊的不能再無聊的過去,聽著就覺得沒意思還是跳過好了。

收到這封信的法蘭家欣喜若狂,這可是王室的邀請,如果是普通人家,拒絕就好…有多少魔法師想去應聘都被無情的篩掉!

於是丹尼莉絲就去了王室當宮廷法師……被大王子傑克斯戴斯相中,沒過幾年就無趣的結婚了。

當了國王的傑克斯精神越來越不穩定。而這莫名其妙的奇妙氛圍在整個王室都彌漫著,丹尼莉絲的精神狀態也變得越來越奇怪,明明以前不是那麽刻薄的人…

“…………”

“……我當時為什麽要那麽刻薄呢,明明她也很可憐…”

“唉,為什麽……”

丹尼莉絲想到了拉維,那個總是陰沈著臉無法說話的女人,明明不是抱著那種想法去看望她的,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那些刻薄的話……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之前也是見過的,那時候…

傑克斯娶吟游詩人拉維的事情傳的倒是不那麽廣,而做為王後的丹尼莉絲怎麽是在一旁見證了這莫名其妙的荒誕婚禮。雖然所有人都在鼓掌說恭喜恭喜,但兩個主人公都面無表情的像是在參加什麽葬禮。

“…啊,啊啊啊啊啊——”

丹尼莉絲聽見了拉維最後的悲鳴,在聽見那悲鳴之後丹尼莉絲產生了憐憫。

原本那天過去是想對拉維說些什麽,但事實上丹尼莉絲也什麽都說不出來,就算能說又能說些什麽,不了解失去自由和同伴之苦的貴族大小姐能說出來的話也不過是輕飄飄的安慰一點用都沒有。

然後,拉維卡裏死了。

而尤裏烏斯戴斯的出生,讓丹尼莉絲感受到了,憤怒。

……聽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身為宮廷魔術師生下的孩子卻一點魔術天賦都沒有,再怎麽學都無濟於事,偶爾路過的魔法師看丹尼莉絲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憐憫。

真可憐,真可憐,被困在這裏的,無用天才。

明明是聖教堂的優秀畢業生來著,怎麽會生下如此垃圾的後代啊?

……而尤裏烏斯,卻有著很強的魔法天賦,如果稍加指導那肯定會成為了不起的魔法師,那……布萊恩和查普曼豈不是會很尷尬?

於是丹尼莉絲,放任尤裏烏斯隨便的生長,不讓布萊恩和查普曼踏足那邊幾乎被樹林掩蓋著的居室,但沒什麽用。

他們還是接觸到了尤裏烏斯,但尤裏烏斯對皇宮的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不會危及到查普曼和布萊恩的未來,就那麽放著不管就好了。

……我在做什麽。

丹尼莉絲坐在椅子上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怎麽變得這麽極端了?明明以前的自己不是這樣的——那個在聖教堂學習魔法的自己,以前的自己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可那是以前啊,都過去十幾年了何必那麽在意?不如過好當下的生活……

不要,我不要…!別讓我……在變得奇怪了!

那……自己應該怎麽做?

丹尼莉絲陷入了迷茫,直到聖教堂的人來才回過神。

“原來如此……”聖教堂的代表莫裏聽完丹尼莉絲的心路變化後並沒有多說些什麽,“……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對不起,你剛剛的那套懺悔說辭也太有意思了一點…哎呀。”莫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丹尼莉絲你本來就是這種人啊。

迫害弱者,高高在上,事後反悔,嫉妒……這些事你在聖教堂就幹過的,怎麽因為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所以只記得美好回憶不記得自己幹的壞事了嗎?嗯嗯……”

“………不過這就是人的本性呢,只記得對自己有利的而不是不利的……從而塑造一個完美的自己…”莫裏笑得身體都在抖,“為什麽事與願違?……因為你壓根不想做,在聖教堂的時候你不也是這樣?嘴上說著好聽話但實則做都沒有做。

我承認在魔法上你確實很優秀,但滿口胡話的本事還需要更精妙一些……連自己的良心都說服不了簡直……

太好笑了,裝什麽聖人啊?”

是的,丹尼莉絲法蘭就是這樣的人,嘴上說著好話,同情弱者但也只是止步於此——但前提是那些人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哦多麽偽善的存在。

而為什麽丹尼莉絲會對拉維卡裏說那些話?是源自嫉妒的心情。

拉維卡裏,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吟游詩人,不知好歹的瘋女人,但偏偏拉維卡裏有著丹尼莉絲所羨慕的品質。

為什麽那個女人會為了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參加這種毫無勝算的比賽?為什麽那個女人能去那麽多地方?為什麽那個女人能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為什麽生活窮苦但精神卻那麽富足?

為什麽啊?

丹尼莉絲不理解,也無法想明白,直到她臨死前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跟你說哦,布萊恩那家夥最近完全成了魔法的奴隸了!該死的,魔法能有什麽意思啊?”

“…………幹我什麽事。”

面對查普曼的不請自來,我只能搖搖頭表示不理解(也不想理解),而他一來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一點邊界感都沒有搞得我們關系好像很好的樣子。

“餵,好歹我也是你哥哥!至少聽我說說話……”

“…你沒朋友嗎查普曼?”我轉過頭看向查普曼想了想還是問他點什麽,“……你和布萊恩誰先結婚啊?”

“天哪!你這家夥!”查普曼捂住胸口露出驚訝的表情,“我原本是想和你聊聊天舒緩壓力的……尤裏烏斯你這不知好歹的耗子!居然一點都不懂人心!”

我對此無言以對,只能尷尬的用袖子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

“………我還沒有要做好結婚的準備!”查普曼說著往床上一躺,“……太突然了,我才剛十八歲…讓我一結婚就去造人什麽的……”

“……而且你是難得聽我抱怨的,布萊恩那家夥從小到大都完全不聽我說話……”

我想起來查普曼老牽著的那幾條狗:“你老牽著散步的那幾條狗呢?”

“…………死了。”查普曼沮喪的說道,“……被人投毒死了,但我知道是誰投的毒……”

我疑惑的問道:“誰?誰那麽缺德連狗都不放過?”

“……是父親。”

哦,是傑克斯戴斯……不過他為什麽要毒死查普曼的狗?明明以前他都沒反對過查普曼養狗……

“他,他逼著我毒死了我的狗!還說什麽‘雖然就沒指望你做我的繼承人,但該有的訓練還是要有的……查普曼,知道該怎麽做吧?’”

查普曼皺著眉頭,接下來的事情都不用他敘述我都能猜到接下來的發展——無疑是傑克斯逼著查普曼毒死了他的狗,至於丹尼莉絲和布萊恩充當了旁觀者的角色,對於失去狗的查普曼沒有安慰也沒有嘲諷,而傑克斯只是看著悲傷的查普曼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吧,這麽看來查普曼是有點可憐,但我才不會大發慈悲的去憐憫他——之前他對我大喊大叫甚至想打我這些事可沒有一筆勾銷。

……必要的時候是傾訴對象,不必要的時候是發洩對象…呵,可真是會利用我的價值。

查普曼沒註意到我的情緒波動,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但布萊恩說,他有辦法幫我……他最近一直在研究魔法已經‘熟練’的掌握了覆活魔法……說只需要狗的骨頭和毛發就能讓我的狗覆活。”

根據戴爾小姐的不定時魔法科普,明確說明覆活魔法毫無疑問是有違背原則的黑魔法,而且具有隨機性,聽著就不靠譜。

“所以你同意了嗎?”

“……怎麽可能!”查普曼大聲說道,“…我,我雖然不懂什麽魔法,但讓死掉的東西覆活這件事本來就是有違常理的!而且……如果,萬一覆活出來的狗裏面摻雜了其餘東西呢,那誰來負責?

布萊恩?還是母親?…”

話題意外的變得有些沈重,查普曼居然也有認真思考的時候,大部分時間裏查普曼在我眼裏就是一只狂躁的吉娃娃見誰不爽就叫個沒完。

至於布萊恩……感覺更像是蝙蝠?……不確定,我跟他不熟。

為什麽,布萊恩突然開始學習魔法了?明明之前那家夥說以後要當醫生所以在練習解刨兔子——誰知道,依我看布萊恩那家夥就只是在拿弱小的動物洩憤罷了。

“…不過,為什麽布萊恩要學魔法啊?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額……嗯…”查普曼眼神游移,“…就五年前的那場宴會,再你和那個紅頭發侍從離開沒多久就又進來一個奇怪的家夥…它說陸奧很快就要毀滅了,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陸奧將會徹底消失。

於是母親給咯山寫了信,讓聖教堂的人過來幫忙解決,至於布萊恩……

我猜他是想當那個奇跡,但額…感覺不太可能。”

“小心白色惡魔,但白色惡魔長什麽樣?皇帶魚還是白鯨?……還是說?”

原來那天晚上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是一種水母?我看海洋圖鑒上說靠近深海區域的水母都特別大而且長的很詭異……”

“…呃呃。”

還沒等我說完,查普曼就率先打了個激靈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那之後查普曼還找了我幾次,毫無疑問都是他在一個勁的說個沒完,我就適當的嗯嗯哦哦的敷衍回應。

轉眼,布萊恩和查普曼的成年禮要到了。

……咚!

是什麽東西撞翻船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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