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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渺沒再說話，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又坐在吧臺前看著連且，直到發楞的連且低頭看到時渺正嘴角帶笑地盯著自己，時渺才開口講話。
“連兒，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是一頭獨狼，所以做什麽都不會詢問別人的意見，我和花洇都可以理解，因為我們基本是看著你長大的，但是和你一起那小孩兒，你多問問他的意見，不要自己悶著想做什麽就做了，兩個人在一起這樣是不行的。”說完時渺撥了撥耳邊的頭發，靠著吧臺喝咖啡。
“你們都知道……”
“你倆那麽明顯，想不發現都難。”時渺臉上仍然帶著笑，這很少見，可見她真的開心。“不過我和花洇都覺得挺好的，你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不是麽？”
連且在花洇和時渺面前本來很少害羞，這時卻不知所措地低頭擦著那一塊已經鋥光瓦亮的大理石磚，是有些害羞了，然後才點了點頭。
“誒誒，瞧你那樣兒，我說錯了，你現在哪兒是什麽獨狼，你就是一只小狗，怎麽一談戀愛變奶了？”
“水水姐，我現在就是他的小狗，聞著他的味兒我就跟著去了，說真的，我活了這麽多年，就今年才有一種活著的真實感，我在心裏反覆問自己，如果甘冷以後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真的能放開他，至今也還沒得到答案。”連且說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時渺沒想到他會想這麽多，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剛和花洇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有一段這樣的時間——假想花洇如果要離開她，自己會怎麽做。時渺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聽話的女孩，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不爭不搶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做出這個假設的那一刻，她已經看到自己毫無尊嚴、頭破血流地挽留花洇時候的樣子了。
時渺此刻覺得，連且也是一樣的，肯定已經無數遍預想了那種場景。
她站起來把咖啡杯遞給連且，讓他洗好就下班，在心裏罵了一句“傻小子”。
·
甘冷果然無法理解連且要把這三天的工資算給自己的行為，有些狐疑地問：“我怎麽覺得你變了？”
連且正削蘋果，把長長的蘋果皮扔進垃圾桶，切好的蘋果裝進透明的碗裏，餵了甘冷一塊果肉，一連串動作一起呵成，十分流暢。
“怎麽變了？”
甘冷皺著眉嚼吧嚼吧嘴裏的蘋果，咽下去了才說話：“要是以前你肯定就直接打進我賬戶了吧？今天怎麽知道問我了？”
連且又餵了他一塊，才把下午他和時渺的談話跟甘冷講了。
“我大概知道水水姐的意思，一件一件的小事，如果不能互相坦言，在吵架的時候就會被放大數倍，給對方造成非常大的傷害，”連且頓了頓，“我反省過了，以後做什麽我多問問你，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分開。”
連且看著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只是因為他經歷得多，但他在戀愛上仍然是個新手，此時說著說著竟有些哽咽。
“你幹嘛，連哥，你還覺得我不夠愛你麽？”甘冷也有些無奈，他向來做不來安慰人的事情，只能伸出手摟住了連且的腰，“我覺得我愛你愛得都快死了，你怎麽還不相信呢。”他語氣裏有些嗔怪，一是覺得自己委屈，二來更知道自己在連且這裏的地位，心裏有點小開心。
連且到底不是愛哭的人，多愁善感一會兒倒也沒真的哭出來。
“我只是覺得，你第一次談戀愛就打破了常規，和一個男的，你之前也不是同性戀，就這樣和我在一起了，萬一……”
接下來的話被甘冷堵住了，所有的字句都消失在兩人唇舌之間，蘋果的香氣在一個吻裏氤氳游蕩，最後變得熱烈清甜，像陽光下的蘋果味冰淇淋，被曬化了，黏糊糊濕漉漉的。
“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再說這些，別怪我不客氣。”甘冷真的有些生氣，沒想到連且一直擔心這個，他也已經快17了，很多事情已經拎得清了。
兩人晚上從談戀愛以來第一次沒有互相摟抱著睡覺，甘冷感覺到連且的無措，一切微小的動靜甘冷都能感覺到，他甚至能從每一個小動作去猜測連且的想法。
最後甘冷還是轉過身把臉埋進連且的頸項，手摟著他的脖子，大拇指甚至在他的後脖頸處摩挲了兩下，就像往日睡覺時撫摸自己的後脖子一樣，他感覺自己好像要和連且合為一體了。
連且的身體在甘冷撲進他懷裏的時候僵了一瞬，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裏的情緒要溢出來了，心臟擂鼓似的跳動，滿盈著對甘冷的愛，以及甘冷對他的愛，將他的心填得滿滿的。
連且不由喟嘆一聲，我是個俗人，他想。
·
他們之間的相處又回到了之前那樣，一起看書寫題，互相給對方講題，連且偶爾還是會控制不住想別的事情，比如林意如和甘冷。
林意如倒是真的只上了那一下午課，但他還在歲城，一到下課就在校門口等著甘冷，連且怎麽可能不擔心。
他甚至很想直接找到林意如，然後告訴他自己已經和甘冷在一起了，但是他不敢，他太怕甘冷不理他了。
連且知道自己的愛是極其自私的，他心裏的獨占欲幾乎要控制不住，這樣有些病態的感情他不會想讓甘冷知道。
所以他裝作不在意，每次看見甘冷和別人走近一點，他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去抑制自己心裏那些黑暗的感情。
晚上他做好了飯，甘冷卻一直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心裏的煩躁在那一刻到達了頂點。
沈默地獨自吃完晚餐，晚自習都不想去了，洗漱完直接躺床上了，睡覺是睡不著的。
甘冷近十二點才回來，一回來就做賊心虛地輕手輕腳到了臥室，連且馬上閉上眼睛裝睡，他裝睡很像，因為他閉上眼睛眼珠子可以不動。
甘冷輕輕在他眼皮上親了親，連且覺得自己已經原諒他了。
“壞蛋，都不等我，我那麽辛苦。”
說完又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連且一頭霧水，倒不知道自己還錯了。
聽見廚房傳來水聲，知道甘冷自己熱了飯吃，這會兒正洗碗。
等到甘冷洗完頭洗完澡已經近一點半了，在甘冷準備爬上床的時候，連且啪一下把燈開了。
“你醒了？”甘冷摸了摸鼻尖，他有些心虛，畢竟這麽晚才回來。
“嗯。”連且此時心情仍舊不佳，但也不想對甘冷漠然視之，所以還是回答了一聲。
“我跟你說哦，林意如……”
甘冷一邊扯著被子一邊說話，只是林意如三個字剛說出口，就被連且猛地按倒在床上，獵豹一樣的速度。
連且咬著他的嘴唇廝吻著，暴躁地把舌頭往他嘴裏伸，這樣的情況下誰都會感到不適，他推了推壓在身上的連且，不僅沒推開，還成功地讓他更惱怒了。連且松開他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麻了，這麽粗暴的接吻這才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你怎麽了？”
連且也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甘冷，盯著他褐色的眼睛，被啃得水紅發亮的唇，又捧著甘冷的臉親了上去，這回甘冷有了準備，沒像剛才那樣推拒了，順從地摟著連且接吻，他不討厭接吻，當然僅限於對連且。
在連且第三次要親上來的時候，甘冷終於忍不住了，無奈地說道：“怎麽了啊雙雙寶貝？”
“……”連且恢覆了沈默寡言的作風，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怎麽說自己在吃醋，還是這種由自己的腦子編造出來的醋。
見連且不願意說，甘冷倒也沒有逼問，打了個呵欠就躺了下去。
“我吃醋了。”
直到甘冷都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一時聽到這句話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含含糊糊道：“吃什麽？”
“吃醋。”
這下輪到甘冷沈默了，他甚至不知道連且吃醋的點在哪裏。
“睡吧。”良久之後連且好像確實意識到了自己的醋吃得無厘頭，又擔心甘冷因為這無來由的醋覺得他煩，只好把甘冷摟進懷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甘冷倒是起得很早，沒等連且來叫他，連且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醒了，起來吃早飯了。”
連且有些受寵若驚，一直以來早上都是他去買早餐。
“你怎麽……”
“別問那麽多，我也很勤快的好吧？”說完還朝連且笑了笑。
·
這天晚上甘冷倒是沒跟著林意如去了，乖乖跟在他身後一起回家，甚至連且做飯的時候他也跟在身後。
吃飯的時候甘冷突然說想去小木屋玩，連且沒想那麽多，想著的確很久沒去過那邊了也就答應了。
抵達小木屋的時候還很早，甘冷從他背著的包裏掏出了游戲機玩，玩了一會兒就說自己困了，要洗澡睡覺了，連且默許了，況且看甘冷來的時候背著包就一副晚上不想回去的樣子，也沒過多糾結。
甘冷洗完澡出來已經十一點半，坐在床上把電視打開了，又一邊玩游戲。
“困了睡覺。”連且把游戲機從他手裏抽出來，沒收了。
幸好他沒收得及時，因為下一秒甘冷手機上就顯示了林意如的語音通話，連且也不去掛電話，就盯著甘冷看。
甘冷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今晚不玩了，嗯，掛了。”
他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睡衣，伸出手抱住了站在床前的連且的腰。
“滿意了吧？”
連且轉過頭，耳朵有些發紅，本來伸出手想推他，因為自己還沒洗澡，最後還是忍住，為了這一個抱抱，他身上應該也沒多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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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知道……”
“你倆那麽明顯，想不發現都難。”時渺臉上仍然帶著笑，這很少見，可見她真的開心。“不過我和花洇都覺得挺好的，你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不是麽？”
連且在花洇和時渺面前本來很少害羞，這時卻不知所措地低頭擦著那一塊已經鋥光瓦亮的大理石磚，是有些害羞了，然後才點了點頭。
“誒誒，瞧你那樣兒，我說錯了，你現在哪兒是什麽獨狼，你就是一只小狗，怎麽一談戀愛變奶了？”
“水水姐，我現在就是他的小狗，聞著他的味兒我就跟著去了，說真的，我活了這麽多年，就今年才有一種活著的真實感，我在心裏反覆問自己，如果甘冷以後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真的能放開他，至今也還沒得到答案。”連且說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時渺沒想到他會想這麽多，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剛和花洇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有一段這樣的時間——假想花洇如果要離開她，自己會怎麽做。時渺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聽話的女孩，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不爭不搶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做出這個假設的那一刻，她已經看到自己毫無尊嚴、頭破血流地挽留花洇時候的樣子了。
時渺此刻覺得，連且也是一樣的，肯定已經無數遍預想了那種場景。
她站起來把咖啡杯遞給連且，讓他洗好就下班，在心裏罵了一句“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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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冷果然無法理解連且要把這三天的工資算給自己的行為，有些狐疑地問：“我怎麽覺得你變了？”
連且正削蘋果，把長長的蘋果皮扔進垃圾桶，切好的蘋果裝進透明的碗裏，餵了甘冷一塊果肉，一連串動作一起呵成，十分流暢。
“怎麽變了？”
甘冷皺著眉嚼吧嚼吧嘴裏的蘋果，咽下去了才說話：“要是以前你肯定就直接打進我賬戶了吧？今天怎麽知道問我了？”
連且又餵了他一塊，才把下午他和時渺的談話跟甘冷講了。
“我大概知道水水姐的意思，一件一件的小事，如果不能互相坦言，在吵架的時候就會被放大數倍，給對方造成非常大的傷害，”連且頓了頓，“我反省過了，以後做什麽我多問問你，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分開。”
連且看著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只是因為他經歷得多，但他在戀愛上仍然是個新手，此時說著說著竟有些哽咽。
“你幹嘛，連哥，你還覺得我不夠愛你麽？”甘冷也有些無奈，他向來做不來安慰人的事情，只能伸出手摟住了連且的腰，“我覺得我愛你愛得都快死了，你怎麽還不相信呢。”他語氣裏有些嗔怪，一是覺得自己委屈，二來更知道自己在連且這裏的地位，心裏有點小開心。
連且到底不是愛哭的人，多愁善感一會兒倒也沒真的哭出來。
“我只是覺得，你第一次談戀愛就打破了常規，和一個男的，你之前也不是同性戀，就這樣和我在一起了，萬一……”
接下來的話被甘冷堵住了，所有的字句都消失在兩人唇舌之間，蘋果的香氣在一個吻裏氤氳游蕩，最後變得熱烈清甜，像陽光下的蘋果味冰淇淋，被曬化了，黏糊糊濕漉漉的。
“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再說這些，別怪我不客氣。”甘冷真的有些生氣，沒想到連且一直擔心這個，他也已經快17了，很多事情已經拎得清了。
兩人晚上從談戀愛以來第一次沒有互相摟抱著睡覺，甘冷感覺到連且的無措，一切微小的動靜甘冷都能感覺到，他甚至能從每一個小動作去猜測連且的想法。
最後甘冷還是轉過身把臉埋進連且的頸項，手摟著他的脖子，大拇指甚至在他的後脖頸處摩挲了兩下，就像往日睡覺時撫摸自己的後脖子一樣，他感覺自己好像要和連且合為一體了。
連且的身體在甘冷撲進他懷裏的時候僵了一瞬，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裏的情緒要溢出來了，心臟擂鼓似的跳動，滿盈著對甘冷的愛，以及甘冷對他的愛，將他的心填得滿滿的。
連且不由喟嘆一聲，我是個俗人，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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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相處又回到了之前那樣，一起看書寫題，互相給對方講題，連且偶爾還是會控制不住想別的事情，比如林意如和甘冷。
林意如倒是真的只上了那一下午課，但他還在歲城，一到下課就在校門口等著甘冷，連且怎麽可能不擔心。
他甚至很想直接找到林意如，然後告訴他自己已經和甘冷在一起了，但是他不敢，他太怕甘冷不理他了。
連且知道自己的愛是極其自私的，他心裏的獨占欲幾乎要控制不住，這樣有些病態的感情他不會想讓甘冷知道。
所以他裝作不在意，每次看見甘冷和別人走近一點，他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去抑制自己心裏那些黑暗的感情。
晚上他做好了飯，甘冷卻一直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心裏的煩躁在那一刻到達了頂點。
沈默地獨自吃完晚餐，晚自習都不想去了，洗漱完直接躺床上了，睡覺是睡不著的。
甘冷近十二點才回來，一回來就做賊心虛地輕手輕腳到了臥室，連且馬上閉上眼睛裝睡，他裝睡很像，因為他閉上眼睛眼珠子可以不動。
甘冷輕輕在他眼皮上親了親，連且覺得自己已經原諒他了。
“壞蛋，都不等我，我那麽辛苦。”
說完又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連且一頭霧水，倒不知道自己還錯了。
聽見廚房傳來水聲，知道甘冷自己熱了飯吃，這會兒正洗碗。
等到甘冷洗完頭洗完澡已經近一點半了，在甘冷準備爬上床的時候，連且啪一下把燈開了。
“你醒了？”甘冷摸了摸鼻尖，他有些心虛，畢竟這麽晚才回來。
“嗯。”連且此時心情仍舊不佳，但也不想對甘冷漠然視之，所以還是回答了一聲。
“我跟你說哦，林意如……”
甘冷一邊扯著被子一邊說話，只是林意如三個字剛說出口，就被連且猛地按倒在床上，獵豹一樣的速度。
連且咬著他的嘴唇廝吻著，暴躁地把舌頭往他嘴裏伸，這樣的情況下誰都會感到不適，他推了推壓在身上的連且，不僅沒推開，還成功地讓他更惱怒了。連且松開他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麻了，這麽粗暴的接吻這才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你怎麽了？”
連且也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甘冷，盯著他褐色的眼睛，被啃得水紅發亮的唇，又捧著甘冷的臉親了上去，這回甘冷有了準備，沒像剛才那樣推拒了，順從地摟著連且接吻，他不討厭接吻，當然僅限於對連且。
在連且第三次要親上來的時候，甘冷終於忍不住了，無奈地說道：“怎麽了啊雙雙寶貝？”
“……”連且恢覆了沈默寡言的作風，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怎麽說自己在吃醋，還是這種由自己的腦子編造出來的醋。
見連且不願意說，甘冷倒也沒有逼問，打了個呵欠就躺了下去。
“我吃醋了。”
直到甘冷都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一時聽到這句話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含含糊糊道：“吃什麽？”
“吃醋。”
這下輪到甘冷沈默了，他甚至不知道連且吃醋的點在哪裏。
“睡吧。”良久之後連且好像確實意識到了自己的醋吃得無厘頭，又擔心甘冷因為這無來由的醋覺得他煩，只好把甘冷摟進懷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甘冷倒是起得很早，沒等連且來叫他，連且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醒了，起來吃早飯了。”
連且有些受寵若驚，一直以來早上都是他去買早餐。
“你怎麽……”
“別問那麽多，我也很勤快的好吧？”說完還朝連且笑了笑。
·
這天晚上甘冷倒是沒跟著林意如去了，乖乖跟在他身後一起回家，甚至連且做飯的時候他也跟在身後。
吃飯的時候甘冷突然說想去小木屋玩，連且沒想那麽多，想著的確很久沒去過那邊了也就答應了。
抵達小木屋的時候還很早，甘冷從他背著的包裏掏出了游戲機玩，玩了一會兒就說自己困了，要洗澡睡覺了，連且默許了，況且看甘冷來的時候背著包就一副晚上不想回去的樣子，也沒過多糾結。
甘冷洗完澡出來已經十一點半，坐在床上把電視打開了，又一邊玩游戲。
“困了睡覺。”連且把游戲機從他手裏抽出來，沒收了。
幸好他沒收得及時，因為下一秒甘冷手機上就顯示了林意如的語音通話，連且也不去掛電話，就盯著甘冷看。
甘冷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今晚不玩了，嗯，掛了。”
他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睡衣，伸出手抱住了站在床前的連且的腰。
“滿意了吧？”
連且轉過頭，耳朵有些發紅，本來伸出手想推他，因為自己還沒洗澡，最後還是忍住，為了這一個抱抱，他身上應該也沒多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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