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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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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

“泰勒?拉文克勞五年級的男級長?我知道他,他喜歡你不是嗎?”莉莉歡快地說,並認為溫妮向他提起這個人是為了和她討論一些女生間的小秘密,“他向你表白了?這會兒能怎麽表白,難道用貓頭鷹?我得說那太不正式了,你最好別輕易答應,雖然他長得還行,和布萊克還有赫奇帕奇的一個男生都在校草排行榜上。”

溫妮覺得莉莉的嘴巴和她的思維一樣活躍,說實在的這點很難得,大部分人要麽是腦子快,要麽是嘴快,總有一個跟不上,“……校草排行榜?學校還有這種東西?”

“總之格蘭芬多的女生們私底下討論過,不知道別的學院有沒有。”

“拉文克勞應該沒有,我從沒聽說過。”

莉莉眨眨眼,那可能只是因為你不關註。

“不過我還以為你討厭布萊克呢。”

“這和他長得的確英俊這件事同為客觀事實,快回答我,泰勒向你表白了?”莉莉迫不及待想和她討論女生間的小秘密。

“沒有的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前兩天布萊克莫名其妙地提起他……你們為什麽都有這個想法?我是說,威爾斯……喜歡我?”

“你沒發現?”

“我們是朋友,不喜歡怎麽做朋友?可你們說的那種喜歡,我敢說絕對沒有。”

“這麽肯定?”

溫妮嘆了口氣,“因為我知道威爾斯喜歡的人是誰,總之絕不是我。”

“……既然他有喜歡的人為什麽還總是和你出雙入對?”

“……或許你沒發現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大都是因為級長的工作,你去年還總和盧平出雙入對呢,不少人猜測你們在一起了,只是你過於討厭波特且盧平和波特是朋友才沒公開。”

“好吧,有時候確實不能想當然。”戀情八卦的逝去也帶走了莉莉一部分的活力,但她很快又振作起來,“你說布萊克莫名其妙地和你提起他?”

溫妮點點頭。

“那你別告訴他泰勒喜歡的另有其人!”她總不會次次都想當然對不對?

“當然不。”她為什麽要向布萊克解釋?沒必要,無意義。

詹姆用手肘碰了碰西裏斯,後者正聚精會神地對果盤施展變形咒,試圖讓它長出兩條腿或者什麽的實現自動搬運的功能,詹姆的搗亂使得他的魔法被中斷,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果盤就得摔下去了。

“你幹嘛?”

詹姆藏在鏡片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莉莉,“大腳板,你猜她們在說什麽?”

西裏斯沒好氣地說:“你沒嘴嗎?想知道就去問。”

詹姆又轉過頭,怪異地盯著他,“八分二十一秒前莉莉瞟了你一眼,之後她就不對勁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發笑,看了你好幾次。”

西裏斯將果盤往茶幾正中挪了挪,重新開始施咒,“那或許是因為我剛剛認真的樣子過於吸引人,她終於發覺我確實長得不錯?”

“嘿!”

“好吧尖頭叉子,我想我知道原因。”

“什麽?”

“大腳板,這稱呼被溫妮聽到了,說不定她們在討論稱號的來歷,我得說你太不註意了哥們。”

“得了吧,你也當著她們的面喊過我尖頭叉子。”詹姆立刻反擊,“如果莉莉想知道的話,可以來問我——哦不行,這關乎萊姆斯的小秘密……”

“看來你還有點腦子,我還以為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早就姓伊萬斯了呢。”

詹姆皺眉,“嘲笑我?你以為我不想嗎?”

“……隨便吧。”

西裏斯再一次為好兄弟的腦子感到遺憾,他往兩個女生的方向看去,她們占據了整間屋子裏最明亮的地方,夏天的日頭有點毒,好在窗子外面有棵梧桐樹,斑駁的樹影透過玻璃窗映在她們身上,那淘氣的光斑搖曳著,他恍惚看到了風起時黑湖之上蕩漾的水波,而他又在這飄蕩間感受到了時間的腳步,它現在是停滯的,為了這美好的一幕。

忽然間,溫妮朝他投來了一瞥,很快是第二瞥,像是在疑惑他為什麽呆住了,接著他看到她對伊萬斯說當然不——他讀出了口型——當然不?什麽當然不?不過不管是哪種“當然不”,伊萬斯都對其感到滿意,他看到伊萬斯沖他笑了,不知為何,他覺得那笑容有點挑釁。

詹姆勒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梅林的胡子!莉莉在沖你笑!我不在的時候你究竟幹了些什麽?!你騙了我是不是?莉莉來了是不是?!”

從來對詹姆到底是否能追到伊萬斯不太在意的西裏斯頭一次覺得,趕快讓伊萬斯收了他吧,否則他永遠找不回遺失的腦子。

夜幕降臨前,莉莉準備回家了,詹姆自告奮勇地送她,莉莉無視了他,因為拒絕也沒用,她總不能把英國的路都封住,只為了不讓波特跟著她。

溫妮凝神將魔杖尖對準小桌上的紙巾,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讓它飄起來哪怕一點點。她抿著唇,洩氣地放下魔杖。

可就在她垂下魔杖的那一刻,紙巾動起來了,它的兩個角變成了兩只簡易的小腳,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邊緣,然後摔進了垃圾桶。

溫妮擡頭,果然又是布萊克在顯擺他的魔法水平。

“也許你應該先從變形術開始練習無聲咒。”

“……告訴我你是在炫耀。”變形術可以說是魔法中最難的一種,它能夠把一種物體改變成另一種物體,咒語效果根據所變事物的不同而有所不同,越是艱難的變形,所需的力量也越強大。她只聽說過有小巫師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學期結束後還做不到將一根火柴完美地變為針,可卻沒聽說過有誰用不出一個漂浮咒的。

“要知道大部分的變形術都無需咒語,不需要咒語——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無聲咒嗎?”

“……”好像有點道理,溫妮懷疑地看他,“你也是這麽練的?”為什麽直到兩周後的今天才說,他該不是怕她超越他這個“天才”才藏著掖著?

西裏斯掛上一個假笑,“我是看你太過努力卻沒取得進展才琢磨出來了這個方法,想當初我學習無聲咒時,可沒有這麽溫和的老師。”

溫妮想起他曾一帶而過的那些關於童年的只言片語,她小聲地道謝,轉而抽出一張新的紙巾,嘗試像他剛剛做的那樣讓它動起來。

西裏斯坐在她旁邊撐著下巴看她施咒,他漫不經心地問:“你下午在和伊萬斯討論什麽?詹姆為此快要勒死我了。”

溫妮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段,他們當時動作大的像在打架,“女生間的話題而已,沒什麽。”

“和我有關?別否認,我看到你們都瞟我了。”

他好像真的很想知道的樣子。

溫妮敷衍地說:“在說你長相英俊,在霍格沃茨校草榜上赫赫有名。”

“那你為什麽說‘當然不’?你不這麽認為?”西裏斯不依不饒,他灰色的眼睛註視著她,盡管她滿眼都是那張傻兮兮的紙巾,未曾轉過來看他一眼。

溫妮頭都不擡,用他曾經的話予以回敬,“說不定以後我會告訴你,或者你自己來發現,布萊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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