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嗅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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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嗅聞
回到指揮中心後，裴厭繼續投入繁忙的公務中，天黑了他都沒有察覺。
夏緒和許昊也沒離開，他們跑進裴厭的辦公室，後面烏泱泱跟著一堆人，喊話讓他履行承諾請吃飯。
看著這堪比逼宮的氣勢，裴厭放下簽字筆，無奈地笑了，怪不得他覺得外面吵吵鬧鬧的，難為他們為了吃上這頓飯陪他一起加班。
“好，你們選地方。”
裴厭拿好車鑰匙，爽快道。
“好耶！”
一群人返祖似的你叫一聲我叫一聲，十分興奮，裴厭帶好辦公室的門，和他們一起走出大樓。
“臥槽，怎麽下雨了？！”
許昊踏下最後一層臺階，看著外面淅瀝瀝的雨，不由驚呼道。
“啊啊，這天好端端的下什麽雨啊，沒看到我們要出去聚餐嗎？”
屬下們十分失落。
裴厭不覺得下雨是個事，“那就打傘去啊，下雨又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現在這麽晚了，公用的雨傘已經被別人用了，沒剩幾把了。”
“那有就湊合著用唄，然後辛苦一些人來回接趟，很快的。”
“對哦。”
於是大家紛紛拿傘，兩個人湊一把，結果發現就少了一把傘，多出一個人，那就是裴厭。
“……”
許昊和夏緒湊一把傘，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在傘面上，他往緒裏縮了縮，沖裴厭說道：“老大，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接你。”
“不用了。”
陸霄從側邊走了過來。
他打著一把黑傘，身體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連帶他臉上的表情都隱在暗處，周身的氣質異常冰冷。
一瞬間，裴厭感覺好像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陸中將你來的剛剛好。”許昊道，“老大正愁沒傘呢，你來了剛好可以湊一下。”
陸霄走到裴厭身邊，將傘挪到他的頭頂，眼睫低垂，淡聲道：“走吧。”
察覺到他情緒不對，裴厭先是點點頭，然後故意落後屬下一段距離，猶豫了會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陸霄沈默。
總是這樣，給他希望，最後又親手將這份希望掐滅。
他停下腳步，偏頭盯著裴厭，一雙墨瞳深邃無比，“你對待所有人都這麽關心嗎？”
裴厭跟著他停了下來，心裏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在鬧哪樣啊，總覺得自從北方基地那次任務過後，他一直怪怪的。
“你是我的兄弟啊，關心兄弟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陸霄沈沈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知不知道……”
“哥哥！”
謝遇的出現適時打斷了陸霄的話。
裴厭楞了下，轉頭看去，眼底浮現幾分訝異與驚喜，“你怎麽來了？”
謝遇走到裴厭身邊，將人拉到自己傘下，溫柔地替他拍拍肩上的雨水，笑容燦爛，“當然是來接哥哥回家啊。”
看著眼前溫馨的場景，陸霄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捏緊。
聞言，裴厭內心湧出一股暖流，但嘴裏還是頗為傲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特意來接了。”
謝遇沒說什麽，而是伸手輕攬住裴厭的肩膀，帶著他一起面向陸霄，“多謝陸中將把哥哥送到這。”
陸霄擡眸，聲音比之前更冷了些，“我和阿厭之間不必言謝。”
“那肯定。”謝遇十分淡定，“只是如今我作為哥哥的伴侶，不能沒分寸，該說的還是得說。”
陸霄臉色沈了分，“戀愛算不得伴侶。”
謝遇從容接招，“現在不算，不代表以後不算。”
陸霄：“……”
裴厭：“……”
他總算看出來了，原來這倆不和啊。
“欸，老大。”此時，許昊打著傘小跑過來，哀怨道，“你怎麽還在這，快點啊，兄弟們都等不及了！”
裴厭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
突然，手機震動，是許叔打來的電話。
“少爺，林先生來了。”
裴厭眉毛微揚，都這麽晚了，爸怎麽來了，心中雖然疑惑，但他還是立刻決定道：“好，我馬上回去。”
電話掛斷後，許昊哀怨的視線愈發熾熱，裴厭受不了，掏出黑卡遞給他，“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盡興，密碼你都知道。”
許昊接了黑卡，勉強接受，“行吧。”
謝遇垂眸看著裴厭，“那我們回家？”
裴厭嗯了聲，然後朝陸霄揮了下手道別，“我先回去了。”
陸霄靜靜地站在原地，“好。”
兩人上車，謝遇就湊了上來，鼻尖微動，“哥哥身上有好多alpha的氣息。”
裴厭下意識側頭，兩人的距離極其近，他甚至都可以看到謝遇臉上的細微絨毛，若不是偏了些，兩人的唇都能蹭上。
他縮了下脖子，本想拉開距離，下一秒臉色突變，他竟然在謝遇身上聞到了omega的氣味！
裴厭朝謝遇左肩嗅了下。
不是他的錯覺，就是omega的氣息。
像是想到了什麽，謝遇舉手解釋道：“哥哥是不是聞到了omega的氣息，那是因為聯盟大門的守衛不讓我進去，所以我只能在外面等哥哥，結果時不時就有omega來找我要聯系方式，當然我沒給，而且我也沒有，後來是哥哥的屬下認出了我，我才得以進來。”
裴厭半信半疑地擡眸看他，見他滿眼真誠不似騙他，裴厭退回去坐好，啟動車子，“沒給最好，你可不要小看alpha的占有欲。”
“我不怕。”謝遇笑道，“哥哥對我的占有欲越多越好。”
裴厭：“……”
回了家，林清俞立馬迎了上來，“小厭。”
裴厭溫柔道：“爸，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林清俞假裝瞪他一眼，“怎麽，不歡迎？”
裴厭笑，“哪有。”
一旁的謝遇乖巧喊道：“叔叔好。”
林清俞看他一眼，明顯沒有上次那麽熱情了，眼底流露出幾絲覆雜，朝他客氣點頭，然後拉著裴厭上樓，“我有話要和你說。”
謝遇自然是註意到了變化，他沒有說什麽，而是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尾上揚。
兩人進了書房，林清俞轉身看著裴厭，“你實話告訴我，那孩子是不是enigma？”
裴厭楞了下，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被知道了。
林清俞面色悲戚，雙手有些顫抖，“小厭，你是自願的吧？”
有些苦他吃過就夠了，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面臨。
裴厭立馬搖頭，扶著林清俞坐下，“雖然我和他的初遇不算美妙，但相處下來，謝遇是個不錯的人，我也是真心實意的。”
林清俞松了口氣，“那就好，但是…”
他欲言又止，一個alpha從此要像omega祈求他人的信息素活著，他怕裴厭受不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有傲氣的。
裴厭半跪林清俞身邊，握著他的雙手，緩緩說道：“爸，我第一次發熱期的時候，他沒有強迫我。”
林清俞有些不敢置信，沒有人能抑制住本能，更何況還是面對發熱期的伴侶，信息素瘋狂湧出，對伴侶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無論本人是多麽的理智，最終還是會化作一只沒有思考能力的野獸狠狠撲上去。
“爸，你無需擔心。”裴厭輕拍他的手，“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會立刻殺了他，然後去醫院摘除腺體，沒有人能困住我。”
聽完，林清俞卻覺可悲，因為自己的孩子如今被自己連累，受到裴厲掌控，苦苦掙紮，他是個沒用的父親。
對了，他還有個重要的事。
林清俞反手握住裴厭的手，“我請人調查了七年前的事，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說到這，他壓低了聲音，“七年前那次戰艦爆炸是皇室的人指使的。”
裴厭不由皺眉，“可皇室為何要對我趕盡殺絕？”
可惜記憶丟失，他無從得知。
林清俞沈吟片刻說道：“我也不知，但是你最好留個心眼，我依稀記得七年前你出任務失事前，天天往皇室跑，我本以為是戰況嚴重，沒想到…”
“我猜你那個時候你應該知道些什麽，或許是皇室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所以他們才著急對你趕盡殺絕，一個月前戰艦爆炸應該也是皇室的手筆…實在不行，阿厭，我們可以搬去其他星系。”
裴厭冷靜道：“如若皇室想讓我死，我去哪都逃不了。”
他頓了下，目光泠泠，“還不如主動出擊。”
林清俞雖然擔憂，卻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子，沒有再退縮，“好，但你要答應我，出了事不準一個人扛著，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裴厭點頭答應，然後又道，“不過，爸七年前不是調查過嗎，我記得沒有結果的，怎麽這次又查出來了。”
“不是我查到的，是我委托我的一個朋友…”林清俞猶豫道。
腦海裏想起一個身影，裴厭挑眉，“是上次那個男人？”
林清俞的手微微蜷縮了下，“嗯…對。”
“爸，你別緊張。”裴厭拍拍他的手，笑道，“我不反對你追求愛情。”
“胡說什麽呢！”林清俞嗔他一眼，“不管怎麽說，如今我名義上還是有伴侶的，可不能耽誤人家。”
裴厭癟嘴，“那你可以等以後離婚了再去追人家。”
林清俞：“……”
兩人談完話，林清俞就離開了。
謝遇拉著裴厭的手在餐桌旁坐下，手指反覆在他掌心摩挲，“哥哥和叔叔都說了些什麽？”
裴厭不想讓他卷進來，只是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謝遇微笑，狀若無意道：“好，只要哥哥不瞞著我去做危險的事就可以。”
裴厭默了瞬，“可我是指揮官，這註定了我要時刻沖在最前線，身處危險對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避免不了。”
“那哥哥最好還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謝遇輕飄飄地笑道，“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將哥哥囚禁起來。”
裴厭沒有把他這句話放心上，以為這只不過是謝遇隨口一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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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指揮中心後，裴厭繼續投入繁忙的公務中，天黑了他都沒有察覺。
夏緒和許昊也沒離開，他們跑進裴厭的辦公室，後面烏泱泱跟著一堆人，喊話讓他履行承諾請吃飯。
看著這堪比逼宮的氣勢，裴厭放下簽字筆，無奈地笑了，怪不得他覺得外面吵吵鬧鬧的，難為他們為了吃上這頓飯陪他一起加班。
“好，你們選地方。”
裴厭拿好車鑰匙，爽快道。
“好耶！”
一群人返祖似的你叫一聲我叫一聲，十分興奮，裴厭帶好辦公室的門，和他們一起走出大樓。
“臥槽，怎麽下雨了？！”
許昊踏下最後一層臺階，看著外面淅瀝瀝的雨，不由驚呼道。
“啊啊，這天好端端的下什麽雨啊，沒看到我們要出去聚餐嗎？”
屬下們十分失落。
裴厭不覺得下雨是個事，“那就打傘去啊，下雨又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現在這麽晚了，公用的雨傘已經被別人用了，沒剩幾把了。”
“那有就湊合著用唄，然後辛苦一些人來回接趟，很快的。”
“對哦。”
於是大家紛紛拿傘，兩個人湊一把，結果發現就少了一把傘，多出一個人，那就是裴厭。
“……”
許昊和夏緒湊一把傘，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在傘面上，他往緒裏縮了縮，沖裴厭說道：“老大，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接你。”
“不用了。”
陸霄從側邊走了過來。
他打著一把黑傘，身體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連帶他臉上的表情都隱在暗處，周身的氣質異常冰冷。
一瞬間，裴厭感覺好像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陸中將你來的剛剛好。”許昊道，“老大正愁沒傘呢，你來了剛好可以湊一下。”
陸霄走到裴厭身邊，將傘挪到他的頭頂，眼睫低垂，淡聲道：“走吧。”
察覺到他情緒不對，裴厭先是點點頭，然後故意落後屬下一段距離，猶豫了會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陸霄沈默。
總是這樣，給他希望，最後又親手將這份希望掐滅。
他停下腳步，偏頭盯著裴厭，一雙墨瞳深邃無比，“你對待所有人都這麽關心嗎？”
裴厭跟著他停了下來，心裏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在鬧哪樣啊，總覺得自從北方基地那次任務過後，他一直怪怪的。
“你是我的兄弟啊，關心兄弟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陸霄沈沈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知不知道……”
“哥哥！”
謝遇的出現適時打斷了陸霄的話。
裴厭楞了下，轉頭看去，眼底浮現幾分訝異與驚喜，“你怎麽來了？”
謝遇走到裴厭身邊，將人拉到自己傘下，溫柔地替他拍拍肩上的雨水，笑容燦爛，“當然是來接哥哥回家啊。”
看著眼前溫馨的場景，陸霄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捏緊。
聞言，裴厭內心湧出一股暖流，但嘴裏還是頗為傲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特意來接了。”
謝遇沒說什麽，而是伸手輕攬住裴厭的肩膀，帶著他一起面向陸霄，“多謝陸中將把哥哥送到這。”
陸霄擡眸，聲音比之前更冷了些，“我和阿厭之間不必言謝。”
“那肯定。”謝遇十分淡定，“只是如今我作為哥哥的伴侶，不能沒分寸，該說的還是得說。”
陸霄臉色沈了分，“戀愛算不得伴侶。”
謝遇從容接招，“現在不算，不代表以後不算。”
陸霄：“……”
裴厭：“……”
他總算看出來了，原來這倆不和啊。
“欸，老大。”此時，許昊打著傘小跑過來，哀怨道，“你怎麽還在這，快點啊，兄弟們都等不及了！”
裴厭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
突然，手機震動，是許叔打來的電話。
“少爺，林先生來了。”
裴厭眉毛微揚，都這麽晚了，爸怎麽來了，心中雖然疑惑，但他還是立刻決定道：“好，我馬上回去。”
電話掛斷後，許昊哀怨的視線愈發熾熱，裴厭受不了，掏出黑卡遞給他，“我就不去了，你們玩的盡興，密碼你都知道。”
許昊接了黑卡，勉強接受，“行吧。”
謝遇垂眸看著裴厭，“那我們回家？”
裴厭嗯了聲，然後朝陸霄揮了下手道別，“我先回去了。”
陸霄靜靜地站在原地，“好。”
兩人上車，謝遇就湊了上來，鼻尖微動，“哥哥身上有好多alpha的氣息。”
裴厭下意識側頭，兩人的距離極其近，他甚至都可以看到謝遇臉上的細微絨毛，若不是偏了些，兩人的唇都能蹭上。
他縮了下脖子，本想拉開距離，下一秒臉色突變，他竟然在謝遇身上聞到了omega的氣味！
裴厭朝謝遇左肩嗅了下。
不是他的錯覺，就是omega的氣息。
像是想到了什麽，謝遇舉手解釋道：“哥哥是不是聞到了omega的氣息，那是因為聯盟大門的守衛不讓我進去，所以我只能在外面等哥哥，結果時不時就有omega來找我要聯系方式，當然我沒給，而且我也沒有，後來是哥哥的屬下認出了我，我才得以進來。”
裴厭半信半疑地擡眸看他，見他滿眼真誠不似騙他，裴厭退回去坐好，啟動車子，“沒給最好，你可不要小看alpha的占有欲。”
“我不怕。”謝遇笑道，“哥哥對我的占有欲越多越好。”
裴厭：“……”
回了家，林清俞立馬迎了上來，“小厭。”
裴厭溫柔道：“爸，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林清俞假裝瞪他一眼，“怎麽，不歡迎？”
裴厭笑，“哪有。”
一旁的謝遇乖巧喊道：“叔叔好。”
林清俞看他一眼，明顯沒有上次那麽熱情了，眼底流露出幾絲覆雜，朝他客氣點頭，然後拉著裴厭上樓，“我有話要和你說。”
謝遇自然是註意到了變化，他沒有說什麽，而是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尾上揚。
兩人進了書房，林清俞轉身看著裴厭，“你實話告訴我，那孩子是不是enigma？”
裴厭楞了下，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被知道了。
林清俞面色悲戚，雙手有些顫抖，“小厭，你是自願的吧？”
有些苦他吃過就夠了，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面臨。
裴厭立馬搖頭，扶著林清俞坐下，“雖然我和他的初遇不算美妙，但相處下來，謝遇是個不錯的人，我也是真心實意的。”
林清俞松了口氣，“那就好，但是…”
他欲言又止，一個alpha從此要像omega祈求他人的信息素活著，他怕裴厭受不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有傲氣的。
裴厭半跪林清俞身邊，握著他的雙手，緩緩說道：“爸，我第一次發熱期的時候，他沒有強迫我。”
林清俞有些不敢置信，沒有人能抑制住本能，更何況還是面對發熱期的伴侶，信息素瘋狂湧出，對伴侶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無論本人是多麽的理智，最終還是會化作一只沒有思考能力的野獸狠狠撲上去。
“爸，你無需擔心。”裴厭輕拍他的手，“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會立刻殺了他，然後去醫院摘除腺體，沒有人能困住我。”
聽完，林清俞卻覺可悲，因為自己的孩子如今被自己連累，受到裴厲掌控，苦苦掙紮，他是個沒用的父親。
對了，他還有個重要的事。
林清俞反手握住裴厭的手，“我請人調查了七年前的事，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說到這，他壓低了聲音，“七年前那次戰艦爆炸是皇室的人指使的。”
裴厭不由皺眉，“可皇室為何要對我趕盡殺絕？”
可惜記憶丟失，他無從得知。
林清俞沈吟片刻說道：“我也不知，但是你最好留個心眼，我依稀記得七年前你出任務失事前，天天往皇室跑，我本以為是戰況嚴重，沒想到…”
“我猜你那個時候你應該知道些什麽，或許是皇室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所以他們才著急對你趕盡殺絕，一個月前戰艦爆炸應該也是皇室的手筆…實在不行，阿厭，我們可以搬去其他星系。”
裴厭冷靜道：“如若皇室想讓我死，我去哪都逃不了。”
他頓了下，目光泠泠，“還不如主動出擊。”
林清俞雖然擔憂，卻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子，沒有再退縮，“好，但你要答應我，出了事不準一個人扛著，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裴厭點頭答應，然後又道，“不過，爸七年前不是調查過嗎，我記得沒有結果的，怎麽這次又查出來了。”
“不是我查到的，是我委托我的一個朋友…”林清俞猶豫道。
腦海裏想起一個身影，裴厭挑眉，“是上次那個男人？”
林清俞的手微微蜷縮了下，“嗯…對。”
“爸，你別緊張。”裴厭拍拍他的手，笑道，“我不反對你追求愛情。”
“胡說什麽呢！”林清俞嗔他一眼，“不管怎麽說，如今我名義上還是有伴侶的，可不能耽誤人家。”
裴厭癟嘴，“那你可以等以後離婚了再去追人家。”
林清俞：“……”
兩人談完話，林清俞就離開了。
謝遇拉著裴厭的手在餐桌旁坐下，手指反覆在他掌心摩挲，“哥哥和叔叔都說了些什麽？”
裴厭不想讓他卷進來，只是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謝遇微笑，狀若無意道：“好，只要哥哥不瞞著我去做危險的事就可以。”
裴厭默了瞬，“可我是指揮官，這註定了我要時刻沖在最前線，身處危險對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避免不了。”
“那哥哥最好還是要記得保護好自己。”謝遇輕飄飄地笑道，“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將哥哥囚禁起來。”
裴厭沒有把他這句話放心上，以為這只不過是謝遇隨口一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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