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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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信我
聽完這一切，原本還抱有一絲幻想的士兵雙腿皆是一軟，撲通朝裴厭跪了下來。
“我們真不知道是您啊，懇請裴指揮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哦。”裴厭把玩著手裏的槍，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的人，“如果現在我是別人的話，豈不是我們位置顛倒？”
“可是我們也只是聽令做事的下屬啊，由不得我們啊。”
“對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聽令的話就會被革職，我們承受不起啊。”
“裴指揮，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聽著他們的哀嚎，裴厭態度冷淡。
“我不會私自處置你們，但我會將你們所做的事全部上報給你們的領導，按例處罰。”
士兵們一聽，無力頹廢地癱坐在地，眼睛裏沒有絲毫光亮。
完了，全完了。
“不過。”裴厭繼續道，“如果你們積極配合調查的話，我會讓你們領導從寬從輕處置，至少不會開除你們。”
士兵們猛地擡頭，“我們一定會配合的，謝謝裴指揮。”
裴厭派了個人讓他替劉驍簡易包紮下，這人他還有用，可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一旁的小陽祁瀾等人瞠目結舌，
首先是小陽，他興奮地掙開父母的手，“大哥哥，你好厲害啊，我以後也要和你一樣厲害。”
裴厭摸摸他的頭，“小陽這麽勇敢，一定會的。”
莫陸舔了下幹澀的唇，半天蹦不出幾個字，“我……”
想到聯盟的指揮官幫他割稻子，幫他洗碗挑水，他就渾身僵硬。
裴厭輕笑，“莫哥，您別害怕，正常對待我就行，還有之前我一直隱瞞身份也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為之，我向您道歉。”
說著，他就想對著莫陸和祁瀾鞠一躬，被莫陸伸手擋住了。
“別別別，您沒錯，我……”
眼看莫陸語無倫次了，祁瀾出馬。
“我們理解，畢竟人生地不熟的，留個心眼也正常，我還要感謝您解救了我們整個村子呢。”
笑話，相比他們的王，這位裴先生不知道有多好說話、多善解人意、多好接近。
…………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曹少尉帶隊來了。
裴厭微微蹙了下眉。
他帶的人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你就是曹少尉？”裴厭先出聲詢問。
曹軻沒應聲，他掃了一眼被安置在一旁臉色慘白的劉驍，腦海裏是上級反覆囑咐的那句“找個時間秘密把他做掉”，眼底逐漸醞釀出了一股殺意。
裴厭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頓時心生警惕。
氣氛僵持焦灼之際，曹軻笑了，現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您就是裴指揮吧，我是曹軻，領主派來接您的。”
“……”
裴厭沒有松懈，畢竟這人剛剛確實是想殺他。
當然，並非說曹軻現在不想，而是暫時把殺意隱藏起來了，說不定等他跟著他們走了，這人絕對會想盡辦法制造意外，或者直接處理掉他。
他不能跟這群人走。
但不和他們走，他又怕牽連到清水村的村民。
“哥哥…”
謝遇也發現這群人有問題，偷偷劃拉了下他的手掌心。
裴厭直接反拽住他的手，溫柔地拍了拍，“你就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哥哥…”
“聽話，我處理完了就來接你。”
裴厭阻止了他要說的話，朝他輕輕一笑，啟唇無聲道：“相信我。”
…………
謝遇陰沈著臉，看著裴厭在曹軻一群人的簇擁下漸行漸遠。
劉驍也被士兵用擔架擡走了。
同為人魚的祁瀾當然也感知到了曹軻的殺意，這是他們身為野獸的直覺與本能。
“王…”
他小聲呼喚著已經處於暴戾狀態下的謝遇，階級與實力的差距讓他對這位王心生顫栗，下意識想要臣服。
“我要去找他。”謝遇說道。
祁瀾有些猶豫，“可是他讓您待在這……”
謝遇轉眸看著他，瞳孔一瞬間豎了起來，祁瀾立馬閉嘴。
王已經沒有理智思考了。
此時，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響起。
謝遇擡眼看去。
……………
裴厭在曹軻的帶領下來到他們停車的地方。
曹軻滿臉歉意，“裴指揮，對不住了，基地飛艦資源緊張，一時派遣不出，還請裴指揮見諒。”
裴厭假惺惺微笑，“沒事，確實應當事事以民為重，我不在乎這些的。”
“那就好那就好……”曹軻連連說了幾個那就好，然後朝他伸手，皮笑肉不笑，“裴指揮請上。”
看著他轉身準備去其他車的裴厭微微挑眉，喊道：“曹少尉別走啊，一起坐啊，這還有傷員呢，肯定得占一輛車，車源肯定不夠，你也別和其他屬下擠了，省的讓他們不自在。”
曹軻：“……”
他眼底劃過一抹怒色，卻在生硬轉身的時候重新掛上了微笑，說話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好的，裴指揮，都聽您的。”
這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只是中途車胎壓爆了，地上的釘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的，還有車後備箱特意準備的營帳，漏洞百出。
曹軻故作吃驚，“哎呀，裴指揮，也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在這放的釘子，把車胎紮爆了，正巧我們後備箱有備好的營帳，我們先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我會和總部聯系的，讓他們盡快安排車輛過來。”
為了維持放松警惕的人設，裴厭也沒戳穿他，陪著他繼續演戲，看看這人到底想如何處理他。
“好的，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於是，在一眾士兵的努力下，幾個營帳便搭好了。
曹軻指了其中一個大的，說道：“裴指揮，那是您今晚睡的營帳，我特意給讓人給您搭在一邊，防止這群下屬晚上吵到您。”
裴厭嗤笑，他大概能想到曹軻要用什麽辦法了，但他面上不顯，“好，我正好也想要個清凈點的地，還是曹少尉貼心。”
曹軻微笑，點頭哈腰，“能讓裴指揮滿意是我的榮幸。”
內心卻是：睡吧睡吧，睡不死你！
入夜。
營帳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兩個士兵偷摸著來到裴厭的營帳，手中寒光凜冽，刀刃上倒映著一雙眼睛，此刻裏面充滿狠毒。
謝遇和陸霄趕來的時候，就只看見漫天的火光，以及一群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士兵，現場十分的混亂。
陸霄直接拽住一個士兵的衣領，質問道：“裴厭呢！”
士兵被他的眼神嚇到，欲哭無淚，“不知道啊，我只是聽說裴指揮的營帳突然爆炸失火了，連帶著我們的營帳也遭了殃，我…”
陸霄臉色霎那間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不會的不會的…”
“那他的營帳在哪？！”他繼續逼問。
見他狀態不對勁，士兵伸手緩緩指了個地方。
陸霄松手，轉身朝那邊踉踉蹌蹌地走去。
營帳燒的面目全非、火星四濺，陸霄擡腿二話不說就想闖進去，還是他的屬下及時懶腰抱住了他。
“陸中將，不要沖動啊！”
謝遇掃了眼四周，表情還算鎮定。
他能感覺到哥哥還活著，但是不知道他具體在哪。
曹軻灰撲撲地過來，看見陸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慌，但都被他立刻強壓了下去。
“陸中將，您怎麽來了？”
陸霄眼神冰冷，直接掏出槍指向他的腦袋，“怎麽就裴厭的營帳爆炸失火？”
“中將請明察，這我也不知道啊。”曹軻嚇得冷汗連連，急忙跪下，“興許是傭兵團也說不定啊，他們最恨的就是我們這些基地的士兵軍官了，可能見裴指揮的營帳離的比較遠一時興起就…”
反正人現在已經死了，如何死的還不是憑他一張嘴。
此時一道夾著笑的聲音傳來，“曹少尉，你真的不知道嗎？”
陸霄和謝遇皆是一楞。
曹軻則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身體陡然一僵，緩緩朝聲源處看去。
只見裴厭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拖著一個被綁起來的士兵，嘴巴裏塞了布條。
他隨手把士兵扔在了曹軻的面前，看著他驚恐萬分的模樣，裴厭一只腳踩在士兵的身上俯視他，“曹少尉，看見到我活著你好像很不開心？”
曹軻咽了口唾沫，逼著自己直視他，“沒、沒有啊，裴指揮沒事真是太好了。”
裴厭輕笑一聲，踢了下腳下的士兵，問道：“曹少尉，認不認識這個人？”
曹軻：“不、不認識。”
“是嗎？”裴厭疑惑道，“可是他說他認識你誒，還說是你讓他……”
“他騙人！”曹軻喝道，察覺自己語氣過急了，他稍微平覆了下繼續道，“我手下的兵那麽多，我哪知道他是哪一個。”
“是嗎，可這只是你一個人的說辭。”
“我一個人的說辭就夠了，他肯定是蟲族派過來挑撥是非的，看我現斃了他！”
說著，曹軻拿出槍就想解決掉這個士兵，被裴厭一腳踹掉了，扯出士兵嘴裏的布條，“聽到了吧，他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你還準備為他賣命守口如瓶嗎？”
曹軻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士兵用力朝他呸了下，“虧我這麽忠心耿耿替你殺人，你竟然一點道義也不講，還想殺我滅口，算我看錯你了！”
接著他看向裴厭，“我願意說，就是他指示我這麽做的。”
眼見東窗事發，曹軻也急了，“我也是受……”
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曹軻腦袋上瞬間出現一個血窟窿，人當即就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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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不知道是您啊，懇請裴指揮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哦。”裴厭把玩著手裏的槍，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的人，“如果現在我是別人的話，豈不是我們位置顛倒？”
“可是我們也只是聽令做事的下屬啊，由不得我們啊。”
“對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聽令的話就會被革職，我們承受不起啊。”
“裴指揮，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聽著他們的哀嚎，裴厭態度冷淡。
“我不會私自處置你們，但我會將你們所做的事全部上報給你們的領導，按例處罰。”
士兵們一聽，無力頹廢地癱坐在地，眼睛裏沒有絲毫光亮。
完了，全完了。
“不過。”裴厭繼續道，“如果你們積極配合調查的話，我會讓你們領導從寬從輕處置，至少不會開除你們。”
士兵們猛地擡頭，“我們一定會配合的，謝謝裴指揮。”
裴厭派了個人讓他替劉驍簡易包紮下，這人他還有用，可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一旁的小陽祁瀾等人瞠目結舌，
首先是小陽，他興奮地掙開父母的手，“大哥哥，你好厲害啊，我以後也要和你一樣厲害。”
裴厭摸摸他的頭，“小陽這麽勇敢，一定會的。”
莫陸舔了下幹澀的唇，半天蹦不出幾個字，“我……”
想到聯盟的指揮官幫他割稻子，幫他洗碗挑水，他就渾身僵硬。
裴厭輕笑，“莫哥，您別害怕，正常對待我就行，還有之前我一直隱瞞身份也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為之，我向您道歉。”
說著，他就想對著莫陸和祁瀾鞠一躬，被莫陸伸手擋住了。
“別別別，您沒錯，我……”
眼看莫陸語無倫次了，祁瀾出馬。
“我們理解，畢竟人生地不熟的，留個心眼也正常，我還要感謝您解救了我們整個村子呢。”
笑話，相比他們的王，這位裴先生不知道有多好說話、多善解人意、多好接近。
…………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曹少尉帶隊來了。
裴厭微微蹙了下眉。
他帶的人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你就是曹少尉？”裴厭先出聲詢問。
曹軻沒應聲，他掃了一眼被安置在一旁臉色慘白的劉驍，腦海裏是上級反覆囑咐的那句“找個時間秘密把他做掉”，眼底逐漸醞釀出了一股殺意。
裴厭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頓時心生警惕。
氣氛僵持焦灼之際，曹軻笑了，現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您就是裴指揮吧，我是曹軻，領主派來接您的。”
“……”
裴厭沒有松懈，畢竟這人剛剛確實是想殺他。
當然，並非說曹軻現在不想，而是暫時把殺意隱藏起來了，說不定等他跟著他們走了，這人絕對會想盡辦法制造意外，或者直接處理掉他。
他不能跟這群人走。
但不和他們走，他又怕牽連到清水村的村民。
“哥哥…”
謝遇也發現這群人有問題，偷偷劃拉了下他的手掌心。
裴厭直接反拽住他的手，溫柔地拍了拍，“你就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哥哥…”
“聽話，我處理完了就來接你。”
裴厭阻止了他要說的話，朝他輕輕一笑，啟唇無聲道：“相信我。”
…………
謝遇陰沈著臉，看著裴厭在曹軻一群人的簇擁下漸行漸遠。
劉驍也被士兵用擔架擡走了。
同為人魚的祁瀾當然也感知到了曹軻的殺意，這是他們身為野獸的直覺與本能。
“王…”
他小聲呼喚著已經處於暴戾狀態下的謝遇，階級與實力的差距讓他對這位王心生顫栗，下意識想要臣服。
“我要去找他。”謝遇說道。
祁瀾有些猶豫，“可是他讓您待在這……”
謝遇轉眸看著他，瞳孔一瞬間豎了起來，祁瀾立馬閉嘴。
王已經沒有理智思考了。
此時，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響起。
謝遇擡眼看去。
……………
裴厭在曹軻的帶領下來到他們停車的地方。
曹軻滿臉歉意，“裴指揮，對不住了，基地飛艦資源緊張，一時派遣不出，還請裴指揮見諒。”
裴厭假惺惺微笑，“沒事，確實應當事事以民為重，我不在乎這些的。”
“那就好那就好……”曹軻連連說了幾個那就好，然後朝他伸手，皮笑肉不笑，“裴指揮請上。”
看著他轉身準備去其他車的裴厭微微挑眉，喊道：“曹少尉別走啊，一起坐啊，這還有傷員呢，肯定得占一輛車，車源肯定不夠，你也別和其他屬下擠了，省的讓他們不自在。”
曹軻：“……”
他眼底劃過一抹怒色，卻在生硬轉身的時候重新掛上了微笑，說話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好的，裴指揮，都聽您的。”
這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只是中途車胎壓爆了，地上的釘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的，還有車後備箱特意準備的營帳，漏洞百出。
曹軻故作吃驚，“哎呀，裴指揮，也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在這放的釘子，把車胎紮爆了，正巧我們後備箱有備好的營帳，我們先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我會和總部聯系的，讓他們盡快安排車輛過來。”
為了維持放松警惕的人設，裴厭也沒戳穿他，陪著他繼續演戲，看看這人到底想如何處理他。
“好的，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於是，在一眾士兵的努力下，幾個營帳便搭好了。
曹軻指了其中一個大的，說道：“裴指揮，那是您今晚睡的營帳，我特意給讓人給您搭在一邊，防止這群下屬晚上吵到您。”
裴厭嗤笑，他大概能想到曹軻要用什麽辦法了，但他面上不顯，“好，我正好也想要個清凈點的地，還是曹少尉貼心。”
曹軻微笑，點頭哈腰，“能讓裴指揮滿意是我的榮幸。”
內心卻是：睡吧睡吧，睡不死你！
入夜。
營帳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兩個士兵偷摸著來到裴厭的營帳，手中寒光凜冽，刀刃上倒映著一雙眼睛，此刻裏面充滿狠毒。
謝遇和陸霄趕來的時候，就只看見漫天的火光，以及一群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士兵，現場十分的混亂。
陸霄直接拽住一個士兵的衣領，質問道：“裴厭呢！”
士兵被他的眼神嚇到，欲哭無淚，“不知道啊，我只是聽說裴指揮的營帳突然爆炸失火了，連帶著我們的營帳也遭了殃，我…”
陸霄臉色霎那間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不會的不會的…”
“那他的營帳在哪？！”他繼續逼問。
見他狀態不對勁，士兵伸手緩緩指了個地方。
陸霄松手，轉身朝那邊踉踉蹌蹌地走去。
營帳燒的面目全非、火星四濺，陸霄擡腿二話不說就想闖進去，還是他的屬下及時懶腰抱住了他。
“陸中將，不要沖動啊！”
謝遇掃了眼四周，表情還算鎮定。
他能感覺到哥哥還活著，但是不知道他具體在哪。
曹軻灰撲撲地過來，看見陸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慌，但都被他立刻強壓了下去。
“陸中將，您怎麽來了？”
陸霄眼神冰冷，直接掏出槍指向他的腦袋，“怎麽就裴厭的營帳爆炸失火？”
“中將請明察，這我也不知道啊。”曹軻嚇得冷汗連連，急忙跪下，“興許是傭兵團也說不定啊，他們最恨的就是我們這些基地的士兵軍官了，可能見裴指揮的營帳離的比較遠一時興起就…”
反正人現在已經死了，如何死的還不是憑他一張嘴。
此時一道夾著笑的聲音傳來，“曹少尉，你真的不知道嗎？”
陸霄和謝遇皆是一楞。
曹軻則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身體陡然一僵，緩緩朝聲源處看去。
只見裴厭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拖著一個被綁起來的士兵，嘴巴裏塞了布條。
他隨手把士兵扔在了曹軻的面前，看著他驚恐萬分的模樣，裴厭一只腳踩在士兵的身上俯視他，“曹少尉，看見到我活著你好像很不開心？”
曹軻咽了口唾沫，逼著自己直視他，“沒、沒有啊，裴指揮沒事真是太好了。”
裴厭輕笑一聲，踢了下腳下的士兵，問道：“曹少尉，認不認識這個人？”
曹軻：“不、不認識。”
“是嗎？”裴厭疑惑道，“可是他說他認識你誒，還說是你讓他……”
“他騙人！”曹軻喝道，察覺自己語氣過急了，他稍微平覆了下繼續道，“我手下的兵那麽多，我哪知道他是哪一個。”
“是嗎，可這只是你一個人的說辭。”
“我一個人的說辭就夠了，他肯定是蟲族派過來挑撥是非的，看我現斃了他！”
說著，曹軻拿出槍就想解決掉這個士兵，被裴厭一腳踹掉了，扯出士兵嘴裏的布條，“聽到了吧，他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你還準備為他賣命守口如瓶嗎？”
曹軻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士兵用力朝他呸了下，“虧我這麽忠心耿耿替你殺人，你竟然一點道義也不講，還想殺我滅口，算我看錯你了！”
接著他看向裴厭，“我願意說，就是他指示我這麽做的。”
眼見東窗事發，曹軻也急了，“我也是受……”
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曹軻腦袋上瞬間出現一個血窟窿，人當即就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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