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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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失控
既然被發現了, 洛星也懶得裝了。
尾巴一甩，金屬骨節如鱗片般豎起根根尖刺，剮蹭在周彧的機械手掌心上迸出點點火星, 輕易地掙脫了出來。
明明剛還在擁抱著自己、散發著誘人信息素的洛星竟然如此冷漠, 周彧疑惑不解。
赫危級別精神系的他, 意識擬海強度可以說是頂尖，要是洛星在入侵的時候出什麽意外，後果不堪設想……他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與其說是因為被洛星偷襲而惱火，不如說是因為感到被背叛了。
洛星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連接你的大腦, 當然是想看看你的這裏……”洛星伸出食指點在周彧的心口上，一字一頓地說, “究竟長什麽樣。”
周彧臉色陰沈，眼神冷的能結冰。
“所以你看到什麽了？結果讓你滿意了嗎？”
“嗯……還行吧~算得上精彩。”洛星戲謔地撇撇嘴，繞過周彧走到一旁的操作臺前，轉過身用屁股倚靠臺面邊緣，十分悠閑。
“你, 還在生我的氣？”周彧跟著轉身，不確定地看向洛星。
“生氣？”洛星差點笑了, “我為什麽要生氣？你會不會太自信了點？”
“因為之前我離開了卡厄斯卻把你留在了那裏？”
周彧的超感恢覆了大半, 能感知洛星此刻對他明晃晃的敵意。
“你, 想殺我？”
洛星挑眉，“這都被你猜到了。”
“想殺我，直接動手不就好了。”周彧臉色不太好，這比拿刀捅他心口還難受, 冷冽的眼神愈發陰郁，緩緩走向洛星。
“我現在受了傷, 一只眼睛看不見，你還是有機會的。”
什麽意思？洛星冷下臉來，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為什麽偏要連接我的大腦？”
房間裏燈光昏暗，周彧身形高大，影子如黑夜潮水般一點點淹沒洛星，從泛著金屬光澤的精巧足尖漫到腰身，直至喉頸。
“我的防火墻被你攻破了？”
驚訝的情緒在那雙紫眸裏一閃而過，隨後嘴角翹起。
果然還是騙不了周彧。
“你……想上傳意識，占據我的身體……就像在那個地下實驗室裏發生的一樣。”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點兒不對勁，竟然咧嘴笑出了聲，俯身朝他靠過來，冰冷的眼神裏就要藏不住扭曲的瘋狂。
“沒錯。”
突然噌的一聲，機械尾巴猝然刺向周彧的喉嚨，卻被其側身後仰堪堪躲過，尾尖撞到瞬間暴起的機械觸手上，震蕩順著尾巴的神經束傳過來，洛星被震得尾椎骨連著脊柱都在發麻。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尾巴進行攻擊，之前還不知道會與尾巴有同步的知覺。
周彧的脖子還是被鋒利的尾尖刀刃割傷了，兩三點血珠從紅線般的傷口裏滲出來，隨著頸側繃起的美人筋滾落下來。
“松開。”洛星咬牙——尾巴被抓住了。
像被拽住了尾巴的豹子，洛星兇狠地呲出尖牙，卻被周彧的手更過分地一扯，提著尾巴尖拉扯到了極限，他疼得發抖，下/身不由得往周彧身上靠。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頭到腳，好像要將他整個人吃掉。
“果然很適合你。”
一只觸手摸上洛星的尾巴根，洛星被刺激的一抖，那觸手還不停，順著骨節繼續往上，摸到那固定在尾巴上的鉆石環扣上。
那是周彧送給洛星的禮物。
“變態，松開。”洛星狠狠盯著周彧，眼角卻紅紅的，快要疼出眼淚來了。
“來給我送牛奶，也是為了降低我的警覺？”
啪的一聲，牛奶杯被快到看不見的觸手抽到了地上，應聲而裂，剩下的半杯牛奶潑灑一地。
“你下了安眠藥。”
見洛星不置可否的態度，周彧強壓怒火的眼裏又多了幾道血絲。
“是啊，你不是喝得挺開心的嗎？”洛星冷哼一聲，瞬間彈出義體指間的刀刃，再次揮向周彧的脖子。
卻毫無懸念地又一次被擋下了，這回被纏住了手腕。
周彧這下真的惱火了，手掌一翻又圈住了一段尾巴，將洛星拉向自己。
“下藥確實是正確的選擇，因為連這副義體百分之十的能力你都沒發揮出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才的做法有多危險？！”
洛星被拽著尾巴拎了起來，踮起的腳尖將將能夠到地面，整個人貼到了周彧身上。
他疼得叫出了聲，恢覆肉身的手掌隔著襯衫撐在男人小腹上，無效地抗拒著。
“周彧你幹嘛？！你瘋了？”洛星一面覺得屈辱臉漲得發紅，一面疼得眼淚流了出來。
“我瘋了？”觸手圈住洛星的脖子，頂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他，“我看是你不要命了！”
“洛星，你是很厲害，可是萬一你進入我的意識擬海裏出不來了怎麽辦？”
男人眼睛瞪得發紅，平日裏高不可攀的矜貴模樣此刻蕩然無存，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
“你以為地下室裏那個實驗百分百可靠？那是因為被實驗的對象都事先接受過精神屏障剝離手術，所以才能接納非已意識的上傳。你根本沒註意到，就異想天開地要進入我的腦子！”
洛星剛要辯解，卻被立馬堵了回去。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意識死在裏面了怎麽辦？死在我的意識擬海裏……“
觸手頂在太陽穴上，男人一下下戳歪了自己的腦袋。
病得不輕……洛星心道。
“你知道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擬海的吧？啊？這點常識你還是知道的吧？洛星。”
男人的觸手纏上他緊繃的腰和大腿，金屬滑動摩擦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勒得義體本就纖細的腰腹更加誇張，幾乎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洛星被迫張開嘴，吐出了舌頭，喘不上氣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過要是你死在這裏面了我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你想過嗎？！”
“我根本控制不了它！”
“我就算敲碎自己的腦袋也救不了你知不知道？！”
周…彧……周！……
洛星發不出聲音，手指徒然抓撓在男人腹部的襯衫上，眼前已然蒙上一層白霧，就要窒息了。
這個瘋子……怎麽都不容他說一句解釋呢？
怎麽不相信自己的意識擬海呢？
如果他真的喜歡他，他的意識擬海又怎麽會真的傷害到他呢？
連洛星都願意去賭，周彧卻被自己無數的假設給逼的就要崩潰。
那麽驕傲自信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如此自卑呢？
太扭曲了……
他為了洛星，甚至懷疑自己的靈魂。
……
洛星不知道過來多久，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終於重獲了呼吸。
“有病吧你。”他收回指間單分子刃，摸著自己方才被勒得生疼的脖子，狠狠剜了一眼面前終於肯放開他的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地站著，攏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裏。
“一句對不起都沒有？”洛星嘲諷道。
周彧正直白而沈默地盯著他，並不打算為剛才的失態做任何解釋。
“好好好，那我說對不起行了吧？”洛星擺擺手，“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麽天真，想進入你的腦子，好占據你的身體。”
“你毫無歉意。”周彧終於開了口，聲音還是有點抖，還沒從剛才的怒火中緩過來。
“欸？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真心的？”洛星挑眉看他，手上一下下揉著自己的腰——周彧這家夥瘋起來下手真狠啊……白長一張冷若冰山的好看的臉。
“不只你有超感。”周彧仍舊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嘴角冷硬。
“哇，真的？你是我遇到第一個除我之外有超感的誒。”洛星眼睛發亮，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所以你的是什麽？”
“情緒感知。”
“……那之前怎麽沒被你發現？”洛星可腦補了不少壞事。
“之前我因為過量接觸基因藥水而受了影響，現在已經恢覆了。”
“所以我想殺你，也是你感知到的？”洛星問。
“沒錯。”
“啊，這就不好辦了呀。”洛星歪了下腦袋，笑了。
時間凝滯了片刻。
“就那麽討厭我？”周彧問。
“也不是。單純不想再給誰當小狗了而已。”洛星撥開虛環著自己的觸手，扭過身子，將尾巴上的鉆石環扣取了下來，“吶，還給你。”
周彧眼神一滯。
“不用還給我了。要是不想要可以送人，或者賣掉。”
“那好吧~”
不要白不要，洛星將鉆石環扣收了起來，放進內側上衣口袋裏。
“你還是想殺我嗎？”周彧又問。
——就像上一次那樣。
“是啊。”回答沒有猶豫。
空氣仿佛凝結，洛星同樣固執地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不用這麽麻煩。”
周彧終究還是敗下陣來，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眼時，眼底已恢覆往常，平靜的毫無波瀾。
“等我完成我該做的，我的身體你可以拿去。”
周彧語出驚人，倒是換成洛星滿臉疑惑了，尾巴也跟著歪腦袋。
“為什麽？”洛星問道，“你這樣搞得我好像多此一舉了一樣。”
“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我確實該被你記恨。”周彧垂眸，轉身走向一旁，不再看他。
“因為這是卡厄斯欠你的，也是我欠你的。”
洛星還是不太敢信，“你，確認？”
誰會自願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啊？
倒也不必如此大方。
“不過還得拜托你一件事。”周彧收起觸手，重新戴上那副紅手套。
哈，就知道會有條件。洛星心道。
“學習一下如何收斂信息素，不然我不保證下次會不會再次失控。”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洛星差點翻白眼。
“客觀的說，你占一部分責任。”周彧冷淡地說道。
雖然沒道歉，但他還是後悔了，失控之下對洛星下手重了，原因之一便是洛星那張揚的信息素隨時隨地都在勾引他。
兩人本就有著超乎尋常的匹配度，他已經盡全力在克制了。
當然，他自己被怒氣沖昏了頭腦還是占主要責任的。
——他太害怕了。越想越後怕。
“……行、行。”洛星沒好氣道，“我學，看你下次還找什麽理由。”
“我讓紅姐教你吧，她也是Alpha。”周彧在整理頭發——太長了，不好打理，他每天都要花些時間浪費在頭發上，洛星倒是只顧著喜歡摸他的頭發，有時候還故意給他弄亂了，來表達不滿。
“洛星？”半天了沒得到回應，周彧轉過頭去找人，卻見洛星正兩眼無神地呆呆地僵在原地，好像靈魂被抽離了一樣。
周彧心頭一緊，握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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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還在擁抱著自己、散發著誘人信息素的洛星竟然如此冷漠, 周彧疑惑不解。
赫危級別精神系的他, 意識擬海強度可以說是頂尖，要是洛星在入侵的時候出什麽意外，後果不堪設想……他會後悔一輩子。
所以，與其說是因為被洛星偷襲而惱火，不如說是因為感到被背叛了。
洛星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連接你的大腦, 當然是想看看你的這裏……”洛星伸出食指點在周彧的心口上，一字一頓地說, “究竟長什麽樣。”
周彧臉色陰沈，眼神冷的能結冰。
“所以你看到什麽了？結果讓你滿意了嗎？”
“嗯……還行吧~算得上精彩。”洛星戲謔地撇撇嘴，繞過周彧走到一旁的操作臺前，轉過身用屁股倚靠臺面邊緣，十分悠閑。
“你, 還在生我的氣？”周彧跟著轉身，不確定地看向洛星。
“生氣？”洛星差點笑了, “我為什麽要生氣？你會不會太自信了點？”
“因為之前我離開了卡厄斯卻把你留在了那裏？”
周彧的超感恢覆了大半, 能感知洛星此刻對他明晃晃的敵意。
“你, 想殺我？”
洛星挑眉，“這都被你猜到了。”
“想殺我，直接動手不就好了。”周彧臉色不太好，這比拿刀捅他心口還難受, 冷冽的眼神愈發陰郁，緩緩走向洛星。
“我現在受了傷, 一只眼睛看不見，你還是有機會的。”
什麽意思？洛星冷下臉來，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為什麽偏要連接我的大腦？”
房間裏燈光昏暗，周彧身形高大，影子如黑夜潮水般一點點淹沒洛星，從泛著金屬光澤的精巧足尖漫到腰身，直至喉頸。
“我的防火墻被你攻破了？”
驚訝的情緒在那雙紫眸裏一閃而過，隨後嘴角翹起。
果然還是騙不了周彧。
“你……想上傳意識，占據我的身體……就像在那個地下實驗室裏發生的一樣。”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點兒不對勁，竟然咧嘴笑出了聲，俯身朝他靠過來，冰冷的眼神裏就要藏不住扭曲的瘋狂。
“沒錯。”
突然噌的一聲，機械尾巴猝然刺向周彧的喉嚨，卻被其側身後仰堪堪躲過，尾尖撞到瞬間暴起的機械觸手上，震蕩順著尾巴的神經束傳過來，洛星被震得尾椎骨連著脊柱都在發麻。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尾巴進行攻擊，之前還不知道會與尾巴有同步的知覺。
周彧的脖子還是被鋒利的尾尖刀刃割傷了，兩三點血珠從紅線般的傷口裏滲出來，隨著頸側繃起的美人筋滾落下來。
“松開。”洛星咬牙——尾巴被抓住了。
像被拽住了尾巴的豹子，洛星兇狠地呲出尖牙，卻被周彧的手更過分地一扯，提著尾巴尖拉扯到了極限，他疼得發抖，下/身不由得往周彧身上靠。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頭到腳，好像要將他整個人吃掉。
“果然很適合你。”
一只觸手摸上洛星的尾巴根，洛星被刺激的一抖，那觸手還不停，順著骨節繼續往上，摸到那固定在尾巴上的鉆石環扣上。
那是周彧送給洛星的禮物。
“變態，松開。”洛星狠狠盯著周彧，眼角卻紅紅的，快要疼出眼淚來了。
“來給我送牛奶，也是為了降低我的警覺？”
啪的一聲，牛奶杯被快到看不見的觸手抽到了地上，應聲而裂，剩下的半杯牛奶潑灑一地。
“你下了安眠藥。”
見洛星不置可否的態度，周彧強壓怒火的眼裏又多了幾道血絲。
“是啊，你不是喝得挺開心的嗎？”洛星冷哼一聲，瞬間彈出義體指間的刀刃，再次揮向周彧的脖子。
卻毫無懸念地又一次被擋下了，這回被纏住了手腕。
周彧這下真的惱火了，手掌一翻又圈住了一段尾巴，將洛星拉向自己。
“下藥確實是正確的選擇，因為連這副義體百分之十的能力你都沒發揮出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才的做法有多危險？！”
洛星被拽著尾巴拎了起來，踮起的腳尖將將能夠到地面，整個人貼到了周彧身上。
他疼得叫出了聲，恢覆肉身的手掌隔著襯衫撐在男人小腹上，無效地抗拒著。
“周彧你幹嘛？！你瘋了？”洛星一面覺得屈辱臉漲得發紅，一面疼得眼淚流了出來。
“我瘋了？”觸手圈住洛星的脖子，頂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他，“我看是你不要命了！”
“洛星，你是很厲害，可是萬一你進入我的意識擬海裏出不來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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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地下室裏那個實驗百分百可靠？那是因為被實驗的對象都事先接受過精神屏障剝離手術，所以才能接納非已意識的上傳。你根本沒註意到，就異想天開地要進入我的腦子！”
洛星剛要辯解，卻被立馬堵了回去。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意識死在裏面了怎麽辦？死在我的意識擬海裏……“
觸手頂在太陽穴上，男人一下下戳歪了自己的腦袋。
病得不輕……洛星心道。
“你知道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擬海的吧？啊？這點常識你還是知道的吧？洛星。”
男人的觸手纏上他緊繃的腰和大腿，金屬滑動摩擦的聲響令人頭皮發麻，勒得義體本就纖細的腰腹更加誇張，幾乎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洛星被迫張開嘴，吐出了舌頭，喘不上氣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過要是你死在這裏面了我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你想過嗎？！”
“我根本控制不了它！”
“我就算敲碎自己的腦袋也救不了你知不知道？！”
周…彧……周！……
洛星發不出聲音，手指徒然抓撓在男人腹部的襯衫上，眼前已然蒙上一層白霧，就要窒息了。
這個瘋子……怎麽都不容他說一句解釋呢？
怎麽不相信自己的意識擬海呢？
如果他真的喜歡他，他的意識擬海又怎麽會真的傷害到他呢？
連洛星都願意去賭，周彧卻被自己無數的假設給逼的就要崩潰。
那麽驕傲自信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如此自卑呢？
太扭曲了……
他為了洛星，甚至懷疑自己的靈魂。
……
洛星不知道過來多久，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終於重獲了呼吸。
“有病吧你。”他收回指間單分子刃，摸著自己方才被勒得生疼的脖子，狠狠剜了一眼面前終於肯放開他的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地站著，攏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裏。
“一句對不起都沒有？”洛星嘲諷道。
周彧正直白而沈默地盯著他，並不打算為剛才的失態做任何解釋。
“好好好，那我說對不起行了吧？”洛星擺擺手，“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麽天真，想進入你的腦子，好占據你的身體。”
“你毫無歉意。”周彧終於開了口，聲音還是有點抖，還沒從剛才的怒火中緩過來。
“欸？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真心的？”洛星挑眉看他，手上一下下揉著自己的腰——周彧這家夥瘋起來下手真狠啊……白長一張冷若冰山的好看的臉。
“不只你有超感。”周彧仍舊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嘴角冷硬。
“哇，真的？你是我遇到第一個除我之外有超感的誒。”洛星眼睛發亮，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所以你的是什麽？”
“情緒感知。”
“……那之前怎麽沒被你發現？”洛星可腦補了不少壞事。
“之前我因為過量接觸基因藥水而受了影響，現在已經恢覆了。”
“所以我想殺你，也是你感知到的？”洛星問。
“沒錯。”
“啊，這就不好辦了呀。”洛星歪了下腦袋，笑了。
時間凝滯了片刻。
“就那麽討厭我？”周彧問。
“也不是。單純不想再給誰當小狗了而已。”洛星撥開虛環著自己的觸手，扭過身子，將尾巴上的鉆石環扣取了下來，“吶，還給你。”
周彧眼神一滯。
“不用還給我了。要是不想要可以送人，或者賣掉。”
“那好吧~”
不要白不要，洛星將鉆石環扣收了起來，放進內側上衣口袋裏。
“你還是想殺我嗎？”周彧又問。
——就像上一次那樣。
“是啊。”回答沒有猶豫。
空氣仿佛凝結，洛星同樣固執地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不用這麽麻煩。”
周彧終究還是敗下陣來，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眼時，眼底已恢覆往常，平靜的毫無波瀾。
“等我完成我該做的，我的身體你可以拿去。”
周彧語出驚人，倒是換成洛星滿臉疑惑了，尾巴也跟著歪腦袋。
“為什麽？”洛星問道，“你這樣搞得我好像多此一舉了一樣。”
“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我確實該被你記恨。”周彧垂眸，轉身走向一旁，不再看他。
“因為這是卡厄斯欠你的，也是我欠你的。”
洛星還是不太敢信，“你，確認？”
誰會自願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啊？
倒也不必如此大方。
“不過還得拜托你一件事。”周彧收起觸手，重新戴上那副紅手套。
哈，就知道會有條件。洛星心道。
“學習一下如何收斂信息素，不然我不保證下次會不會再次失控。”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洛星差點翻白眼。
“客觀的說，你占一部分責任。”周彧冷淡地說道。
雖然沒道歉，但他還是後悔了，失控之下對洛星下手重了，原因之一便是洛星那張揚的信息素隨時隨地都在勾引他。
兩人本就有著超乎尋常的匹配度，他已經盡全力在克制了。
當然，他自己被怒氣沖昏了頭腦還是占主要責任的。
——他太害怕了。越想越後怕。
“……行、行。”洛星沒好氣道，“我學，看你下次還找什麽理由。”
“我讓紅姐教你吧，她也是Alpha。”周彧在整理頭發——太長了，不好打理，他每天都要花些時間浪費在頭發上，洛星倒是只顧著喜歡摸他的頭發，有時候還故意給他弄亂了，來表達不滿。
“洛星？”半天了沒得到回應，周彧轉過頭去找人，卻見洛星正兩眼無神地呆呆地僵在原地，好像靈魂被抽離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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