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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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弟弟
“毒變種姓名：洛星”
“性別：Alpha”
“年齡：……”
審訊臺前的Beta把幾頁報告在桌子上一摔，“檢驗科的人幹嘛吃的？基因檢測年齡都檢測不出來？！”
“餵！”Beta工作人員捏過面前的話筒，朝著玻璃後的年輕人說話，“你多大年紀了？”
舉著個人信息名牌、換上橙色囚服的洛星正站在無死角的白熾燈下，背後墻上劃著身高橫線，等待確認信息後拍照。
身上的鐐銬換成了更結實的聚合材質，脖子上的電擊項圈幾乎有手掌寬，金屬質，沈的壓迫血管和呼吸。
“80？82吧。”洛星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他經歷過太多次重置，隱約還能記得卡厄斯先生小時候的樣子——只是一個猶若前世的畫面罷了。
絕大部分從前的記憶和人格都被洗幹凈了，只有這副身體的記憶才屬於現在的他。
“你很幽默是嗎？”
嗶的一聲輕響，一道電流從項圈傳來。
洛星身體猛地抽了一下，後仰靠在墻上才沒摔倒，再擡頭時唇間流出一股乳白色液體——牙齒咬到舌尖了。
“老實回答，不老實就再來一次，我有時間陪你耗著。”被迫連夜加班的Beta將怨氣發洩在毒變者身上。
“今年多大了？”
洛星呸了一口吐掉血沫，正吐在面前的生物碼面板上。
面板讀取了基因授權，一筆“隔離所療養費”從周彧的賬戶上劃了出去，數額不小。
“今年20。”
現在人類正常壽命150左右，20歲才剛成年。
“呵，20。家裏有錢給你買全套義體，怎麽沒錢把你藏好點兒？”
Beta把洛星當成有錢人家的敗家子了。
【紅霧崇拜】在部分年輕人裏相當流行。
因為四期毒變種會進化出特殊能力，而且天生異能者的能力來源同樣與紅霧有關，所以他們相信吸入紅霧可以獲得接近神的資格。
盡管保持有神志的毒變種案例相當少見，而他們認為這是神的考驗，導致青少年自願吸入紅霧的事件早已不新鮮了。
這種崇拜並不只影響青少年，傳說在第六區，靠近尼市老城區的邊境，就存在一個相當龐大的【紅霧崇拜】組織。
錄入信息完畢後，洛星被領到一個破爛的單人間內。
說是隔離單人間，不如說是牢房。
只有一張鐵床、一個盥洗池和一個馬桶，比牢房多出來的是棚頂掛鉤吊著的輸液袋。
那是上一任住戶留下的，垂下來的針頭軟管裏還留有一截黑紅的回血。
燈光幽暗，瓷磚已看不出顏色，窄窄一道透光窗開在頭頂一臂高的位置，房內就能聽見墻外空氣循環外掛機的陣陣轟鳴。
外面的腳步聲走遠了，洛星走到洗手池前，面前那塊巴掌大小的臟鏡子裏映出一雙冰冷的紫眸。
“丁丁，幫我催吐。”
“好。“系統又調出洛星的身體數據體，在胃的位置點了一下。
洛星立馬彎下了腰，一手撐在洗手池邊上，嘔吐。
隨著幾聲幹嘔，一只紅色手套濕噠噠的掉了出來。
義體的胃部只是裝飾物，為了滿足使用者身為人類的口舌之欲，也為一些特殊情況服務，最後吃下去的東西需要被原封不動地嘔出來。
營養循環液才是義體能量的來源。
洛星擰開生銹的水龍頭，把手套清洗了下。
這才有機會仔細看那手套手背上的圖案，蓮花抽象的圓形圖騰，中心是一個字母G。
“是Omega用觸手燙出來的。”系統沒事做了，在啃鴨脖，辣的他啃一口就要灌一口涼水。
“可老婆名字裏有G嗎？”洛星猜到這是周彧所在組織的徽記，周彧的罪名裏就有一條“組織非法幫派”。
系統說：“你覺得他那張臉，那麽淺的發色，會只有一個亞洲姓氏的名字嗎？”
“對哦。”洛星也不顧濕，直接把手套戴上了，眼神有些落寞，“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原本的名字呢……”
“這裏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系統卻在感慨別的，“嘖嘖，就這破環境，還好意思收療養費？花錢住監獄麽。”
3期以上的毒變者，註定要淪為喪失人性的怪物。
要是不入住隔離所會觸犯《紅霧法案》，被抓到的下場便是當即擊斃。
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把毒變者當成“人”來看。
所以就算隔離所再不合理對待毒變者、濫用職權、收費離譜，也只是被那些媒體和人權人士口誅筆伐罷了，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受益的上層人依舊優哉游哉地隱於其後。
突然，頭頂的廣播響起。
【3區隔離人員請註意，請在規定時間內前往指定餐廳用餐。】
這麽快就到午飯時間了，洛星這一路都沒闔過眼，也不需要用餐，所以想休息，並不打算走出自動開啟的鐵門。
隨後，身穿相同制服、戴著鐐銬的人陸陸續續走過洛星的房門口。
“小夥子，不來吃飯嗎？”一個戴眼鏡的和藹大叔站在門口朝他問道。
“不去了，我不想吃。”洛星正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禮貌地笑了笑。
“第一天來？”
“是啊。”
“怪不得。”大叔表情了然，“不論吃飯還是別的，廣播裏讓做什麽我們必須要做什麽，不然這裏會響。”
大叔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病變的手指已經畸形，擠滿了紅色結晶體。
“不會吧……”洛星有些不開心地抿了下嘴，只能從床上起身，“大叔你人真好，謝謝你提醒我，不然又要挨一下電。”
大叔呵呵笑了兩聲，鏡片後的眼睛在掃到年輕Alpha手上的紅色手套時突然定住了。
“你是十三區的人？”大叔問。
“嗯？什麽十三區？”洛星茫然。
“哦哦、沒什麽。”大叔笑笑，“我說我女兒，在第十三區工作，她和你差不多年紀。要不一起走吧？做個伴，一起吃飯。”
“好啊~”洛星爽快地答應了。
“這人有問題吧？”系統被鴨脖辣的斯哈斯哈，“算上行政中心區，尼市一共只有十二個區，哪裏來的第十三區？”
……
餐廳很大，長桌一排排，能坐百來號人。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立體浮窗在半空播放新聞。
洛星跟在大叔後面拿到了標配食物，托著餐盤坐到了角落裏。
“大叔，我不用吃東西。”洛星指了指自己脖子以下的身體，“要不你吃了我的這份吧？”
食物很少，不夠一個成年人飯量。
大叔沒推脫，笑著道了謝，把水杯和藥片遞給洛星，“但是解毒片記的吃，年輕人容易忘。”
大叔語氣關切，像是把洛星當成自己女兒了。
席間大叔還給洛星介紹這裏的隱性規則，哪些註意事項，和怎麽才能躲過查房藏些東西。
“這個給你。”大叔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鉛筆，遞到洛星面前，“註意別碰筆尖。”
洛星沒接，小聲問：“這是什麽？”
“這是我的異能，【鋒利】”大叔解釋道，“記住只能用一次，任何不超過10cm厚度的東西都能被它切斷。”
是典型的強化系異能，所有異能系中異能者數量最多且能力種類千奇百怪。
“為什麽給我？”洛星問。
“因為你的手套。”大叔眼神堅定地看著洛星，“那是第十三區領主的標志。”
“我已經毒變到深度3期了，出去也沒用，給你吧，既然你是他的人。”
我是他的人？洛星喜歡這個說法。
他接過大叔手裏的鉛筆，問：“你也認識我老婆嗎？他叫周彧。”
大叔一楞，隨即呵呵地笑了，“領主原來叫周彧啊，是個好聽的名字，想必人如其名。”
“那當然~”洛星得意地揚了揚嘴角，隨即問道，“你說你女兒也在第十三區，是周彧的朋友嗎？”
“小夥子，第十三區確切地說不是個地方，而是個組織。”大叔說，“我女兒和我一樣，感染了毒變因子，不過她在第八區，在領主的幫助下生活得很好，前兩天還給我寫信呢。”
聽到第八區洛星來精神了，“誒？我正打算去第八區呢，不過在那之前得先修好我的調節器。原來第八區真的能生存啊，我還以為只是個傳言。”
第八區是距離湧巢最近的區域，紅霧濃到一米開外看不見人影，被官方認定為只有毒變生物出沒的無人區。
大叔笑得和藹，“能。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第八區的人還組成了社區，叫自己【拾荒者】”
“啊啊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大廳，一個大著肚子的Omega毒變者被三四個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拖倒在地。
“放手！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啊——！你們唔！！”
根本無人出聲，所有橙色囚服的人都眼看著那個懷著身孕的Omega挨了一針鎮靜劑，被擡出了大廳。
短暫的安靜後，餐廳裏又恢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好像剛才無事發生。
洛星只瞟了一眼便不關心了，還沈浸在和星星去八區生活一段時間的幻想裏。
“真可憐。”大叔氣憤地叉了一下盤子裏的土豆，實際什麽也做不了，“他的孩子馬上就出生了。”
“天生異能者誕於受毒變感染的Omega的肚子，或是由兩個天生異能者的結合。”洛星對這樣的情況並不意外。
兩個天生異能者難找，而且不一定匹配也不一定能生出孩子。Omega就不一樣了，雖然人口稀少，但也比天生異能者多的多。
“他的孩子不是他的。”洛星的殘留記憶中，有不少這樣被誕下的小孩，背景是一座花園——一所特殊的育兒院。
他在很久很久以前，照顧過小時候的卡厄斯先生，還有許多許多小孩。
沈默片刻，大叔說，“他在懷孕的時候沒感染，是被他男人陷害了。”
“他男人是個大人物，維真組德川家你聽說過沒？”
洛星起止是聽說過。
“那Omega被送進來時就已經瘋瘋癲癲的了，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說什麽自己男人叫德川佑。我悄悄打聽了下，德川家幾個當家的都已經結婚了啊……”
“這不就巧了麽。”系統冒了出來，“德川佑自己沒有異能，還非想要個有異能的繼承人？結果孩子沒出生自己先死了，真是魔幻。”
此時，立體浮窗正在傳播H公司季度發布會的現場。
一個氣質非凡的男人正面對鏡頭，無數話筒和閃光燈環繞著他。
“請問卡厄斯先生，為什麽會參加這次的季度發布會？都知道您鮮少參加這樣的活動。”
男人五官鋒利如雕刻，一雙灰藍色的眸子深邃迷人，耀眼的金發隨意紮成一束搭在肩膀上，竟然長到及膝。
“主要還是因為孤家寡人一個，沒事情做。”
“哦，還有。”男人笑了笑，“好久沒面對媒體朋友了，今天就再重覆一遍吧，尋人啟事。”
“我親愛的弟弟，我向你承認錯誤。”
“快回來吧，記得帶上我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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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Beta工作人員捏過面前的話筒，朝著玻璃後的年輕人說話，“你多大年紀了？”
舉著個人信息名牌、換上橙色囚服的洛星正站在無死角的白熾燈下，背後墻上劃著身高橫線，等待確認信息後拍照。
身上的鐐銬換成了更結實的聚合材質，脖子上的電擊項圈幾乎有手掌寬，金屬質，沈的壓迫血管和呼吸。
“80？82吧。”洛星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他經歷過太多次重置，隱約還能記得卡厄斯先生小時候的樣子——只是一個猶若前世的畫面罷了。
絕大部分從前的記憶和人格都被洗幹凈了，只有這副身體的記憶才屬於現在的他。
“你很幽默是嗎？”
嗶的一聲輕響，一道電流從項圈傳來。
洛星身體猛地抽了一下，後仰靠在墻上才沒摔倒，再擡頭時唇間流出一股乳白色液體——牙齒咬到舌尖了。
“老實回答，不老實就再來一次，我有時間陪你耗著。”被迫連夜加班的Beta將怨氣發洩在毒變者身上。
“今年多大了？”
洛星呸了一口吐掉血沫，正吐在面前的生物碼面板上。
面板讀取了基因授權，一筆“隔離所療養費”從周彧的賬戶上劃了出去，數額不小。
“今年20。”
現在人類正常壽命150左右，20歲才剛成年。
“呵，20。家裏有錢給你買全套義體，怎麽沒錢把你藏好點兒？”
Beta把洛星當成有錢人家的敗家子了。
【紅霧崇拜】在部分年輕人裏相當流行。
因為四期毒變種會進化出特殊能力，而且天生異能者的能力來源同樣與紅霧有關，所以他們相信吸入紅霧可以獲得接近神的資格。
盡管保持有神志的毒變種案例相當少見，而他們認為這是神的考驗，導致青少年自願吸入紅霧的事件早已不新鮮了。
這種崇拜並不只影響青少年，傳說在第六區，靠近尼市老城區的邊境，就存在一個相當龐大的【紅霧崇拜】組織。
錄入信息完畢後，洛星被領到一個破爛的單人間內。
說是隔離單人間，不如說是牢房。
只有一張鐵床、一個盥洗池和一個馬桶，比牢房多出來的是棚頂掛鉤吊著的輸液袋。
那是上一任住戶留下的，垂下來的針頭軟管裏還留有一截黑紅的回血。
燈光幽暗，瓷磚已看不出顏色，窄窄一道透光窗開在頭頂一臂高的位置，房內就能聽見墻外空氣循環外掛機的陣陣轟鳴。
外面的腳步聲走遠了，洛星走到洗手池前，面前那塊巴掌大小的臟鏡子裏映出一雙冰冷的紫眸。
“丁丁，幫我催吐。”
“好。“系統又調出洛星的身體數據體，在胃的位置點了一下。
洛星立馬彎下了腰，一手撐在洗手池邊上，嘔吐。
隨著幾聲幹嘔，一只紅色手套濕噠噠的掉了出來。
義體的胃部只是裝飾物，為了滿足使用者身為人類的口舌之欲，也為一些特殊情況服務，最後吃下去的東西需要被原封不動地嘔出來。
營養循環液才是義體能量的來源。
洛星擰開生銹的水龍頭，把手套清洗了下。
這才有機會仔細看那手套手背上的圖案，蓮花抽象的圓形圖騰，中心是一個字母G。
“是Omega用觸手燙出來的。”系統沒事做了，在啃鴨脖，辣的他啃一口就要灌一口涼水。
“可老婆名字裏有G嗎？”洛星猜到這是周彧所在組織的徽記，周彧的罪名裏就有一條“組織非法幫派”。
系統說：“你覺得他那張臉，那麽淺的發色，會只有一個亞洲姓氏的名字嗎？”
“對哦。”洛星也不顧濕，直接把手套戴上了，眼神有些落寞，“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原本的名字呢……”
“這裏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系統卻在感慨別的，“嘖嘖，就這破環境，還好意思收療養費？花錢住監獄麽。”
3期以上的毒變者，註定要淪為喪失人性的怪物。
要是不入住隔離所會觸犯《紅霧法案》，被抓到的下場便是當即擊斃。
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把毒變者當成“人”來看。
所以就算隔離所再不合理對待毒變者、濫用職權、收費離譜，也只是被那些媒體和人權人士口誅筆伐罷了，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受益的上層人依舊優哉游哉地隱於其後。
突然，頭頂的廣播響起。
【3區隔離人員請註意，請在規定時間內前往指定餐廳用餐。】
這麽快就到午飯時間了，洛星這一路都沒闔過眼，也不需要用餐，所以想休息，並不打算走出自動開啟的鐵門。
隨後，身穿相同制服、戴著鐐銬的人陸陸續續走過洛星的房門口。
“小夥子，不來吃飯嗎？”一個戴眼鏡的和藹大叔站在門口朝他問道。
“不去了，我不想吃。”洛星正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禮貌地笑了笑。
“第一天來？”
“是啊。”
“怪不得。”大叔表情了然，“不論吃飯還是別的，廣播裏讓做什麽我們必須要做什麽，不然這裏會響。”
大叔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病變的手指已經畸形，擠滿了紅色結晶體。
“不會吧……”洛星有些不開心地抿了下嘴，只能從床上起身，“大叔你人真好，謝謝你提醒我，不然又要挨一下電。”
大叔呵呵笑了兩聲，鏡片後的眼睛在掃到年輕Alpha手上的紅色手套時突然定住了。
“你是十三區的人？”大叔問。
“嗯？什麽十三區？”洛星茫然。
“哦哦、沒什麽。”大叔笑笑，“我說我女兒，在第十三區工作，她和你差不多年紀。要不一起走吧？做個伴，一起吃飯。”
“好啊~”洛星爽快地答應了。
“這人有問題吧？”系統被鴨脖辣的斯哈斯哈，“算上行政中心區，尼市一共只有十二個區，哪裏來的第十三區？”
……
餐廳很大，長桌一排排，能坐百來號人。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立體浮窗在半空播放新聞。
洛星跟在大叔後面拿到了標配食物，托著餐盤坐到了角落裏。
“大叔，我不用吃東西。”洛星指了指自己脖子以下的身體，“要不你吃了我的這份吧？”
食物很少，不夠一個成年人飯量。
大叔沒推脫，笑著道了謝，把水杯和藥片遞給洛星，“但是解毒片記的吃，年輕人容易忘。”
大叔語氣關切，像是把洛星當成自己女兒了。
席間大叔還給洛星介紹這裏的隱性規則，哪些註意事項，和怎麽才能躲過查房藏些東西。
“這個給你。”大叔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鉛筆，遞到洛星面前，“註意別碰筆尖。”
洛星沒接，小聲問：“這是什麽？”
“這是我的異能，【鋒利】”大叔解釋道，“記住只能用一次，任何不超過10cm厚度的東西都能被它切斷。”
是典型的強化系異能，所有異能系中異能者數量最多且能力種類千奇百怪。
“為什麽給我？”洛星問。
“因為你的手套。”大叔眼神堅定地看著洛星，“那是第十三區領主的標志。”
“我已經毒變到深度3期了，出去也沒用，給你吧，既然你是他的人。”
我是他的人？洛星喜歡這個說法。
他接過大叔手裏的鉛筆，問：“你也認識我老婆嗎？他叫周彧。”
大叔一楞，隨即呵呵地笑了，“領主原來叫周彧啊，是個好聽的名字，想必人如其名。”
“那當然~”洛星得意地揚了揚嘴角，隨即問道，“你說你女兒也在第十三區，是周彧的朋友嗎？”
“小夥子，第十三區確切地說不是個地方，而是個組織。”大叔說，“我女兒和我一樣，感染了毒變因子，不過她在第八區，在領主的幫助下生活得很好，前兩天還給我寫信呢。”
聽到第八區洛星來精神了，“誒？我正打算去第八區呢，不過在那之前得先修好我的調節器。原來第八區真的能生存啊，我還以為只是個傳言。”
第八區是距離湧巢最近的區域，紅霧濃到一米開外看不見人影，被官方認定為只有毒變生物出沒的無人區。
大叔笑得和藹，“能。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第八區的人還組成了社區，叫自己【拾荒者】”
“啊啊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大廳，一個大著肚子的Omega毒變者被三四個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拖倒在地。
“放手！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啊——！你們唔！！”
根本無人出聲，所有橙色囚服的人都眼看著那個懷著身孕的Omega挨了一針鎮靜劑，被擡出了大廳。
短暫的安靜後，餐廳裏又恢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好像剛才無事發生。
洛星只瞟了一眼便不關心了，還沈浸在和星星去八區生活一段時間的幻想裏。
“真可憐。”大叔氣憤地叉了一下盤子裏的土豆，實際什麽也做不了，“他的孩子馬上就出生了。”
“天生異能者誕於受毒變感染的Omega的肚子，或是由兩個天生異能者的結合。”洛星對這樣的情況並不意外。
兩個天生異能者難找，而且不一定匹配也不一定能生出孩子。Omega就不一樣了，雖然人口稀少，但也比天生異能者多的多。
“他的孩子不是他的。”洛星的殘留記憶中，有不少這樣被誕下的小孩，背景是一座花園——一所特殊的育兒院。
他在很久很久以前，照顧過小時候的卡厄斯先生，還有許多許多小孩。
沈默片刻，大叔說，“他在懷孕的時候沒感染，是被他男人陷害了。”
“他男人是個大人物，維真組德川家你聽說過沒？”
洛星起止是聽說過。
“那Omega被送進來時就已經瘋瘋癲癲的了，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說什麽自己男人叫德川佑。我悄悄打聽了下，德川家幾個當家的都已經結婚了啊……”
“這不就巧了麽。”系統冒了出來，“德川佑自己沒有異能，還非想要個有異能的繼承人？結果孩子沒出生自己先死了，真是魔幻。”
此時，立體浮窗正在傳播H公司季度發布會的現場。
一個氣質非凡的男人正面對鏡頭，無數話筒和閃光燈環繞著他。
“請問卡厄斯先生，為什麽會參加這次的季度發布會？都知道您鮮少參加這樣的活動。”
男人五官鋒利如雕刻，一雙灰藍色的眸子深邃迷人，耀眼的金發隨意紮成一束搭在肩膀上，竟然長到及膝。
“主要還是因為孤家寡人一個，沒事情做。”
“哦，還有。”男人笑了笑，“好久沒面對媒體朋友了，今天就再重覆一遍吧，尋人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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