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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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連勝走過去這一路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思考，腦子裏嗡嗡作響。小滿她媽媽姓什麽來著, 他怎麽突然想不起來。壞了, 這樣該怎麽打招呼啊？！
“媽媽，這是賀連勝。”小滿介紹道。
“啊？哦哦。”顧母有些失神的看著兩人拉著的手, 覺得小滿這一回來帶給她的沖擊有些大。
小滿搖了搖賀連勝的手, 示意他跟顧母打個招呼。
“老，老師好。”賀連勝立正站直，聲音響亮的喊道。如果再配上個軍禮，妥妥的向首長報告任務的架勢。
“你好。”顧母點點頭。眼前的少年她還有些印象。跟小滿一個班的高中同學，大院子弟, 鎮中學裏特殊的存在。
“你也在首都上學啊。”顧母眼看氣氛有些冷，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是。”賀連勝幹凈利落的答道。似乎是覺得太過簡單，又趕緊補了一句：“我在首都念軍校。”
“這樣啊......”顧母點點頭, “軍校好, 軍校好。”
尷尬的沈默。
顧母沒想到小滿大學回來的第一個假期就帶了男朋友給她看, 她還沒思考國見到女兒的男朋友應該問些什麽, 也沒跟丈夫演練演練。她還沒來得及設想的場景就這麽突然出現在眼前, 讓她一時也有些詞窮。
“哎呀，時間不早了, 我先回去做飯了。”顧母的同事一看這邊情況不多。舉起了空空如也的手腕，還向上看了一眼, 仿佛上面有手表一樣。說完跟顧母點了點頭，轉身向宿舍樓走去。
“那個......”
“哎呀，您就是小滿的媽媽吧。您好您好啊。”賀母握著顧母的手, 熱情的說道：“怪不得小滿生的這麽好看，原來是隨了媽媽啊。”
“您客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賀母跟賀連勝也沒做錯什麽，如今人家主動打招呼，他們也不應該失禮才是。“我看賀連勝也挺好的。首都軍校也不容易考。”
“他啊，有了動力自然知道要拼命努力了。”賀母回道。轉而又跟顧母聊起工作來，還誇了顧母的棉服穿著顯身材。
賀連勝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他媽媽一眼，這種場合他媽媽向來應付的游刃有餘。
果然，那邊顧母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在賀母不著痕跡的誇獎了自己的兒子之後，看賀連勝的表情也比之前柔和了。
不到十分鐘，兩人已經忘了旁邊還有孩子，打算有時間約著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了。
“行啊，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等回來我給你打電話。”
“好。”顧母點點頭。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小滿坐了這麽久的火車也該累了。”賀母說完還邀小滿有時間要去家裏坐坐，陪她聊聊天。小滿點點頭，揮了揮手跟賀母道別。
賀連勝想著這時候他應該表現一下，打算幫著把小滿的行李送到家裏，順便還能獲取小滿家的地址。
或許是太緊張感知系統有些錯亂了，賀連勝忘了小滿還拉著自己的手。低頭想要搬行李時一個使勁兒，拉的小滿一個踉蹌。
“對不起對不起。小滿你沒事吧？”賀連勝扶住小滿緊張的上下打量著。
賀母捂住眼睛不想去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她這個當媽的已經盡力了，辛辛苦苦替他積累的好感，被他自己一下子就敗光了。
“我沒事沒事。”小滿低著頭忍著笑，接過了賀連勝手裏的行李袋。“我拎就好了。”
完了，小滿連行李都不讓我幫她拎了。賀連勝沮喪的站在原地，要不是又賀母提醒，連跟顧母告別都忘了。
小滿母女走後。賀母同情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跟你爸一樣快四十才結婚我也不會奇怪的。”
“什麽啊，我才不會跟我爸一樣呢。我等到25歲夠年齡了就打報告跟小滿結婚。”賀連勝信心十足的說道。
賀母看了看冒著傻氣的兒子，搖了搖頭。
“我看懸。”
“你怎麽這麽說，還是不是我親媽啊。虧我想去小滿奶奶家過年的時候還想著你打算帶你一起去的。”賀連勝不開心的嘟囔著。
聽到兒子的話賀母瞪大了眼睛：“你還跟小滿提了想去她奶奶家過年？”
賀連勝點點頭，老實承認道：“是啊。”
“那小滿怎麽說？”
“她好像也沒說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吧。”
“走吧，回家吧。”賀母無力的沖著兒子揮了揮手。覺得兒子這個資質，她是拯救不了了。
那邊小滿挽著顧母的手臂跟她一起向家裏走去。顧母看著女兒，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站在廚房窗戶邊的顧父，一邊照看著爐子上小火兒燉著的牛肉，一邊不時往窗外看著。一看到妻女的身影，馬上快步走到大門口，替她們打開了防盜門。
“爸爸。”小滿張開手輕輕抱了抱他。
“快進來快進來。”顧父接過小滿手裏的行李拿到她的臥室，又趕回廚房確認爐子上的牛肉有沒有問題。
“真香。”小滿吸了口氣說道。
家裏真好啊。小滿感慨道。暖氣、肉香、寬大的床鋪、獨立的衛生間。當然還有爸爸媽媽，她在外最想念的人。
“香嘛，你爸一早出去買的，燉了兩個多小時了。”顧母笑道。
“香的話一會兒就多吃點。”顧父在廚房裏沖這邊大聲說道。
“好。”小滿笑了笑。
“你爸爸給你燒了好水了，要不要先洗個澡？”顧母摸了摸小滿的短發問道。
“好啊。”小滿點頭，又沖著顧母笑了笑，問道：“好看嗎？”
“好看，”顧母有些感慨的看著她，“特別精神，看起來像個大孩子了。”
小滿露出一個傻笑，回臥室找好了換洗的衣服，拎著暖壺進到了廁所裏。
以前她還覺得家裏廁所太小，因為有個臉盆轉身都有些費勁。在外面待了半年多，現在看自家廁所都是高端場所了，果然是要有比較才會滿足的。
洗了個近半年最舒服的熱水澡，換上了顧母新給她買的衣服。
“有些大了。”顧母幫小滿拽了拽袖子有些遺憾的說道：“太瘦了，一會兒多吃點，這個月好好補補。”
“好。”小滿乖巧的點了點頭。
晚飯的時候，顧母看著吃的正香的女兒，有些猶豫的問道：“小滿，你跟賀連勝是認真談戀愛的嗎？”
“是啊。”小滿點頭。要是不認真的話她還不如省下時間看看書了。
“那他對你好不好啊？”顧母又問。
“挺好的啊。”
“這樣啊，那就好好談。”
顧母說的輕松，結果轉天電話就打到了小滿高中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那裏，問的就是賀連勝這孩子人品怎麽樣。
老師們的說法也差不多，就是賀連勝雖然調皮但是個好孩子。而且高二的時候性子還收斂了不少，學習也認真，要不也不會考上首都的軍校。
顧母聽後放心了不少，她不求別的，只要對方待小滿好就夠了。
小滿倒是不知道母親的擔心，現在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接著遲莉莉的電話。
剩下的幾門課程還有平均分都出來了。遲莉莉告訴小滿，說她最後幾門課程都考了第一，大一的所有科目的平均績點是91分，班裏的第一。小滿聽後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這個年過得總算能順心點了。
“那所有課程都算上的，這個平均績點有沒有出啊？”小滿追問道。
“出了，93。”
“這樣啊，”小滿語氣裏帶著幾分遺憾，“看來我基礎課還是差點兒事。”
遲莉莉那邊聽得直磨牙，還告訴小滿這些天她們宿舍儼然已經要成為O大的新景點。理學院的學姐學妹們輪番參觀顧小滿同學學習生活的地方。想要看看顧小滿同學平時看的是什麽書，做的是什麽練習題。
“麻煩莉莉姐了，等我過年後回去帶我們這邊的好吃的給你們。”
“那就說定了，我可等著了啊。”
“沒問題。”兩人又說笑了幾句，才掛上了電話。
晚飯後，小滿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聊天。小滿一回到家，顧母又重拾了織毛衣的熱情。用手掌量了量小滿的身量後，一面嘟囔著太瘦了，一邊起針開始織了起來。
“對了媽媽，錢給你，幫我收著。”小滿跑回臥室，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顧母接過數了數。“怎麽這麽多錢。”顧母吃驚。“你堂哥他們學校發的可沒有這麽多。”
“物價不同吧。”小滿說道，其實是因為她這裏有兩份，所以自然要多。
顧母轉念一想也是，首都的消費肯定跟他們市裏不同，那學校發的多也正常。
“你自己拿著吧，想買什麽就買，別省著。”顧母將信封還給小滿。
“不用，我還有好多呢。而且我有時候還要去外地，錢帶的太多了容易丟。”
“那媽媽幫你存起來吧。”顧母打算過兩天就給小滿卡個存折，把她的錢都給她存在存折上。
“不用了，你們花就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用給我存著的。”
“我們哪有什麽要買的。”顧母嘴上說著，可聽到女兒孝順的話，還是笑的合不攏嘴。
“對了小滿，你之前那陣子都去哪兒了？”
小滿笑了笑，沒有答。
旁邊看著報紙的顧父擡頭說道：“你這人，既然是保密，那就是不能說的。”
“哦哦哦。”顧母點頭。“媽媽就是隨口問問，既然是要保密的那咱們就一定要守規矩。我跟你爸也沒別人說你出門了，正好就別提了，就說在O大上學就好。”
“好。”小滿笑笑。
顧母看著小滿的表情，問道：“那你明天，是不是要跟同學們去聚聚？”
“對啊。”小滿點點頭，賀連勝之前問過她有沒有時間，約了劉青青跟周彤四人一起見面。
“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去哪兒玩兒啊。”
“嗯，賀連勝家。”
現在天氣冷，鎮子上也沒什麽快餐店咖啡館可以讓他們坐著聊天。想來想去也就去賀連勝家比較方便。
“那你要不要買點水果帶過去？”既然在談戀愛，那總要給對方父母一個好印象才是。
“不用吧，”小滿不確定的說道，“賀連勝說他媽媽不在家。”
“那帶著點自己家裏腌的鹹菜吧，也不算空著手。”
小滿點點頭，沒有意見。
“晚上別太晚回來。”顧父咳嗽了一聲說道：“路滑。”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小滿穿戴整齊，圍上賀連勝的圍巾，拿著買好的禮物跟父母道別出了家門。
宿舍區外，穿著軍大衣的賀連勝正站在門口來回張望著。
小滿小跑過去，“你怎麽在這兒？”
“來接你。”
賀連勝接過小滿手裏的東西，拎在右手，又接過小滿的手裹在左手，揣進軍大衣的口袋裏。
“你媽媽沒在？”賀連勝問道。
“在呢，在家裏啊。”
“哦。”
“你想見我媽媽？”小滿不解的問道。
“也不是相見。就是上次表現太差了，我琢磨著什麽時候在她面前挽回一下。”
賀連勝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蠢的讓人無法直視。暫時不能叫“媽”也就算了，叫“老師”是什麽意思？！可憐他當時腦子空白，連個“沈阿姨”都沒喊出來。
“其實你表現的還行。”小滿想起聽到顧母在跟顧父抱怨，說賀連勝人品應該還可以，但是腦子似乎不太行。
“真的嗎？”
“嗯，我媽說你人挺好的。”小滿委婉的把前半句轉達給了賀連勝。
“阿姨這還真是，慧眼識英雄啊！”
“你用的真是什麽詞啊。”小滿不禁失笑。看到賀連勝說話時哈氣的白霧，指了指他手裏最大的那個袋子。“我給你買的禮物。”
賀連勝一看自己的禮物袋子比其他兩人的都大，臉上馬上就笑開了花。迫不及待地打開袋子，看到裏面裝著一條圍巾。
“可能沒你這條貴。”小滿不好意思的說道。她這兩輩子都不是奢侈享受，太過註重打扮的那種。這些東西價格她向來不懂，買圍巾的時候還給人看了她脖子上這條，說要買一樣的。結果售貨員摸了兩下，說出來的價格嚇了她一跳。
“怎麽會。”賀連勝拿出圍巾圍在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眼睛彎彎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賀連勝拉著小滿，有些遺憾今天還喊了劉青青跟周彤他們。雖然跟同學聚聚也不錯，但是要是能和小滿獨處，好像更好一些。
賀連勝房間裏，已經到了的劉青青跟周彤正聊著在大學的事情。
看到小滿進來，劉青青別提多開心了，也顧不上其他兩個人，拉著小滿的手一直說著想她。
劉青青現在已經是師大的學生，跟之前比起來多了一股自信。而周彤則考上了理工大學，讀了機電專業。
“是不是等久了？”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五分鐘，賀連勝家的阿姨接我進來的。”
“那就好。對了，我給你們帶禮物了。”小滿一伸手，後面拎著東西的賀連勝就自動將袋子遞過來。周彤看到他們兩個這默契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小滿給劉青青買了一條手帕，給周彤選了一套畫圖的鉛筆，很適合他的專業。兩人跟小滿道了聲謝，也拿出了各自準備的禮物。
劉青青送的是自己用毛線勾的帽子。賀連勝和周彤的都是黑色的，小滿的是米色的。除了帽子之外，小滿還有一雙手套和一條圍巾。
“青青，你手可真巧。”小滿半是感嘆半是羨慕的說道。她的手就比不上劉青青，鈍的很。用電焊焊東西的時候手從來不抖，焊的又結實又好看。可是做起針線來，縫個扣子都還歪歪扭扭的。
劉青青不好意思，連說這不是難事，換成小滿也做得好。小滿搖搖頭，她的手做這些時是跟她的腦子脫節的，完全不受控制。
周彤跟賀連勝準備的禮物就比較奇怪了，不過也在一定層面上反應了普通男生選禮物時的思路。
周彤送的是手電筒。跟現在家裏常用的那種又大又沈拎起來能防身的金屬手電筒不同，周彤送的只有巴掌大小，還是他實習的時候親手做的。
小滿覺得不錯，在研究所的時候應該能用上。
賀連勝送的是首都景點的紀念品娃娃，穿著古代的衣服，看著倒也新奇。
“小滿，O大的學生都是什麽樣的啊？”劉青青好奇的問道。
“我這樣的。”小滿拍了拍胸口，自信的說道。
“那一定都很優秀。”
“嘿嘿。”小滿覺得劉青青這個邏輯很不錯。
“那你們同學之間好不好相處？”
“還行吧。”小滿想了想，腦中飄過了幾個同學的名字，都是考試某一門成績比她高的人的名字。只是她現在只知道名字，還沒跟人對上號，跟同學們基本上沒有相處過。不過遲莉莉她們都很好，師兄他們也好。
“你們倆都在首都，有沒有到處逛逛？”周彤問。
小滿和賀連勝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那你們倆放假都做什麽？”
“訓練。”
“看書。”
很好。周彤推了推眼鏡，他實在不應該誤以為這兩個人會做點什麽浪漫的事讓他參考參考的。
“那你呢，你們學校課多不多啊？”小滿反問周彤。
“還行，怎麽都比高中的時候輕松。沒事兒的時候還能跟同學打打球，或者在宿舍裏打麻將。”
“打麻將？”小滿驚訝，後世的時候宿舍裏的消遣一般都變成了電腦或者手機游戲，打麻將的還真是少見。
“對啊，我以前都不會玩兒，現在也熟練了。”
“我們宿舍裏都一起織毛線，我現在也會織幾種花樣了。”劉青青道。
“真好啊。”小滿跟賀連勝一起感嘆。別人的大學生活都這麽豐富多彩，怎麽他的就只有看書（訓練）呢？！
“誒，你們兩個。”周彤推了推眼鏡也沒有擋住八卦的眼神。“肯定是賀連勝先出手告白的，那你們這之間見了幾次，怎麽追的？”
小滿看著周彤求知若渴的樣子，覺得答案肯定會讓他失望。
“我們就見了一次。”
“就一次？你們不是都在首都嘛。”周彤不敢相信，哪有談戀愛從頭到尾一年見一次的。
“都忙嘛。”小滿含糊的說道：“你有喜歡的女生了？”
“沒有。”周彤搖頭，“所以打算先取取經。”
“你們宿舍沒有人可以讓你取經嗎？”
周彤眼神憂傷的看著窗外。“理工大男女比例七比一，我們系十二比一。我們班唯二的女生一開學就有了護花使者，我想喜歡都找不到人喜歡。”
“真慘。”小滿對他表示同情。
“還是阿勝有遠見，在軍校都找到女朋友了......”
四個人就這麽坐在一起，輕松地聊著在這半年遇到的生活瑣事。四點多的時候，劉青青戀戀不舍的起身說要回家給奶奶做飯了。
賀連勝跟小滿在大院門口目送其他兩人離開，然後拉著手向小滿家的方向走去。
“那個。”小滿指了指賀連勝手上的袋子，“是給我的禮物嗎？”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實在是賀連勝拎了一路了，還一直打量著她的臉色。
“對對對。”賀連勝把袋子遞給小滿，“我在首都的時候買的，因為不知道那種你用的比較習慣......”
小滿好奇的拆開袋子，發現裏面裝了十幾瓶不同牌子的面霜。
“那邊好像挺幹的。”賀連勝說道：“我聽售貨員說這些都是......補水的。你看看哪種用的習慣，回來我可以買了給你寄過去。”
這禮物卻是挺實在。她之前還說要去買面霜，結果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拖忘了。只是......
“這麽多的話，用到過期我也用不完啊。”小滿拎了拎手裏的袋子，還挺重。
“你可以先都試一遍，實在用不完送給朋友也行。跟宿舍的人多打好關系，她們平時就也會多照顧你。”
“你還知道這些啊？”小滿笑問道。
“當然知道了。只不過，只不過小滿本來就很好。就算沒有這些，別人也都會喜歡你的。”
小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賀連勝這濾鏡，有點厚。
賀連勝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一步扶住了小滿的肩膀。在她不解擡頭時，俯身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婉”小仙女送的雷
感謝“me”“噓”“﹌天之藍”“吹雪”“左擁煩煩右抱一帆”“...”“日月明”“邾邾”“醒悟”“喜歡柯南的曉菇涼”“”“火鍋老板”“＇聽雨＇”“sure”“peausone”“煙波浩渺”“暖鋒過境”“自然卷”諸位小仙女送的營養液
謝謝留言和捉蟲的小仙女們~
今天是小滿在家做寶寶的倒數第二天，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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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是賀連勝。”小滿介紹道。
“啊？哦哦。”顧母有些失神的看著兩人拉著的手, 覺得小滿這一回來帶給她的沖擊有些大。
小滿搖了搖賀連勝的手, 示意他跟顧母打個招呼。
“老，老師好。”賀連勝立正站直，聲音響亮的喊道。如果再配上個軍禮，妥妥的向首長報告任務的架勢。
“你好。”顧母點點頭。眼前的少年她還有些印象。跟小滿一個班的高中同學，大院子弟, 鎮中學裏特殊的存在。
“你也在首都上學啊。”顧母眼看氣氛有些冷，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是。”賀連勝幹凈利落的答道。似乎是覺得太過簡單，又趕緊補了一句：“我在首都念軍校。”
“這樣啊......”顧母點點頭, “軍校好, 軍校好。”
尷尬的沈默。
顧母沒想到小滿大學回來的第一個假期就帶了男朋友給她看, 她還沒思考國見到女兒的男朋友應該問些什麽, 也沒跟丈夫演練演練。她還沒來得及設想的場景就這麽突然出現在眼前, 讓她一時也有些詞窮。
“哎呀，時間不早了, 我先回去做飯了。”顧母的同事一看這邊情況不多。舉起了空空如也的手腕，還向上看了一眼, 仿佛上面有手表一樣。說完跟顧母點了點頭，轉身向宿舍樓走去。
“那個......”
“哎呀，您就是小滿的媽媽吧。您好您好啊。”賀母握著顧母的手, 熱情的說道：“怪不得小滿生的這麽好看，原來是隨了媽媽啊。”
“您客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賀母跟賀連勝也沒做錯什麽，如今人家主動打招呼，他們也不應該失禮才是。“我看賀連勝也挺好的。首都軍校也不容易考。”
“他啊，有了動力自然知道要拼命努力了。”賀母回道。轉而又跟顧母聊起工作來，還誇了顧母的棉服穿著顯身材。
賀連勝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他媽媽一眼，這種場合他媽媽向來應付的游刃有餘。
果然，那邊顧母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在賀母不著痕跡的誇獎了自己的兒子之後，看賀連勝的表情也比之前柔和了。
不到十分鐘，兩人已經忘了旁邊還有孩子，打算有時間約著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了。
“行啊，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等回來我給你打電話。”
“好。”顧母點點頭。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小滿坐了這麽久的火車也該累了。”賀母說完還邀小滿有時間要去家裏坐坐，陪她聊聊天。小滿點點頭，揮了揮手跟賀母道別。
賀連勝想著這時候他應該表現一下，打算幫著把小滿的行李送到家裏，順便還能獲取小滿家的地址。
或許是太緊張感知系統有些錯亂了，賀連勝忘了小滿還拉著自己的手。低頭想要搬行李時一個使勁兒，拉的小滿一個踉蹌。
“對不起對不起。小滿你沒事吧？”賀連勝扶住小滿緊張的上下打量著。
賀母捂住眼睛不想去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她這個當媽的已經盡力了，辛辛苦苦替他積累的好感，被他自己一下子就敗光了。
“我沒事沒事。”小滿低著頭忍著笑，接過了賀連勝手裏的行李袋。“我拎就好了。”
完了，小滿連行李都不讓我幫她拎了。賀連勝沮喪的站在原地，要不是又賀母提醒，連跟顧母告別都忘了。
小滿母女走後。賀母同情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跟你爸一樣快四十才結婚我也不會奇怪的。”
“什麽啊，我才不會跟我爸一樣呢。我等到25歲夠年齡了就打報告跟小滿結婚。”賀連勝信心十足的說道。
賀母看了看冒著傻氣的兒子，搖了搖頭。
“我看懸。”
“你怎麽這麽說，還是不是我親媽啊。虧我想去小滿奶奶家過年的時候還想著你打算帶你一起去的。”賀連勝不開心的嘟囔著。
聽到兒子的話賀母瞪大了眼睛：“你還跟小滿提了想去她奶奶家過年？”
賀連勝點點頭，老實承認道：“是啊。”
“那小滿怎麽說？”
“她好像也沒說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吧。”
“走吧，回家吧。”賀母無力的沖著兒子揮了揮手。覺得兒子這個資質，她是拯救不了了。
那邊小滿挽著顧母的手臂跟她一起向家裏走去。顧母看著女兒，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站在廚房窗戶邊的顧父，一邊照看著爐子上小火兒燉著的牛肉，一邊不時往窗外看著。一看到妻女的身影，馬上快步走到大門口，替她們打開了防盜門。
“爸爸。”小滿張開手輕輕抱了抱他。
“快進來快進來。”顧父接過小滿手裏的行李拿到她的臥室，又趕回廚房確認爐子上的牛肉有沒有問題。
“真香。”小滿吸了口氣說道。
家裏真好啊。小滿感慨道。暖氣、肉香、寬大的床鋪、獨立的衛生間。當然還有爸爸媽媽，她在外最想念的人。
“香嘛，你爸一早出去買的，燉了兩個多小時了。”顧母笑道。
“香的話一會兒就多吃點。”顧父在廚房裏沖這邊大聲說道。
“好。”小滿笑了笑。
“你爸爸給你燒了好水了，要不要先洗個澡？”顧母摸了摸小滿的短發問道。
“好啊。”小滿點頭，又沖著顧母笑了笑，問道：“好看嗎？”
“好看，”顧母有些感慨的看著她，“特別精神，看起來像個大孩子了。”
小滿露出一個傻笑，回臥室找好了換洗的衣服，拎著暖壺進到了廁所裏。
以前她還覺得家裏廁所太小，因為有個臉盆轉身都有些費勁。在外面待了半年多，現在看自家廁所都是高端場所了，果然是要有比較才會滿足的。
洗了個近半年最舒服的熱水澡，換上了顧母新給她買的衣服。
“有些大了。”顧母幫小滿拽了拽袖子有些遺憾的說道：“太瘦了，一會兒多吃點，這個月好好補補。”
“好。”小滿乖巧的點了點頭。
晚飯的時候，顧母看著吃的正香的女兒，有些猶豫的問道：“小滿，你跟賀連勝是認真談戀愛的嗎？”
“是啊。”小滿點頭。要是不認真的話她還不如省下時間看看書了。
“那他對你好不好啊？”顧母又問。
“挺好的啊。”
“這樣啊，那就好好談。”
顧母說的輕松，結果轉天電話就打到了小滿高中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那裏，問的就是賀連勝這孩子人品怎麽樣。
老師們的說法也差不多，就是賀連勝雖然調皮但是個好孩子。而且高二的時候性子還收斂了不少，學習也認真，要不也不會考上首都的軍校。
顧母聽後放心了不少，她不求別的，只要對方待小滿好就夠了。
小滿倒是不知道母親的擔心，現在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接著遲莉莉的電話。
剩下的幾門課程還有平均分都出來了。遲莉莉告訴小滿，說她最後幾門課程都考了第一，大一的所有科目的平均績點是91分，班裏的第一。小滿聽後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這個年過得總算能順心點了。
“那所有課程都算上的，這個平均績點有沒有出啊？”小滿追問道。
“出了，93。”
“這樣啊，”小滿語氣裏帶著幾分遺憾，“看來我基礎課還是差點兒事。”
遲莉莉那邊聽得直磨牙，還告訴小滿這些天她們宿舍儼然已經要成為O大的新景點。理學院的學姐學妹們輪番參觀顧小滿同學學習生活的地方。想要看看顧小滿同學平時看的是什麽書，做的是什麽練習題。
“麻煩莉莉姐了，等我過年後回去帶我們這邊的好吃的給你們。”
“那就說定了，我可等著了啊。”
“沒問題。”兩人又說笑了幾句，才掛上了電話。
晚飯後，小滿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聊天。小滿一回到家，顧母又重拾了織毛衣的熱情。用手掌量了量小滿的身量後，一面嘟囔著太瘦了，一邊起針開始織了起來。
“對了媽媽，錢給你，幫我收著。”小滿跑回臥室，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顧母接過數了數。“怎麽這麽多錢。”顧母吃驚。“你堂哥他們學校發的可沒有這麽多。”
“物價不同吧。”小滿說道，其實是因為她這裏有兩份，所以自然要多。
顧母轉念一想也是，首都的消費肯定跟他們市裏不同，那學校發的多也正常。
“你自己拿著吧，想買什麽就買，別省著。”顧母將信封還給小滿。
“不用，我還有好多呢。而且我有時候還要去外地，錢帶的太多了容易丟。”
“那媽媽幫你存起來吧。”顧母打算過兩天就給小滿卡個存折，把她的錢都給她存在存折上。
“不用了，你們花就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用給我存著的。”
“我們哪有什麽要買的。”顧母嘴上說著，可聽到女兒孝順的話，還是笑的合不攏嘴。
“對了小滿，你之前那陣子都去哪兒了？”
小滿笑了笑，沒有答。
旁邊看著報紙的顧父擡頭說道：“你這人，既然是保密，那就是不能說的。”
“哦哦哦。”顧母點頭。“媽媽就是隨口問問，既然是要保密的那咱們就一定要守規矩。我跟你爸也沒別人說你出門了，正好就別提了，就說在O大上學就好。”
“好。”小滿笑笑。
顧母看著小滿的表情，問道：“那你明天，是不是要跟同學們去聚聚？”
“對啊。”小滿點點頭，賀連勝之前問過她有沒有時間，約了劉青青跟周彤四人一起見面。
“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去哪兒玩兒啊。”
“嗯，賀連勝家。”
現在天氣冷，鎮子上也沒什麽快餐店咖啡館可以讓他們坐著聊天。想來想去也就去賀連勝家比較方便。
“那你要不要買點水果帶過去？”既然在談戀愛，那總要給對方父母一個好印象才是。
“不用吧，”小滿不確定的說道，“賀連勝說他媽媽不在家。”
“那帶著點自己家裏腌的鹹菜吧，也不算空著手。”
小滿點點頭，沒有意見。
“晚上別太晚回來。”顧父咳嗽了一聲說道：“路滑。”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小滿穿戴整齊，圍上賀連勝的圍巾，拿著買好的禮物跟父母道別出了家門。
宿舍區外，穿著軍大衣的賀連勝正站在門口來回張望著。
小滿小跑過去，“你怎麽在這兒？”
“來接你。”
賀連勝接過小滿手裏的東西，拎在右手，又接過小滿的手裹在左手，揣進軍大衣的口袋裏。
“你媽媽沒在？”賀連勝問道。
“在呢，在家裏啊。”
“哦。”
“你想見我媽媽？”小滿不解的問道。
“也不是相見。就是上次表現太差了，我琢磨著什麽時候在她面前挽回一下。”
賀連勝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蠢的讓人無法直視。暫時不能叫“媽”也就算了，叫“老師”是什麽意思？！可憐他當時腦子空白，連個“沈阿姨”都沒喊出來。
“其實你表現的還行。”小滿想起聽到顧母在跟顧父抱怨，說賀連勝人品應該還可以，但是腦子似乎不太行。
“真的嗎？”
“嗯，我媽說你人挺好的。”小滿委婉的把前半句轉達給了賀連勝。
“阿姨這還真是，慧眼識英雄啊！”
“你用的真是什麽詞啊。”小滿不禁失笑。看到賀連勝說話時哈氣的白霧，指了指他手裏最大的那個袋子。“我給你買的禮物。”
賀連勝一看自己的禮物袋子比其他兩人的都大，臉上馬上就笑開了花。迫不及待地打開袋子，看到裏面裝著一條圍巾。
“可能沒你這條貴。”小滿不好意思的說道。她這兩輩子都不是奢侈享受，太過註重打扮的那種。這些東西價格她向來不懂，買圍巾的時候還給人看了她脖子上這條，說要買一樣的。結果售貨員摸了兩下，說出來的價格嚇了她一跳。
“怎麽會。”賀連勝拿出圍巾圍在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眼睛彎彎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賀連勝拉著小滿，有些遺憾今天還喊了劉青青跟周彤他們。雖然跟同學聚聚也不錯，但是要是能和小滿獨處，好像更好一些。
賀連勝房間裏，已經到了的劉青青跟周彤正聊著在大學的事情。
看到小滿進來，劉青青別提多開心了，也顧不上其他兩個人，拉著小滿的手一直說著想她。
劉青青現在已經是師大的學生，跟之前比起來多了一股自信。而周彤則考上了理工大學，讀了機電專業。
“是不是等久了？”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五分鐘，賀連勝家的阿姨接我進來的。”
“那就好。對了，我給你們帶禮物了。”小滿一伸手，後面拎著東西的賀連勝就自動將袋子遞過來。周彤看到他們兩個這默契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小滿給劉青青買了一條手帕，給周彤選了一套畫圖的鉛筆，很適合他的專業。兩人跟小滿道了聲謝，也拿出了各自準備的禮物。
劉青青送的是自己用毛線勾的帽子。賀連勝和周彤的都是黑色的，小滿的是米色的。除了帽子之外，小滿還有一雙手套和一條圍巾。
“青青，你手可真巧。”小滿半是感嘆半是羨慕的說道。她的手就比不上劉青青，鈍的很。用電焊焊東西的時候手從來不抖，焊的又結實又好看。可是做起針線來，縫個扣子都還歪歪扭扭的。
劉青青不好意思，連說這不是難事，換成小滿也做得好。小滿搖搖頭，她的手做這些時是跟她的腦子脫節的，完全不受控制。
周彤跟賀連勝準備的禮物就比較奇怪了，不過也在一定層面上反應了普通男生選禮物時的思路。
周彤送的是手電筒。跟現在家裏常用的那種又大又沈拎起來能防身的金屬手電筒不同，周彤送的只有巴掌大小，還是他實習的時候親手做的。
小滿覺得不錯，在研究所的時候應該能用上。
賀連勝送的是首都景點的紀念品娃娃，穿著古代的衣服，看著倒也新奇。
“小滿，O大的學生都是什麽樣的啊？”劉青青好奇的問道。
“我這樣的。”小滿拍了拍胸口，自信的說道。
“那一定都很優秀。”
“嘿嘿。”小滿覺得劉青青這個邏輯很不錯。
“那你們同學之間好不好相處？”
“還行吧。”小滿想了想，腦中飄過了幾個同學的名字，都是考試某一門成績比她高的人的名字。只是她現在只知道名字，還沒跟人對上號，跟同學們基本上沒有相處過。不過遲莉莉她們都很好，師兄他們也好。
“你們倆都在首都，有沒有到處逛逛？”周彤問。
小滿和賀連勝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那你們倆放假都做什麽？”
“訓練。”
“看書。”
很好。周彤推了推眼鏡，他實在不應該誤以為這兩個人會做點什麽浪漫的事讓他參考參考的。
“那你呢，你們學校課多不多啊？”小滿反問周彤。
“還行，怎麽都比高中的時候輕松。沒事兒的時候還能跟同學打打球，或者在宿舍裏打麻將。”
“打麻將？”小滿驚訝，後世的時候宿舍裏的消遣一般都變成了電腦或者手機游戲，打麻將的還真是少見。
“對啊，我以前都不會玩兒，現在也熟練了。”
“我們宿舍裏都一起織毛線，我現在也會織幾種花樣了。”劉青青道。
“真好啊。”小滿跟賀連勝一起感嘆。別人的大學生活都這麽豐富多彩，怎麽他的就只有看書（訓練）呢？！
“誒，你們兩個。”周彤推了推眼鏡也沒有擋住八卦的眼神。“肯定是賀連勝先出手告白的，那你們這之間見了幾次，怎麽追的？”
小滿看著周彤求知若渴的樣子，覺得答案肯定會讓他失望。
“我們就見了一次。”
“就一次？你們不是都在首都嘛。”周彤不敢相信，哪有談戀愛從頭到尾一年見一次的。
“都忙嘛。”小滿含糊的說道：“你有喜歡的女生了？”
“沒有。”周彤搖頭，“所以打算先取取經。”
“你們宿舍沒有人可以讓你取經嗎？”
周彤眼神憂傷的看著窗外。“理工大男女比例七比一，我們系十二比一。我們班唯二的女生一開學就有了護花使者，我想喜歡都找不到人喜歡。”
“真慘。”小滿對他表示同情。
“還是阿勝有遠見，在軍校都找到女朋友了......”
四個人就這麽坐在一起，輕松地聊著在這半年遇到的生活瑣事。四點多的時候，劉青青戀戀不舍的起身說要回家給奶奶做飯了。
賀連勝跟小滿在大院門口目送其他兩人離開，然後拉著手向小滿家的方向走去。
“那個。”小滿指了指賀連勝手上的袋子，“是給我的禮物嗎？”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實在是賀連勝拎了一路了，還一直打量著她的臉色。
“對對對。”賀連勝把袋子遞給小滿，“我在首都的時候買的，因為不知道那種你用的比較習慣......”
小滿好奇的拆開袋子，發現裏面裝了十幾瓶不同牌子的面霜。
“那邊好像挺幹的。”賀連勝說道：“我聽售貨員說這些都是......補水的。你看看哪種用的習慣，回來我可以買了給你寄過去。”
這禮物卻是挺實在。她之前還說要去買面霜，結果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來，拖忘了。只是......
“這麽多的話，用到過期我也用不完啊。”小滿拎了拎手裏的袋子，還挺重。
“你可以先都試一遍，實在用不完送給朋友也行。跟宿舍的人多打好關系，她們平時就也會多照顧你。”
“你還知道這些啊？”小滿笑問道。
“當然知道了。只不過，只不過小滿本來就很好。就算沒有這些，別人也都會喜歡你的。”
小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賀連勝這濾鏡，有點厚。
賀連勝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一步扶住了小滿的肩膀。在她不解擡頭時，俯身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婉”小仙女送的雷
感謝“me”“噓”“﹌天之藍”“吹雪”“左擁煩煩右抱一帆”“...”“日月明”“邾邾”“醒悟”“喜歡柯南的曉菇涼”“”“火鍋老板”“＇聽雨＇”“sure”“peausone”“煙波浩渺”“暖鋒過境”“自然卷”諸位小仙女送的營養液
謝謝留言和捉蟲的小仙女們~
今天是小滿在家做寶寶的倒數第二天，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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