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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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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49章

鄭立傑害怕到手抖, 慌忙將箱子合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這個時候客廳的徐函剛好喊了他一聲。

聽見自己的名字,鄭立傑更是一顫, 耳朵微動,註意到徐函正在靠近, 迅速將門反鎖。

“老婆,我在換衣服, 你跟媽開視頻小心點啊。”

聽到這句話,確實在開視頻的徐函一楞,雖然覺得哪裏怪怪的, 但還是掉頭回到沙發前坐下聊天。

鄭立傑睡的是書房,怕被發現自己在做這種事,只能先把東西藏在櫃子裏,出去的時候將門鎖好, 鑰匙放入口袋中。

“老婆,今天開始我不睡書房了。書房我放貴重東西, 上著鎖,鑰匙在我這裏。你平時沒事不要去書房,因為懷著孕,裏面比較陰, 我怕影響到你。”鄭立傑笑著走過去說。

徐函掛斷電話, 腦子裏正想著別的事兒, 聞言沒多想他說的話:“知道了,今天晚上去我媽那裏吃飯, 你別忘記了。”

鄭立傑下意識想拒絕, 最終還是同意了,剛好到時候可以買個紅布回來布置一下。

一幻想自己後面會暴富, 賺很多錢,他忍不住彎腰親了徐函一下:“老婆,我一定努力賺錢。”

“不需要你努力賺錢。”徐函推開他,渾身肉麻,“我們錢夠了。等我生下孩子給媽帶,我們就都可以出去上班掙錢了,日子會越過越輕松的。”

鄭立傑面上點頭,心裏卻並不滿足她說的那種生活。

兩人晚上吃完飯回家,鄭立傑特意又出去了一趟,買了些生活用品,把東西放在客廳後和徐函說了聲,將剩下要用到的東西偷偷拿進書房。

他小心翼翼地反鎖好門,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徐函正在看電視,飛快打開櫃子,拿出裏面的快遞箱。

悶了這麽久,依舊沒任何異味,鄭立傑做好心理建設,慢慢打開箱子。

裏面躺著的嬰兒皮膚白皙,完全不似死人,甚至他手指碰到,皮膚還有明顯的溫度與彈性。

這就是活人吧?

鄭立傑著實害怕,看向脖子,正愁不知道怎麽把腦袋拿下來,視線往上,註意到那雙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

他一驚,渾身發寒,手中箱子差點沒忍住扔出去。

不對勁,這嬰兒肯定是活的。

想到這裏,鄭立傑拿出手機詢問大師情況。

大師:“死了,只是我用秘法保存好了,眼睛是正常的,也是秘法弄的,只能這樣才能為你所用。放心,盡快搞成,我還等著錢。”

“另外腦袋和身體已經分好了,你將腦袋餵養,身體保存好,不能分開超過十米。第一次蓋紅布時餵一下血,之後每天都餵,餵滿七十九天後偶爾一餵。”

鄭立傑重新打開箱子,試探呼吸和心跳,確定沒有後打量著孩子的臉。

它皮膚很白,透著點紅潤,睫毛非常長,光閉著眼就能看出十分可愛。

罪惡感源源不斷地沖擊著內心,鄭立傑忍無可忍地給了自己一掌,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但事到如今,不能不繼續。

他將買的桌子擺好,試探性地拿起腦袋,生怕過程會飆血,手臂繃著,指頭一個勁地亂抖。

好在並沒有血出來,只是低頭的瞬間,嬰兒的眼睛再次睜開了。

對上那渾圓漂亮的眼珠,鄭立傑無聲尖叫,飛快將腦袋放在桌上,捅破自己的手指滴下一滴血,甚至都不敢再看,蓋好紅布,對腦袋九十度鞠躬道歉。

“老公,你跟誰說話呢?”徐函聽見動靜,敲門詢問。

“在跟接手酒店的老板商量。”鄭立傑撒謊道,緊張地看著紅布,就怕徐函推門,發現他反鎖著門問他。

不知道是不是大腦太過緊張,鄭立傑總覺得紅布下的腦袋似乎動了一下。

好在徐函直接離開了,他松了口氣。

書房光線昏暗,即使是白天裏面也比較陰涼,鄭立傑讓徐函少進這裏不是隨便說說,是真覺得對身體不好,畢竟常年不見光。

現在多了個需要餵養的腦袋,這書房以後是不能多進了。

鄭立傑看著剩下的身體,用膠帶纏住箱子後塞在櫃子裏,鋪滿衣服擋住,希望永遠不會散發出味道。

一切做好,鄭立傑深吸一口氣,走出書房上鎖。

下一秒,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他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跑過去接聽電話。

是酒店經理,說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工夫酒店客人突然變多了,一個接一個,前臺都忙不過來了。

所有的驚悚與害怕全部因這通電話變成高興,鄭立傑沒想到還沒到四十九天就有了效果,不敢想象四十九天後會怎麽樣。

他想去分享,又怕徐函懷疑,最後整理好心情走進臥室。

“老婆,我找專業人士打聽了下,他們更改了酒店布局,現在情況好了很多,有客人了。”

“真的?”徐函皺起眉頭,不太相信,“大師不是說最好關閉酒店嗎?”

“我不舍得,打算不賣了,畢竟現在客人挺多。我們就這樣開著吧?說不是上次的鬼牌在幫助我們。”鄭立傑露齒一笑。

徐函不說話,就那麽盯著他。

鄭立傑僵著身體,又強迫自己放松下來,走過去摟著徐函,撫摸著她的肚子:“這下我們孩子未來不用愁了。”

聽他提到孩子,徐函表情變得溫柔無比,跟著他一起撫摸著肚子,嘟噥著孩子最近一直老踢她。



從那天開始,客人數量一直維持得很穩,鄭立傑不再虧錢,多少能賺一點生活費。

他每天晚上都會偷摸刺破手指餵血,就這麽過去了四十九天,第五十天時,經理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

鄭立傑睡到自然醒,一看手機那麽多靜音後的來電,起身走去外面接聽。

“老板,早上就來了一堆人,把酒店都住滿了,這也太奇怪了。”經理納悶道。

一般酒店都是晚上客人多,到第二天中午退房,但他沒想到一大早就直接住滿了。

所有困意全部消失不見,鄭立傑被這話刺激到大腦清醒,激動地確定:“全部住滿了?一個空房間都沒有?”

“對。”經理說,“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多人。”

鄭立傑忍住興奮,掛斷電話看向書房。

效果來得太快,怪不得那個躺平能賺那麽多錢,是酒店根本不缺顧客啊。

他想到什麽,有些不確定地拿出手機給大師發去消息。

“大師,有效果了,錢過些時間就給您。我想了解一下這個不會嚴重反噬吧?”

“不會,幾年壽命而已,小孩子不足為懼,放心養。”

鄭立傑徹底放心,又給躺平發去消息:“真的有用,謝謝兄弟了,改天請你吃飯。”

躺平:“我就說吧。吃飯不用了,我的一百萬記得打給我,正好想買塊表。”

“不會忘記的,銀行卡號給我,我給你打三百萬。”鄭立傑高興到手機都拿不穩了。

徐函醒了,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見他笑得合不攏嘴問怎麽了。

“酒店生意好起來了,我招聘了個運氣好,自帶中獎體質的員工,沒想到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讓酒店火起來了,很多人去入住。”鄭立傑脫口而出。

沒聽過還有這種奇事,徐函詫異無比,幾次確定沒問題才放下心。

酒店火爆程度到全網都在給他打好評,各種自主推廣,鄭立傑從沒想過有一天,想住自己的酒店還要提前預定排隊。

自那天開始,他過上了數銀行卡餘額數到笑瘋的地步,又買了一棟大別墅,還給雙方父母各買了一套房,請了最好的保姆照顧徐函。

就這麽過去大半年,鄭立傑每天一睜眼就去賺的錢利息,最開心的事就是給徐函轉錢,讓她開心買買買。

但他沒想到,很快就出事了。

那天談合作喝醉了,鄭立傑沒回家,剛好酒店有人退房,就在酒店住下了。

推開門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刺骨的冷風吹來,他還以為開著窗,讓身邊員工去關窗。

員工撓頭不解:“窗戶就是關著的呀。”

鄭立傑擡頭,窗戶還真是關著的,但在擡頭的那一剎那又一股涼風吹來。

天氣不好,早上剛下過大暴雨,溫度降低很多,鄭立傑被那風吹得酒醒了不少,以為是錯覺,揉著眼擺手,讓員工離開。

房門關閉,他洗完澡,倒在床上連燈都沒關,直接睡著了。

室內寂靜無聲,窗外風大到樹都搖晃不停。

鄭立傑噩夢連連,幾次被嚇醒,又昏睡過去,直到最後一次大腦完全處於清醒的狀態,他發現自己房間的燈不知道被誰被關了,黑乎乎一片,想起身去開燈也動不了。

以為是睡得身體麻木,鄭立傑試探性擡手,結果發現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甚至眼睛都無法眨動。

嘴巴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他就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

一股陰冷的風從天花板吹下,鄭立傑清楚記得自己沒開空調,再加上進來的時候就感受到這股冷風了,登時亂想起來。

無論是咬牙想從床上起來,還是嘗試翻滾身體都沒任何作用,他努力張大嘴巴,一通折騰後也只能發出一點輕微的氣音。

鬼壓床嗎?

腦海裏忽然閃現這個念頭,鄭立傑身體猛地一涼,像是沈入了灑滿冰塊的大海中,渾身沒一處是正常人的溫度。

他扯著嗓子,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響,可惜的是手腳無力,沒辦法再有其他動作。

房間裏靜得嚇人,只剩下失去節奏的心跳聲,身體溫度越來越低,鄭立傑覺得自己就跟一具待在停屍房的屍體般。

所有一切被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鄭立傑猛地一顫,反射性從床上坐起。

燈亮著,沒有冷風,身體溫度正常,之前發生的都是噩夢,只有那通電話是真的。

手腳還有點發麻無力,鄭立傑揉著自己的手腕,接通電話。

“老板你沒事吧?”經理擔憂道,“我想著給你送份解酒湯,結果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敲門也沒人應。”

“沒事,我醒酒了,不用送。”想起自己做的噩夢,鄭立傑簡短說完,看了眼時間,才淩晨三點多。

他掛斷電話,心裏堵悶,不想繼續留在這個房間。

鄭立傑打開房門,出去時想起外套沒拿,轉身時倏然瞥見昏暗的走廊上閃過一個影子,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地上飛快爬行到陰暗處躲藏起來。

等他再仔細去看,什麽都沒有。

以為看花眼了,鄭立傑拿起外套,打算回家繼續補覺,臨走前記住房間號,出電梯的時候告訴前臺,讓維修師傅看看這間房是不是空調漏風。

一回到家,鄭立傑倒在沙發上睡去,沒想到又是數十個混亂的噩夢。

最後一個場景停留在昏暗的走廊上,有個灰白色的身影在地上來回爬動。

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東西如白漆般的臉,還沒等鄭立傑細看,那東西猝不及防地轉過腦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珠突出嚇人,就那麽直楞楞地面對著鄭立傑。

鄭立傑尖叫一聲,滿身冷汗地嚇醒了。

他慶幸自己沒有隨著夢裏那樣叫出聲,不然肯定會吵到孩子和老婆。

外面天亮了,此刻早上八點半,鄭立傑剛洗完澡,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他拿起手機,走在陽臺接聽。

前臺慌張的聲音響起:“老板,老有顧客反應一件事。說是在走廊看到有個很小的孩子來回爬行,認為我們酒店有問題,要求我們退還房費。”

聽見這句話,鄭立傑想到自己的夢,以及昨天的花眼,心裏突突的,

“幾個?”

“有五六個呢,我都懷疑他們串通好了過來這麽說,但我查看監控,確實有東西……灰色的一個影子,我不知道是什麽。”

聞言,鄭立傑開口穩住前臺:“那應該是監控問題,讓維修師傅檢查一下,並且擦幹凈監控。那些人要是說自己看到了,讓他們提供證據,提供出來了就退還房費。”

他說這麽說,自己卻害怕起來,回想著夢裏那張臉,反應過來一件瘆人的事。

——那張臉好像和書房裏紅布蓋著的腦袋一模一樣。

鄭立傑咽咽口水,隨口安撫前臺兩句,掛斷電話後來到書房門前,想確定一下。

最近他都是半個月一餵血,從不掀開完整紅布,只露出一點皮膚,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這個孩子長什麽樣了。

進入書房後,鄭立傑立刻反鎖,緩步走到紅布前,害怕到始終動不了手。

就在他拿著紅布一角準備掀開時,門外突然響起哭聲,嚇得他手一哆嗦,連忙向後跳了兩步,差點摔倒。

是他的孩子哭了。

鄭立傑不敢再看,沒了興趣,鎖好門沖進臥室。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徐函睡得迷迷糊糊,拍著孩子哄,見他回來了不禁一楞,清醒不少。

“晚上回來的,怕吵醒你,沒和你說。”鄭立傑笑笑。

徐函點點頭,哄好孩子繼續睡了。

臥室門沒關,書房就在斜對面,能看到一點門,鄭立傑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起身關上臥室門站在客廳,不安地拿手機詢問大師自己和顧客看到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沒有回覆,他又問躺平,發現躺平朋友圈全刪除了,不免皺起眉頭。

以為時間太早都沒醒,可等到天黑兩人依舊沒回覆。

鄭立傑慌了,在客廳來回踱步,朋友約吃飯也沒心情去,直到徐函註意到他的不對勁。

“你怎麽了?一整天心不在焉的,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吧?”她將水杯放在桌上,根本不知道自己隨口說的話完全中了。

“怎麽會呢。”鄭立傑僵了一瞬,勉強笑笑,走到她身邊喝了一口水說,“就是酒店的事。我在想要不要再開個酒店。”

對於開店賺錢這回事,徐函一直敏感多疑,聞言皺眉:“老公,要我說我們把酒店關了吧,現在賺的錢已經花不完了。”

“不行。”鄭立傑放下水杯,有些激動地開口。

聲音太大,嚇到了徐函,他反應過來,頓時抱住徐函一頓哄:“哎呀,現在都沒賺到多少錢。你看到時候孩子長大了,要發展自己的事業,父母年紀也大了,我們要預留點錢。現在想辦法多賺點,等到孩子大了,我們完全可以放手旅游世界了。”

鄭立傑說了很多,註意到徐函根本沒在聽,她微微側著腦袋,眼神專註,半天才開口:“老公,你有沒有聽見小孩子的哭聲?”

鄭立傑看向臥室:“孩子醒了?”

他潛意識覺得不對,因為孩子要是醒了,徐函不可能還不當回事地站在這裏。

“不是。”徐函搖搖頭,若有所思道,“不是我們的孩子,就是那種很隱約模糊的哭聲,你沒聽見嗎?”

鄭立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虛地看向書房,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不會是書房的孩子吧……

他仔細去聽,根本沒聽見什麽聲音:“老婆你聽錯了,我都沒聽到聲音。”

“不對。”徐函推開他,緩緩朝著書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著她就要靠近書房,鄭立傑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他才飛奔過去,徐函就笑道:“我就說我不可能聽錯,我手機沒關,還在播放視頻。”

她打開臥室,將門口梳妝臺上放著的手機關閉。

手機裏確實有孩子的哭聲,鄭立傑都不知道她聽力這麽好,松口氣的同時不免有些不安。

“老公?”臥室一片安靜,怕吵醒孩子,徐函關閉房門,發覺鄭立傑難看的臉色,伸手碰了下他,“你怎麽了?”

鄭立傑被她這麽一碰,身體沒站穩,直接往後倒去。

徐函緊緊抓住,無奈道:“你到底怎麽了?天天跟靈魂出竅一樣。”

“沒。”鄭立傑笑笑,覺得自己不能在家裏待下去了,會被看出破綻,將徐函推進臥室道,“酒店那邊有事兒要處理,我去去就回,你先休息,有事兒給陳姨打電話。”

陳姨是他們家的保姆,小孩子晚上跟徐函睡,每次吃過晚飯,陳姨打掃完衛生就會睡在自己的房間,有事會再叫她。

徐函總覺得他藏著事,打量他片刻,勉強應了一聲。

鄭立傑確定自己把書房門鎖好,打車去了酒店,讓前臺把監控調出來。

前臺欲言又止,他不耐催促道:“調啊,我正好看看怎麽回事。”

前臺只能找出當時的監控,將電腦面向鄭立傑,自己不去看。

幾分鐘過去,看完監控回放的鄭立傑見前臺扭著腦袋,敲敲桌子:“哪裏有東西?你說的影子也沒看到啊,我就說你看錯了。”

“有啊。”以為他是在故意騙自己看電腦,前臺本來還膽戰心驚的,等重新看了遍,發現裏面還真沒自己之前看到的影子時,不禁楞住,“怎麽回事?我當時真的看到影子了,還是個孩子形狀,不可能看錯。”

“這樣,我給你放兩天假。”鄭立傑說。

前臺急了:“我沒看錯,我也沒什麽工作上的壓力,不可能會出現幻覺。老板你相信我啊,我們酒店真的不對勁,別說客人了,我……”

話還沒說完,對上鄭立傑越發陰沈的臉色,她沒敢繼續說下去:“那休假工資……”

“照發。”鄭立傑擺擺手。

一班有兩個前臺,另一個前臺被叫去樓上了,下來的時候被告知這兩天她一個人上班,另一個休假,剛要拒絕,鄭立傑就開口:“給你三倍工資。”

前臺頓時笑了,沒再有任何不滿,甚至希望多來幾天。

“你上去幹什麽去了?”鄭立傑問。

“說起來很奇怪。”前臺皺眉,仔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客人一直說房間裏的空調壞了,我就上去查看。空調是好的,但客人說總能感覺到有風吹。我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確實有風,但不是從空調口出來的,找人過來也排查不出怎麽回事,只能給他換了間房。”

這話讓鄭立傑想起自己淩晨碰到的事,抿唇問:“幾號房?”

“三樓尾房。”

確實是自己住過的那間房,鄭立傑沈思片刻,問:“我昨天讓師傅排查沒排查出問題嗎?”

經他這麽一說,前臺才想起來淩晨的事:“沒有,所以房間正常使用,沒想到客人也反應同樣的問題。”

“把這個房間鎖了,別再開放了。”

前臺應下,沒多過問。

不確定這風和客人看到的嬰兒到底是怎麽回事,鄭立傑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大師總算回覆了他。

“最近忙,這很正常,你多久餵那孩子一次?”

心裏重擔消失,鄭立傑立刻回覆:“一周。”

“一周太少了,四五天一次,這是那孩子的抗議,你多餵餵就會沒事。”大師說。

鄭立傑吐出一口氣,這才放心,所有慌張從臉上退去,起身開了間房休息。

睡了一夜都沒出現那奇怪的風,鄭立傑確定只有那間尾房有問題,第二天就請專業的人過來仔細檢查,依舊沒找出問題,只能關閉做儲物間。

心頭大事解決,再加上要餵血,鄭立傑回了家。

陳姨正在廚房裏洗碗,鄭立傑躡手躡腳地走進書房,掀開紅布一角,劃破手指滴了兩滴血。

原本鮮血落在皮膚上還能看到,這次幾乎是瞬間就隱入皮膚中消失不見。

鄭立傑眉心狠狠一跳,趕緊將紅布蓋上,走出書房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猛然註意到紅布下的腦袋似乎變大了點。

以為是錯覺,他還沒來得及確定,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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