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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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汪祺半晌沒得到回應, 忍不住擡頭看向蕭景飏，再次：“陛下，可否陪臣同去？”
蕭景飏心中天人交戰, 矛盾至極。他想江婉瑩想得不得安生, 夜夜難眠。可一想到她的真心之話, 實在是憋屈。
蕭景飏心亂如麻, 撇過頭不與汪祺對視, 不耐煩道：“為何非讓朕，陪同你去？”
汪祺面上尷尬, 不好意思回道：“臣, 臣是怕三小姐纏著臣不放，故而想請陛下同去。陛下若在，臣也好脫身不是。”
蕭景飏沒好氣, 嘲諷一句：“你倒是好打算。”那他呢, 既去了，是見還是不見。
汪祺只當蕭景飏是同意了, 傻笑道：“陛下莫要取笑臣了, 臣這些日子想清楚了。臣一個堂堂七尺男兒, 怎能躲在背後當縮頭烏龜，將事情讓一個女兒家獨自去扛事。今日臣去見三小姐, 便是要告訴她, 臣的心意。臣心悅於她，比她想象中還要愛慕於她。明日, 臣便會親自登門顏府提親。”
蕭景飏聽著對方鏗鏘有力的決定，莫名有些感觸。有些話, 確實需要當面說清楚。
此刻想來，除了傷心他還有些不甘心。他哪一點不如元晟, 還有江婉瑩是鐵石心腸不成。竟然半分都不喜歡他，去問問清楚也行。
蕭景飏撩開馬車軒窗的帷裳，命令莫崢嶸改道去城北私宅。
半柱香之後，馬車停在了私宅正門口。
汪祺迫不及待下了馬車。
蕭景飏則紋絲不動，打起來退堂鼓。
汪祺等了一會，不見蕭景飏下馬車，催道：“陛下，為何遲遲不下馬車。”
“朕就不進去了，在此等著你。”
汪祺一思量，倒也沒差別。笑應道：“那臣去去就回。”
“快去吧，別讓人姑娘等急了。”蕭景飏故作輕松，語氣帶著調侃。順手撩開帷裳，看向馬車外。
只看到汪祺火急火燎的背影，一溜煙進入正門就不見了。
莫崢嶸捏著下巴琢磨，他可不知汪祺與顏安霖之間有私情。只是納悶了，秘書郎大人今日這是怎麽了。如此失儀，這麽急著趕去見什麽人。
汪祺一路直奔後院而去。
碰上用完午膳，正在花園中漫步消食的江婉瑩與何婆婆二人。
“見過江才人。”汪祺心急如焚，還是顧著禮數停下腳步行了禮。
江婉瑩與汪祺雖說沒有往來過，在宮中也見過好多次。印象中汪祺一向是穩重老成，今日瞧著怎有些慌亂。
江婉瑩笑盈盈，隨口一問：“汪大人，來此作何？”
汪祺心急火燎，聽著江婉瑩的口吻像是打趣。以為江婉瑩知曉他與顏安霖之事，顧不上害臊如實回道：“下官，來此見顏三小姐。”
江婉瑩沒有多想，好心提醒道：“三小姐在那邊涼亭中呢。”那個顏安霖不知餓似的，一直待在涼亭裏傻坐著。方才路過，還詫異這人竟然還在涼亭中。
汪祺道了謝，擡足向涼亭趕去。
何婆婆一驚一乍道：“該不會是陛下派來，接那個什麽三小姐入宮的吧？”
江婉瑩的心中咯噔一下，手中的蒲扇脫手落地。
何婆婆撿起蒲扇，心疼數落道：“傻孩子，你就逞強，嘴硬吧，還說不喜歡陛下，不會難過。還是快去看看，日子還長著呢，你樂意守著我這老婆子，祖母可不願你在此蹉跎一生。”
何婆婆拖著失魂落魄的江婉瑩，慌裏慌張趕去了涼亭。
二人到時，見到的是汪祺與顏安霖不避人前相擁在一起。
何婆婆難以置信，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弄錯了不成？這二人才是一對？”
這時，常勝走過來。他只是過來詢問一下，江婉瑩可還不舒服。若是有，他便去請郎中。
“江才人，您的身子可還好？”
江婉瑩被眼前相擁的男女，震驚得語無倫次，伸手指向那二人，反問道：“這，這，他，他二人，這是？”
常勝也是前一刻方知曉這兩人之事，滿眼不可思議回道：“下官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不過看樣子，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任誰看了也知是一對。”
太好了，是她誤會了蕭景飏。
江婉瑩如釋重負，舒眉展眼笑道：“常大人，可否勞您，替我向莫大人捎句話？”
莫崢嶸整日在蕭景飏跟前當差，問他便知蕭景飏何時會來私宅接她。
常勝方想應下，沖著江婉瑩身後喊道：“莫大人，您來了。”又對江婉瑩低聲道：“江才人有何話，自己去說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江婉瑩回身一看竟真的是莫崢嶸。
莫崢嶸瞅見江婉瑩，便想起那日偷聽之事。何況陛下近來的心情陰晴不定，旁人不清楚為何，他可是心如明鏡一清二楚。
陛下讓他來催催，說是乏了趕著要回宮去。
“莫大人，陛下他……”
莫崢嶸替陛下不值，對江婉瑩態度不好，冷厲打斷道：“本官身負皇命，還有事要處理。”
說著話，越過江婉瑩身邊，要去涼亭那裏催促汪祺二人。
江婉瑩不寒而栗，莫崢嶸對她的態度一向和善。今日這般疾言厲色，還是頭一遭。
即便沒有顏安霖，那也得弄清楚為何失約，不來接她回宮去。
江婉瑩追上一步，低三下四問：“莫大人，陛下可有說，何時接我回宮？”
莫崢嶸鄙夷腹誹：“傷了陛下的心，你還想著回宮。要問你自己去問，我的命也是命。”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想到了整治江婉瑩的法子，故意兇道：“陛下，就在正門外，江才人不妨自己去問問吧。”
陛下應當厭棄了這個江婉瑩。若她去了，陛下正好出口惡氣。是要打入冷宮，還是殺了全憑陛下的心意。省得還得將人好吃好喝，供在這私宅裏。
這短短幾息之間，江婉瑩震驚兩次。一次是汪祺之事，一次便是得知蕭景飏就在府門外。
她不知所措楞在原地，蕭景飏為何過門不入。
莫崢嶸交代了常勝，去催促汪祺。轉而對江婉瑩，陰陽怪氣說道：“江才人，走吧，隨本官去見陛下吧！”
江婉瑩與何婆婆對視一眼，隱隱不安道：“祖母，我去去就回。”
何婆婆附耳過去，低語：“切記，男人是要哄的。”
江婉瑩頷首，她哪能不清楚蕭景飏的性子。他是天子，但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莫崢嶸在前帶路，時不時壞笑，等著看江婉瑩是什麽慘下場。
江婉瑩一夕千念，想的仍是蕭景飏究竟避而不見。
莫崢嶸打定心思要坑江婉瑩，刻意不向馬車內的蕭景飏通稟。直接請江婉瑩上馬車，就等著江婉瑩沖撞陛下被治罪。
江婉瑩忐忑不安撩開帷裳，進入馬車內。
蕭景飏雙目緊閉，眉宇深擰。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不過看上去神色疲憊。
江婉瑩輕手輕腳坐到蕭景飏身邊，小心翼翼喚了一句：“陛下。”
蕭景飏原本以為是汪祺，便沒有理會繼續假寐。
可一陣心心念念的幽香逼近，他如坐針氈已知來人是誰。
聽著她怯懦的聲音，那股憋在心底的怨氣竟然去了一大半。忍不住睜開眼睛，迎上那雙瀲灩秋瞳。
陡地想起她那句不喜歡，惱怒立時盈滿胸腔。他撇過臉不看江婉瑩，冷冷道：“誰讓你來的？”
他在生氣？可是為什麽啊？
那日分別時，她二人還是卿卿我我。這些日子都未見過，她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
所以他不知在生她什麽氣，故而不來接她，更甚過門而不入。
誰讓他是皇帝呢，那就自己放低身段哄著唄。
江婉瑩撲進蕭景飏懷裏，擡起雙臂纏到他脖間，軟綿綿笑道：“陛下，我很想你。”
蕭景飏面對她的投懷送抱毫無抵抗力，習慣性擡手勾住盈盈一握的纖腰。
“陛下，是在生我的氣嗎？”江婉瑩埋首在他脖間，有意無意地用朱紅蹭著。
一陣酥麻，令蕭景飏倒吸一口氣。隱忍著躁動，不悅道：“少拿這套糊弄朕。”
蕭景飏推開江婉瑩，扣住她的手腕，恨恨道：“何必委屈自己，與朕逢場作戲？”
他雖動怒，但還是盡量克制使了五分力氣。可還是令江婉瑩的手腕吃痛，整張嬌容皺了起來。
江婉瑩疼得掉出眼淚，萬分委屈回道：“那陛下呢？為何爽約，不來接我回宮。今日來了，又為何過門不入？”
她掙紮起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
蕭景飏見她哭，早就心軟。她一動，便松了手。眼光落在白皙的手腕上，才發覺盡管只是五分力，已致手腕上留下一圈紅痕。
江婉瑩見他心軟得寸進尺，又撲過去抱住蕭景飏，故意可憐兮兮道：“陛下，若是不想要我，盡管說實話便好，何必這般冷待於我。”
蕭景飏是生她的氣，可從未想過不要她。他滿心想的都是，江婉瑩為何不喜歡自己。
蕭景飏重新抱住江婉瑩，有些無可奈何道：“朕，何時說不要你了。”
江婉瑩擡眸與其四目相對，茫然不解道：“那陛下，究竟在生什麽氣？”
那雙美眸裏盡是楚楚可憐，直勾勾盯著蕭景飏。
蕭景飏原就認定江婉瑩自始至終，不過是情勢所逼才會委身於他。
她在他面前做戲也好，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順從。
不知為何他張不開口質問江婉瑩，是不是真心不喜歡他。
半晌，蕭景飏認輸，騙道：“朕是在生自己的氣。”
不是因為她啊！
江婉瑩喜笑顏開，嬌羞道：“陛下，我方才沒撒謊，我是真的很想陛下。”
蕭景飏閉上眼，不由自主又嘆口氣。就算她是虛情假意，他也認了。只要她肯待在自己身邊，又何必去計較那些。
蕭景飏說服哄好了自己，展顏擡手勾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你都想朕，什麽了？”
江婉瑩的紅唇微張，準備說什麽都想。只是她啟齒，熱烈的吻便急不可耐落下。
他想要她！現在，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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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飏心亂如麻, 撇過頭不與汪祺對視, 不耐煩道：“為何非讓朕，陪同你去？”
汪祺面上尷尬, 不好意思回道：“臣, 臣是怕三小姐纏著臣不放，故而想請陛下同去。陛下若在，臣也好脫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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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之後，馬車停在了私宅正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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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崢嶸捏著下巴琢磨，他可不知汪祺與顏安霖之間有私情。只是納悶了，秘書郎大人今日這是怎麽了。如此失儀，這麽急著趕去見什麽人。
汪祺一路直奔後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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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江才人。”汪祺心急如焚，還是顧著禮數停下腳步行了禮。
江婉瑩與汪祺雖說沒有往來過，在宮中也見過好多次。印象中汪祺一向是穩重老成，今日瞧著怎有些慌亂。
江婉瑩笑盈盈，隨口一問：“汪大人，來此作何？”
汪祺心急火燎，聽著江婉瑩的口吻像是打趣。以為江婉瑩知曉他與顏安霖之事，顧不上害臊如實回道：“下官，來此見顏三小姐。”
江婉瑩沒有多想，好心提醒道：“三小姐在那邊涼亭中呢。”那個顏安霖不知餓似的，一直待在涼亭裏傻坐著。方才路過，還詫異這人竟然還在涼亭中。
汪祺道了謝，擡足向涼亭趕去。
何婆婆一驚一乍道：“該不會是陛下派來，接那個什麽三小姐入宮的吧？”
江婉瑩的心中咯噔一下，手中的蒲扇脫手落地。
何婆婆撿起蒲扇，心疼數落道：“傻孩子，你就逞強，嘴硬吧，還說不喜歡陛下，不會難過。還是快去看看，日子還長著呢，你樂意守著我這老婆子，祖母可不願你在此蹉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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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才人，您的身子可還好？”
江婉瑩被眼前相擁的男女，震驚得語無倫次，伸手指向那二人，反問道：“這，這，他，他二人，這是？”
常勝也是前一刻方知曉這兩人之事，滿眼不可思議回道：“下官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不過看樣子，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任誰看了也知是一對。”
太好了，是她誤會了蕭景飏。
江婉瑩如釋重負，舒眉展眼笑道：“常大人，可否勞您，替我向莫大人捎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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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勝方想應下，沖著江婉瑩身後喊道：“莫大人，您來了。”又對江婉瑩低聲道：“江才人有何話，自己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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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崢嶸瞅見江婉瑩，便想起那日偷聽之事。何況陛下近來的心情陰晴不定，旁人不清楚為何，他可是心如明鏡一清二楚。
陛下讓他來催催，說是乏了趕著要回宮去。
“莫大人，陛下他……”
莫崢嶸替陛下不值，對江婉瑩態度不好，冷厲打斷道：“本官身負皇命，還有事要處理。”
說著話，越過江婉瑩身邊，要去涼亭那裏催促汪祺二人。
江婉瑩不寒而栗，莫崢嶸對她的態度一向和善。今日這般疾言厲色，還是頭一遭。
即便沒有顏安霖，那也得弄清楚為何失約，不來接她回宮去。
江婉瑩追上一步，低三下四問：“莫大人，陛下可有說，何時接我回宮？”
莫崢嶸鄙夷腹誹：“傷了陛下的心，你還想著回宮。要問你自己去問，我的命也是命。”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想到了整治江婉瑩的法子，故意兇道：“陛下，就在正門外，江才人不妨自己去問問吧。”
陛下應當厭棄了這個江婉瑩。若她去了，陛下正好出口惡氣。是要打入冷宮，還是殺了全憑陛下的心意。省得還得將人好吃好喝，供在這私宅裏。
這短短幾息之間，江婉瑩震驚兩次。一次是汪祺之事，一次便是得知蕭景飏就在府門外。
她不知所措楞在原地，蕭景飏為何過門不入。
莫崢嶸交代了常勝，去催促汪祺。轉而對江婉瑩，陰陽怪氣說道：“江才人，走吧，隨本官去見陛下吧！”
江婉瑩與何婆婆對視一眼，隱隱不安道：“祖母，我去去就回。”
何婆婆附耳過去，低語：“切記，男人是要哄的。”
江婉瑩頷首，她哪能不清楚蕭景飏的性子。他是天子，但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莫崢嶸在前帶路，時不時壞笑，等著看江婉瑩是什麽慘下場。
江婉瑩一夕千念，想的仍是蕭景飏究竟避而不見。
莫崢嶸打定心思要坑江婉瑩，刻意不向馬車內的蕭景飏通稟。直接請江婉瑩上馬車，就等著江婉瑩沖撞陛下被治罪。
江婉瑩忐忑不安撩開帷裳，進入馬車內。
蕭景飏雙目緊閉，眉宇深擰。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不過看上去神色疲憊。
江婉瑩輕手輕腳坐到蕭景飏身邊，小心翼翼喚了一句：“陛下。”
蕭景飏原本以為是汪祺，便沒有理會繼續假寐。
可一陣心心念念的幽香逼近，他如坐針氈已知來人是誰。
聽著她怯懦的聲音，那股憋在心底的怨氣竟然去了一大半。忍不住睜開眼睛，迎上那雙瀲灩秋瞳。
陡地想起她那句不喜歡，惱怒立時盈滿胸腔。他撇過臉不看江婉瑩，冷冷道：“誰讓你來的？”
他在生氣？可是為什麽啊？
那日分別時，她二人還是卿卿我我。這些日子都未見過，她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
所以他不知在生她什麽氣，故而不來接她，更甚過門而不入。
誰讓他是皇帝呢，那就自己放低身段哄著唄。
江婉瑩撲進蕭景飏懷裏，擡起雙臂纏到他脖間，軟綿綿笑道：“陛下，我很想你。”
蕭景飏面對她的投懷送抱毫無抵抗力，習慣性擡手勾住盈盈一握的纖腰。
“陛下，是在生我的氣嗎？”江婉瑩埋首在他脖間，有意無意地用朱紅蹭著。
一陣酥麻，令蕭景飏倒吸一口氣。隱忍著躁動，不悅道：“少拿這套糊弄朕。”
蕭景飏推開江婉瑩，扣住她的手腕，恨恨道：“何必委屈自己，與朕逢場作戲？”
他雖動怒，但還是盡量克制使了五分力氣。可還是令江婉瑩的手腕吃痛，整張嬌容皺了起來。
江婉瑩疼得掉出眼淚，萬分委屈回道：“那陛下呢？為何爽約，不來接我回宮。今日來了，又為何過門不入？”
她掙紮起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
蕭景飏見她哭，早就心軟。她一動，便松了手。眼光落在白皙的手腕上，才發覺盡管只是五分力，已致手腕上留下一圈紅痕。
江婉瑩見他心軟得寸進尺，又撲過去抱住蕭景飏，故意可憐兮兮道：“陛下，若是不想要我，盡管說實話便好，何必這般冷待於我。”
蕭景飏是生她的氣，可從未想過不要她。他滿心想的都是，江婉瑩為何不喜歡自己。
蕭景飏重新抱住江婉瑩，有些無可奈何道：“朕，何時說不要你了。”
江婉瑩擡眸與其四目相對，茫然不解道：“那陛下，究竟在生什麽氣？”
那雙美眸裏盡是楚楚可憐，直勾勾盯著蕭景飏。
蕭景飏原就認定江婉瑩自始至終，不過是情勢所逼才會委身於他。
她在他面前做戲也好，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順從。
不知為何他張不開口質問江婉瑩，是不是真心不喜歡他。
半晌，蕭景飏認輸，騙道：“朕是在生自己的氣。”
不是因為她啊！
江婉瑩喜笑顏開，嬌羞道：“陛下，我方才沒撒謊，我是真的很想陛下。”
蕭景飏閉上眼，不由自主又嘆口氣。就算她是虛情假意，他也認了。只要她肯待在自己身邊，又何必去計較那些。
蕭景飏說服哄好了自己，展顏擡手勾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你都想朕，什麽了？”
江婉瑩的紅唇微張，準備說什麽都想。只是她啟齒，熱烈的吻便急不可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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