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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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身上乏累恍若壓著千斤巨石, 沈甸甸的推不開，想掙紮卻連手指也勾不動，鼻尖微癢, 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不住的往鼻腔鉆。迷糊中，知搖感覺好似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將壓在她身上的巨石推開，拉著她往光明處上升。
喉頭發出一聲幹澀悶哼，她眼睫輕顫徐徐睜開眼來, 卻被白日從鏤空竹窗內投射進來的日光晃了眼，再次瞇緊。
眼前模糊一片, 似籠了層淡淡水汽，又似是被薄紗遮掩，隱約瞧見有身影靠了過來，她看不清, 只能看清那人大致輪廓, 白衣墨發, 脊背筆挺。
他近了，知搖能嗅到他周身縈繞的淡淡沈水香味。
俊臉靠至眼前, 遮掩了窗戶透進來的日光, 知搖視線清明, 看著男人低垂的眉眼，張了張唇還沒發出聲, 男人上半身再次低下，吻上了她的唇。
很輕很淺的吻，像是在感知她的溫度與存在, 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知搖想推開他，但奈何身上氣力被榨幹, 每動一下都好似會抽幹氣血，無奈，只得由著他。
就在知搖以為他要一直這樣下去時，雲行一手撐在她身側起身，另一手幫她梳理睡亂的發。
“現在感覺如何？”
“還好，就是感覺有些乏累，被人榨幹氣血的感覺。”
雲行伸手入袖摸索，翻出一顆丹藥湊到她唇邊，“頭一回如此輸出靈力，身體受不了在意料之中，吃下去。”
知搖沒問這是什麽，也沒有力氣起身，就著雲行的手將丹藥吃下，略微嚼了兩下，那丹藥便化作甘甜的暖流順著喉頭流入腹中。
被她一次性榨幹，好似已經有點死了的丹田像是淋過雨重新煥發生機的荒地，逐漸覆蘇。
知搖也感覺身上恢覆了些氣力，撐著床榻要起身，有手先行撈了過來，將她扶著靠在床頭。
“我睡了多久？”知搖問。
“三日三夜，不多不少。”
知搖揉著肚子，“三天三夜沒吃飯？怪不得我感覺這麽餓。”
“在這兒等我。”雲行伸手輕揉她額頭起身。
閑來無事，知搖開始打量四周。
是在雲行的屋子，她此刻正在他的床榻上。
餘光瞥見有香煙裊裊，她移眸看去，見一個手捧的香爐放在床邊，那煙霧徐徐，竟是淡淡的紫色。
香氣彌漫，是她還在睡夢中嗅到的味道。
枕頭邊床榻倏然塌陷，跳上來一團毛茸茸，把知搖驚了一跳。
如願閑庭信步踩著軟榻走來，在知搖手臂上又蹭又頂，甚至不滿意，兩只前爪踩上知搖柔軟小腹，山竹爪子一開一合的呼嚕踩起奶來。
看著比初見時大了一圈的如願，知搖伸手撓它下巴，“看來師兄把你養的很好。”
“所以，你日後也住在這裏。”
沒聽到腳步聲，餘光就出現了雲行的身影。
他上前一手將如願從知搖身上撈起放在地上，如願不爽，就在他那雲紋軟靴上磨爪子，雲行也不理會，任由它去，端著托盤站在知搖面前。
“我也住在這兒？”知搖訝異地反指著自己鼻尖。
“嗯，”雲行躬身將托盤放在她面前，“事到如今，避不避嫌已經無關緊要，我不放心你，我想你在我身邊，亦或者，我去符修峰，但我想你大抵是不願的。”
他偏頭朝知搖看去，黑眸平和沈靜，知搖看得出來，他沒有比剛剛更認真的神色了。
“這……不妥吧？”
“妥。”
“我們還沒有……”
“已經有過了。”
“我的意思是還沒有結為道侶。”
雲行站直身子看她，“本也是我先提出來的，等此間事了，現在雲家二人已經回去了，待會兒我去請天機長老測算一下黃道吉日，便就結了吧。”
一切來的太過突然，知搖心頭說不出的別扭還有對未知生活的恐慌感。
她拒絕，“我還不想……”
雲行也不逼她，雙手撐著床沿靠近她，淺吻在她側臉，“那就等到你想。”
知搖眉眼舒展，“那就說好了，先不住在一起。”
雲行吻稍離了她臉頰，黑眸望入她眼底深處，眸色平和卻堅定，不容置喙地搖了搖頭。
“你想何時去何處，我都陪你去，不會限制你自由。”
知搖想，這確實沒有限制自由，走哪兒都跟著，是監視才對。
偏偏這男人嗓音平和，用安撫人的口吻說出來，讓人生不出半點叛逆與敵意。
溫柔刀啊，最為致命。
“不是說餓了嗎，吃吧。”雲行將餐盤推到她面前。
知搖一眼掃過，沒有想象中的珍饈美食，盡是各種看著精致的瓶瓶罐罐。
“五谷對你現在身體沒有益處，反而會增加負擔，先吃這些。”
他拔開一支瓷瓶遞到知搖面前，看她皺著鼻尖，滿臉嫌棄，輕嘆一聲補充道，“待會兒帶你捉許願魚吃。”
*
黑黢黢的洞穴中，月光從頂端洞口灑入。
知搖拿著魚竿坐在水池邊釣魚，對面雲行也是同樣姿態。
釣魚是枯燥的事情，只有上魚的時候能讓人瞬間開心。
知搖還沒等到開心的時刻，一手撐著下巴看對面的男人，琢磨了會兒，試探性開口問道。
“你打傷了雲家那兩位小仙君，日後雲家豈不是會上門找你麻煩？”
“他們算什麽仙君。”雲行看著晃動的魚竿，手上稍微用力，幹脆利落的將一條幽藍的小魚放入竹簍中。
重點是這句嗎？
知搖又說，“歸一宗好像開罪不起雲家，到時候雲家那位家主上門要人，那該如何是好？”
“打出去就好，”雲行擡眼看她，“擔心我。”
知搖也不否認，點點頭，“自然，畢竟是因為我才這樣。”
雲行眉眼柔和舒展開來，隱隱噙著一點笑意，光線昏暗，知搖沒捕捉到。
“可是，跟血緣關系上的父親動手，你……可以嗎？”
雲行垂著眼簾看著池水中游來游去的藍色光點，指腹摩挲著手中釣竿。
“他可，我亦可。”
有血緣關系的又非是他一人。
他忽而又撩眼看向對面知搖，握著釣竿的手收緊，“可覺得我冷漠？”
知搖拖著腮的手輕敲著臉，聞言搖搖頭，“不覺得，最近我偶爾也會想起小時候的事。”
她手裏握著釣竿輕輕晃悠，“有些爹娘會將剛出生的孩童溺死，能做出這種事的爹娘，被怨恨亦或者斷絕關系，都在情理之中，誰還不是有些有肉的人呢。”
雲行緊握著釣竿的手放松了些，看著知搖的眉眼愈發柔和。
“這世上只有你，救我一次又一次。”
知搖笑說，“你說反了吧，師兄才是，救了我足足五次。”
“五次？”雲行不解，“何來五次之說，我怎麽記得也就四次。”
一次在樹林中她被毒蛇追逐，一次月下相見，卻有幽族刺客偷襲，還有一次便是中毒之時，再便是才發生的這次，也並不全然算是他救了她，她算自救。
“還有一次從何而來？”
知搖記著上輩子她魂魄還未消散時，那個從混亂場中一躍而出的身影，只是沖他笑。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記得就好了，哦！我上魚了！”
知搖連忙提竿，釣起來的這條格外肥，知搖剛恢覆竟有些拉不住這魚的撲騰力道，還是那頭雲行起身，握住她的手輕輕往上一提，才將那魚扔上岸。
“師兄想紅燒吃還是清蒸？”
“都沒吃過，從記事起就吃辟谷丹藥了。”
“那魚頭紅燒，魚身清蒸，都嘗試一下，如何？”
“好。”
本來一個人嘗試新鮮事物，現在變成兩個人。
原本有趣的事，現在更加有趣。
魚做好，知搖瞧著光禿禿的四下犯難，雲行隨手一揮，地上石塊堆砌起一張石桌。
魚頭色澤金黃，油香撲鼻，魚身白嫩，散發鮮香。
“頭一次吃，不知吃了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知搖嘴裏說著，手上卻動起了筷子，加了塊肉往嘴裏送。
“無妨，師尊會為我們解毒的。”雲行也動起筷子，夾了魚頭一塊肉送入口中。
肉質細嫩鮮美彈牙，與之前知搖給他送來的松鼠魚口感完全不一樣，但都一樣好吃。
最重要的是，比從前吃的那些沒有滋味的丹藥好吃很多。
“如何？”知搖略微緊張的看著他。
上次倒是給他吃了松鼠魚，但也沒問滋味如何，興許他只是出於禮貌吃完了。
雲行擡眼看她，“怪不得你不願意吃丹藥，確實比丹藥好吃多了。”
一條魚餵飽了二人，知搖發現，他更喜歡吃紅燒的。
興許從前吃的寡淡，眼下這種有滋味的格外新鮮。
“先前在美食大全上看到一個十分新鮮的菜，明日我二人做來吃，如何？”
“好。”
走出洞穴，外面日頭已落，知搖舒展了個懶腰。
“上次你說我是對的，現在該我說，你是對的，是該將時間也分給些修煉以外的事物。”
知搖也學他當時的話，拍拍他肩，“沒有什麽對錯，師兄做的也足夠好了。”
說完佯裝無事跟雲行揮手告別，從玄機袖中掏出禦風符就要偷偷往符修峰上去，還未動用靈力，手腕就被人扣住。
“我在這兒，不用禦風符，剛好幫你省省。”
知搖轉動手腕企圖從他掌心脫逃，“師兄，我符修峰上還有點日用東西沒拿，我回去拿。”
“不必，你需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弄到手，符修峰的東西舊了，放著吧。”
也不管知搖是否還有其他借口，直接伸手圈住人腰身，緊緊按向胸前，單手掐訣，帶著知搖乘風飛起。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但是別想了，夜裏也必須在我視線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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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頭發出一聲幹澀悶哼，她眼睫輕顫徐徐睜開眼來, 卻被白日從鏤空竹窗內投射進來的日光晃了眼，再次瞇緊。
眼前模糊一片, 似籠了層淡淡水汽，又似是被薄紗遮掩，隱約瞧見有身影靠了過來，她看不清, 只能看清那人大致輪廓, 白衣墨發, 脊背筆挺。
他近了，知搖能嗅到他周身縈繞的淡淡沈水香味。
俊臉靠至眼前, 遮掩了窗戶透進來的日光, 知搖視線清明, 看著男人低垂的眉眼，張了張唇還沒發出聲, 男人上半身再次低下，吻上了她的唇。
很輕很淺的吻，像是在感知她的溫度與存在, 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知搖想推開他，但奈何身上氣力被榨幹, 每動一下都好似會抽幹氣血，無奈，只得由著他。
就在知搖以為他要一直這樣下去時，雲行一手撐在她身側起身，另一手幫她梳理睡亂的發。
“現在感覺如何？”
“還好，就是感覺有些乏累，被人榨幹氣血的感覺。”
雲行伸手入袖摸索，翻出一顆丹藥湊到她唇邊，“頭一回如此輸出靈力，身體受不了在意料之中，吃下去。”
知搖沒問這是什麽，也沒有力氣起身，就著雲行的手將丹藥吃下，略微嚼了兩下，那丹藥便化作甘甜的暖流順著喉頭流入腹中。
被她一次性榨幹，好似已經有點死了的丹田像是淋過雨重新煥發生機的荒地，逐漸覆蘇。
知搖也感覺身上恢覆了些氣力，撐著床榻要起身，有手先行撈了過來，將她扶著靠在床頭。
“我睡了多久？”知搖問。
“三日三夜，不多不少。”
知搖揉著肚子，“三天三夜沒吃飯？怪不得我感覺這麽餓。”
“在這兒等我。”雲行伸手輕揉她額頭起身。
閑來無事，知搖開始打量四周。
是在雲行的屋子，她此刻正在他的床榻上。
餘光瞥見有香煙裊裊，她移眸看去，見一個手捧的香爐放在床邊，那煙霧徐徐，竟是淡淡的紫色。
香氣彌漫，是她還在睡夢中嗅到的味道。
枕頭邊床榻倏然塌陷，跳上來一團毛茸茸，把知搖驚了一跳。
如願閑庭信步踩著軟榻走來，在知搖手臂上又蹭又頂，甚至不滿意，兩只前爪踩上知搖柔軟小腹，山竹爪子一開一合的呼嚕踩起奶來。
看著比初見時大了一圈的如願，知搖伸手撓它下巴，“看來師兄把你養的很好。”
“所以，你日後也住在這裏。”
沒聽到腳步聲，餘光就出現了雲行的身影。
他上前一手將如願從知搖身上撈起放在地上，如願不爽，就在他那雲紋軟靴上磨爪子，雲行也不理會，任由它去，端著托盤站在知搖面前。
“我也住在這兒？”知搖訝異地反指著自己鼻尖。
“嗯，”雲行躬身將托盤放在她面前，“事到如今，避不避嫌已經無關緊要，我不放心你，我想你在我身邊，亦或者，我去符修峰，但我想你大抵是不願的。”
他偏頭朝知搖看去，黑眸平和沈靜，知搖看得出來，他沒有比剛剛更認真的神色了。
“這……不妥吧？”
“妥。”
“我們還沒有……”
“已經有過了。”
“我的意思是還沒有結為道侶。”
雲行站直身子看她，“本也是我先提出來的，等此間事了，現在雲家二人已經回去了，待會兒我去請天機長老測算一下黃道吉日，便就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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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絕，“我還不想……”
雲行也不逼她，雙手撐著床沿靠近她，淺吻在她側臉，“那就等到你想。”
知搖眉眼舒展，“那就說好了，先不住在一起。”
雲行吻稍離了她臉頰，黑眸望入她眼底深處，眸色平和卻堅定，不容置喙地搖了搖頭。
“你想何時去何處，我都陪你去，不會限制你自由。”
知搖想，這確實沒有限制自由，走哪兒都跟著，是監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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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刀啊，最為致命。
“不是說餓了嗎，吃吧。”雲行將餐盤推到她面前。
知搖一眼掃過，沒有想象中的珍饈美食，盡是各種看著精致的瓶瓶罐罐。
“五谷對你現在身體沒有益處，反而會增加負擔，先吃這些。”
他拔開一支瓷瓶遞到知搖面前，看她皺著鼻尖，滿臉嫌棄，輕嘆一聲補充道，“待會兒帶你捉許願魚吃。”
*
黑黢黢的洞穴中，月光從頂端洞口灑入。
知搖拿著魚竿坐在水池邊釣魚，對面雲行也是同樣姿態。
釣魚是枯燥的事情，只有上魚的時候能讓人瞬間開心。
知搖還沒等到開心的時刻，一手撐著下巴看對面的男人，琢磨了會兒，試探性開口問道。
“你打傷了雲家那兩位小仙君，日後雲家豈不是會上門找你麻煩？”
“他們算什麽仙君。”雲行看著晃動的魚竿，手上稍微用力，幹脆利落的將一條幽藍的小魚放入竹簍中。
重點是這句嗎？
知搖又說，“歸一宗好像開罪不起雲家，到時候雲家那位家主上門要人，那該如何是好？”
“打出去就好，”雲行擡眼看她，“擔心我。”
知搖也不否認，點點頭，“自然，畢竟是因為我才這樣。”
雲行眉眼柔和舒展開來，隱隱噙著一點笑意，光線昏暗，知搖沒捕捉到。
“可是，跟血緣關系上的父親動手，你……可以嗎？”
雲行垂著眼簾看著池水中游來游去的藍色光點，指腹摩挲著手中釣竿。
“他可，我亦可。”
有血緣關系的又非是他一人。
他忽而又撩眼看向對面知搖，握著釣竿的手收緊，“可覺得我冷漠？”
知搖拖著腮的手輕敲著臉，聞言搖搖頭，“不覺得，最近我偶爾也會想起小時候的事。”
她手裏握著釣竿輕輕晃悠，“有些爹娘會將剛出生的孩童溺死，能做出這種事的爹娘，被怨恨亦或者斷絕關系，都在情理之中，誰還不是有些有肉的人呢。”
雲行緊握著釣竿的手放松了些，看著知搖的眉眼愈發柔和。
“這世上只有你，救我一次又一次。”
知搖笑說，“你說反了吧，師兄才是，救了我足足五次。”
“五次？”雲行不解，“何來五次之說，我怎麽記得也就四次。”
一次在樹林中她被毒蛇追逐，一次月下相見，卻有幽族刺客偷襲，還有一次便是中毒之時，再便是才發生的這次，也並不全然算是他救了她，她算自救。
“還有一次從何而來？”
知搖記著上輩子她魂魄還未消散時，那個從混亂場中一躍而出的身影，只是沖他笑。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記得就好了，哦！我上魚了！”
知搖連忙提竿，釣起來的這條格外肥，知搖剛恢覆竟有些拉不住這魚的撲騰力道，還是那頭雲行起身，握住她的手輕輕往上一提，才將那魚扔上岸。
“師兄想紅燒吃還是清蒸？”
“都沒吃過，從記事起就吃辟谷丹藥了。”
“那魚頭紅燒，魚身清蒸，都嘗試一下，如何？”
“好。”
本來一個人嘗試新鮮事物，現在變成兩個人。
原本有趣的事，現在更加有趣。
魚做好，知搖瞧著光禿禿的四下犯難，雲行隨手一揮，地上石塊堆砌起一張石桌。
魚頭色澤金黃，油香撲鼻，魚身白嫩，散發鮮香。
“頭一次吃，不知吃了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知搖嘴裏說著，手上卻動起了筷子，加了塊肉往嘴裏送。
“無妨，師尊會為我們解毒的。”雲行也動起筷子，夾了魚頭一塊肉送入口中。
肉質細嫩鮮美彈牙，與之前知搖給他送來的松鼠魚口感完全不一樣，但都一樣好吃。
最重要的是，比從前吃的那些沒有滋味的丹藥好吃很多。
“如何？”知搖略微緊張的看著他。
上次倒是給他吃了松鼠魚，但也沒問滋味如何，興許他只是出於禮貌吃完了。
雲行擡眼看她，“怪不得你不願意吃丹藥，確實比丹藥好吃多了。”
一條魚餵飽了二人，知搖發現，他更喜歡吃紅燒的。
興許從前吃的寡淡，眼下這種有滋味的格外新鮮。
“先前在美食大全上看到一個十分新鮮的菜，明日我二人做來吃，如何？”
“好。”
走出洞穴，外面日頭已落，知搖舒展了個懶腰。
“上次你說我是對的，現在該我說，你是對的，是該將時間也分給些修煉以外的事物。”
知搖也學他當時的話，拍拍他肩，“沒有什麽對錯，師兄做的也足夠好了。”
說完佯裝無事跟雲行揮手告別，從玄機袖中掏出禦風符就要偷偷往符修峰上去，還未動用靈力，手腕就被人扣住。
“我在這兒，不用禦風符，剛好幫你省省。”
知搖轉動手腕企圖從他掌心脫逃，“師兄，我符修峰上還有點日用東西沒拿，我回去拿。”
“不必，你需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弄到手，符修峰的東西舊了，放著吧。”
也不管知搖是否還有其他借口，直接伸手圈住人腰身，緊緊按向胸前，單手掐訣，帶著知搖乘風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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