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91 章
人還未歸京，朝堂之上已是風起雲湧。
早朝之際，就孫蘺久久未歸一事，整個朝堂中已是吵翻了天。
以丞相周書燁為代表的臣子紛紛諫言，聖命之下，撫遠將軍孫蘺遲遲不歸是不僅是對皇命的藐視，或許還生了不臣之心。
這話一出，衛書擎率先站了出來，反駁道，“此次孫將軍率領大軍突破了月牙城，於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更是為天下百姓，為聖上定了揚了國威，如今西胡聽聞孫將軍的名號皆是聞風喪膽。”
“試問，此前各位可有能做到這般地步的？”立於大殿之上，衛書擎朗聲道，目光環視了站出來那些人，語氣中滿是不屑。
他與孫蘺同為武將，自是清楚戰場之上的兇險萬分，這些年孫蘺立下赫赫戰功，他都看在眼裏。
捫心自問，同樣的時間與兵力給他，這般戰果他絕不可能做到，更別提孫蘺還是女子。
提起戰功，不少文臣目光閃躲。
他們只不過會在朝堂上玩弄權術，耍耍嘴皮子罷了，至於戰場上的廝殺，若是勝了，要奉承迎合他們便誇上幾句，若是敗了，那便是國家與百姓的罪人。
他們永遠都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需要俯身，不過是想保全自己頭頂的烏紗帽罷了。
朝堂上從方才的吵鬧中，難得寂靜了一瞬。
立於首位的周書燁聽了陣眾人七嘴八舌，緩緩睜眼，不急不慢道，“諸位大人方才並未否認孫將軍立下戰功一事，而孫蘺——皇命之下遲遲不歸也是確有此事。”
邊說著，周書燁緩緩站出來，面朝聖上斟酌著道，“以臣之見，若是確有此事，對孫將軍，聖上應當賞罰分明才是。”
“大軍尚且未歸，不如等孫將軍回來後，再做定奪？”
這般建議一提出，方才被衛諭暗諷垂頭的眾人又紛紛出聲迎合。
“丞相此言有理啊！”
“等人回來了，問清楚了，這事不就清楚了。”
……
龍椅上皇帝久久不吭聲，面容被冕旒擋了大半，無人清楚聖上如今究竟是什麽打算。
應和聲不過響了幾句又沒了動靜，朝臣皆躬身立於原地，不敢再隨意出聲。
整個朝堂上，寂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聞，因為揣測不清聖上的心意，方才跟著接話的朝臣額上忍不住溢出細密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終於松了口。
“方才，衛世子說的有理，孫將軍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自是應當重賞的，只是……”
皇帝說話時，瞧了眼站在底下不言語的周書燁， “丞相也是言之有理，遲遲不歸這事雖說情有可原，總歸是延誤了，這事便待大軍歸來，再論賞罰。”
皇帝這般說，朝中大臣心裏頭都是門清，不過是顧忌丞相的面子而已，什麽賞罰再論也只是單純的論功行賞罷了。
大軍抵達京城這一日，全城不少百姓自發出城迎接，便是皇帝也特地在宮門口等著孫蘺。
騎馬領著大軍進城的有三人，程牧乘在兩人之間，孫蘺在右側，也唯獨她一身黑色鎧甲騎於馬上，身姿挺拔，颯爽非凡。
旁邊擠在人群中的也有些年輕姑娘，看著孫蘺走過自己面前，其中一個雙頰微紅，有些難言的激動。
“孫將軍當真是威風凜凜，這般瞧著氣勢，不輸男兒半分.....”
“聽聞孫將軍自小是在宮中長大的？”
“那可不！孫將軍可是公主，金枝玉葉的人兒，如今楞是上了戰場，為國殺敵。”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百姓口中無不是溢於言表的讚美之詞，偶爾一兩聲傳進程牧乘的耳中，讓年輕的宸王忍不住皺眉。
孫蘺這般得百姓青睞，於他而言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宮門口，遠遠地便能瞧見一群人站著，內侍上前給幾人牽馬的時候，孫蘺翻身下馬，跪於皇帝面前，“臣孫蘺，幸不辱命！經此一戰，西胡已是元氣大傷，十年內，我朝再無後顧之憂。”
孫蘺朗聲回道，陣陣回蕩在眾人耳畔，皇帝面上展露出欣慰的笑，上前兩步將跪於自己身前的人攙扶起身。
“好啊！好！好！”
皇帝拍了拍孫蘺的肩，她起身的時候，能清楚的看見面前的人逐漸年邁，面上的溝壑也越來越深，歲月給他憑添了幾分威嚴，鬢邊的銀絲也給他添了幾分風霜。
此時孫蘺心中難得生出幾分感觸，原來這些年，這個高高在上的當權者也已經蒼老了許多。
皇帝目光看向不遠處列隊整齊的大軍，面上是油然而生的欣慰，“都是我朝的好兒郎！此次西征，你們都是我朝的功臣，寡人會重重的賞賜你們！”
此話一出，數萬將士齊齊跪謝，聲音響徹整個京城。
大概是許久未曾有這般高興了，皇帝看向孫蘺問道，“你可是大功臣，有什麽想要的賞賜？”
話音剛落，孫蘺直挺挺的跪在皇帝面前，瞧著莫名有一絲決然感。
“此次西征，臣俘虜了西胡的大王子烏爾，發現當年鬼城之案疑點重重，臣懇請聖上徹查當年鬼城之案。
女子孫蘺的聲音有些大，站在她身邊的程牧乘率先變了臉色，程訶仍舊一言不發，也未曾有人註意他。
站在皇帝身後的群臣聞言皆是議論紛紛，至於皇帝，方才露出的笑容如今已是收起，面上無甚表情，卻也能讓人覺察......其中不對。
偏偏孫蘺這頭下跪，身後數萬士兵也跟著跪下，齊聲喊道，“懇請聖上徹查！”
老國公站在群臣之中，看著跪在聖上面前的女子，盡管知曉此事困難重重，卻也放任孫蘺去做了。
他深知，這事是孫蘺的心結，他能做的只是盡力保全她與孫家。
將士們在宮門口跪倒一片時，在場的所有人便知曉，徹查鬼城之案的事情，不可能草草了之。
可是孫蘺此舉，又何嘗不是在逼著聖上過問此事，曾經了結的案子如今再審，天下百姓又會如何看待？
眾人面前，皇帝只是淡淡應了句“準了。”
而熟悉聖上脾性的人，卻都清楚，孫蘺無論在西胡立下多大的功勞，在皇帝眼中，此時此刻所有都化作虛無。
跪著的孫蘺，聽見皇帝的這一聲“準了”，心中大石驟然落下，或許代價巨大，但是終歸——如她所願。
隨著眾臣一同立於朝堂上時，皇帝已經開始著手讓人徹查有關鬼城之案的始末了。
“此案事關重大，眾愛卿可有願意調查此案之人？”
看著群臣，皇帝淡淡開口問道，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願意站出來。
且不說，這事牽扯眾多，聖上對此案的態度也不算明確。
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若是沒有辦好，丟了烏紗帽算輕的，只怕是丟了命。
“臣懇請聖上，準許臣督辦此案！”
孫蘺走至大殿中央，自請徹查鬼城之案。
這本就是她所求之事，自然應當由她一手操辦才是。
“當年鬼城之事，乃是臣親身經歷，不會再有任何人，比臣更清楚此事。”
聽著孫蘺的話，皇帝的神情晦暗不明，有人為孫蘺這般直接捏了把汗，也有人幸災樂禍，孫蘺一而再，再而三這般步步逼近，自然會惹得皇帝不快。
殿前一片鴉雀無聲，眾人皆是低垂著頭，屏息凝神，生怕惹了禍端。
有一瞬間，站在行列之中的衛書擎想要邁步而出，卻被人拉住了。
轉頭一瞧，自己父王悄悄對著他搖了搖頭，衛書擎抿唇，終究將擡起的步子收了回來。
“還有哪位愛卿願意參與共同徹查此案？”皇帝沒看孫蘺，目光轉向群臣，便是默認了孫蘺參與此事。
仍舊僵立著的孫蘺，終究是松了口氣。
“老臣願為聖上分憂，與孫小將軍共同，徹查此案！”
此話正是立於程牧乘身側的周書燁所言，話音落下，他已然邁出一步。
“雖說小將軍驍勇善戰，但是此案幹系重大，查案想必要費些功夫，老臣或許能助小將軍一臂之力。”
丞相周書燁乃是宸王一派，照著輩分，是程牧乘的舅公，兩人之間的關系，朝中上下無人不知。
周書燁摻和了這事，便是表示此事與宸王殿下有關。
程鈺死後，朝中不少大臣都倒向了宸王陣營之中，畢竟瞧著剩下幾位皇子的家族，能力，年紀，的確無人比程牧乘更合適坐上皇位了。
如今已有兩人主動要求審理此案，按律例，這般案子，應當三方會審才是，皇帝再次開口，“還有哪位愛卿願意參與審理此案？”
皇帝問話的時候，謝知然正低著頭神游，他區區一個國子監祭酒，這事與他沒什麽幹系——直到覺著有誰的陰森森目光盯的他後背涼颼颼的。
四目相對的時候，幾乎是瞬間，謝知然就明白了程訶什麽意思，他立馬垂頭，想裝死……
恰好瞧見小暴君自己竟然準備擡步……
“臣願意！”這三個字，謝知然是閉著眼睛喊出來的，說完之後，才不情不願的走出來。
只不過一直低著頭，並未有人註意到。
謝知然肯站出來，太傅也有幾分意外，但是瞧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程訶，瞬間也就明白了。
龍椅上的皇帝瞧著下頭站出來的三個人，心思各異，面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既是如此，鬼城之案那便交由三位愛卿徹查，限三個月，你們務必將此案查清真相！”
一句話，便將三個查案人定了下來，孫蘺叩首謝恩，這般安排於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人還未歸京，朝堂之上已是風起雲湧。
早朝之際，就孫蘺久久未歸一事，整個朝堂中已是吵翻了天。
以丞相周書燁為代表的臣子紛紛諫言，聖命之下，撫遠將軍孫蘺遲遲不歸是不僅是對皇命的藐視，或許還生了不臣之心。
這話一出，衛書擎率先站了出來，反駁道，“此次孫將軍率領大軍突破了月牙城，於國立下了汗馬功勞，更是為天下百姓，為聖上定了揚了國威，如今西胡聽聞孫將軍的名號皆是聞風喪膽。”
“試問，此前各位可有能做到這般地步的？”立於大殿之上，衛書擎朗聲道，目光環視了站出來那些人，語氣中滿是不屑。
他與孫蘺同為武將，自是清楚戰場之上的兇險萬分，這些年孫蘺立下赫赫戰功，他都看在眼裏。
捫心自問，同樣的時間與兵力給他，這般戰果他絕不可能做到，更別提孫蘺還是女子。
提起戰功，不少文臣目光閃躲。
他們只不過會在朝堂上玩弄權術，耍耍嘴皮子罷了，至於戰場上的廝殺，若是勝了，要奉承迎合他們便誇上幾句，若是敗了，那便是國家與百姓的罪人。
他們永遠都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需要俯身，不過是想保全自己頭頂的烏紗帽罷了。
朝堂上從方才的吵鬧中，難得寂靜了一瞬。
立於首位的周書燁聽了陣眾人七嘴八舌，緩緩睜眼，不急不慢道，“諸位大人方才並未否認孫將軍立下戰功一事，而孫蘺——皇命之下遲遲不歸也是確有此事。”
邊說著，周書燁緩緩站出來，面朝聖上斟酌著道，“以臣之見，若是確有此事，對孫將軍，聖上應當賞罰分明才是。”
“大軍尚且未歸，不如等孫將軍回來後，再做定奪？”
這般建議一提出，方才被衛諭暗諷垂頭的眾人又紛紛出聲迎合。
“丞相此言有理啊！”
“等人回來了，問清楚了，這事不就清楚了。”
……
龍椅上皇帝久久不吭聲，面容被冕旒擋了大半，無人清楚聖上如今究竟是什麽打算。
應和聲不過響了幾句又沒了動靜，朝臣皆躬身立於原地，不敢再隨意出聲。
整個朝堂上，寂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聞，因為揣測不清聖上的心意，方才跟著接話的朝臣額上忍不住溢出細密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終於松了口。
“方才，衛世子說的有理，孫將軍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自是應當重賞的，只是……”
皇帝說話時，瞧了眼站在底下不言語的周書燁， “丞相也是言之有理，遲遲不歸這事雖說情有可原，總歸是延誤了，這事便待大軍歸來，再論賞罰。”
皇帝這般說，朝中大臣心裏頭都是門清，不過是顧忌丞相的面子而已，什麽賞罰再論也只是單純的論功行賞罷了。
大軍抵達京城這一日，全城不少百姓自發出城迎接，便是皇帝也特地在宮門口等著孫蘺。
騎馬領著大軍進城的有三人，程牧乘在兩人之間，孫蘺在右側，也唯獨她一身黑色鎧甲騎於馬上，身姿挺拔，颯爽非凡。
旁邊擠在人群中的也有些年輕姑娘，看著孫蘺走過自己面前，其中一個雙頰微紅，有些難言的激動。
“孫將軍當真是威風凜凜，這般瞧著氣勢，不輸男兒半分.....”
“聽聞孫將軍自小是在宮中長大的？”
“那可不！孫將軍可是公主，金枝玉葉的人兒，如今楞是上了戰場，為國殺敵。”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百姓口中無不是溢於言表的讚美之詞，偶爾一兩聲傳進程牧乘的耳中，讓年輕的宸王忍不住皺眉。
孫蘺這般得百姓青睞，於他而言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宮門口，遠遠地便能瞧見一群人站著，內侍上前給幾人牽馬的時候，孫蘺翻身下馬，跪於皇帝面前，“臣孫蘺，幸不辱命！經此一戰，西胡已是元氣大傷，十年內，我朝再無後顧之憂。”
孫蘺朗聲回道，陣陣回蕩在眾人耳畔，皇帝面上展露出欣慰的笑，上前兩步將跪於自己身前的人攙扶起身。
“好啊！好！好！”
皇帝拍了拍孫蘺的肩，她起身的時候，能清楚的看見面前的人逐漸年邁，面上的溝壑也越來越深，歲月給他憑添了幾分威嚴，鬢邊的銀絲也給他添了幾分風霜。
此時孫蘺心中難得生出幾分感觸，原來這些年，這個高高在上的當權者也已經蒼老了許多。
皇帝目光看向不遠處列隊整齊的大軍，面上是油然而生的欣慰，“都是我朝的好兒郎！此次西征，你們都是我朝的功臣，寡人會重重的賞賜你們！”
此話一出，數萬將士齊齊跪謝，聲音響徹整個京城。
大概是許久未曾有這般高興了，皇帝看向孫蘺問道，“你可是大功臣，有什麽想要的賞賜？”
話音剛落，孫蘺直挺挺的跪在皇帝面前，瞧著莫名有一絲決然感。
“此次西征，臣俘虜了西胡的大王子烏爾，發現當年鬼城之案疑點重重，臣懇請聖上徹查當年鬼城之案。
女子孫蘺的聲音有些大，站在她身邊的程牧乘率先變了臉色，程訶仍舊一言不發，也未曾有人註意他。
站在皇帝身後的群臣聞言皆是議論紛紛，至於皇帝，方才露出的笑容如今已是收起，面上無甚表情，卻也能讓人覺察......其中不對。
偏偏孫蘺這頭下跪，身後數萬士兵也跟著跪下，齊聲喊道，“懇請聖上徹查！”
老國公站在群臣之中，看著跪在聖上面前的女子，盡管知曉此事困難重重，卻也放任孫蘺去做了。
他深知，這事是孫蘺的心結，他能做的只是盡力保全她與孫家。
將士們在宮門口跪倒一片時，在場的所有人便知曉，徹查鬼城之案的事情，不可能草草了之。
可是孫蘺此舉，又何嘗不是在逼著聖上過問此事，曾經了結的案子如今再審，天下百姓又會如何看待？
眾人面前，皇帝只是淡淡應了句“準了。”
而熟悉聖上脾性的人，卻都清楚，孫蘺無論在西胡立下多大的功勞，在皇帝眼中，此時此刻所有都化作虛無。
跪著的孫蘺，聽見皇帝的這一聲“準了”，心中大石驟然落下，或許代價巨大，但是終歸——如她所願。
隨著眾臣一同立於朝堂上時，皇帝已經開始著手讓人徹查有關鬼城之案的始末了。
“此案事關重大，眾愛卿可有願意調查此案之人？”
看著群臣，皇帝淡淡開口問道，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願意站出來。
且不說，這事牽扯眾多，聖上對此案的態度也不算明確。
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若是沒有辦好，丟了烏紗帽算輕的，只怕是丟了命。
“臣懇請聖上，準許臣督辦此案！”
孫蘺走至大殿中央，自請徹查鬼城之案。
這本就是她所求之事，自然應當由她一手操辦才是。
“當年鬼城之事，乃是臣親身經歷，不會再有任何人，比臣更清楚此事。”
聽著孫蘺的話，皇帝的神情晦暗不明，有人為孫蘺這般直接捏了把汗，也有人幸災樂禍，孫蘺一而再，再而三這般步步逼近，自然會惹得皇帝不快。
殿前一片鴉雀無聲，眾人皆是低垂著頭，屏息凝神，生怕惹了禍端。
有一瞬間，站在行列之中的衛書擎想要邁步而出，卻被人拉住了。
轉頭一瞧，自己父王悄悄對著他搖了搖頭，衛書擎抿唇，終究將擡起的步子收了回來。
“還有哪位愛卿願意參與共同徹查此案？”皇帝沒看孫蘺，目光轉向群臣，便是默認了孫蘺參與此事。
仍舊僵立著的孫蘺，終究是松了口氣。
“老臣願為聖上分憂，與孫小將軍共同，徹查此案！”
此話正是立於程牧乘身側的周書燁所言，話音落下，他已然邁出一步。
“雖說小將軍驍勇善戰，但是此案幹系重大，查案想必要費些功夫，老臣或許能助小將軍一臂之力。”
丞相周書燁乃是宸王一派，照著輩分，是程牧乘的舅公，兩人之間的關系，朝中上下無人不知。
周書燁摻和了這事，便是表示此事與宸王殿下有關。
程鈺死後，朝中不少大臣都倒向了宸王陣營之中，畢竟瞧著剩下幾位皇子的家族，能力，年紀，的確無人比程牧乘更合適坐上皇位了。
如今已有兩人主動要求審理此案，按律例，這般案子，應當三方會審才是，皇帝再次開口，“還有哪位愛卿願意參與審理此案？”
皇帝問話的時候，謝知然正低著頭神游，他區區一個國子監祭酒，這事與他沒什麽幹系——直到覺著有誰的陰森森目光盯的他後背涼颼颼的。
四目相對的時候，幾乎是瞬間，謝知然就明白了程訶什麽意思，他立馬垂頭，想裝死……
恰好瞧見小暴君自己竟然準備擡步……
“臣願意！”這三個字，謝知然是閉著眼睛喊出來的，說完之後，才不情不願的走出來。
只不過一直低著頭，並未有人註意到。
謝知然肯站出來，太傅也有幾分意外，但是瞧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程訶，瞬間也就明白了。
龍椅上的皇帝瞧著下頭站出來的三個人，心思各異，面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既是如此，鬼城之案那便交由三位愛卿徹查，限三個月，你們務必將此案查清真相！”
一句話，便將三個查案人定了下來，孫蘺叩首謝恩，這般安排於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