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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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孫蘺的舉動讓人出乎意料。
擦手後的帕子沒有再給梨月，她揉在一團，掐著小娃娃的臉蛋，等哈喇子又流下來的時候，直接塞在了小娃娃嘴裏。
反應過來的小娃娃瞬間覺著不對勁，剛想擡起小手去把嘴裏頭被塞住的東西扒拉下來。
被孫蘺一把抓住小手，這般被卡著，小娃娃自然是掙紮不動了，眼眶開始紅了，喉嚨今天一陣嗚咽，嘴裏頭塞著東西……怎麽哭都聽不見。
但是，這娃娃哭起來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梨月都小心些在邊上嘀咕道，“這小孩看著可憐，也不知是誰家的，天寒地凍的還走丟了……”
孫蘺可不覺得它可憐，多看這娃娃兩眼她總能想起來程訶。就算眼眶和鼻子再紅，她看著也沒感覺，甚至覺得，更紅些還顯得白凈的小臉更好看。
在原地呆了會兒，把大氅裹得緊實了，孫蘺還是覺得冷的慌，這會兒想著不然帶著這娃娃先上馬車裏頭等著……
梨月剛剛把人抱起來準備往馬車裏頭塞進去，遠處便傳來一道道呼喊聲。
“元寶兒……”
“小少爺……”
聽著聲音，小娃娃的眼睛裏頭開始放光，被卡著的兩只小手這會兒更加不安分了。
孫蘺聽著這由遠及近的距離，茫茫雪地裏頭，還不能瞧見來人模樣，她瞧著激動的小娃娃，又改了主意。
“罷了，看來是他家裏人找來了，再等等便是了。”邊說著，她逗弄了好幾下梨月抱著的小娃娃。
大概是孫蘺方才的舉動，又或者是因為她身上本來就是並非善類的氣息，小娃娃不太喜歡她，臉貼在梨月的頸窩裏頭，兩只小手扒拉著的可緊了。
見狀，孫蘺突然發了善心，把這娃娃口中塞進去的帕子抽了出來，涼涼道，“你叫大聲些，快些將你的親人都喊過來，不然我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裏等他們。”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小娃兒可憐的聳了聳鼻子，用盡力氣張口就喊，嗓子都啞了……
“在這——”
“元寶在這——”
叫了兩聲，遠處還沒見冒出個人人影來，小娃娃怯生生的看了眼一旁“虎視眈眈”的孫蘺，這會兒叫喚的更響了……
直到不遠處有人跑了出來，一身鵝黃衣裙在雪地裏頭瞧著格外的紮眼，顯然梨月手裏抱著的奶娃娃也認出了人，這會兒眼淚都掉下來了。
走的近了些，孫蘺才瞧清楚，來人大概也是一位官家小姐，花容似玉，朱唇微抿，舉手投舉間都帶著世家大族的風範與教養。
孫蘺打量著她的時候，她也在以餘光悄悄打量著孫蘺。
先是一旁的丫頭沈不住氣，一把接過梨月手裏頭的娃娃，對著人厲聲厲色道，“你們是何人？可知隨便將別人家的孩子抱走可是要送去官府中的！”
這頭丫鬟話音剛落，便被一旁的女主溫聲斥道，“染秋，我平時如何教你的？不許無禮！”
邊說著，上前走至孫蘺面前後，盈盈一拜，嗓音宛若淙淙泉水悅耳靈動，舉止溫文有禮。
“今日小女子攜幼弟出游，不料天公不作美，又逢家仆疏忽，這才沒看住幼弟，多謝小姐心善，此番照料幼弟周全。”
因著這番說辭，孫蘺多看了面前美人兩眼，以往並未見過，心中生了好奇，不知是哪家小姐……
卻也明白，此時若直接問這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又過於唐突，於是想了想，也只回了句，“舉手之勞，小姐客氣了！”
既然奶娃娃已經還回去了，也算是了結了此事，孫蘺無意逗留，轉身便準備上馬車。
“等等！”身後之人將孫蘺喊住，她轉身，那女子又對著她恭敬的拜了一拜。
雖說她公主之尊的確當得起這般禮節，只是面前女子尚且不知自己身份卻甘願將姿態放的這般低。
不得不說，這份心性屬實難得。
“小女子乃是工部尚書之次女，姓林閨名枝薇，取自‘楊枝灑潤菩提雨，薇水流香仙子家’中，今日之恩，小女銘記在心，若是他日小姐有急難之事，小女必當竭盡所能。”
說完，丫鬟在一旁扶起了林枝薇，面上滿是不解之色，孫蘺聽了之後面色毫無波瀾，只是應了一句，“好，若有機會，必定前往小姐府上拜訪，告辭！”
隨後，孫蘺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林枝薇卻一直規矩的立於馬車側方，直到馬車緩緩離開。
丫鬟在一旁瞧著還遠遠望著馬車的林枝薇一臉的不解，“小姐，你方才那般說，若是她們是什麽破落戶人家的，借著此事來咱們府上敲一筆，老爺定會罵您的。”
“不會的。”林枝薇淡淡笑了笑，她方才既是會這般說自然是打算好了的，盡管猜測裏頭或許有幾分賭的成分。
方才那位女子雖然未曾言明身份，但是她身上所披大氅，所穿衣裙處處都能顯示價值不菲。
除此之外，方才女子的舉手投足之間處處充斥著從容淡定，頗有大家風範，便是她自報家門時，她面上亦是未起分毫波瀾。
說明這般女子要麽是半分不懂，要麽就是本身的身份好過了林家，所以並未放在眼中。
前者可能性不大，倒是後者……就是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來頭。
馬車上，梨月貼心的給孫蘺準備好了暖爐，塞進了她手裏，但是孫蘺進來後就呆呆的，沒什麽反應。
這幅模樣落在梨月眼裏都忍不住要猜測，是不是方才在外頭凍太久了，把人給凍壞了。
孫蘺卻想著方才林枝薇說的那番話，原來是女主，原來是她。如果說當著面，她還能夠保持鎮靜的話，上車後，她卻忍不住將她還記得住的情節再次全都梳理了一回。
她確信，男女主還未曾見過面，不過僅僅方才兩人一番接觸而言，林枝薇當真是個不錯的姑娘，睿智、冷靜、處事得當。
方才她那般自報家門，孫蘺自然也是看出來了她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不過是想試一試自己究竟是何身份，若是不如她，便只當是感謝了，順帶著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細。
若是在她之上，兩人便是因此事結了緣。不過她是個聰明的，憑借著自己這一身，估摸著之前便猜了她大概的身份。
至於徹底摸清楚自己的身份，大概最快都是要等到除夕地宮宴上。
畢竟自己平日裏頭在宮中也算是深居簡出了，想得知些消息倒也是當真算不得容易。
夜裏頭沒有再繼續下雪，馬車走的比白日裏頭快了些，但是終究是回來晚了的，回宮時還掀了簾子確認了一番裏頭是誰。
“定國怎的如此晚才回宮？”一道熟悉的嗓音莫名從耳畔響起，孫蘺循聲望去，說話的人果真是程牧乘。
只不過，她是進宮的馬車，而程牧乘卻是出宮的馬車。
“本是早就該回的，可是路上滑，便耽誤些時辰。不知……六皇兄為何這般晚出宮，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
孫蘺邊說著，滿臉都是關心，生怕程牧乘不能看出來自己充滿“善意”的問候。
這事也並非什麽不能說的，程牧乘倒也不曾吊著她的胃口，直言不諱。
“父皇的意思是，我已至弱冠之年，是時候在外立府成家了，聖旨也就這段時日的事情了，既然我在外有了府邸，住在宮中總歸不方便。”
這般說，程牧乘這段時日便要封王了……難怪今日瞧見心情這般不錯。
“那往後在宮中豈不是不能常見六皇兄了。”為了符合人設，孫蘺說這話時，字裏行間還含著“遺憾”在其中，程牧乘卻是哈哈一笑。
“這有何難，待聖旨下來後，常來我府中便是！”
“這是自然，還望六皇兄到時候莫嫌我嘈雜，將我趕出去才是。”孫蘺繼續“本色”出演，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孫蘺道了聲“恭喜”後，兩輛馬車便就各自錯開了。
將車簾子放下後，孫蘺越發滿腹心事，若是按這樣的進程，好似原文主線都不用等到明年開春了。
程牧乘已是提前回京了，便是她今晚也遇上了林枝薇，這整個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又能說的清楚，這兩人何時便遇上了。
就像是命運轉動的齒輪一般，無論如何，都會相遇。
正當孫蘺思量著往後的打算時，“砰”的一聲，梨月的腦袋磕上了馬車車壁，可是卻沒有任何驚呼或是吸氣聲傳出來……
孫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仔細查看梨月的狀態。
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雖然人是睜著眼睛的，但是怎麽看都像是丟了魂魄一般，一雙瞳仁如今仿若失了焦距，就像木偶娃娃。
“梨月？梨月？”
好好的人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孫蘺看著心裏頭也有些慌，直接上手拍了拍梨月的臉蛋，可是無論她怎麽叫，半分反應都沒有。
突然，不知為何，梨月的唇動了動，隨後極其緩慢的反覆念著一句話，聲音不大，孫蘺只好湊近些聽，終於聽清楚了她究竟在說什麽。
那聲音便如同孫蘺剛來是，聽到的系統發出的冰冷的機械聲一模一樣。
“無法……改正……錯誤，系統……將……自動……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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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蘺的舉動讓人出乎意料。
擦手後的帕子沒有再給梨月，她揉在一團，掐著小娃娃的臉蛋，等哈喇子又流下來的時候，直接塞在了小娃娃嘴裏。
反應過來的小娃娃瞬間覺著不對勁，剛想擡起小手去把嘴裏頭被塞住的東西扒拉下來。
被孫蘺一把抓住小手，這般被卡著，小娃娃自然是掙紮不動了，眼眶開始紅了，喉嚨今天一陣嗚咽，嘴裏頭塞著東西……怎麽哭都聽不見。
但是，這娃娃哭起來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梨月都小心些在邊上嘀咕道，“這小孩看著可憐，也不知是誰家的，天寒地凍的還走丟了……”
孫蘺可不覺得它可憐，多看這娃娃兩眼她總能想起來程訶。就算眼眶和鼻子再紅，她看著也沒感覺，甚至覺得，更紅些還顯得白凈的小臉更好看。
在原地呆了會兒，把大氅裹得緊實了，孫蘺還是覺得冷的慌，這會兒想著不然帶著這娃娃先上馬車裏頭等著……
梨月剛剛把人抱起來準備往馬車裏頭塞進去，遠處便傳來一道道呼喊聲。
“元寶兒……”
“小少爺……”
聽著聲音，小娃娃的眼睛裏頭開始放光，被卡著的兩只小手這會兒更加不安分了。
孫蘺聽著這由遠及近的距離，茫茫雪地裏頭，還不能瞧見來人模樣，她瞧著激動的小娃娃，又改了主意。
“罷了，看來是他家裏人找來了，再等等便是了。”邊說著，她逗弄了好幾下梨月抱著的小娃娃。
大概是孫蘺方才的舉動，又或者是因為她身上本來就是並非善類的氣息，小娃娃不太喜歡她，臉貼在梨月的頸窩裏頭，兩只小手扒拉著的可緊了。
見狀，孫蘺突然發了善心，把這娃娃口中塞進去的帕子抽了出來，涼涼道，“你叫大聲些，快些將你的親人都喊過來，不然我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裏等他們。”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小娃兒可憐的聳了聳鼻子，用盡力氣張口就喊，嗓子都啞了……
“在這——”
“元寶在這——”
叫了兩聲，遠處還沒見冒出個人人影來，小娃娃怯生生的看了眼一旁“虎視眈眈”的孫蘺，這會兒叫喚的更響了……
直到不遠處有人跑了出來，一身鵝黃衣裙在雪地裏頭瞧著格外的紮眼，顯然梨月手裏抱著的奶娃娃也認出了人，這會兒眼淚都掉下來了。
走的近了些，孫蘺才瞧清楚，來人大概也是一位官家小姐，花容似玉，朱唇微抿，舉手投舉間都帶著世家大族的風範與教養。
孫蘺打量著她的時候，她也在以餘光悄悄打量著孫蘺。
先是一旁的丫頭沈不住氣，一把接過梨月手裏頭的娃娃，對著人厲聲厲色道，“你們是何人？可知隨便將別人家的孩子抱走可是要送去官府中的！”
這頭丫鬟話音剛落，便被一旁的女主溫聲斥道，“染秋，我平時如何教你的？不許無禮！”
邊說著，上前走至孫蘺面前後，盈盈一拜，嗓音宛若淙淙泉水悅耳靈動，舉止溫文有禮。
“今日小女子攜幼弟出游，不料天公不作美，又逢家仆疏忽，這才沒看住幼弟，多謝小姐心善，此番照料幼弟周全。”
因著這番說辭，孫蘺多看了面前美人兩眼，以往並未見過，心中生了好奇，不知是哪家小姐……
卻也明白，此時若直接問這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又過於唐突，於是想了想，也只回了句，“舉手之勞，小姐客氣了！”
既然奶娃娃已經還回去了，也算是了結了此事，孫蘺無意逗留，轉身便準備上馬車。
“等等！”身後之人將孫蘺喊住，她轉身，那女子又對著她恭敬的拜了一拜。
雖說她公主之尊的確當得起這般禮節，只是面前女子尚且不知自己身份卻甘願將姿態放的這般低。
不得不說，這份心性屬實難得。
“小女子乃是工部尚書之次女，姓林閨名枝薇，取自‘楊枝灑潤菩提雨，薇水流香仙子家’中，今日之恩，小女銘記在心，若是他日小姐有急難之事，小女必當竭盡所能。”
說完，丫鬟在一旁扶起了林枝薇，面上滿是不解之色，孫蘺聽了之後面色毫無波瀾，只是應了一句，“好，若有機會，必定前往小姐府上拜訪，告辭！”
隨後，孫蘺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林枝薇卻一直規矩的立於馬車側方，直到馬車緩緩離開。
丫鬟在一旁瞧著還遠遠望著馬車的林枝薇一臉的不解，“小姐，你方才那般說，若是她們是什麽破落戶人家的，借著此事來咱們府上敲一筆，老爺定會罵您的。”
“不會的。”林枝薇淡淡笑了笑，她方才既是會這般說自然是打算好了的，盡管猜測裏頭或許有幾分賭的成分。
方才那位女子雖然未曾言明身份，但是她身上所披大氅，所穿衣裙處處都能顯示價值不菲。
除此之外，方才女子的舉手投足之間處處充斥著從容淡定，頗有大家風範，便是她自報家門時，她面上亦是未起分毫波瀾。
說明這般女子要麽是半分不懂，要麽就是本身的身份好過了林家，所以並未放在眼中。
前者可能性不大，倒是後者……就是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來頭。
馬車上，梨月貼心的給孫蘺準備好了暖爐，塞進了她手裏，但是孫蘺進來後就呆呆的，沒什麽反應。
這幅模樣落在梨月眼裏都忍不住要猜測，是不是方才在外頭凍太久了，把人給凍壞了。
孫蘺卻想著方才林枝薇說的那番話，原來是女主，原來是她。如果說當著面，她還能夠保持鎮靜的話，上車後，她卻忍不住將她還記得住的情節再次全都梳理了一回。
她確信，男女主還未曾見過面，不過僅僅方才兩人一番接觸而言，林枝薇當真是個不錯的姑娘，睿智、冷靜、處事得當。
方才她那般自報家門，孫蘺自然也是看出來了她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不過是想試一試自己究竟是何身份，若是不如她，便只當是感謝了，順帶著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細。
若是在她之上，兩人便是因此事結了緣。不過她是個聰明的，憑借著自己這一身，估摸著之前便猜了她大概的身份。
至於徹底摸清楚自己的身份，大概最快都是要等到除夕地宮宴上。
畢竟自己平日裏頭在宮中也算是深居簡出了，想得知些消息倒也是當真算不得容易。
夜裏頭沒有再繼續下雪，馬車走的比白日裏頭快了些，但是終究是回來晚了的，回宮時還掀了簾子確認了一番裏頭是誰。
“定國怎的如此晚才回宮？”一道熟悉的嗓音莫名從耳畔響起，孫蘺循聲望去，說話的人果真是程牧乘。
只不過，她是進宮的馬車，而程牧乘卻是出宮的馬車。
“本是早就該回的，可是路上滑，便耽誤些時辰。不知……六皇兄為何這般晚出宮，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
孫蘺邊說著，滿臉都是關心，生怕程牧乘不能看出來自己充滿“善意”的問候。
這事也並非什麽不能說的，程牧乘倒也不曾吊著她的胃口，直言不諱。
“父皇的意思是，我已至弱冠之年，是時候在外立府成家了，聖旨也就這段時日的事情了，既然我在外有了府邸，住在宮中總歸不方便。”
這般說，程牧乘這段時日便要封王了……難怪今日瞧見心情這般不錯。
“那往後在宮中豈不是不能常見六皇兄了。”為了符合人設，孫蘺說這話時，字裏行間還含著“遺憾”在其中，程牧乘卻是哈哈一笑。
“這有何難，待聖旨下來後，常來我府中便是！”
“這是自然，還望六皇兄到時候莫嫌我嘈雜，將我趕出去才是。”孫蘺繼續“本色”出演，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孫蘺道了聲“恭喜”後，兩輛馬車便就各自錯開了。
將車簾子放下後，孫蘺越發滿腹心事，若是按這樣的進程，好似原文主線都不用等到明年開春了。
程牧乘已是提前回京了，便是她今晚也遇上了林枝薇，這整個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又能說的清楚，這兩人何時便遇上了。
就像是命運轉動的齒輪一般，無論如何，都會相遇。
正當孫蘺思量著往後的打算時，“砰”的一聲，梨月的腦袋磕上了馬車車壁，可是卻沒有任何驚呼或是吸氣聲傳出來……
孫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仔細查看梨月的狀態。
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雖然人是睜著眼睛的，但是怎麽看都像是丟了魂魄一般，一雙瞳仁如今仿若失了焦距，就像木偶娃娃。
“梨月？梨月？”
好好的人突然變成這副模樣，孫蘺看著心裏頭也有些慌，直接上手拍了拍梨月的臉蛋，可是無論她怎麽叫，半分反應都沒有。
突然，不知為何，梨月的唇動了動，隨後極其緩慢的反覆念著一句話，聲音不大，孫蘺只好湊近些聽，終於聽清楚了她究竟在說什麽。
那聲音便如同孫蘺剛來是，聽到的系統發出的冰冷的機械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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