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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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松貴正準備伺候程訶更衣時，外頭有禁軍敲門，十皇子近來得寵，又只是個八歲的娃娃，那禁軍統領自然是不會輕易得罪。
“九皇子失蹤，屬下奉命在宮中搜查，不知殿下可否開門？”說話客氣且恭敬，不過是循例搜查罷了。
“既然我已經歇下就不再起身了，勞煩您去開門吧！”程訶對身邊的松貴吩咐完，隨後躺下。
不知松貴如何與外頭那位統領說的，不過是走過場在外頭轉了一圈罷了，也無甚聲響，這搜查便也就過去了。
與程訶這處相比，玉枝殿倒是有幾分不太平。
負責孫蘺起居的人向來是梨月與梨星，但是通常都是梨月在孫蘺面前露臉。
梨星的年歲較梨月小了一些，因為孫蘺的名聲，心中自然是有些懼怕的，因此孫蘺在的時候便由梨月出面。
今日恰好這位公主殿下出宮並未回來，便無需守夜，這寢殿內自然是梨星打理。
孫蘺的寢殿很是整潔，畢竟今日都是呆在外頭了，甚至沒什麽機會能沾上床。
稍稍整理之後，梨星便回屋了。
不得不說，整個玉枝殿的宮人吃住都是不錯的，也算是沾了孫蘺的福氣。
偌大的瓊玉宮中，只有玉枝殿是分了給孫蘺的，其他殿中都不曾有其他的後妃與公主。
便是梨星這等小宮女都住的十分寬敞，與梨月住在一塊，但是兩人又各有各的床鋪。
今日，梨星回來時，屋子裏頭的燭火都不曾熄滅，她心中難免覺得奇怪。
今日，她們也是臨時才知曉公主晚上不歸之事，若是按照平時，梨月必定早早的便睡下了。
“難不成又坐著發呆忘了時辰？”想到此處，梨星便不禁搖了搖頭，不得不說在這利益交錯的宮中，梨月當真算的上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不論是有什麽事，什麽忙，只要是她能幫上的，必定也搭把手，過去梨星也聽過多次別人悄悄議論說是梨月木訥，好欺負。
好幾次，便是梨星都看不下去了，她便與梨月也說了這般問題，結果這姑娘半分都不覺得。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不曾欺負我的！”這傻姑娘邊說，眸子純凈的宛若初生的嬰兒一般，唇邊甚至還掛著笑……
梨星只能扶額嘆氣。
當初那兩個大宮女，便是杏雨與杏雪兩人，十分得公主青睞，仗著有公主撐腰，沒少欺負過其他的小宮女。
尤其是梨月，不知道在這兩人手裏頭吃了多少虧，得虧是公主終於有一天想通了，把這兩人給丟到外邊去了，就圖個眼不見為凈。
不過，梨月見了她們，仍舊稱一聲姐姐，還笑瞇瞇的問好。
每每想到這處，梨星便忍不住嘆氣，當真是怒其不爭。
便想著，梨星推開門，見到裏頭的梨月忍不住嚇了一跳，驚呼道，“梨月，你……你這是……怎麽了？”
不知為何，梨月睜著眼睛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嘴裏頭一直念著什麽，一副像極了中邪的模樣。
梨星也不敢靠近，只敢站在門邊遠遠的看著，這人身上分明也沒有傷口，眼睛也是睜開的，可楞是聽不見她說話一般。
她又對著裏頭的人喊了好幾聲，可是梨月仍舊是那般姿態，看的梨星心中焦急。
“你……你先在這等等，等等，我現在去找人過來！”說完話，梨星便轉身跑走了，只留下宛若傀儡娃娃一般的梨月仍舊倒在原地。
“已偏離，開始崩壞！”
“已偏離，開始崩壞……”
莫約半盞茶的時間，梨星帶著季司正與小太監急忙趕了過來，此時的梨月已經暈了過去。
季司正趕忙上前，一邊喊著小姑娘的名字，使勁拍了拍小姑娘的臉。
待到梨月悠悠轉醒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尤其是梨星，“你剛剛是怎麽了，那副模樣就像中邪了一樣，嚇死我了！”
聞言，梨月面上的神情越發的懵懂起來，看著和自己說話的梨星，方才說的，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季司正所有所思的看著梨月，頓了頓才溫聲道，“你現在靜一靜，再好生想想，自己怎麽會暈在這裏？”
梨月的目光中含著疑惑，有些手足無措的看了眼林司正後，撓了撓頭，隨後緩緩回憶道，“我只記得……我吃完飯之後就回房了。”
“後來司正傳話來說，公主今日不回來，我本打算歇息的。”說道此處，梨月面上的神情越發的茫然，似是在努力回憶……
“對了！我腦袋裏頭突然冒出來什麽，很疼……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梨月說完，小心的看了眼季司正，皺著眉頭……莫不是對自己回答的不滿意？可是她真的不記得了，梨月皺著小臉為難。
正思索著若是季司正還問些其他的，她應當怎麽答，結果司正只是將她轉到了旁邊一個小宮女手裏頭讓人扶著她躺床上去，又對著一邊的小太監吩咐道，“去請個醫女來。”
隨後，又看了梨月一眼，輕聲囑咐了一句，“無事了，你好生休息，等會讓醫女給你瞧瞧。”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之後，季司正便領著梨星一同出去了。
見狀，梨月瞅了瞅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宮女，小聲打聽道，“是誰先發現我的啊？”
“奴婢聽說是梨星姐姐，隨後司正便來了。”小宮女回答道，一邊妥帖的扶著梨月躺下身子，便好好的守在一邊。
望著床帳頂，梨月努力回憶著暈倒之前的事情，那時候總覺得腦子裏頭什麽東西有些奇怪，似乎沖之欲出……但是好像又沒有什麽。
與冥思苦想的梨月不同，季司正將梨星帶了出來，“你說說，你當時看見她……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梨星低下頭，仔細回憶了好一陣，才講自己所見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季司正。
越說，季司正的眉頭便皺的更加深，“這麽說，你看見她的時候，她不僅睜著眼睛，還在不停的說話？”
聞言，梨星立即點點頭，“雖說是睜著眼睛，但是仿佛看不見東西那般，也不知在看些什麽。”
突然，梨星想起了什麽，有些猶豫著小聲開口，“您說會不會是這宮裏頭，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啊？”
季司正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梨月立馬又低下頭，聽著教誨，“記好自己在宮中的本分，若是不能說的話，還需要掂量著點。”
仔細想著方才梨星向自己描述的那般，季司正突然想起了什麽，再次問起，“你既然說她是在說話，你可知她說了些什麽？”
梨星連忙搖搖頭，“方才那般模樣，實在是……太……”梨星沒敢說出來，“所以奴婢沒敢上前去看！”
“罷了！”若是真如梨星所說的那般，自然是無人敢上前的，“此事，明日待殿下回來後，你便將今日所見稟告便是。”
話音剛落，梨星的臉瞬間皺成了苦瓜，為何還要她去面稟公主。眾所周知，公主脾氣不好，她也是懼怕的很。
但是季司正這般說了，她也只能應下了。
宮中雞飛狗跳了一晚上，孫蘺呆在國公府尚且算是安穩。孫楚卿這幅醉醺醺的模樣，一路上還不停的和孫蘺扯東扯西的，都快將她給念叨的煩了。
趕在孫蘺再次發火之前，馬車總算是到了國公府，孫蘺把人好生的扶下了馬車，嘴裏頭還在念著，“小七，我和你說，那小子真的不行，別被騙了。”
老國公知曉孫蘺今日會回來，早早的便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孫楚卿醉成這副模樣，趕忙讓人好好摻著給送進屋子裏頭了。
憋了一肚子對孫楚卿的不滿，這會兒孫蘺下車就開始對著自家爺爺不吐不快，“爺爺，我哥他今天真是丟臉，太丟臉了，在宮宴上到處發酒瘋……”
老國公聞言，只是笑了笑，一邊聽著孫蘺抱怨，又問了問是否需要給她準備些吃的。
孫蘺搖了搖頭，她倒是吃了挺多，不過她現在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夜裏看到的事情告訴老爺子。
畢竟程牧乘若是當真是孫楚卿戰敗的始作俑者，這事以老國公的睿智，估摸著是能猜到的。
但是她如今尚且沒有什麽證據，貿然提醒，只怕會讓他無故擔心，或者還會多想。
仔細斟酌之後，孫蘺決定試探一下老爺子對程牧乘的態度，“爺爺覺得……六皇子此人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問的太過突然，老國公頓了頓，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隨後看向孫蘺反問，“小七今日為何如此問？”
“今日六殿下恰好回宮……如今已然成了四殿下那般的翩翩公子，小七只是有些好奇爺爺在這兩者之中可有看好的？”
孫蘺已經盡量說的較為委婉了，老國公卻仍舊面色嚴峻了許多，良久之後，案幾上的蠟燭突然爆出了花，似乎才將老國公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看向孫蘺，渾濁的雙眼中閃爍著清明的光，緩緩開口道，“爺爺從不避諱與你談這些事情，但是這兩位殿下都是人中龍鳳……不論是他們自身抑或是身後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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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貴正準備伺候程訶更衣時，外頭有禁軍敲門，十皇子近來得寵，又只是個八歲的娃娃，那禁軍統領自然是不會輕易得罪。
“九皇子失蹤，屬下奉命在宮中搜查，不知殿下可否開門？”說話客氣且恭敬，不過是循例搜查罷了。
“既然我已經歇下就不再起身了，勞煩您去開門吧！”程訶對身邊的松貴吩咐完，隨後躺下。
不知松貴如何與外頭那位統領說的，不過是走過場在外頭轉了一圈罷了，也無甚聲響，這搜查便也就過去了。
與程訶這處相比，玉枝殿倒是有幾分不太平。
負責孫蘺起居的人向來是梨月與梨星，但是通常都是梨月在孫蘺面前露臉。
梨星的年歲較梨月小了一些，因為孫蘺的名聲，心中自然是有些懼怕的，因此孫蘺在的時候便由梨月出面。
今日恰好這位公主殿下出宮並未回來，便無需守夜，這寢殿內自然是梨星打理。
孫蘺的寢殿很是整潔，畢竟今日都是呆在外頭了，甚至沒什麽機會能沾上床。
稍稍整理之後，梨星便回屋了。
不得不說，整個玉枝殿的宮人吃住都是不錯的，也算是沾了孫蘺的福氣。
偌大的瓊玉宮中，只有玉枝殿是分了給孫蘺的，其他殿中都不曾有其他的後妃與公主。
便是梨星這等小宮女都住的十分寬敞，與梨月住在一塊，但是兩人又各有各的床鋪。
今日，梨星回來時，屋子裏頭的燭火都不曾熄滅，她心中難免覺得奇怪。
今日，她們也是臨時才知曉公主晚上不歸之事，若是按照平時，梨月必定早早的便睡下了。
“難不成又坐著發呆忘了時辰？”想到此處，梨星便不禁搖了搖頭，不得不說在這利益交錯的宮中，梨月當真算的上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不論是有什麽事，什麽忙，只要是她能幫上的，必定也搭把手，過去梨星也聽過多次別人悄悄議論說是梨月木訥，好欺負。
好幾次，便是梨星都看不下去了，她便與梨月也說了這般問題，結果這姑娘半分都不覺得。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不曾欺負我的！”這傻姑娘邊說，眸子純凈的宛若初生的嬰兒一般，唇邊甚至還掛著笑……
梨星只能扶額嘆氣。
當初那兩個大宮女，便是杏雨與杏雪兩人，十分得公主青睞，仗著有公主撐腰，沒少欺負過其他的小宮女。
尤其是梨月，不知道在這兩人手裏頭吃了多少虧，得虧是公主終於有一天想通了，把這兩人給丟到外邊去了，就圖個眼不見為凈。
不過，梨月見了她們，仍舊稱一聲姐姐，還笑瞇瞇的問好。
每每想到這處，梨星便忍不住嘆氣，當真是怒其不爭。
便想著，梨星推開門，見到裏頭的梨月忍不住嚇了一跳，驚呼道，“梨月，你……你這是……怎麽了？”
不知為何，梨月睜著眼睛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嘴裏頭一直念著什麽，一副像極了中邪的模樣。
梨星也不敢靠近，只敢站在門邊遠遠的看著，這人身上分明也沒有傷口，眼睛也是睜開的，可楞是聽不見她說話一般。
她又對著裏頭的人喊了好幾聲，可是梨月仍舊是那般姿態，看的梨星心中焦急。
“你……你先在這等等，等等，我現在去找人過來！”說完話，梨星便轉身跑走了，只留下宛若傀儡娃娃一般的梨月仍舊倒在原地。
“已偏離，開始崩壞！”
“已偏離，開始崩壞……”
莫約半盞茶的時間，梨星帶著季司正與小太監急忙趕了過來，此時的梨月已經暈了過去。
季司正趕忙上前，一邊喊著小姑娘的名字，使勁拍了拍小姑娘的臉。
待到梨月悠悠轉醒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尤其是梨星，“你剛剛是怎麽了，那副模樣就像中邪了一樣，嚇死我了！”
聞言，梨月面上的神情越發的懵懂起來，看著和自己說話的梨星，方才說的，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季司正所有所思的看著梨月，頓了頓才溫聲道，“你現在靜一靜，再好生想想，自己怎麽會暈在這裏？”
梨月的目光中含著疑惑，有些手足無措的看了眼林司正後，撓了撓頭，隨後緩緩回憶道，“我只記得……我吃完飯之後就回房了。”
“後來司正傳話來說，公主今日不回來，我本打算歇息的。”說道此處，梨月面上的神情越發的茫然，似是在努力回憶……
“對了！我腦袋裏頭突然冒出來什麽，很疼……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梨月說完，小心的看了眼季司正，皺著眉頭……莫不是對自己回答的不滿意？可是她真的不記得了，梨月皺著小臉為難。
正思索著若是季司正還問些其他的，她應當怎麽答，結果司正只是將她轉到了旁邊一個小宮女手裏頭讓人扶著她躺床上去，又對著一邊的小太監吩咐道，“去請個醫女來。”
隨後，又看了梨月一眼，輕聲囑咐了一句，“無事了，你好生休息，等會讓醫女給你瞧瞧。”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之後，季司正便領著梨星一同出去了。
見狀，梨月瞅了瞅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宮女，小聲打聽道，“是誰先發現我的啊？”
“奴婢聽說是梨星姐姐，隨後司正便來了。”小宮女回答道，一邊妥帖的扶著梨月躺下身子，便好好的守在一邊。
望著床帳頂，梨月努力回憶著暈倒之前的事情，那時候總覺得腦子裏頭什麽東西有些奇怪，似乎沖之欲出……但是好像又沒有什麽。
與冥思苦想的梨月不同，季司正將梨星帶了出來，“你說說，你當時看見她……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梨星低下頭，仔細回憶了好一陣，才講自己所見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季司正。
越說，季司正的眉頭便皺的更加深，“這麽說，你看見她的時候，她不僅睜著眼睛，還在不停的說話？”
聞言，梨星立即點點頭，“雖說是睜著眼睛，但是仿佛看不見東西那般，也不知在看些什麽。”
突然，梨星想起了什麽，有些猶豫著小聲開口，“您說會不會是這宮裏頭，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啊？”
季司正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梨月立馬又低下頭，聽著教誨，“記好自己在宮中的本分，若是不能說的話，還需要掂量著點。”
仔細想著方才梨星向自己描述的那般，季司正突然想起了什麽，再次問起，“你既然說她是在說話，你可知她說了些什麽？”
梨星連忙搖搖頭，“方才那般模樣，實在是……太……”梨星沒敢說出來，“所以奴婢沒敢上前去看！”
“罷了！”若是真如梨星所說的那般，自然是無人敢上前的，“此事，明日待殿下回來後，你便將今日所見稟告便是。”
話音剛落，梨星的臉瞬間皺成了苦瓜，為何還要她去面稟公主。眾所周知，公主脾氣不好，她也是懼怕的很。
但是季司正這般說了，她也只能應下了。
宮中雞飛狗跳了一晚上，孫蘺呆在國公府尚且算是安穩。孫楚卿這幅醉醺醺的模樣，一路上還不停的和孫蘺扯東扯西的，都快將她給念叨的煩了。
趕在孫蘺再次發火之前，馬車總算是到了國公府，孫蘺把人好生的扶下了馬車，嘴裏頭還在念著，“小七，我和你說，那小子真的不行，別被騙了。”
老國公知曉孫蘺今日會回來，早早的便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孫楚卿醉成這副模樣，趕忙讓人好好摻著給送進屋子裏頭了。
憋了一肚子對孫楚卿的不滿，這會兒孫蘺下車就開始對著自家爺爺不吐不快，“爺爺，我哥他今天真是丟臉，太丟臉了，在宮宴上到處發酒瘋……”
老國公聞言，只是笑了笑，一邊聽著孫蘺抱怨，又問了問是否需要給她準備些吃的。
孫蘺搖了搖頭，她倒是吃了挺多，不過她現在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夜裏看到的事情告訴老爺子。
畢竟程牧乘若是當真是孫楚卿戰敗的始作俑者，這事以老國公的睿智，估摸著是能猜到的。
但是她如今尚且沒有什麽證據，貿然提醒，只怕會讓他無故擔心，或者還會多想。
仔細斟酌之後，孫蘺決定試探一下老爺子對程牧乘的態度，“爺爺覺得……六皇子此人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問的太過突然，老國公頓了頓，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隨後看向孫蘺反問，“小七今日為何如此問？”
“今日六殿下恰好回宮……如今已然成了四殿下那般的翩翩公子，小七只是有些好奇爺爺在這兩者之中可有看好的？”
孫蘺已經盡量說的較為委婉了，老國公卻仍舊面色嚴峻了許多，良久之後，案幾上的蠟燭突然爆出了花，似乎才將老國公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看向孫蘺，渾濁的雙眼中閃爍著清明的光，緩緩開口道，“爺爺從不避諱與你談這些事情，但是這兩位殿下都是人中龍鳳……不論是他們自身抑或是身後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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