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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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四人齊刷刷看向來人，而後紛紛起身。
來人看樣子足有六七十歲，但卻透著一股不一樣的精氣神。
方懷禹這會兒貌似知道了：
為什麽井口一直開著，裏面的落葉枝丫卻並未把泉水完全掩住。
為什麽殿外雖然破敗但裏面的桌案灰塵卻並不多。
想必是這位老人家清掃的緣故了。
思緒飄了片刻後率先開口道：“奶奶您好！我們是過這邊來玩的，一時走錯了路，見這裏能進來便在院子休息了一會兒。”
左鑫哲以為是誤闖了別人的地盤也連忙解釋道：“奶奶！除了那邊泉眼裏的水，我們什麽都沒拿，只是在主殿拜了拜就來這裏吃東西了。”
老人笑眼盈盈的說：“沒關系，這裏原本就是一座寺廟，供人朝拜的。現在不過是時間長了，被荒廢了，我也只是偶爾過來打掃打掃。”
白洋：“奶奶，您住這附近嗎？”
“誒！對！我就住那下邊的村子裏”老人邊說著邊向後面指著。
四人沿著老人指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在眾多植被中間有一條蜿蜒的小路，但周圍植被過於高大密集，不註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老人說道：“這邊林子深，你們怎麽跑這邊來了，再晚一些，這邊可是會有野豬出來的，你們玩玩就趕緊回家去吧！”
方懷禹在老人說自己就住這邊時，便想著老人家裏應該有些可以給白洋墊腳的東西，不然這一路走回去，她腳上的傷口非得更嚴重了不可，於是問道：“奶奶，請問您有創可貼嗎？或者軟一點的布也行。”
左鑫哲一臉疑惑：“你要創可貼幹嘛？受傷了？”
白洋臉上露出微微的不好意思想著：肯定是幫她要的，下次出門一定檢查好鞋子，又給大家添了麻煩。
老人：“家裏有，我過來打掃的，什麽都沒帶，你要的話，我回家給你取，不遠，一會兒就過來了。”
方懷禹：“謝謝奶奶，我幫您一起打掃吧！”
說完看了看老人空著的雙手問道：“奶奶，您不帶打掃的工具嗎？”
老人：“在後門那裏放著呢！取了就能用，不過用不著你，活兒不多也不累，我一個人打掃還是個消遣，我先回家去給你拿創可貼，然後你們趕忙回家吧！你們這一群小孩兒，這邊晚了不安全。”
方懷禹還想說什麽，老人已經轉身朝小路走去了。
何溪在院子裏就畫了很多素材了，剛聽到老人說這邊有村子，便按耐不住想去看看村子裏的風物，於是鼓起膽子問道：“奶奶，我能去您家看看嗎？我還沒見過村子裏面的建築是什麽樣的。”
老人和藹的笑著：“行啊！走吧！”
何溪激動的晃著白洋的手，白洋看何溪的樣子也笑著：“我跟你一起去”。
方懷禹本來還想著自己留在這裏做點老人不太方便的雜活兒，但現在兩個女生都要跟著老人一起走，也不太放心，便跟左鑫哲也跟了上去。
四人跟著老人從小路開始走，小路是一個回頭彎，轉過去的地方完全被山體擋的嚴嚴實實，怪不得他們在坡上只發現了那個“大院子”。
轉彎過去又是一個轉彎，然後便看到了坐落在山林間的村落，村落的房屋建設呈階梯群落，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延續下來，遠遠望去總覺得別有洞天。
老人領著他們進了村子，他們現在處於階梯的最頂端，老人的屋子貌似要往下走一段路村子裏面大部分房屋跟外面的大院子用的是一樣的材料，都是青瓦藍磚，只有部分好像是土塊堆砌的屋子。
但很奇怪，不論哪種屋舍，好像都缺乏人煙。
何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修建的房子，一邊摟著白洋的胳膊難掩激動，一邊還要認真的記錄著自己看到的點點滴滴，這是她離開星海後第一次這麽激動的記錄自己的所見。
越走進村子裏面，越能感覺到這裏的荒涼，破舊，如果不是因為路上整潔不少，把周圍環境調節了一下，恐怕他們就要懷疑是不是到了什麽“不好”的地方。
但方懷禹還是想“多問”兩句，於是停下來問道：“奶奶，這個村子住的人很少吧！”
老人也停了下來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現在就剩我一個了，前兩年開始大家陸陸續續都搬出去了。”
左鑫哲：“那您為什麽不出去呢！這多不方便啊！啥都沒有”
老人先是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平時也沒什麽要用的東西，這裏有的盡夠了，如果真的要買些什麽東西，沿著這條路出去就是村子正大門，再沿著大門外的幾條小路走四五十分鐘，到了大路上就有車了，能去鎮上，買些什麽還是方便的。”
左鑫哲光聽描述就覺得麻煩極了，但又不想去反駁老人什麽的，於是呆呆的點點頭道：“哦哦！嗯嗯！那也行。”
何溪還沈浸在梯田式房屋樣式的建築，比劃著這些房舍的尺寸，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老人看了看正在看房子的何溪笑了笑對大家說道：“這小女孩畫的還挺好，既然你這麽喜歡，那你們就在這兒看吧！以前也有來這裏畫這些的人，你們可以去那頭瞅瞅，跟這邊又有點不一樣，我回去給這個小男生拿東西。”
老人說著給他們指了方向便準備自己回家。
經過剛剛大家聊了這麽幾句，方懷禹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遂說道：“奶奶我一起！”
白洋說道：“奶奶我也跟您一起去吧！他是幫我要的，我腳磨破了。”
老人忙看了看白洋的腳說道：“誒呦，那可是受罪了，這地方也沒車，你們回去還得走路，那孩子咱一起吧！就前面快了。”
白洋點點頭便跟了上去，何溪也沒有去另一頭而是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老人家的外墻外面框架是用藍磚搭建的，中間好像是土做的一種磚搭砌的。
院落很整潔，照壁前還有一棵很大的花樹，根莖都很粗壯，一看就很多年了。
進屋後，老人安排他們坐在小凳子上，給他們倒了水，便去裏間拿了創可貼出來，除了創可貼，老人還拿了一些棉花。
老人：“來，孩子，你把創可貼貼上後，把這些棉花也墊過去，會舒服點，你們這些小孩兒也不懂照顧自己的。”
白洋接到後，滿是感謝，又被關愛的突然想哭，再看看這麽大個院子，雖然景致不錯，但如果今天不是他們來了的話，老人就這樣一個人住著，又有一絲擔心跟心疼。
白洋整理了下思緒，問道：“奶奶，為什麽您一個人住在這裏啊？”
老人一直面帶笑意說道：“住了一輩子了，習慣了，我的兒女讓我跟他們出去住，我不去，那樓房裏面住的我喘不上來氣，在這裏，空氣好，我還能自己種點菜，時不時再去廟裏面掃掃，自在。”
高中生們認真聽著老人講話。
老人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只貓，在那邊窩著呢！我跟我老伴兒一起養的，年紀大了，不愛動彈了。人老了也是一樣的，不愛動彈，就愛待在自己的地方，這裏空氣好，對我來說，什麽都不缺。”
雖然老人提到了她老伴兒，但剛剛進村她就說了，這裏就剩她一個人了，那老人的老伴兒大概已經不在了吧！
左鑫哲：“奶奶，外面現在可好了，有很多新的東西，您不出去看看，不覺得遺憾嗎？”
“遺憾？我也不懂啥是遺憾，我就知道外頭沒有這裏住起來舒服，我從離開這兒的那一天就會開始不舒服直到我再回到這兒。”
“我老伴兒也在這兒，我能去哪兒呢！我在這兒想他了走兩步路就到山底了，就能看到他了，出去了，就是千難萬難嘍！”
老人說到自己去世的老伴兒，言語間的坦然都讓他們震驚，至少在他們現在的認知裏面，愛人離去獨留自己一人想想都會很難受吧！
老人看了看孩子們都不說話，就像是被自己的話定住了似的，哈哈笑出了聲：“沒事兒，奶奶就是跟你們閑聊，你們還小，現在時代也好了，以後看的東西，懂得東西肯定比奶奶多。”
老人把小零食推到四人中間說道：“這個是炒米，你們嘗嘗啊！”
老人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眼裏都是愛意，沒有絲毫的落寞。白洋做各種動作掩藏自己波動不已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老奶奶講那些事情的時候，內心很覆雜。
一開始是為老人的孤單感到惋惜，到最後才發現那是獨屬於她的自由和幸福。
一時間有對老人這種灑脫性格的崇拜，也有對老人和她老伴之間感情的羨慕。
白洋在想這些的時候，不自然的就會想到白平，他就是一個人，自己上學他又沒有活兒幹的時候，他會覺得孤單嗎？他一個人的時候高興嗎？以後呢？老人有自己的另一半可以緬懷，並且在談論到自己另一半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愛意。
那白平呢？榮秋芳已經離開很多年了，白平也沒有再婚的打算，如果將來他能像這位老人一樣坦然的說起自己的另一半並且沒有絲毫落寞嗎？
應該不可能吧！畢竟白洋看到過深夜的沙發上孤身的白平，長籲短嘆，寂靜難眠。佝僂的身影在殘夜裏仿佛被放大到了整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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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齊刷刷看向來人，而後紛紛起身。
來人看樣子足有六七十歲，但卻透著一股不一樣的精氣神。
方懷禹這會兒貌似知道了：
為什麽井口一直開著，裏面的落葉枝丫卻並未把泉水完全掩住。
為什麽殿外雖然破敗但裏面的桌案灰塵卻並不多。
想必是這位老人家清掃的緣故了。
思緒飄了片刻後率先開口道：“奶奶您好！我們是過這邊來玩的，一時走錯了路，見這裏能進來便在院子休息了一會兒。”
左鑫哲以為是誤闖了別人的地盤也連忙解釋道：“奶奶！除了那邊泉眼裏的水，我們什麽都沒拿，只是在主殿拜了拜就來這裏吃東西了。”
老人笑眼盈盈的說：“沒關系，這裏原本就是一座寺廟，供人朝拜的。現在不過是時間長了，被荒廢了，我也只是偶爾過來打掃打掃。”
白洋：“奶奶，您住這附近嗎？”
“誒！對！我就住那下邊的村子裏”老人邊說著邊向後面指著。
四人沿著老人指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在眾多植被中間有一條蜿蜒的小路，但周圍植被過於高大密集，不註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老人說道：“這邊林子深，你們怎麽跑這邊來了，再晚一些，這邊可是會有野豬出來的，你們玩玩就趕緊回家去吧！”
方懷禹在老人說自己就住這邊時，便想著老人家裏應該有些可以給白洋墊腳的東西，不然這一路走回去，她腳上的傷口非得更嚴重了不可，於是問道：“奶奶，請問您有創可貼嗎？或者軟一點的布也行。”
左鑫哲一臉疑惑：“你要創可貼幹嘛？受傷了？”
白洋臉上露出微微的不好意思想著：肯定是幫她要的，下次出門一定檢查好鞋子，又給大家添了麻煩。
老人：“家裏有，我過來打掃的，什麽都沒帶，你要的話，我回家給你取，不遠，一會兒就過來了。”
方懷禹：“謝謝奶奶，我幫您一起打掃吧！”
說完看了看老人空著的雙手問道：“奶奶，您不帶打掃的工具嗎？”
老人：“在後門那裏放著呢！取了就能用，不過用不著你，活兒不多也不累，我一個人打掃還是個消遣，我先回家去給你拿創可貼，然後你們趕忙回家吧！你們這一群小孩兒，這邊晚了不安全。”
方懷禹還想說什麽，老人已經轉身朝小路走去了。
何溪在院子裏就畫了很多素材了，剛聽到老人說這邊有村子，便按耐不住想去看看村子裏的風物，於是鼓起膽子問道：“奶奶，我能去您家看看嗎？我還沒見過村子裏面的建築是什麽樣的。”
老人和藹的笑著：“行啊！走吧！”
何溪激動的晃著白洋的手，白洋看何溪的樣子也笑著：“我跟你一起去”。
方懷禹本來還想著自己留在這裏做點老人不太方便的雜活兒，但現在兩個女生都要跟著老人一起走，也不太放心，便跟左鑫哲也跟了上去。
四人跟著老人從小路開始走，小路是一個回頭彎，轉過去的地方完全被山體擋的嚴嚴實實，怪不得他們在坡上只發現了那個“大院子”。
轉彎過去又是一個轉彎，然後便看到了坐落在山林間的村落，村落的房屋建設呈階梯群落，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延續下來，遠遠望去總覺得別有洞天。
老人領著他們進了村子，他們現在處於階梯的最頂端，老人的屋子貌似要往下走一段路村子裏面大部分房屋跟外面的大院子用的是一樣的材料，都是青瓦藍磚，只有部分好像是土塊堆砌的屋子。
但很奇怪，不論哪種屋舍，好像都缺乏人煙。
何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修建的房子，一邊摟著白洋的胳膊難掩激動，一邊還要認真的記錄著自己看到的點點滴滴，這是她離開星海後第一次這麽激動的記錄自己的所見。
越走進村子裏面，越能感覺到這裏的荒涼，破舊，如果不是因為路上整潔不少，把周圍環境調節了一下，恐怕他們就要懷疑是不是到了什麽“不好”的地方。
但方懷禹還是想“多問”兩句，於是停下來問道：“奶奶，這個村子住的人很少吧！”
老人也停了下來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現在就剩我一個了，前兩年開始大家陸陸續續都搬出去了。”
左鑫哲：“那您為什麽不出去呢！這多不方便啊！啥都沒有”
老人先是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道：“我平時也沒什麽要用的東西，這裏有的盡夠了，如果真的要買些什麽東西，沿著這條路出去就是村子正大門，再沿著大門外的幾條小路走四五十分鐘，到了大路上就有車了，能去鎮上，買些什麽還是方便的。”
左鑫哲光聽描述就覺得麻煩極了，但又不想去反駁老人什麽的，於是呆呆的點點頭道：“哦哦！嗯嗯！那也行。”
何溪還沈浸在梯田式房屋樣式的建築，比劃著這些房舍的尺寸，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老人看了看正在看房子的何溪笑了笑對大家說道：“這小女孩畫的還挺好，既然你這麽喜歡，那你們就在這兒看吧！以前也有來這裏畫這些的人，你們可以去那頭瞅瞅，跟這邊又有點不一樣，我回去給這個小男生拿東西。”
老人說著給他們指了方向便準備自己回家。
經過剛剛大家聊了這麽幾句，方懷禹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遂說道：“奶奶我一起！”
白洋說道：“奶奶我也跟您一起去吧！他是幫我要的，我腳磨破了。”
老人忙看了看白洋的腳說道：“誒呦，那可是受罪了，這地方也沒車，你們回去還得走路，那孩子咱一起吧！就前面快了。”
白洋點點頭便跟了上去，何溪也沒有去另一頭而是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老人家的外墻外面框架是用藍磚搭建的，中間好像是土做的一種磚搭砌的。
院落很整潔，照壁前還有一棵很大的花樹，根莖都很粗壯，一看就很多年了。
進屋後，老人安排他們坐在小凳子上，給他們倒了水，便去裏間拿了創可貼出來，除了創可貼，老人還拿了一些棉花。
老人：“來，孩子，你把創可貼貼上後，把這些棉花也墊過去，會舒服點，你們這些小孩兒也不懂照顧自己的。”
白洋接到後，滿是感謝，又被關愛的突然想哭，再看看這麽大個院子，雖然景致不錯，但如果今天不是他們來了的話，老人就這樣一個人住著，又有一絲擔心跟心疼。
白洋整理了下思緒，問道：“奶奶，為什麽您一個人住在這裏啊？”
老人一直面帶笑意說道：“住了一輩子了，習慣了，我的兒女讓我跟他們出去住，我不去，那樓房裏面住的我喘不上來氣，在這裏，空氣好，我還能自己種點菜，時不時再去廟裏面掃掃，自在。”
高中生們認真聽著老人講話。
老人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只貓，在那邊窩著呢！我跟我老伴兒一起養的，年紀大了，不愛動彈了。人老了也是一樣的，不愛動彈，就愛待在自己的地方，這裏空氣好，對我來說，什麽都不缺。”
雖然老人提到了她老伴兒，但剛剛進村她就說了，這裏就剩她一個人了，那老人的老伴兒大概已經不在了吧！
左鑫哲：“奶奶，外面現在可好了，有很多新的東西，您不出去看看，不覺得遺憾嗎？”
“遺憾？我也不懂啥是遺憾，我就知道外頭沒有這裏住起來舒服，我從離開這兒的那一天就會開始不舒服直到我再回到這兒。”
“我老伴兒也在這兒，我能去哪兒呢！我在這兒想他了走兩步路就到山底了，就能看到他了，出去了，就是千難萬難嘍！”
老人說到自己去世的老伴兒，言語間的坦然都讓他們震驚，至少在他們現在的認知裏面，愛人離去獨留自己一人想想都會很難受吧！
老人看了看孩子們都不說話，就像是被自己的話定住了似的，哈哈笑出了聲：“沒事兒，奶奶就是跟你們閑聊，你們還小，現在時代也好了，以後看的東西，懂得東西肯定比奶奶多。”
老人把小零食推到四人中間說道：“這個是炒米，你們嘗嘗啊！”
老人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眼裏都是愛意，沒有絲毫的落寞。白洋做各種動作掩藏自己波動不已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老奶奶講那些事情的時候，內心很覆雜。
一開始是為老人的孤單感到惋惜，到最後才發現那是獨屬於她的自由和幸福。
一時間有對老人這種灑脫性格的崇拜，也有對老人和她老伴之間感情的羨慕。
白洋在想這些的時候，不自然的就會想到白平，他就是一個人，自己上學他又沒有活兒幹的時候，他會覺得孤單嗎？他一個人的時候高興嗎？以後呢？老人有自己的另一半可以緬懷，並且在談論到自己另一半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愛意。
那白平呢？榮秋芳已經離開很多年了，白平也沒有再婚的打算，如果將來他能像這位老人一樣坦然的說起自己的另一半並且沒有絲毫落寞嗎？
應該不可能吧！畢竟白洋看到過深夜的沙發上孤身的白平，長籲短嘆，寂靜難眠。佝僂的身影在殘夜裏仿佛被放大到了整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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