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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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左鑫哲娓娓道來：“一開始那些天，白洋一直把自己悶在屋子裏面，我和方懷禹找了很多次，都見不到她的面。過了一段時間，她終於出了屋子了，我兩就想著帶她出來放放風，改善一下心情。結果剛走出她家單元樓，就聽見幾個人圍著談論她家的閑話，你也知道這些人，每天閑的沒事情，就愛叨叨別人家的事情。我兩還沒反應過來，白洋一聽見，她瞬間就沖了過去跟人家打起來了，那架勢跟不要命似的，她把人家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
何溪：“一一雖然看起來挺活潑的，但我感覺她膽子應該挺小的，沒想到小學還和大人打過架”
左鑫哲又繼續：“是啊，那之後白洋再遇見這些事情，倒是沒有這麽激動了，我們以為是時間久了，她不再那麽在意了。結果後面發現，她不是不在意，她還是很在意，只不過沒有再表現出來”
何溪疑問的看著他：“怎麽說？”
左鑫哲轉過頭看著她不解的眼神，繼續說到：“上了初中後，老師組織看過一次感謝媽媽電影讓寫觀後感，全校都去了，只有一個人沒去，就是白洋。電影雖然沒看，但是觀後感還是要寫的，結果周一去到學校，白洋一個字也沒寫。老師問她為什麽不寫，她也不說，氣得老師讓她在外面站著上了一個禮拜的語文課。”
“後面還有很多這樣的事，斷斷續續的，只要有類似的活動，她都是一副不配合的態度，被罰被罵也還是這樣，我就感覺她不太對勁，應該還是放不下。所有從那以後，我和方懷禹都會註意不再提與那些有關的話題，今天純屬意外，脫口而出了，沒收住。”
何溪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後也會註意的。不過，這個和一一開始努力學習有什麽關系呢？她是想取得好成績給她媽媽看，然後來挽回她媽媽的嗎？”
“也不用那麽嚴肅，你平時的做法就挺好的啊！就算她主動提起她媽媽你好像也從來沒問過什麽，其實那樣就行了，別像我今天似的。”
“你今天說的你們學習小組開始的事兒嗎？和她媽媽也有關系啊？”
左鑫哲撇了撇嘴：“還不是那些閑的沒事幹的人，老是在背地裏說白叔叔的閑話，說白叔叔不會養女兒，說白洋本身性子就不好，成績也不行，之前阿姨在的時候還有人督促，現在人走了，肯定學習就不行了，再加上那幾次白洋的成績確實掉的有點多，更是成了他們談資了，有時候一群人還能把她拉過去當面問她媽媽怎麽樣？問她學習怎麽樣？你都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只有年紀大，凈問些這種問題。”
何溪聽到這裏，氣憤的不行：“他們怎麽這樣啊！這麽討厭，這不就是打著安慰的幌子赤裸裸的傷害他人消遣自己嗎？”
“可不是嘛！這個人群能遠離就遠離，不然你一點什麽事情都能被他們傳幾年，興許還能給你演變幾個不同版本呢！”
“不過他們說的那些話確實激起了白洋的好勝心，既然別人說她不行，她就要證明她沒什麽不行的。在那之後，白洋就開始向方懷禹請教學習了。她兩天天學習，就剩我一個了，玩也玩不起來，就開始和他們一起搞學習了”
何溪聽著這些他們共同經歷過的往事感嘆惋惜道：“我一直沒和你們說過，你們是我交過最長時間的朋友，我一直覺得同齡人幼稚，他們也覺得我很無聊，所以也沒有什麽長久的朋友，能和你們做朋友真的很幸運。但我現在又有一點遺憾，沒有早點認識你們，和你們一起過那個暑假。我以後會註意的，不和一一說那些話題了。”
左鑫哲笑著安慰道：“說不定，你看見過我們呢！如果見面就是相識那我們也算是在那個暑假相識的吧！”
何溪被左鑫哲逗笑了：“我去哪裏看到你們啊！”。
“其實那個暑假我們去過你家畫廊”
疑惑問道：“我家畫廊？”
左鑫哲興致勃勃的說道：“對啊！白洋喜歡畫畫你知道吧！但那段時間她也不畫畫，也不出來，一個人悶在家裏。我和方懷禹想把她叫出來，說帶她去新開的畫廊看看，她說什麽都不去，我跟方懷禹想著，萬一出去走走有用呢！連哄帶騙把她搞過去了，誰成想到了才知道，那天居然不營業。雖然沒進去裏面，但白洋還是高興了許多。後來上初中之後和你認識了，才知道那是你家。”
左鑫哲說完之後短暫停頓了一下，看著何溪臉上略顯遺憾的表情，微微擡頭，好像在回憶什麽：“不過，我好像記得那天二樓陽臺上有個女生看到我們了，現在想想好像就是你”
何溪雖然記不清左鑫哲說的事情，但聽到對方這樣說內心還是覺得很開心：“看你平時和一一打打鬧鬧的，沒想到一些方面還挺細致。”
“那你可說呢！好歹幫我爸媽照顧了那麽多客人，這點眼力見能沒有嘛！”本來還在洋洋得意自己能力的左鑫哲突然停頓了片刻。
“再說了，小時候被欺負了那麽長時間，久病成良醫吧！白洋的情緒變化是好是壞我差不多都能察覺到，她那會兒幫了我，我嘛！雖然幫不了她但也想不給她裹亂，那可能就是對她的幫助了。沒有人去提醒你一段過往，慢慢的它就會被之後發生的快樂所淹沒。”
何溪的眼神一直註視著左鑫哲，她從前只覺得這個人總是莫名的樂觀開朗，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喜氣洋洋的，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他剛剛說的話，好像是在從自身經歷總結道理一樣，整個人熠熠生輝，讓人的目光不舍從他身上挪開。
“誒！何溪？嘿！”左鑫哲看著何溪的神情好像在發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也沒反應，最後直接拍了何溪的胳膊一下，何溪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你怎麽了？”
“沒事兒，我們趕緊去你家吧！”
“走啊！”
左鑫哲走在何溪前面，等快要到店門口時，提前跑到門前，打開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何溪看著他搞怪的動作笑著朝店內走了進去。
其實左鑫哲選擇何溪來幫他，一確實是想和她說些事情，以免之後她像他今天一樣不小心提到一些話題惹得大家尷尬，二是因為何溪外表就是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聲音也溫雅，他媽媽只要聽到何溪說一句是去學習了，估計就不會再多追問了，事實也果真如此。
進門之後，左鑫哲就扯著嗓子喊：“媽，我回來了”
後廚傳來尖銳的喊聲：“你還敢回來啊！中午那麽多人，你倒……”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兒子旁邊有一個短頭發，幹幹凈凈，乖乖巧巧的女孩，女孩柔聲道：“阿姨好！我是左鑫哲同學。”
左鑫哲媽媽臉上馬上轉為笑臉：“誒！我們哲哲同學啊！來，坐這邊”隨即拿了抹布先把凳子擦了一遍。
何溪莞爾一笑：“謝謝阿姨，阿姨，我是來給左鑫哲作證的，他今天出去是跟我們討論明天補課的事情了。”
“哦，阿姨知道你們那個補課小團體嘛！是那個高你們一級的朋友教你們嘛是吧！阿姨很支持你們一起學習的。”
說完後又問道：“不過你們不是中考完了嗎？還補課啊？”
左鑫哲在旁邊插嘴：“媽，初中後面還有高中好嗎？你兒子我那初中成績也沒那麽差吧！你那是什麽語氣，好像我初中上完就沒學上了似的”
左鑫哲媽媽一臉沒好氣：“你還意思說呢！看看你小時候那成績吧！每次我都沒臉去學校。幸虧交了這麽幾個好朋友，一起學習，不然你以為你有學上啊！”
左鑫哲一臉又被戳破往事的尷尬隨即敷衍道：“行了，反正我肯定能上高中，錄取通知書這兩天就收到了。”
隨即看向何溪：“你還要收拾明天補課的東西吧！你先回去吧！”
左鑫哲媽媽連忙拍了左鑫哲一下說道：“誒，你這孩子”又轉頭對何溪說：“別聽他的，這還早呢！留下來吃飯，嘗嘗你叔叔手藝，吃完了阿姨送你回去”
何溪被這熱情籠罩的有點不知所措，甜甜笑著道：“謝謝阿姨，不過我還得回去畫畫”
左鑫哲忙打斷道：“誒呦！媽！等我錄取通知書到了，我把方懷禹，白洋都叫過來，再讓我爸大顯身手，行嗎？”
左鑫哲媽媽沒理自家兒子看向了何溪：“那行，那阿姨今天就先不留你了，路上慢點哈！”
“知道了阿姨！阿姨再見！”
“閨女再見！”
方懷禹和白洋一路上晃晃悠悠，不緊不徐的朝著小區走，等到快要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白洋停了下來：“小禹哥，我們先不回去了，去長石公園走走吧！又不遠，咱們聊聊天。”
方懷禹看了看白洋柔聲道：“行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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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鑫哲娓娓道來：“一開始那些天，白洋一直把自己悶在屋子裏面，我和方懷禹找了很多次，都見不到她的面。過了一段時間，她終於出了屋子了，我兩就想著帶她出來放放風，改善一下心情。結果剛走出她家單元樓，就聽見幾個人圍著談論她家的閑話，你也知道這些人，每天閑的沒事情，就愛叨叨別人家的事情。我兩還沒反應過來，白洋一聽見，她瞬間就沖了過去跟人家打起來了，那架勢跟不要命似的，她把人家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
何溪：“一一雖然看起來挺活潑的，但我感覺她膽子應該挺小的，沒想到小學還和大人打過架”
左鑫哲又繼續：“是啊，那之後白洋再遇見這些事情，倒是沒有這麽激動了，我們以為是時間久了，她不再那麽在意了。結果後面發現，她不是不在意，她還是很在意，只不過沒有再表現出來”
何溪疑問的看著他：“怎麽說？”
左鑫哲轉過頭看著她不解的眼神，繼續說到：“上了初中後，老師組織看過一次感謝媽媽電影讓寫觀後感，全校都去了，只有一個人沒去，就是白洋。電影雖然沒看，但是觀後感還是要寫的，結果周一去到學校，白洋一個字也沒寫。老師問她為什麽不寫，她也不說，氣得老師讓她在外面站著上了一個禮拜的語文課。”
“後面還有很多這樣的事，斷斷續續的，只要有類似的活動，她都是一副不配合的態度，被罰被罵也還是這樣，我就感覺她不太對勁，應該還是放不下。所有從那以後，我和方懷禹都會註意不再提與那些有關的話題，今天純屬意外，脫口而出了，沒收住。”
何溪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以後也會註意的。不過，這個和一一開始努力學習有什麽關系呢？她是想取得好成績給她媽媽看，然後來挽回她媽媽的嗎？”
“也不用那麽嚴肅，你平時的做法就挺好的啊！就算她主動提起她媽媽你好像也從來沒問過什麽，其實那樣就行了，別像我今天似的。”
“你今天說的你們學習小組開始的事兒嗎？和她媽媽也有關系啊？”
左鑫哲撇了撇嘴：“還不是那些閑的沒事幹的人，老是在背地裏說白叔叔的閑話，說白叔叔不會養女兒，說白洋本身性子就不好，成績也不行，之前阿姨在的時候還有人督促，現在人走了，肯定學習就不行了，再加上那幾次白洋的成績確實掉的有點多，更是成了他們談資了，有時候一群人還能把她拉過去當面問她媽媽怎麽樣？問她學習怎麽樣？你都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只有年紀大，凈問些這種問題。”
何溪聽到這裏，氣憤的不行：“他們怎麽這樣啊！這麽討厭，這不就是打著安慰的幌子赤裸裸的傷害他人消遣自己嗎？”
“可不是嘛！這個人群能遠離就遠離，不然你一點什麽事情都能被他們傳幾年，興許還能給你演變幾個不同版本呢！”
“不過他們說的那些話確實激起了白洋的好勝心，既然別人說她不行，她就要證明她沒什麽不行的。在那之後，白洋就開始向方懷禹請教學習了。她兩天天學習，就剩我一個了，玩也玩不起來，就開始和他們一起搞學習了”
何溪聽著這些他們共同經歷過的往事感嘆惋惜道：“我一直沒和你們說過，你們是我交過最長時間的朋友，我一直覺得同齡人幼稚，他們也覺得我很無聊，所以也沒有什麽長久的朋友，能和你們做朋友真的很幸運。但我現在又有一點遺憾，沒有早點認識你們，和你們一起過那個暑假。我以後會註意的，不和一一說那些話題了。”
左鑫哲笑著安慰道：“說不定，你看見過我們呢！如果見面就是相識那我們也算是在那個暑假相識的吧！”
何溪被左鑫哲逗笑了：“我去哪裏看到你們啊！”。
“其實那個暑假我們去過你家畫廊”
疑惑問道：“我家畫廊？”
左鑫哲興致勃勃的說道：“對啊！白洋喜歡畫畫你知道吧！但那段時間她也不畫畫，也不出來，一個人悶在家裏。我和方懷禹想把她叫出來，說帶她去新開的畫廊看看，她說什麽都不去，我跟方懷禹想著，萬一出去走走有用呢！連哄帶騙把她搞過去了，誰成想到了才知道，那天居然不營業。雖然沒進去裏面，但白洋還是高興了許多。後來上初中之後和你認識了，才知道那是你家。”
左鑫哲說完之後短暫停頓了一下，看著何溪臉上略顯遺憾的表情，微微擡頭，好像在回憶什麽：“不過，我好像記得那天二樓陽臺上有個女生看到我們了，現在想想好像就是你”
何溪雖然記不清左鑫哲說的事情，但聽到對方這樣說內心還是覺得很開心：“看你平時和一一打打鬧鬧的，沒想到一些方面還挺細致。”
“那你可說呢！好歹幫我爸媽照顧了那麽多客人，這點眼力見能沒有嘛！”本來還在洋洋得意自己能力的左鑫哲突然停頓了片刻。
“再說了，小時候被欺負了那麽長時間，久病成良醫吧！白洋的情緒變化是好是壞我差不多都能察覺到，她那會兒幫了我，我嘛！雖然幫不了她但也想不給她裹亂，那可能就是對她的幫助了。沒有人去提醒你一段過往，慢慢的它就會被之後發生的快樂所淹沒。”
何溪的眼神一直註視著左鑫哲，她從前只覺得這個人總是莫名的樂觀開朗，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喜氣洋洋的，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他剛剛說的話，好像是在從自身經歷總結道理一樣，整個人熠熠生輝，讓人的目光不舍從他身上挪開。
“誒！何溪？嘿！”左鑫哲看著何溪的神情好像在發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也沒反應，最後直接拍了何溪的胳膊一下，何溪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你怎麽了？”
“沒事兒，我們趕緊去你家吧！”
“走啊！”
左鑫哲走在何溪前面，等快要到店門口時，提前跑到門前，打開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何溪看著他搞怪的動作笑著朝店內走了進去。
其實左鑫哲選擇何溪來幫他，一確實是想和她說些事情，以免之後她像他今天一樣不小心提到一些話題惹得大家尷尬，二是因為何溪外表就是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聲音也溫雅，他媽媽只要聽到何溪說一句是去學習了，估計就不會再多追問了，事實也果真如此。
進門之後，左鑫哲就扯著嗓子喊：“媽，我回來了”
後廚傳來尖銳的喊聲：“你還敢回來啊！中午那麽多人，你倒……”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兒子旁邊有一個短頭發，幹幹凈凈，乖乖巧巧的女孩，女孩柔聲道：“阿姨好！我是左鑫哲同學。”
左鑫哲媽媽臉上馬上轉為笑臉：“誒！我們哲哲同學啊！來，坐這邊”隨即拿了抹布先把凳子擦了一遍。
何溪莞爾一笑：“謝謝阿姨，阿姨，我是來給左鑫哲作證的，他今天出去是跟我們討論明天補課的事情了。”
“哦，阿姨知道你們那個補課小團體嘛！是那個高你們一級的朋友教你們嘛是吧！阿姨很支持你們一起學習的。”
說完後又問道：“不過你們不是中考完了嗎？還補課啊？”
左鑫哲在旁邊插嘴：“媽，初中後面還有高中好嗎？你兒子我那初中成績也沒那麽差吧！你那是什麽語氣，好像我初中上完就沒學上了似的”
左鑫哲媽媽一臉沒好氣：“你還意思說呢！看看你小時候那成績吧！每次我都沒臉去學校。幸虧交了這麽幾個好朋友，一起學習，不然你以為你有學上啊！”
左鑫哲一臉又被戳破往事的尷尬隨即敷衍道：“行了，反正我肯定能上高中，錄取通知書這兩天就收到了。”
隨即看向何溪：“你還要收拾明天補課的東西吧！你先回去吧！”
左鑫哲媽媽連忙拍了左鑫哲一下說道：“誒，你這孩子”又轉頭對何溪說：“別聽他的，這還早呢！留下來吃飯，嘗嘗你叔叔手藝，吃完了阿姨送你回去”
何溪被這熱情籠罩的有點不知所措，甜甜笑著道：“謝謝阿姨，不過我還得回去畫畫”
左鑫哲忙打斷道：“誒呦！媽！等我錄取通知書到了，我把方懷禹，白洋都叫過來，再讓我爸大顯身手，行嗎？”
左鑫哲媽媽沒理自家兒子看向了何溪：“那行，那阿姨今天就先不留你了，路上慢點哈！”
“知道了阿姨！阿姨再見！”
“閨女再見！”
方懷禹和白洋一路上晃晃悠悠，不緊不徐的朝著小區走，等到快要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白洋停了下來：“小禹哥，我們先不回去了，去長石公園走走吧！又不遠，咱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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