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來把昆特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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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來把昆特牌吧！
小謝走近的那一刻，車門正好降下來，Lunar目不斜視地正視前方，“轟”一聲踩下油門，紅色的跑車轉眼消失在兩人視線裏。
小謝的手指戳進罐裝啤酒包裝紙的孔，勾起一打啤酒，又把零食一包一包從陸羽懷裏移到自己懷裏，裝作無心一問，“你們剛才——”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在斟酌用詞，“——在幹什麽？”
不看表面只看本質的話，答案很簡單——她被極星強吻了。但陸羽不準備現在和小謝提這件事。食醋食姜酸辣味沖鼻的周末和活色生香的周末之間，陸羽選擇後者。
這個周末，她要把什麽藍血、自由軟件聯盟、星火游戲、工作、小謝的父母妹妹統統踢出生活之外。徹底放松之後，把身體和心理調整成最佳的作戰狀態，從而展開一場漂亮惡魔狩獵。
陸羽單臂壓文件袋壓在隨呼吸起伏的胸前，“女孩子之間的秘密，不告訴你。”
小謝垂下目光，落在陸羽胸前。
陸羽抓起文件袋揚了揚，“自由軟件聯盟那邊給的初次行動報告。周一你看一下。嗯？”
言下之意，這個周末“你屬於我”，其他的什麽也不許想。
小謝幽幽嘀咕一句：“我沒在看文件袋。”
小謝手上都是陸羽買來度周末的零食和飲料，沒有空餘的手牽陸羽的手。他只能看著陸羽自己轉身，走在自己前方。
此時已接近深夜，小區裏沒什麽人，路燈靜悄悄灑下橙黃的光，讓陸羽及腰長卷發披上一層淡淡的光澤。她今天穿了一件極其貼身的超短牛仔裙，寬大的T恤蓋過整個臀部，雙腿纖細筆直地從下方戳出來，隨著她腳步輕盈交疊往前跨，輕片片的部位左右搖曳，肉嘟嘟的地方又起起伏伏。
他可沒忘記她下午發過來的照片。
真的很想知道她穿是什麽樣子。
想得他整個下午和晚上都口幹舌燥，仿佛在夢游。
陸羽一打開家門，就踢掉球鞋，也不穿脫鞋，直接跑進客廳，把文件袋隨手拋到茶幾上。她背對沙發站直，展開雙臂，像是突然遭遇了石化一樣垂直往沙發倒下去。陷進沙發的一刻，陸羽歡呼：“美好的周末開始了！”
小謝站在玄關，抱著山一樣高的零食和飲料，包裝袋已經擋住了他的臉，他從間隙裏投出幽怨的目光。
陸羽察覺到小謝的目光，立刻反應過來，擡起雙臂，像僵屍一樣朝著小謝撲過去，嘴裏喊著：“差點忘了你。該死！該死！”
陸羽沒有選擇接過小謝手裏的東西，而是兩手抓住小謝的手臂外側，前胸緊緊貼住他的身體，從上至下往下滑，順勢蹲在地上，把小謝的球鞋一個個脫下來，脫完，她的膝蓋壓住小謝的腳，仰頭，跪著，對他眨了眨純真清澈無辜的大眼睛。
這個姿勢——
小謝腦子裏已經本能地在冒母語了。
比較yellow的那種。
做完這一切，陸羽嘴邊噙笑地逃跑了，重新陷進沙發，上下擼著肚子，道：“我剛才吃了點心和水果。不太餓。你吶？”
小謝說：“餓。”
小謝看向陸羽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小謝沈了口氣，整理好兩人脫下來的球鞋，把零食整齊放進零食櫃，送啤酒和飲料進冰箱冷藏室，最後，抽出制冰格子，灌滿飲用水，重新放進冰箱，“滴滴滴”選擇電子屏的功能鍵，調整到快速制冰模式。
好，無關緊要的事都做完了。
該做正事了。
陸羽還在單手刷著手機，語態輕松地說：“那點外賣吧。你那些朋友個個抽煙。我身上現在又是汗味又是煙味還有香水味。吃完快點洗澡。”
小謝沒有立刻說話，站在餐廳和客廳的三八線上。陸羽擡頭，發現小謝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奇怪越來越覆雜。
陸羽暗自竊喜。
她可知道星火弟弟在幻想什麽了！
陸羽裝作埋頭於選外賣的樣子，嘴角噙起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小謝說：“要吃我做的羅勒意面嗎？”
嗯，他的意思就是不要叫外賣，不想掐著點等外賣員。想做什麽，又怕中途被打擾，敗了興致。陸羽心領神會地說：“吃啊。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陸羽回房間拿睡衣，拉開放內衣的抽屜，眼皮立刻彈了一下。各類毛茸茸、皮質、蕾絲和絲綢的服裝和小玩具按材質、按大小整齊排列在抽屜裏。一看就是小謝親自整理。
陸羽臉一燒。只要一想到小謝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整理這些東西，她就想笑。她想知道他當時手抖沒抖嗎，海面ti充血沒充血。陸羽把買的螺旋紋TT從牛仔裙口袋拿出來，盒子的外表都被壓皺了，她把小小的盒子並入排排坐的隊列裏。
陸羽手臂上掛著睡衣走出房間。
聽到腳步聲，脖子上掛著粉色小兔子圍兜的小謝從廚房走出來，靠在廚房門框上。他快速瞟了一眼陸羽手臂上的衣服，又很快收回目光，裝成要拿什麽食材的樣子，結果拿了半天，抄一罐吃了一半的腌制橄欖回到廚房。
羅勒意面需要腌橄欖？
弟弟這是在偷瞄她待會兒出來會穿什麽啊。
讓你失望了，是長袖長褲的普通睡衣。
陸羽洗完澡，對著浴室裏的半身鏡審視自己的身體。
她的身材比例很好，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渾圓的地方渾圓。大學同寢室的室友總是在她們換衣服去上課的時候，調侃她掌握降伏男人的核武器——漂亮的臉蛋和玲瓏有致的身材，就是被名為“宅家”的鎘棒插成病毒狀，中子被瘋狂吸收，控制了裂變反應。
陸羽學著中世紀的法國貴婦在耳下、腿上點了木香的淡香水。陸羽穿好睡衣，走出浴室，看到餐桌上已經以西式禮儀放好了餐盤、刀叉和兩杯冰可樂。
小謝邊解下圍裙邊說：“面好了。涼了會膩，我和你一起吃完再洗澡。”
陸羽坐在“Just for Fun”明信片墻下的位子，小謝坐在裝飾簡潔的那一邊，兩個人閑聊著，旋轉叉子卷羅勒意面吃。其間，小謝提到了星火游戲，陸羽說：“我們好好過個周末。不說這些。”
小謝說：“好。”
十一點半，吃完晚飯，小謝洗好碗，走進浴室洗澡。
陸羽踮腳走進房間，換好布料少得可憐又讓人血、脈、僨、張的衣服，後悔自己晚上吃多了，小腹有點凸，他不會覺得這是腰部的贅肉吧？正常女性為了包裹內臟必須有一些脂肪。陸羽忐忑地、害羞地、期待地趴在柔軟的床上，還學著電影裏的洛麗塔淋水一樣擡起小腿。
陸羽聽到浴室門打開了，腳步聲先去了客廳，聽起來他好像是在找人，然後，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著房間來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陸羽的自信像是月餅，被天狗一口口吃掉，吃得一點不剩，在確定他肯定跨過房間門的一剎，她的勇氣用完了，害羞地把頭埋進手臂間的被子裏，像只埋頭的鴕鳥。
小謝夾雜水汽的氣息壓來，在她耳畔吹起小小的風旋，“寶寶，你在等我嗎？”
陸羽把頭埋得更深，失去眼睛，身體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小謝的手像是輕柔的風，撫在微微顫抖的肌膚上，弄得她很癢很舒服。
“啊——”陸羽毫無準備地被小謝撈起來坐好，忍不住喊出聲。她拼命吸氣，讓自己折起來的腹部看起來比較平坦些。
小謝將陸羽垂下的亂發挽到耳後，看到紅撲撲的臉蛋露出來，看到清澈的眼睛裏泛起氤氳水汽。陸羽的頭越來越低，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陸羽小聲地為緩解羞怯地問：“要做什麽吶？”
小謝說：“要麽——來一場昆特牌吧？”
陸羽猛然擡頭，有些責怪地盯著這種時候還玩梗的小謝。
難道是她吸引力不夠大？
小謝輕笑一聲，手伸過去，繼續給陸羽整理頭發，“寶寶，你真漂亮。”
陸羽臉又低了一分，又紅了一分。
小謝歪頭，吻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在唇前停止，“我是在天主教堂被收養的。Abuelo（西語爺爺）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我在教堂受洗。和你結婚以後，除了死亡，沒有其他東西能把我和你分開。”
陸羽知道的，天主教不允教民離婚。
這算是對於不多久前“結婚覺悟”的回應。
這近乎是一句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承諾了。
陸羽嗓音潮汲汲濕漉漉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說你愛我。”
小謝吐字清晰地說：“寶寶，我愛你。”
陸羽眨了眨眼睛，心潮澎湃，急於回應：“我——”
“——愛你。”小謝的唇壓下來，把她抵在床背上吻，把後面兩個字堵在嘴裏。
陸羽被吻得忘乎所以、渾身顫抖，在小謝幫助下，她把戒指褪下來，胡亂塞進枕頭下，又伸手解開褲子的紐扣。小謝要去拿東西。被陸羽揉皺胸口的衣服阻止。
陸羽臉色緋紅道：“不是非得那樣。我學了新的。”她轉身抖開被子，同時罩住兩個人。陸羽鉆進被子下面，把褲子褪下來，用腳踢出被子。
陸羽腦子裏回憶小視頻裏是怎麽做的，笨拙地模仿。突然，被子被男人一掀，涼爽的風灌在陸羽臉上。
陸羽都要無地自容了，抹一把汗津津的臉，裝作惱怒地問：“幹嘛？”
小謝含笑說：“怕你熱。”
陸羽嘴硬：“我不熱。”
小謝說：“你鼻子上都出汗了。吹吹。”
小謝用手撩開松散垂在陸羽臉龐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挽到耳後，讓女人因害羞而潮紅的臉徹底暴露在眼裏，“要不要幫你把頭發拉起來？嗯？”
“為什麽？”
“怕影響你發揮。”說完，小謝真就把陸羽的頭發抓成一束，勾在空中，讓陸羽的所有動作都在眼底。
陸羽看出來了，小謝已經徹底放松下來，得意忘形！
可她還有點緊張。
特別緊張！
陸羽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嫌棄我技術差？”
心存報覆，吞吐。
小謝渾身緊繃，低聲“唔”了一聲。然後，陸羽只慶幸嘴裏沒有潰瘍，否則可吃不消。
釋放以後，陸羽往廁所沖，全都吐到馬桶裏。小謝來到跪著的陸羽身後，手臂穿過她的腰，將她反著抱起來，放在洗漱臺上，給她接了一杯水，讓她漱口。
口的時候盯著看，漱口也盯著看。
陸羽問：“剛才還沒看夠嗎？”
小謝噙著笑說：“沒有。”
陸羽才吐掉嘴裏的水，就聽到小謝問：“什麽味道？”
陸羽又羞又惱砸他胸口一下，“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想知道自己的味道啊？可以啊，親一口就知道了。”
小謝真就親了過來，怕她摔倒，兩只手牢牢抓著陸羽的手臂。陸羽發現他很快又起了生理反應。
看來這衣服真是攻速套裝啊。
陸羽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說：“魚子醬？你舒服了。輪到我了吧？”
“可以嗎？”
“可以，傻子。”
小謝手臂環到陸羽背後，試圖解開陸羽內衣的搭扣，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陸羽推了他一把，“傻子，這種是從前面解開的。”
小謝手指摸上前面，“啪”一聲，橡皮彈開，衣服搭扣從面解開，一覽無餘。他抱起陸羽，讓她兩條腿盤在他腰上，到房間裏拿了TT。
見小謝還是把自己往浴室抱，陸羽疑了一聲：“還在那裏？”
小謝說：“有鏡子。”
小謝把陸羽放在鏡子前，讓她背對他，上半身趴在洗漱臺上。顫抖時不時停下來的纏吻。螺旋款果然非同一般。很長時間內，陸羽只能聽到彼此錯亂交疊的喘息聲。
陸看到鏡子裏自己越發迷蒙的雙眼，不自覺低頭，不敢看自己的沈淪的樣子。小謝扳起她的下巴，有些霸道地強迫她看鏡中的自己和他。
雖然不想承認——
但和愛人的做真的很舒服。
結婚前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打破，他們在這件事上步履十分和諧。
洗澡的時候，又來了第三次。
第三次完事後，小謝把戒指重新戴回陸羽手指，擁著溫存過後筋疲力盡的陸羽，讓她趴趴趴在他肩膀上。陸羽用腿盤著他的腰。小謝像哄小孩子一樣抱著她在家裏的客廳和房間之間亂晃。
“你是不是偷偷健身了？那麽久。還要三次。”
“老婆漂亮。身體好。”
陸羽說：“口渴。想吃水果。”
小謝努力回想，“我記得家裏好像沒水果了。”
陸羽說：“我們找找看。”
淩晨兩點，兩個人蹲在發光的冰箱前，翻出兩只已經縮了皮的桃子，並肩擠在廚房水臺邊，吃得桃子汁滴答滴答從指尖往下淌。
陸羽彎腰，低頭含住小謝甜津津的手指，很大聲地嘬了一下桃汁。小謝手臂掄過來，掐在她腰上，將她擡起來。陸羽裝模作樣躲閃，笑著把腳從另一頭翹起來。
陸羽嗔怪道：“桃汁都滴地上了。待會兒你擦哦。”
小謝說：“那要怪你。又來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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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走近的那一刻，車門正好降下來，Lunar目不斜視地正視前方，“轟”一聲踩下油門，紅色的跑車轉眼消失在兩人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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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表面只看本質的話，答案很簡單——她被極星強吻了。但陸羽不準備現在和小謝提這件事。食醋食姜酸辣味沖鼻的周末和活色生香的周末之間，陸羽選擇後者。
這個周末，她要把什麽藍血、自由軟件聯盟、星火游戲、工作、小謝的父母妹妹統統踢出生活之外。徹底放松之後，把身體和心理調整成最佳的作戰狀態，從而展開一場漂亮惡魔狩獵。
陸羽單臂壓文件袋壓在隨呼吸起伏的胸前，“女孩子之間的秘密，不告訴你。”
小謝垂下目光，落在陸羽胸前。
陸羽抓起文件袋揚了揚，“自由軟件聯盟那邊給的初次行動報告。周一你看一下。嗯？”
言下之意，這個周末“你屬於我”，其他的什麽也不許想。
小謝幽幽嘀咕一句：“我沒在看文件袋。”
小謝手上都是陸羽買來度周末的零食和飲料，沒有空餘的手牽陸羽的手。他只能看著陸羽自己轉身，走在自己前方。
此時已接近深夜，小區裏沒什麽人，路燈靜悄悄灑下橙黃的光，讓陸羽及腰長卷發披上一層淡淡的光澤。她今天穿了一件極其貼身的超短牛仔裙，寬大的T恤蓋過整個臀部，雙腿纖細筆直地從下方戳出來，隨著她腳步輕盈交疊往前跨，輕片片的部位左右搖曳，肉嘟嘟的地方又起起伏伏。
他可沒忘記她下午發過來的照片。
真的很想知道她穿是什麽樣子。
想得他整個下午和晚上都口幹舌燥，仿佛在夢游。
陸羽一打開家門，就踢掉球鞋，也不穿脫鞋，直接跑進客廳，把文件袋隨手拋到茶幾上。她背對沙發站直，展開雙臂，像是突然遭遇了石化一樣垂直往沙發倒下去。陷進沙發的一刻，陸羽歡呼：“美好的周末開始了！”
小謝站在玄關，抱著山一樣高的零食和飲料，包裝袋已經擋住了他的臉，他從間隙裏投出幽怨的目光。
陸羽察覺到小謝的目光，立刻反應過來，擡起雙臂，像僵屍一樣朝著小謝撲過去，嘴裏喊著：“差點忘了你。該死！該死！”
陸羽沒有選擇接過小謝手裏的東西，而是兩手抓住小謝的手臂外側，前胸緊緊貼住他的身體，從上至下往下滑，順勢蹲在地上，把小謝的球鞋一個個脫下來，脫完，她的膝蓋壓住小謝的腳，仰頭，跪著，對他眨了眨純真清澈無辜的大眼睛。
這個姿勢——
小謝腦子裏已經本能地在冒母語了。
比較yellow的那種。
做完這一切，陸羽嘴邊噙笑地逃跑了，重新陷進沙發，上下擼著肚子，道：“我剛才吃了點心和水果。不太餓。你吶？”
小謝說：“餓。”
小謝看向陸羽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小謝沈了口氣，整理好兩人脫下來的球鞋，把零食整齊放進零食櫃，送啤酒和飲料進冰箱冷藏室，最後，抽出制冰格子，灌滿飲用水，重新放進冰箱，“滴滴滴”選擇電子屏的功能鍵，調整到快速制冰模式。
好，無關緊要的事都做完了。
該做正事了。
陸羽還在單手刷著手機，語態輕松地說：“那點外賣吧。你那些朋友個個抽煙。我身上現在又是汗味又是煙味還有香水味。吃完快點洗澡。”
小謝沒有立刻說話，站在餐廳和客廳的三八線上。陸羽擡頭，發現小謝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奇怪越來越覆雜。
陸羽暗自竊喜。
她可知道星火弟弟在幻想什麽了！
陸羽裝作埋頭於選外賣的樣子，嘴角噙起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小謝說：“要吃我做的羅勒意面嗎？”
嗯，他的意思就是不要叫外賣，不想掐著點等外賣員。想做什麽，又怕中途被打擾，敗了興致。陸羽心領神會地說：“吃啊。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陸羽回房間拿睡衣，拉開放內衣的抽屜，眼皮立刻彈了一下。各類毛茸茸、皮質、蕾絲和絲綢的服裝和小玩具按材質、按大小整齊排列在抽屜裏。一看就是小謝親自整理。
陸羽臉一燒。只要一想到小謝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整理這些東西，她就想笑。她想知道他當時手抖沒抖嗎，海面ti充血沒充血。陸羽把買的螺旋紋TT從牛仔裙口袋拿出來，盒子的外表都被壓皺了，她把小小的盒子並入排排坐的隊列裏。
陸羽手臂上掛著睡衣走出房間。
聽到腳步聲，脖子上掛著粉色小兔子圍兜的小謝從廚房走出來，靠在廚房門框上。他快速瞟了一眼陸羽手臂上的衣服，又很快收回目光，裝成要拿什麽食材的樣子，結果拿了半天，抄一罐吃了一半的腌制橄欖回到廚房。
羅勒意面需要腌橄欖？
弟弟這是在偷瞄她待會兒出來會穿什麽啊。
讓你失望了，是長袖長褲的普通睡衣。
陸羽洗完澡，對著浴室裏的半身鏡審視自己的身體。
她的身材比例很好，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渾圓的地方渾圓。大學同寢室的室友總是在她們換衣服去上課的時候，調侃她掌握降伏男人的核武器——漂亮的臉蛋和玲瓏有致的身材，就是被名為“宅家”的鎘棒插成病毒狀，中子被瘋狂吸收，控制了裂變反應。
陸羽學著中世紀的法國貴婦在耳下、腿上點了木香的淡香水。陸羽穿好睡衣，走出浴室，看到餐桌上已經以西式禮儀放好了餐盤、刀叉和兩杯冰可樂。
小謝邊解下圍裙邊說：“面好了。涼了會膩，我和你一起吃完再洗澡。”
陸羽坐在“Just for Fun”明信片墻下的位子，小謝坐在裝飾簡潔的那一邊，兩個人閑聊著，旋轉叉子卷羅勒意面吃。其間，小謝提到了星火游戲，陸羽說：“我們好好過個周末。不說這些。”
小謝說：“好。”
十一點半，吃完晚飯，小謝洗好碗，走進浴室洗澡。
陸羽踮腳走進房間，換好布料少得可憐又讓人血、脈、僨、張的衣服，後悔自己晚上吃多了，小腹有點凸，他不會覺得這是腰部的贅肉吧？正常女性為了包裹內臟必須有一些脂肪。陸羽忐忑地、害羞地、期待地趴在柔軟的床上，還學著電影裏的洛麗塔淋水一樣擡起小腿。
陸羽聽到浴室門打開了，腳步聲先去了客廳，聽起來他好像是在找人，然後，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著房間來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陸羽的自信像是月餅，被天狗一口口吃掉，吃得一點不剩，在確定他肯定跨過房間門的一剎，她的勇氣用完了，害羞地把頭埋進手臂間的被子裏，像只埋頭的鴕鳥。
小謝夾雜水汽的氣息壓來，在她耳畔吹起小小的風旋，“寶寶，你在等我嗎？”
陸羽把頭埋得更深，失去眼睛，身體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小謝的手像是輕柔的風，撫在微微顫抖的肌膚上，弄得她很癢很舒服。
“啊——”陸羽毫無準備地被小謝撈起來坐好，忍不住喊出聲。她拼命吸氣，讓自己折起來的腹部看起來比較平坦些。
小謝將陸羽垂下的亂發挽到耳後，看到紅撲撲的臉蛋露出來，看到清澈的眼睛裏泛起氤氳水汽。陸羽的頭越來越低，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陸羽小聲地為緩解羞怯地問：“要做什麽吶？”
小謝說：“要麽——來一場昆特牌吧？”
陸羽猛然擡頭，有些責怪地盯著這種時候還玩梗的小謝。
難道是她吸引力不夠大？
小謝輕笑一聲，手伸過去，繼續給陸羽整理頭發，“寶寶，你真漂亮。”
陸羽臉又低了一分，又紅了一分。
小謝歪頭，吻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在唇前停止，“我是在天主教堂被收養的。Abuelo（西語爺爺）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我在教堂受洗。和你結婚以後，除了死亡，沒有其他東西能把我和你分開。”
陸羽知道的，天主教不允教民離婚。
這算是對於不多久前“結婚覺悟”的回應。
這近乎是一句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承諾了。
陸羽嗓音潮汲汲濕漉漉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說你愛我。”
小謝吐字清晰地說：“寶寶，我愛你。”
陸羽眨了眨眼睛，心潮澎湃，急於回應：“我——”
“——愛你。”小謝的唇壓下來，把她抵在床背上吻，把後面兩個字堵在嘴裏。
陸羽被吻得忘乎所以、渾身顫抖，在小謝幫助下，她把戒指褪下來，胡亂塞進枕頭下，又伸手解開褲子的紐扣。小謝要去拿東西。被陸羽揉皺胸口的衣服阻止。
陸羽臉色緋紅道：“不是非得那樣。我學了新的。”她轉身抖開被子，同時罩住兩個人。陸羽鉆進被子下面，把褲子褪下來，用腳踢出被子。
陸羽腦子裏回憶小視頻裏是怎麽做的，笨拙地模仿。突然，被子被男人一掀，涼爽的風灌在陸羽臉上。
陸羽都要無地自容了，抹一把汗津津的臉，裝作惱怒地問：“幹嘛？”
小謝含笑說：“怕你熱。”
陸羽嘴硬：“我不熱。”
小謝說：“你鼻子上都出汗了。吹吹。”
小謝用手撩開松散垂在陸羽臉龐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挽到耳後，讓女人因害羞而潮紅的臉徹底暴露在眼裏，“要不要幫你把頭發拉起來？嗯？”
“為什麽？”
“怕影響你發揮。”說完，小謝真就把陸羽的頭發抓成一束，勾在空中，讓陸羽的所有動作都在眼底。
陸羽看出來了，小謝已經徹底放松下來，得意忘形！
可她還有點緊張。
特別緊張！
陸羽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嫌棄我技術差？”
心存報覆，吞吐。
小謝渾身緊繃，低聲“唔”了一聲。然後，陸羽只慶幸嘴裏沒有潰瘍，否則可吃不消。
釋放以後，陸羽往廁所沖，全都吐到馬桶裏。小謝來到跪著的陸羽身後，手臂穿過她的腰，將她反著抱起來，放在洗漱臺上，給她接了一杯水，讓她漱口。
口的時候盯著看，漱口也盯著看。
陸羽問：“剛才還沒看夠嗎？”
小謝噙著笑說：“沒有。”
陸羽才吐掉嘴裏的水，就聽到小謝問：“什麽味道？”
陸羽又羞又惱砸他胸口一下，“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想知道自己的味道啊？可以啊，親一口就知道了。”
小謝真就親了過來，怕她摔倒，兩只手牢牢抓著陸羽的手臂。陸羽發現他很快又起了生理反應。
看來這衣服真是攻速套裝啊。
陸羽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說：“魚子醬？你舒服了。輪到我了吧？”
“可以嗎？”
“可以，傻子。”
小謝手臂環到陸羽背後，試圖解開陸羽內衣的搭扣，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陸羽推了他一把，“傻子，這種是從前面解開的。”
小謝手指摸上前面，“啪”一聲，橡皮彈開，衣服搭扣從面解開，一覽無餘。他抱起陸羽，讓她兩條腿盤在他腰上，到房間裏拿了TT。
見小謝還是把自己往浴室抱，陸羽疑了一聲：“還在那裏？”
小謝說：“有鏡子。”
小謝把陸羽放在鏡子前，讓她背對他，上半身趴在洗漱臺上。顫抖時不時停下來的纏吻。螺旋款果然非同一般。很長時間內，陸羽只能聽到彼此錯亂交疊的喘息聲。
陸看到鏡子裏自己越發迷蒙的雙眼，不自覺低頭，不敢看自己的沈淪的樣子。小謝扳起她的下巴，有些霸道地強迫她看鏡中的自己和他。
雖然不想承認——
但和愛人的做真的很舒服。
結婚前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打破，他們在這件事上步履十分和諧。
洗澡的時候，又來了第三次。
第三次完事後，小謝把戒指重新戴回陸羽手指，擁著溫存過後筋疲力盡的陸羽，讓她趴趴趴在他肩膀上。陸羽用腿盤著他的腰。小謝像哄小孩子一樣抱著她在家裏的客廳和房間之間亂晃。
“你是不是偷偷健身了？那麽久。還要三次。”
“老婆漂亮。身體好。”
陸羽說：“口渴。想吃水果。”
小謝努力回想，“我記得家裏好像沒水果了。”
陸羽說：“我們找找看。”
淩晨兩點，兩個人蹲在發光的冰箱前，翻出兩只已經縮了皮的桃子，並肩擠在廚房水臺邊，吃得桃子汁滴答滴答從指尖往下淌。
陸羽彎腰，低頭含住小謝甜津津的手指，很大聲地嘬了一下桃汁。小謝手臂掄過來，掐在她腰上，將她擡起來。陸羽裝模作樣躲閃，笑著把腳從另一頭翹起來。
陸羽嗔怪道：“桃汁都滴地上了。待會兒你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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