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昭武帝道明真相

靳修詫異地望了商雪羨一眼，顯然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倒是比在北魏後宮耳聰目明了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商雪羨在北魏後宮既是聾子又是瞎子，自然也不可能作出正確的判斷來。

然而自從回了南陳之後，她獲取消息的渠道便多了一些，想要抽絲剝繭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畢竟，她曾經在臨江郡見過靳修。

按照靳修的性格，他既然在犀浦城大獲全勝，那麼就不會輕易離開南陳，可是那日北魏的人離開的速度太驚人了。

“你就不怕身份暴露？”

商雪羨覺得靳修就是一個瘋子，別看商家暗中想要攀上北魏這艘大船，可若是知道他一個人只身前來，那麼定然會第一時間殺了他。

畢竟，他給商家造成的名譽沖擊可不弱於南陳皇室的步步緊逼。

“你是擔心我嗎？”

靳修笑著詢問了一句，見她沈著一張臉不吭一聲，他則摸了摸她背後的青絲，極為認真地望著她。

“你無須擔心，真正的殺豬匠，多年前就死了。”

見她擰著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自己看，靳修輕笑著給出了解釋，那看似涼薄陰冷的話語楞是被他說得雲淡風輕。

“他是被冥海無崖親手殺死的，這一張皮相則成了他的珍藏品，若不是此次急用他怕是不會將其交給我。”

靳修笑著解釋了一句，可他這番解釋卻讓商雪羨汗毛直立，她不由得想到榆美人當初那面目全非的模樣。

“榆美人也是冥海無崖殺的嗎？”

她很難想象這世上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剝皮手法，也很難想象有多惡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癖好。

“不是。”

靳修倒是沒有誑她，榆美人是自己師妹動的手，她的手法極為嫻熟，那人倒是沒有遭受多少的疼痛。

——一個膽敢幾次三番刺殺自己的人，一個想要破壞朝綱的人，倒是便宜她了。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商家？”

瞧著她一個勁試探自己的來意，靳修笑著撫摸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我若是說，想你了呢？”

放下矜持的帝王總是有著說不完的情話，雖然他這些情話未必屬實，可瞧著倒是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

商雪羨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豈能被他這點花言巧語迷了心智？唇角微哼，臉色頓冷。

“你難道不是沖著商家來得？”

她太清楚商家對於整個天下局勢的影響，也知道靳修對於這股力量的望眼欲穿。

“你莫不是忘了汝陽王的死？”

汝陽王靳刻的死亡對於他來說是底線，然而天下一統更是他的執念，當他看到勝利的曙光時可以毫不猶豫地摒棄底線，堅持執念。

所以說，靳修其實是一個利己的君王，所謂的底線在他心中也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

瞧出她眼底深處的輕諷，靳修哂笑了一聲，好似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看法，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想辦法，讓我成為辜子頡的武師父。”

商亦戈雖然將他帶進了商家，可他作為一個外人在這裏處處受制，就連見她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作為一個權勢滔天的君王，他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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