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王公子語敘當年

商亦然雖然不知她為何對王晟一如此看重，可瞧著應當不是小事，便一口將此事應了下來。

“你放心，我會將這人給你找到。”

瞧著他滿口應承，商雪羨眸子微微閃爍，只是她剛剛祭拜了辜氏又碰到了傅沈，這情緒可想而知，並不未深究他這慷慨大方之後的深意。

回程途中，商家兄弟聯袂而去，商雪羨與王枕則留在了水月庵，月色清涼，微風拂面。

“你說，人死後會有來世嗎？”

曾幾何時，商雪羨不相信命運輪回，可是經歷了滄桑世事之後，她堅信不疑的人生信條似乎發生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王枕深知她因為商夫人的離去耿耿於懷，然而人死不能覆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向陽而生，易事而處。

“我不相信來世，可我相信她不願意看著你傷心痛苦，在她的眼中你永遠都是繞膝的女郎，是她寶貝珍視的人。”

聽著他避重就輕的回答，商雪羨輕聲嘆息了一聲，她自己何嚐不知道母親的心意，然而這天底下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和商雪梳怎麼會湊在一起？”

或許是月色太美，或許是心情壓抑，商雪羨問出了自己原本不該問出的問題，同時也揭開了兩個人之間為數不多的迷障。

王枕的神色微沈，當初迷迷糊糊中發生的事情是他的禁忌，他從未在別人面前啟齒，因為那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可面對商雪羨，他終究是愧疚的，就連言辭間也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無奈。

“我和陳芳華的姻緣不過是世家與皇族的相互妥協，為得就是維持南陳的長治久安，免得成為覆巢之卵。我曾經與你說過，我與她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王枕言辭懇切的模樣令商雪羨眉頭緊皺，相比較靳修的言之鑿鑿，她自然更願意相信眼前的人。

可是，他做了一件比迎娶陳芳華更讓她方寸大亂的事情，她與堂姐幼年關系極好，從未想過兩個人會在姻緣這個坎上發生這般變故。

她當初嫁給平陽侯府的嫡長子，算的上門當戶對，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曾讚其金玉良緣，奈何平陽侯府的嫡子是一個福薄的，最終殞命疆場，她也成了寡婦。

“與商雪梳是一場意外。”

聽著他的話商雪羨點了點頭，想來也是一場意外，否則他也不至於沾上自己的禁忌。

王枕對她的感情未必情比金堅，可新婚夜的恥辱與愧疚卻是真的，他自然不願意再和商雪梳有過多的糾纏。

然而這天底下，很多事情是無法預知的。

“當年陳芳華為了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在酒水裏面下了藥，我用盡心力離開卻不料會碰到商雪梳，最終整出了這一番孽緣來。”

他或許不是君子卻也是一個人，對於自己的骨血自是不能放任自流，可商家也不會讓嫡女為妾，這才有了平妻之禮。

“倒是造化弄人。”

“或許吧！”

對於當初的事情，王枕心裏面一直保持著十足的警惕性，卻也沒能查出些許的蛛絲馬跡來。

畢竟，商雪梳的出現過於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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