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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北魏策以戰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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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北魏策以戰養戰

Iy自打洪災泛濫後,朝堂上攻打北涼城的聲音便逐漸多了起來,靳修雖然沒有正面回應,可他應該很心動。

只是礙於當初北涼城外的約定,不好輕易動兵罷了。

“雪羨姐姐,你說又要打仗了嗎?”

梅珞小腦袋擠在被子裏,遮住的雙眼瞧不出多餘的情緒,只是覺得她近來格外的頹廢。

“或許會吧!”

北魏屬於偏北的地方,雖然因為秋雨連綿之故發生了洪澇之災,然這洪災在這幾十年來還是破天荒的一遭。

荒北大地,素來幹旱貧瘠,想要真正的富國強民就得不斷向外擴張,以戰養戰。

“顧小將軍還在病中,若是開戰也不知道誰會前往。”

“北魏以武立國,少不得能征善戰之輩,然而北涼城乃南陳的天險屏障,若是開戰必然是一場死戰。”

去歲,靳修已經從南陳那裏得了不少的好處,南陳的眾人又不是傻子,步步緊逼必然會群雄激憤。

至於顧元柏身上的傷?

他那日從蘭羲宮出來後吐血倒地,廊都的人傳得沸沸揚揚,直至現在還沒有準確的消息。

瞧著梅珞將自己的臉捂在被子中,商雪羨笑著開口:“這天塌了有大個頂著,你何必杞人憂天。”

“而且,未必會攻打北涼城。”

商雪羨尚未出閣的時候便聽幾位兄長在府中高談闊論,有一次提及北魏地形時,幾人倒是爭論不休。

北魏和南陳毗鄰而居,然而和北魏接壤的國家可不僅僅只有南陳,只是那些部落太過貧窮,靳修提不起多大的興趣而已。

然而,這次又有不同。

北魏經過了這場數十年難遇的洪災,汪洋大澤,水遍千裏,老百姓顆粒無收,想要度過嚴冬千難萬難。

靳修在這個時候必然要做出選擇。

可是北涼城雄踞在國界線上,周遭又是崇山峻嶺的天險之地,不適合大規模行軍,故而北涼城並不是最合適的選擇。

事實果真如商雪羨所料,靳修最終選擇了偏西北的撻塔部,這個部落乃西北第一部落,出了名的彪悍兇猛。

據說,他們的速度像是草原上的清風,他們的攻擊像是敏捷的獵豹。

若不是他們部落盛產金石,靳修必然不會啃這塊硬骨頭。

商雪羨得知靳修欲要親自帶兵攻打撻塔部時,眉眼間也流露著些許意外。

委實沒有想到他這麼虎。

晚間,靳修並未夜宿後宮,臨幸嬪妃,而是選擇龍吟殿落榻,商雪羨則捧著《世間風月》繼續為他讀書。

這次的篇目是靳修親自選的,講述的是一個常勝將軍和草原貴女的悲歡離合。

女子生的貌美又蕙質蘭心,她就像是沙漠裏的一汪清泉,天空中的展翅雄鷹,她活得灑脫而磊落,然而她遇上了自己命定的劫數。

一個覬覦部落尖刀與戰馬的騙子。

那將軍生的威武,長得英俊,身上自帶一股邪性輕佻,手指輕勾便將這位草原貴女的心偷走了。

她像是失了心智一般成為了他手中的利刃,後來部落被滅,家族被毀,她一夜白發,身心俱損。

她本有機會將尖刀插進將軍的心臟,可最後卻毫不留手地砍向了自己的脖頸。

自始至終再也沒有看將軍一眼。

“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

靳修合上批閱的奏折,他見過無數的女人,後宮更有姿態不一的各種絕色,可他有一種感覺,那些女人都不可能為了他去自殺。

“那是因為他們初遇時過於美好。”

商雪羨相信,那個草原貴女若是一早就知道那儒雅英俊的郎君是敵國的將軍,必然不會將自己的心全部給予。

她為何會自殺?那是因為她看不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說得對。”靳修忽然笑著看向商雪羨,目中帶著止不住的戲謔,“朕與你的相遇若不是那般血淋淋,你可會有片刻的心動?”

“一生癡情盡付人,再無半點心動。”

商雪羨說得不是假話,她的一腔情愛早已經有了依托,只要王枕不負她,她決然不可能負了他。

她身陷泥坑早已經沒有清白可言,然而她能管得住自己的一顆真心。

“你倒是清高的緊,一絲假話都不願意說。”

“虛偽的謊言不過是彌漫的濃霧,太陽射下來後終歸會消散。再者說陛下慧眼天開,也不屑去聽那些編織的謊言。”

“是嗎?”靳修輕笑了一聲,看向商雪羨的目光冷淡了兩分,“朕累了!”

不遠處的曹掌監麻溜地讓人準備好了熱水,等靳修進入湯池後,更是斜著眼睛挖了商雪羨一眼。

“快進去。”

商雪羨放下了手中的書冊,一步一頓地進入凈室,替他梳頭搓背。

雖然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帝王今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過於火熱,讓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紅色和你很配。”

他記得城墻上那抹紅色,也記得新房裏的那抹紅色,可最讓他難忘的還是她穿著一襲紅色的嫁衣,匍匐在自己身下。

那個時候的她,就像是綻放的花蕊,美的驚人。

還不待商雪羨回話,她整個人便被拉下了湯池,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他粗糲的手指輕輕描繪著她的眉眼,順著她高挺的鼻梁不斷摩挲,最後停在衣領相交的地方為所欲為。

“陛下,我們的賭約尚未結束。”

商雪羨默默忍受著他跳動的指尖,盡量克制著那羞恥難耐的聲音,不讓自己看上去過於狼狽。

“朕有說過嗎?”

靳修的聲音有些急促,他的舌尖在她的紅唇間進進出出,好似想要品嚐這世間最美好的淳釀。

“你……”

商雪羨半瞇的眉眼瞪得鼓圓,顯然沒有想到靳修的金口玉言這般荒誕。

君子一諾重於泰山,然而他居然比鴻毛還要輕?那麼,這一段時間是逗著自己玩?

“娉汀,朕從不是一個君子。”他的手指描摹著她冷冽的雙眼,笑得極為促狹,“你莫不是覺得,朕這樣的人會遵守承諾?”

“娉汀,朕對你已經忍了很久了。”

“為什麼一定是我。”

他後宮的美人不知凡幾,商雪羨從來不覺得他非自己不可,這背後必然有別的原因。

“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要將它狠狠撕裂。”

“你見過貓抓老鼠嗎?”

他將人提起來緊緊和自己契合,手指順著她的裙擺逐漸向上輕挪,直至那些綁帶一根根飄散。

“希望是這世間最美的東西,可朕喜歡希望被擊碎時的殘破感,就像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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