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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齊了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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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齊了八人

三人在東市玩到黃昏才慢悠悠地回到賀府。

賀管家照例在賀府大門等待著賀年的歸來,但今天多了一個人,柳如煙。

“你們總算回來了。”柳如煙叉著腰說道。

“如煙,你怎麽來了?”樓玉環驚訝地說道。

“昨天不是說好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的,我就將行李都搬進賀府了。誰知道你們都出去玩了,我就把我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就在這等你們了。”

“赫連默真把你放出來了?”賀年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按理說,赫連默即使答應讓柳如煙過來,他本人也會過來,可現在只有如煙一人。

“他已經出發去疆城了。”柳如煙解釋道。

“疆城?”賀年楞了一下,有必要這麽急嗎?

難道與白天喬啟希找流風這件事有關。

“嗯,聽說邊境有異樣,就去看看。”

赫連默本想帶著她一起去,不過柳如煙還是準備留在賀府。

皇城百廢俱興,用到她的地方更多。

簫音自是知道赫連默去疆城的原因,一切都在流風的計算中。

“如煙來了,咱們不是可以來一局麻將?”樓玉環一拍手,她都好久沒玩過麻將了。

以前賀年在的時候還能湊一桌,沒了她一桌都湊不起來。更何況,玩這東西還會想起她,樓玉環就再也沒碰過麻將。

“行啊,如煙沒玩過就當場教,方法挺簡單的。”簫音說道。

“好啊,反正今晚我也沒事做。”柳如煙爽快地答應了。

吃過晚飯後,四人就在偏廳開了一桌麻將,玩了一圈,柳如煙就立馬將規則摸了個透。

賀年突然想起之前做敗家任務的時候,自己的七個小妾設定,外加一個柳如煙。

她曾吐槽過原主的小妾能湊出兩桌麻將,或許今天正好可以湊到。

賀年這想法剛出來,偏廳裏就進來了流天和白芍。

“你們怎麽一起來了?”賀年問道。

他們倆的搭配可是少見。

“回來的時候聽賀管家說你們在這,就特意過來看看。”流天說道,搬了一張凳子坐樓玉環的旁邊看她手中的牌。

“你幹嗎,別看我的牌,我的牌運都要被你吸走了。”樓玉環將手中的牌往旁邊移了一點。

“如煙,你不知道,這人之前把我的錢全都贏走了。”樓玉環控訴道,“我是再也不會和你打牌了。”

“這麽好玩,我也想玩。”白芍湊過來說道。

“你和流天玩去。”賀年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了重要的牌。

“這也湊不齊人啊。”白芍也想,可房間裏沒其他人了。

賀管家也沒有一副想參與的樣子,一直忙著添茶倒水。

“陪你玩的人來了。”簫音神秘地說道。

“啊?哪裏啊?”白芍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啊。

說著,偏廳的門再次被推開。

流風,喬啟希和梁翊進來了。

“哇哦,那真的又可以湊出一桌了。”賀年感嘆了一聲,“之前說的八個人湊兩桌麻將,還真的實現了。”

沒想到還真有一天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胡了胡了。”柳如煙突然攤開手中的牌。

“哎呀,打錯牌了。”樓玉環癟癟嘴。

都怪剛剛被喬啟希吸引了去。

“你不行啊,玉環。”柳如煙揶揄道。

“你不行啊,玉環。”

“你不行啊,玉環。”

到底是哪裏不行,就靠樓玉環自己體會。

“什麽鬼,再來再來。”樓玉環不服。

賀管家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副牌,放在另一張桌子上。

“牌友給你找好了,還不快去。”賀年對白芍說道。

“行嘞。”白芍立刻坐到另一張桌子上。

流風就坐在賀年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負責端賀年的水杯,基本忽略不計。

剛開始桌上幾人還有點畏畏縮縮,不過後來,勝負欲上來了,直接在牌桌上廝殺。

又打了一個時辰,待旁邊的桌的人輸光了,這牌局就停止了。

賀年這桌也散了。

大家就圍在一起討論剛剛的戰況。

“什麽?又是流天?”樓玉環驚訝地說道,“你之後可以準備一副用玉做的牌,才符合你這身份。”

這次又是贏得盆滿缽滿。

“這個提議很不錯,這要做還必須顏色一樣的滿綠,挑戰性極強啊。”流天被樓玉環點燃了探索欲。

“什麽鬼?!”樓玉環隨意的玩笑就被流天當真了,並且他真搞出了兩副玉牌,在除夕那晚用上了。

見時間差不多,眾人便回去休息了。

賀府今天是真正地住滿了,柳如煙住進了最後一個客房。

賀年想起柳如煙,就回憶起了白天的事。

賀年剛剛洗完臉,坐到床上問流風,“是又要打仗了嗎?”

剛剛換代,又要經歷戰爭,這個皇朝真是多災多難。

“嗯,不過不是西坦國,而是攻打蒙城。”流風說道。

“蒙城?”

蒙城在皇城的北面,疆城的東面,為何要去攻打蒙城。

“蒙城是之前親王的封地,既然現在我繼位,自然要收回,而且他們並不是真正的皇族,而是王氏旁族,混了個名頭而已。現在王氏倒了,沒了靠山,他們就想拼死一搏,連同西坦國想將華榮國一並吞下。”a流風嗤笑一聲,仿佛說了一個笑話。

“難道你與西坦國的皇帝有聯系?”

之前的戰爭結束得也很詭異,當時,西坦國新皇登基撤走了全部部隊。

而現在,蒙城想與西坦國聯手,流風一點都不擔心,就說明他與西坦國那位新皇暗中有利益關系。

“不錯,他是在我的幫助下才登上了皇位。”流風不輕不淡地說道。

“什麽什麽?”賀年仿佛要聽到一個大八卦。

於是整個人就靠在流風身上,在床上蹺起了二郎腿,“我準備好了,你說吧。”

流風剛要開口,賀年又說道,“講得完整一點,最好要有故事性。”

不然就無聊了。

不過,這就難倒了流風,他只會陳述事實。

“你知道西坦國為什麽這麽多年屢次進攻華榮國嗎?”流風問道。

賀年搖搖頭,她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並不了解,“不就是想攻占這嗎,那就直接找個理由不就得了。”

“的確如此,但當時華榮國國力強大,西坦國不會輕易進攻,所以西坦國就在宮中安排了棋子。”

“是誰?”

“前太後王氏。”

“哇哦,她是西坦國人?”賀年問道。

但賀年記憶中的她不像外國人,反而與流風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不是,她其實是外公本家的旁支,作為陪嫁一同與姨母進宮,只因為嫉妒姨母,又無所出,最後選擇做了西坦國的棋子。”

“等等等,你姨母是誰?”賀年聽到這就開始不懂了。

“我的母親與赫連默的母親是親姐妹,我應該叫她姨母。”流風解釋道。

“哦哦哦,懂了懂了,原來他和赫連默還有這麽覆雜的關系。”賀年點點頭,“你繼續講吧。”

賀年從旁邊拿了蒲扇,靠在床板上,給自己扇風,兩個人靠一起有點熱。

流風拿過蒲扇,將賀年攬進懷裏,邊扇邊說道,“王氏作為一枚棋子,自然做得很好,不僅給皇帝下毒,而且還把軍情送至西坦國,當年若不是謝守國,疆城怕早就失守了。”

賀年點點頭,終於來了一個自己知道的名字。

“但是後來她想通了,等西坦國破城,還不如自己培養一個棋子,於是她就抱了一個孩子養在自己身邊,並將他捧上皇位,將實權握在自己手上。”

“只是她不滿足居於幕後,所以前幾年一直與西坦國秘密聯手,試圖分割華榮國,她想改朝換代,讓華榮國改姓王,她想做史上第一個女皇帝。”

“哇哦,厲害啊。”單不論她做了多少壞事,從她的野心上看,著實高人一等。

“所以,當時為了將西坦國的勢力連根拔起,我就推波助瀾,選了一個人登上皇位罷了。”

流風特意省去了其中的細節,想要在賀年面前掩飾自己曾經做的那些血腥的事。

皇朝更替,怎能不見血呢。

賀年打了個哈欠,該說流風這故事講得是好還是壞呢,明明講得那麽無聊,可竟然神奇般地有哄睡的效果。

“所以你讓赫連默去,是想讓他假意受到兩邊的逼迫,實則是聯手西坦國打擊蒙城的那些親王?”

不愧是個好的計策。

“嗯,他們想兩面夾擊,我就用一座空的疆城做誘餌,將他們的軍隊引入疆城,最後再從後方進攻與西坦國甕中捉鱉。”

“原來是這樣。”賀年眼睛一搭一搭地,快要閉起來了。

“賀年?”流風低著聲音喚道。

“嗯?”賀年輕輕應了一聲,眼睛已經閉上了。

“你想做女皇嗎?”流風問道。

他不在意皇位,也不屑於做皇帝,他想要的只有賀年。

王氏這麽在意皇位,會不會賀年也一樣,畢竟皇位應該是每一個人都趨之若鶩的。

“什麽鬼?!”賀年被嚇醒了,“我才不想好嗎,我就在賀府做個米蟲就行了。”

賀年慢慢將身子鉆進被窩裏,“吹燈,睡覺。”

流風滅燈後,重新躺回床上,賀年一把抱住他,在他懷裏說道,“咱們就好好過日子,你就好好給我暖被窩,別的就不要想了。你這皇帝想當就好好當,不想當就直接找個有用的人扔給他就行,反正咱們這麽有錢了,養老的錢還是有的。”

賀年的呼吸聲慢慢變得平穩,已經睡熟了。

流風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是的,他的生活裏有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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