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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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青城
行軍的隊伍消失在眼中，周圍的群眾漸漸散去。
“回家回家。”賀年轉頭而走。
突然又停下腳步。
她不知道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回家是什麽意思，是準備回賀府呢，還是繼續做任務回家呢。
“小姐，我們今天這麽早就回府嗎？”賀春問道。
賀年頓了頓，現在賀府基本也沒人，流風走了，樓玉環，喬啟希，賀管家都在聚福樓，府內也沒幾個人陪她了。
“還是去聚福樓吧。”賀年轉而說道。
“是。”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聚福樓裏空蕩蕩的，大家都在後院休息。
走上閣樓，賀年就見樓玉環躺在小榻上，念著書中的字，看來她的閣樓已經被樓玉環占領了。
“玉環，你在做什麽？”賀年好奇地湊過去。
“啊！”樓玉環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書本藏起來，明擺著不想讓賀年看見。
“嗯？”賀年當然將樓玉環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她露出奸笑，慢慢將魔爪伸向樓玉環。
“幹嗎啊。”樓玉環叫道，揮舞手臂制止賀年的行為。
賀年在她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像是撓癢似的，最後樓玉環只能敗下陣來，“好了好了，別撓我癢癢啊，我給你，給你。”
說著，樓玉環從身後拿出了一本書，賀年一瞧，原來是《三字經》。
“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學習廚藝，根本就沒有上過學，連字都只會寫自己的名字，所以我想趁著午休時間多學一點。”樓玉環解釋道。
賀年翻了翻書，裏面有許多筆記註釋，並且字體蒼勁有力，這書定是有人特意為樓玉環準備的。
“這是誰的書？”賀年舉著書問道。
“還有誰的，我買的。”樓玉環扭過頭，不承認。
“你確定？”賀年湊近，盯住她的眼睛。
樓玉環被賀年看得發麻，立刻就說了實話，“好了好了，喬啟希的，他不是一直在準備鄉試嗎，我就湊過去瞧了瞧，被他發現我大字不識一個，於是他主動教我識字了。”
“原來你們關系變得那麽好了。”賀年戲謔地看著樓玉環。
被賀年這麽一說，樓玉環的直接面紅過耳，搶過賀年手中《三字經》，打開遮住自己的臉。
“玉環。”外面傳來了喬啟希的聲音。
來得正好。
“玉環？”賀年笑得越發歡了。
這幾天忙著應付王清袖的考驗，沒關註這兩人，現在走得竟如此近。
“你，你走開。”樓玉環扯著喉嚨喊道，她可不想讓賀年看他的笑話。
“好。”門外說完，便沒了聲音。
知道喬啟希問也不多問一嘴就走了，樓玉環心裏多了一分失落。
賀年將樓玉環臉上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她朝著門外一喊，“啟希，你進來吧。”
“你。”樓玉環擡起頭看著她。
賀年邪惡一笑。
“那我打擾了。”看來這喬啟希也沒走，恐怕也是知道樓玉環的小心思。
喬啟希進來之後，就看到樓玉環坐在小榻上，賀年則站在一邊。
只是樓玉環看他的眼神帶著憤怒，不知自己又哪裏惹到她了，他還以為這幾天他們相處得挺好。
“啟希，你坐吧。”賀年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
“好。”喬啟希落座。
“聽說你最近在教玉環識字？”賀年將水杯遞給喬啟希。
“是的。”喬啟希疑惑地看著賀年，對於她額外的關心有些慌張。
昨晚流風在他面前說的話依然在他腦海旋繞，現在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哦～”賀年點點頭，看著樓玉環。
樓玉環從小榻轉移到他們旁邊，夾在兩人中間。
“沒話說就回去。”樓玉環對著喬啟希說道。
“哎呀，玉環你怎麽這樣對人家。”賀年阻止道，“好歹人家啟希還叫你識字了。”
“哼。”樓玉環不再理賀年，她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賀年見樓玉環真要生氣，她也停止了玩笑，換了個話題。
“啟希，明天就要去國子監上學了，準備得怎麽樣了？”
賀年為了讓喬啟希好好準備考試，特意花了一大筆錢，將喬啟希塞進了國子監。
“賀管家都幫我準備好了。”喬啟希回道。
賀年幫他許多，原以為能在賀府學習就已經足夠，她竟然還幫他入了國子監。
“那就行，國子監不像賀府，進到那裏就要安心學習，其他事情都會安排好的。”賀年說道。
她有一種孩子要高考的感覺，只要讓孩子好好學習，其他都幫他解決。
賀年突然明白自己高考前她父母的心情了。
“謝謝小姐。”喬啟希低著頭，除了感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賀年註意到喬啟希總是低著頭，從喬國丈之事後，他就一直這樣，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但現在這個時期，賀年也不想提那件事，想著鄉試考完再說。
“好。那你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和我說，如果沒事你就先去忙吧。”
“那啟希就先告辭了。”
喬啟希走後，樓玉環問賀年，“你為什麽要讓喬啟希去國子監。”
“這不是讓他好好學習嗎，畢竟他不會一輩子在聚福樓做賬房先生，他是一個有志向的人，遲早會離開這裏。”
“就像流風？”樓玉環知道今天中午流風已經離開了賀府。
“是啊，每個人都要走上不同的征程，難道你也想要自己局限於這麽一小個聚福樓。”
賀年看向樓玉環，她的身價遠不是一個聚福樓能代表的，但一切都要看她的選擇。
見樓玉環沒有反應，就知道她陷入了思考，賀年也不想繼續打擾，離開了閣樓。
她也要走自己選擇的路啊。
賀年離開聚福樓之後，沒有坐賀春的馬車，直接走到了張鈺的玉寶閣。
就見張鈺正在和一個人交談著，那個人說道，“張老板，明天和不和我們去青城啊，咱們去碰碰運氣唄。再說，你現在兒子去參軍了，剛好可以放下心做生意啊。”
“我就不去了，現在我就是個看店的。”張鈺拒絕道，雖然他也很想去，畢竟是一年一次的原石節，但是他現在就是給賀年做工的，怎能擅離職守。
“那真是可惜了。”那個人嘆息。
他和張鈺很早就認識，也有生意往來，每年他們都一起去青城，這次實屬可惜。
“去哪兒啊？”賀年聽到他們的談話，好奇心被激起來，很想知道他們去青城做什麽。
張鈺見賀年過來，立刻給她介紹，“小姐，這是我們的同行，趙毅，趙老板。”
“哦哦哦。”賀年向他們打招呼，“趙老板，在下賀年，初來乍到，請多指教。”
“賀老板客氣了。”趙毅打量著賀年，竟然是她，年紀輕輕就大手一揮將整個張家給吞了。
還能有這麽大的勇氣花一萬兩白銀買下座廢礦，著實人不可貌相。
“趙老板，你們剛剛說的去青城是做什麽啊？”賀年再一次問道。
“我們是說青城的原石節，每年六月中旬舉辦，今年定在六月十八開始，那一天不論是我們國家的人還是緬南人都會齊聚青城，開啟為時三天的節日盛宴，大家都會把自己得到的原石放在拍賣桌上，價高者得，並且當眾解石。那幾天商客來往密集，不少人會趁著這個時候來搏一把機會，有的一夜暴富，也有的散盡家產。”
被趙老板這麽說，賀年直接脫口而出，“這麽好玩，那我也去青城，現在還有八天時間，咱們要抓緊去了。”
這麽好的機會，她可要去湊湊熱鬧。
“是啊，可不是這麽說，所以我才勸張老板同我一起去啊，張老板看石的眼光可是數一數二的，不像我，我只能買已經切出來的，畢竟我就是個雕石頭的。”
趙老板知道張鈺的顧忌，所以才在賀年面前說這樣的話。
“去啊，張鈺，你就陪著我去吧，玉寶閣就讓你手下的人看著就行。”賀年當然明白趙毅的意思，而且她也看出了張鈺的期待。
再說如果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恐怕就是被當作冤大頭訛錢的。帶個張鈺至少還能給自己做個導游，解釋解釋原石節中的門道。
“那好，賀老板，那我們就這麽約定了？咱們明天巳時皇城西門見？”張毅立即說道，生怕賀年反悔。
“好啊。”賀年當然樂意，這還是她穿書後的第一次出門呢。
晚上，賀年就和賀管家說了這事。
“小姐，要不我陪你去吧。”賀管家眉頭緊皺，“青城離皇城距離太遠，你獨自一人去我不放心。”
賀年擺擺手，“不用，賀管家，你就安心打理府中和聚福樓的事吧，如果你走了，那賀家才真的沒人了。”
賀管家一下子就被賀年說住了，他確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現在賀府和聚福樓自己都是兩手抓，是時候該培養幾個忠誠聰明的人來打理這些了。
想到這，賀管家也無奈，只能留在賀府。但是，他又說道，“那小姐，你把流月帶去，一路上好好照顧你，還有賀春和賀夏，他們兩個人武功不俗且都機靈，一路上都能保護你。”
“這麽多人，不用了吧。”賀年擺擺手拒絕道，她只是去青城玩，又不是去打架。
“不行，如果小姐不答應，那還是我去吧。”賀管家態度強硬。
“好好好。我帶去還不成嗎。”賀年妥協了。
如果賀管家跟去了，豈不是聚福樓都要塌了，她可不覺得沒人管樓玉環，她還能乖乖待在聚福樓。
但是，她還是想錯了。
巳時，賀年坐在馬車上，裏面還有流月，張鈺帶著張府的人坐另一輛馬車。
剛到西門，樓玉環就背著個包裹攔住了馬車。
賀春立馬拉出韁繩，停下馬車，大聲吼道，“樓玉環，你在這做什麽？”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樓玉環都要被踏在馬下了。
樓玉環沒有搭理賀春，直接進到了馬車裏，拉著賀年的手臂耍賴道，“賀年，我也要去！”
賀年睜眼，帶著能殺死人的視線射向樓玉環。
昨天晚上她和賀管家說完後就回到了自己房中，當時一進去就覺得莫名的冷清。
之前流風都是坐在房間裏看著書，自己則拿著幾本話本躺在床上，雖然不說話，但覺得房間裏的氛圍在一個步調中。
但流風走了之後，房間裏靜得有些嚇人。
或許是成了一個習慣，賀年昨晚一個人躺在床上，楞是難以入睡。
天剛亮的時候，賀年才睡著。
只是沒睡一會兒，就被流月抓起來坐上了馬車。
剛剛，她好不容易能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這馬車卻驟停，嚇了賀年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樓玉環就進入了她的眼中。
她不是應該在聚福樓的嗎，怎麽會在這裏，而且她怎麽知道自己要去哪。
“玉環。”賀年打了個哈欠，收回了殺人的視線，不過剛剛被吵到，心裏還是有點煩躁。
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樓玉環就插嘴說道，“我剛剛偷溜出來的，沒有被賀管家發現，我昨天聽到你們要去青城，我也想去。”
賀年想想也是這麽一回事，只是現在聚福樓還離不開樓玉環。
正想勸她回去，樓玉環又說道，“你不是想讓我找找之後的路該怎麽走嗎，我現在就想去找。”
賀年雖然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也要等聚福樓上了正軌。
這樓玉環就是一個沖動型的人，但可能也是她的優點，想到什麽就立馬行動。
“好吧，你就跟著吧。”賀年沒睡好有點頭疼，也懶得和樓玉環計較，看來聚福樓的事只能讓賀管家自己想辦法了。
為了能盡快趕上青城的原石節，車隊每天一大早就開始出發，晚上再尋找客棧或是簡單在馬車上就睡了。
一路上，賀年就在不停地後悔為什麽要去青城，這路途實在是太遙遠了，而且出了皇城，官道上的路一點都不平穩，顛簸得屁股都疼死了，每天就是生不如死地在馬車裏坐著。
反倒是樓玉環，每天精神百倍，看見啥都覺得稀奇。見她每天精力旺盛，賀年只有羨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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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今天這麽早就回府嗎？”賀春問道。
賀年頓了頓，現在賀府基本也沒人，流風走了，樓玉環，喬啟希，賀管家都在聚福樓，府內也沒幾個人陪她了。
“還是去聚福樓吧。”賀年轉而說道。
“是。”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聚福樓裏空蕩蕩的，大家都在後院休息。
走上閣樓，賀年就見樓玉環躺在小榻上，念著書中的字，看來她的閣樓已經被樓玉環占領了。
“玉環，你在做什麽？”賀年好奇地湊過去。
“啊！”樓玉環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書本藏起來，明擺著不想讓賀年看見。
“嗯？”賀年當然將樓玉環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她露出奸笑，慢慢將魔爪伸向樓玉環。
“幹嗎啊。”樓玉環叫道，揮舞手臂制止賀年的行為。
賀年在她身上東摸摸，西摸摸，像是撓癢似的，最後樓玉環只能敗下陣來，“好了好了，別撓我癢癢啊，我給你，給你。”
說著，樓玉環從身後拿出了一本書，賀年一瞧，原來是《三字經》。
“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學習廚藝，根本就沒有上過學，連字都只會寫自己的名字，所以我想趁著午休時間多學一點。”樓玉環解釋道。
賀年翻了翻書，裏面有許多筆記註釋，並且字體蒼勁有力，這書定是有人特意為樓玉環準備的。
“這是誰的書？”賀年舉著書問道。
“還有誰的，我買的。”樓玉環扭過頭，不承認。
“你確定？”賀年湊近，盯住她的眼睛。
樓玉環被賀年看得發麻，立刻就說了實話，“好了好了，喬啟希的，他不是一直在準備鄉試嗎，我就湊過去瞧了瞧，被他發現我大字不識一個，於是他主動教我識字了。”
“原來你們關系變得那麽好了。”賀年戲謔地看著樓玉環。
被賀年這麽一說，樓玉環的直接面紅過耳，搶過賀年手中《三字經》，打開遮住自己的臉。
“玉環。”外面傳來了喬啟希的聲音。
來得正好。
“玉環？”賀年笑得越發歡了。
這幾天忙著應付王清袖的考驗，沒關註這兩人，現在走得竟如此近。
“你，你走開。”樓玉環扯著喉嚨喊道，她可不想讓賀年看他的笑話。
“好。”門外說完，便沒了聲音。
知道喬啟希問也不多問一嘴就走了，樓玉環心裏多了一分失落。
賀年將樓玉環臉上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她朝著門外一喊，“啟希，你進來吧。”
“你。”樓玉環擡起頭看著她。
賀年邪惡一笑。
“那我打擾了。”看來這喬啟希也沒走，恐怕也是知道樓玉環的小心思。
喬啟希進來之後，就看到樓玉環坐在小榻上，賀年則站在一邊。
只是樓玉環看他的眼神帶著憤怒，不知自己又哪裏惹到她了，他還以為這幾天他們相處得挺好。
“啟希，你坐吧。”賀年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
“好。”喬啟希落座。
“聽說你最近在教玉環識字？”賀年將水杯遞給喬啟希。
“是的。”喬啟希疑惑地看著賀年，對於她額外的關心有些慌張。
昨晚流風在他面前說的話依然在他腦海旋繞，現在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哦～”賀年點點頭，看著樓玉環。
樓玉環從小榻轉移到他們旁邊，夾在兩人中間。
“沒話說就回去。”樓玉環對著喬啟希說道。
“哎呀，玉環你怎麽這樣對人家。”賀年阻止道，“好歹人家啟希還叫你識字了。”
“哼。”樓玉環不再理賀年，她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賀年見樓玉環真要生氣，她也停止了玩笑，換了個話題。
“啟希，明天就要去國子監上學了，準備得怎麽樣了？”
賀年為了讓喬啟希好好準備考試，特意花了一大筆錢，將喬啟希塞進了國子監。
“賀管家都幫我準備好了。”喬啟希回道。
賀年幫他許多，原以為能在賀府學習就已經足夠，她竟然還幫他入了國子監。
“那就行，國子監不像賀府，進到那裏就要安心學習，其他事情都會安排好的。”賀年說道。
她有一種孩子要高考的感覺，只要讓孩子好好學習，其他都幫他解決。
賀年突然明白自己高考前她父母的心情了。
“謝謝小姐。”喬啟希低著頭，除了感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賀年註意到喬啟希總是低著頭，從喬國丈之事後，他就一直這樣，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但現在這個時期，賀年也不想提那件事，想著鄉試考完再說。
“好。那你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和我說，如果沒事你就先去忙吧。”
“那啟希就先告辭了。”
喬啟希走後，樓玉環問賀年，“你為什麽要讓喬啟希去國子監。”
“這不是讓他好好學習嗎，畢竟他不會一輩子在聚福樓做賬房先生，他是一個有志向的人，遲早會離開這裏。”
“就像流風？”樓玉環知道今天中午流風已經離開了賀府。
“是啊，每個人都要走上不同的征程，難道你也想要自己局限於這麽一小個聚福樓。”
賀年看向樓玉環，她的身價遠不是一個聚福樓能代表的，但一切都要看她的選擇。
見樓玉環沒有反應，就知道她陷入了思考，賀年也不想繼續打擾，離開了閣樓。
她也要走自己選擇的路啊。
賀年離開聚福樓之後，沒有坐賀春的馬車，直接走到了張鈺的玉寶閣。
就見張鈺正在和一個人交談著，那個人說道，“張老板，明天和不和我們去青城啊，咱們去碰碰運氣唄。再說，你現在兒子去參軍了，剛好可以放下心做生意啊。”
“我就不去了，現在我就是個看店的。”張鈺拒絕道，雖然他也很想去，畢竟是一年一次的原石節，但是他現在就是給賀年做工的，怎能擅離職守。
“那真是可惜了。”那個人嘆息。
他和張鈺很早就認識，也有生意往來，每年他們都一起去青城，這次實屬可惜。
“去哪兒啊？”賀年聽到他們的談話，好奇心被激起來，很想知道他們去青城做什麽。
張鈺見賀年過來，立刻給她介紹，“小姐，這是我們的同行，趙毅，趙老板。”
“哦哦哦。”賀年向他們打招呼，“趙老板，在下賀年，初來乍到，請多指教。”
“賀老板客氣了。”趙毅打量著賀年，竟然是她，年紀輕輕就大手一揮將整個張家給吞了。
還能有這麽大的勇氣花一萬兩白銀買下座廢礦，著實人不可貌相。
“趙老板，你們剛剛說的去青城是做什麽啊？”賀年再一次問道。
“我們是說青城的原石節，每年六月中旬舉辦，今年定在六月十八開始，那一天不論是我們國家的人還是緬南人都會齊聚青城，開啟為時三天的節日盛宴，大家都會把自己得到的原石放在拍賣桌上，價高者得，並且當眾解石。那幾天商客來往密集，不少人會趁著這個時候來搏一把機會，有的一夜暴富，也有的散盡家產。”
被趙老板這麽說，賀年直接脫口而出，“這麽好玩，那我也去青城，現在還有八天時間，咱們要抓緊去了。”
這麽好的機會，她可要去湊湊熱鬧。
“是啊，可不是這麽說，所以我才勸張老板同我一起去啊，張老板看石的眼光可是數一數二的，不像我，我只能買已經切出來的，畢竟我就是個雕石頭的。”
趙老板知道張鈺的顧忌，所以才在賀年面前說這樣的話。
“去啊，張鈺，你就陪著我去吧，玉寶閣就讓你手下的人看著就行。”賀年當然明白趙毅的意思，而且她也看出了張鈺的期待。
再說如果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恐怕就是被當作冤大頭訛錢的。帶個張鈺至少還能給自己做個導游，解釋解釋原石節中的門道。
“那好，賀老板，那我們就這麽約定了？咱們明天巳時皇城西門見？”張毅立即說道，生怕賀年反悔。
“好啊。”賀年當然樂意，這還是她穿書後的第一次出門呢。
晚上，賀年就和賀管家說了這事。
“小姐，要不我陪你去吧。”賀管家眉頭緊皺，“青城離皇城距離太遠，你獨自一人去我不放心。”
賀年擺擺手，“不用，賀管家，你就安心打理府中和聚福樓的事吧，如果你走了，那賀家才真的沒人了。”
賀管家一下子就被賀年說住了，他確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現在賀府和聚福樓自己都是兩手抓，是時候該培養幾個忠誠聰明的人來打理這些了。
想到這，賀管家也無奈，只能留在賀府。但是，他又說道，“那小姐，你把流月帶去，一路上好好照顧你，還有賀春和賀夏，他們兩個人武功不俗且都機靈，一路上都能保護你。”
“這麽多人，不用了吧。”賀年擺擺手拒絕道，她只是去青城玩，又不是去打架。
“不行，如果小姐不答應，那還是我去吧。”賀管家態度強硬。
“好好好。我帶去還不成嗎。”賀年妥協了。
如果賀管家跟去了，豈不是聚福樓都要塌了，她可不覺得沒人管樓玉環，她還能乖乖待在聚福樓。
但是，她還是想錯了。
巳時，賀年坐在馬車上，裏面還有流月，張鈺帶著張府的人坐另一輛馬車。
剛到西門，樓玉環就背著個包裹攔住了馬車。
賀春立馬拉出韁繩，停下馬車，大聲吼道，“樓玉環，你在這做什麽？”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樓玉環都要被踏在馬下了。
樓玉環沒有搭理賀春，直接進到了馬車裏，拉著賀年的手臂耍賴道，“賀年，我也要去！”
賀年睜眼，帶著能殺死人的視線射向樓玉環。
昨天晚上她和賀管家說完後就回到了自己房中，當時一進去就覺得莫名的冷清。
之前流風都是坐在房間裏看著書，自己則拿著幾本話本躺在床上，雖然不說話，但覺得房間裏的氛圍在一個步調中。
但流風走了之後，房間裏靜得有些嚇人。
或許是成了一個習慣，賀年昨晚一個人躺在床上，楞是難以入睡。
天剛亮的時候，賀年才睡著。
只是沒睡一會兒，就被流月抓起來坐上了馬車。
剛剛，她好不容易能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這馬車卻驟停，嚇了賀年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樓玉環就進入了她的眼中。
她不是應該在聚福樓的嗎，怎麽會在這裏，而且她怎麽知道自己要去哪。
“玉環。”賀年打了個哈欠，收回了殺人的視線，不過剛剛被吵到，心裏還是有點煩躁。
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樓玉環就插嘴說道，“我剛剛偷溜出來的，沒有被賀管家發現，我昨天聽到你們要去青城，我也想去。”
賀年想想也是這麽一回事，只是現在聚福樓還離不開樓玉環。
正想勸她回去，樓玉環又說道，“你不是想讓我找找之後的路該怎麽走嗎，我現在就想去找。”
賀年雖然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也要等聚福樓上了正軌。
這樓玉環就是一個沖動型的人，但可能也是她的優點，想到什麽就立馬行動。
“好吧，你就跟著吧。”賀年沒睡好有點頭疼，也懶得和樓玉環計較，看來聚福樓的事只能讓賀管家自己想辦法了。
為了能盡快趕上青城的原石節，車隊每天一大早就開始出發，晚上再尋找客棧或是簡單在馬車上就睡了。
一路上，賀年就在不停地後悔為什麽要去青城，這路途實在是太遙遠了，而且出了皇城，官道上的路一點都不平穩，顛簸得屁股都疼死了，每天就是生不如死地在馬車裏坐著。
反倒是樓玉環，每天精神百倍，看見啥都覺得稀奇。見她每天精力旺盛，賀年只有羨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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