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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了張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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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了張鈺

這一幕剛好被賀年撞見,還聽見了張鈺的對話,大概了解了他們發生爭執的緣由。

賀年讓馬車停在一邊,主動去查看張鈺的情況。

“老爺,老爺。”張三張四爬起來圍在張鈺的身邊,他們只是受了一些傷,可張鈺傷得極其嚴重,他躺在地上,已經沒了神志。

賀年見狀,立刻叫上流風將其送到最近的醫館。

流風不明白賀年為什麽有路上撿人的習慣,但還是聽著賀年的話將人送到了醫館。

送到醫館約莫過了一刻鐘,張鈺醒了過來。

“老爺,老爺你醒了。”張三立刻圍了過去,此時張四已經回張府報信了。

“那幾個緬南人呢。”張鈺掙紮著起來,還打算繼續去找他們幾人評理。

“老爺,他們已經走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要是太後怪罪下來,我們。”張三說到這,立馬閉嘴,現在還有其他人在。

賀年聽到聲音,從屏風後面進來,“張老板好久不見。”

“是你。”張鈺一眼就認出了,畢竟賀年憑借一塊廢料開出天價翡翠的事跡讓他不得不記憶猶新。

“是我,我剛好路過東市,沒想到竟遇見了張老板,咱們也真的有緣。”賀年一笑,走到了張鈺的身邊。

“老爺,就是這位小姐送我們來醫館的。”張三解釋道。

“這真是多謝賀小姐了。”張鈺原想起身道謝,卻扯動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不必道謝,舉手之勞。”賀年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聽說張老板買了個廢礦?”

張鈺突然一僵,“沒錯。”

“不知張老板是否有意向出給我。”賀年笑了笑。

“什麽?”張鈺有些難以置信,賀家小姐就這麽喜歡撿廢品的嗎。

之前也是如此,但這次真的是一個廢礦,他這幾天不斷解石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張老板沒有聽錯,一萬兩銀子買你一座廢礦不算少吧。”賀年繼續說道。

一萬兩?!

廢礦既不能繼續產玉,也不能直接種植,比尋常的山還要廉價,張鈺沒想到賀年竟會出這麽多的錢就為了買那座廢礦。

“怎麽,太少了?”賀年挑了挑眉。

“沒有沒有,只是。。。”張鈺猶豫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之前去報信的張四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老爺,少爺剛剛匆匆回來,二話不說把府裏的地契給拿走了。”

“什麽?!”張鈺一個岔氣,身子往後倒,要不是張三連忙扶住他,張鈺怕是又要暈過去。

“老爺,別傷了身。”張三在一旁給張鈺順氣,緊張地安慰道。

“這個不孝子,他現在在哪裏?”張鈺使出全身力氣,卻只能用沙啞又細微的聲音問道。

張鈺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也是難以啟齒,吃喝嫖賭樣樣行,不管怎麽管教他就已經是那副樣子了。後面他就放棄管教了,畢竟他也就這麽一個兒子,家裏也有一些小錢,夠他花。

可現在不同往日,這地契,是他最後的財產了。

“少爺去王氏賭場了,我攔都攔不住。”張四回道。

張鈺本想去找他回來,聽到王氏賭場,又洩了氣。

賀年一聽,也是驚訝,為什麽又是王氏賭場,而且看上去挺害怕的。

原主之前也是在王氏賭場敗光了全家,如此故意引人下套,光明正大綁人威脅,奪走全部財產的王氏賭場,背後到底有誰。

賀年不解地問道,“這王氏賭場是有什麽能耐,竟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塊地契。”

“賀小姐,你有所不知,這王氏賭場,背後有上面的人。”張鈺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誰?”賀年眨眨眼,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

“太後。”張鈺壓低聲音,“哎,還是不說了。”

張鈺怕話多了被旁人聽去。

現在他還是考慮如何度過現在的難關吧。

這家裏的錢沒了,府裏的地契也沒了,明天又要上交翡翠掛墜,張鈺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爺,我們怎麽辦啊。”張四急得跺腳。

“你們快走吧,大不了我這老命就交在這了。”張鈺毫無生機地躺在床上。

“別啊,張老板。”賀年阻止道,她基本情況已經了解了,“這樣吧,我陪你們去王氏賭場,到時候看他們出多少錢,我來付。”

“這,這多不好意思。”張鈺沒想到賀年竟然會這麽說。

“我當然不是白幫你們,我要你們整個張家為我賣命。”賀年當然不會這麽好心幫他們解決這事。

只是看到這張鈺頭上那綠晃晃的4000有些不忍。

在目前家底都沒了的狀況下,還能有4000的身價,他的能力不會差。

“好,我這命就給賀小姐了。”橫豎自己都是死,既然有人能救自己一命,他自然要萬分報答。

張鈺在床上繼續休息了片刻,就讓張三張四扶著他去找自己的兒子。

賀年剛走到門外,正好就見到流風從馬車上下來。

“流風。”賀年向他揮手。

流風走到賀年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目前還有兩萬多兩。”

賀年了然地點點頭。

一行人來到賭場,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人拳打腳踢。

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看到了張鈺,眼睛就放了光,立刻喊道,“爹,爹快救我。”

張鈺眼睛露出不忍,但還是狠下心來,無視那群人,直接往裏面走去。

他不止一次來過這賭場,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了賭場的王老板。

“王老板,好久不見。”

“哎呀,張老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王老板躺在臥榻上,一只手一個抱著兩個美女。

賀年跟著張鈺走進房間,卻發現張鈺口中和自己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她猜測之前向自己要錢的只是一個小嘍啰,這才是背後真正的主人。

“王老板,能否放了我的孩子。”張鈺如同老了十歲,疲憊地求著王老板。

“可以啊,張老板,老規矩,還錢就行。”王老板將旁邊的美人推開,站起來,“不過,這次你家兒子欠得可不少啊,足足一萬兩。”

說到這,王老板笑得更開了。

“一萬兩,張玨不是把我們家地契都給你了嗎?”張鈺眼睛一黑,沒想到竟要這麽多錢。

“那只是利息,本金還要還呢。”

“王老板,你要多少,才能將地契和我的兒子還給我。”

“不多,兩萬兩。”王老板擦了擦從手中取下的金戒指,擦了擦,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張鈺腿一軟,如果不是有人扶著他,恐怕真的要被氣死了。

王老板舉著金戒,視線從金戒的孔中穿過,環視了一圈,停在了賀年的身上,“這不是賀小姐嘛,怎麽,又想來這裏玩了,要不要我找人來陪你玩幾局?”

賀年可不想跳進他給的坑裏,虛情假意地笑著說道,“多謝王老板美意,此次我也只是陪張老板過來看看熱鬧。”

“張老板,咱們也回去拿錢吧。”賀年對著張鈺說道。

“好。”張鈺點點頭,畢竟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拿錢還要去賀府拿。

“那我們就告辭了。”

賭場門外。

“如何?”流風掀開簾子,他一直在馬車上等他們。

賀年考慮到那王老板與太後有關,並沒有讓流風陪她一同進去。

“回府,去拿錢。”賀年上了馬車。

馬車疾馳入了賀府,賀年讓張鈺等人在大堂等待,自己則和流風一同去了府庫。

府庫一直由賀管家看管,這幾天賀年也是第一次進去。

與第一次進去不同,現在府庫裏除了多了很多黃金白銀,還多出來了幾個莫名的小玩意,恐怕是賀管家從東市淘來的。

其中就有一塊翡翠成品,拇指大小的祖母綠佛像掛墜。

賀年將銀票放入一個小木盒子裏,掛墜則放入自己的兜裏。

“這錢你就拿去還給王老板,這玉就拿去交差。”賀年把木盒放在桌上,從兜裏拿出用白色布包著的掛墜放在木盒上面。

自己就坐在主位上,喝著茶。

今天賀年累了一天,終於能坐下好好休息了,一連喝了三杯水。

“這,這不是我那敗家兒子賣掉的嗎?”張鈺拿過賀年的東西,打開白布,就看到那祖母綠的佛像掛墜,拿起來仔細瞧了幾眼,確定了這確實出自他家工匠的手。

“是嗎,賀管家?”賀年看向賀管家。

沒想到自己從府庫裏拿來的掛墜就是被他兒子賣掉的那個,賀年也覺得不可思議。

“小姐,這是我從一個年輕人那買來的,那人賣價極低,我便沒經過你同意用了一千兩銀子買了下來。”賀管家解釋道。

“我也沒怪你擅自花錢,賀管家想用錢盡管用就是。”賀年對於管家的人品還是有保證的,並且她也相信管家不會做偷雞摸狗之事,不然她也不會將府庫的備用鑰匙交給他。

想起這,賀年猜測賀府長時間沒被原主敗光應該是有賀管家背後理財出了一份力。

“看來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了。”聽到了管家的話,張鈺搖搖頭,他這兒子是真的不識貨,一萬兩的玉佛掛墜就賣了一千兩。

“別這麽說,張老板,你先拿著錢去賭場吧,你兒子之後好好管教就是。”

“多謝小姐。”張鈺跪下,給賀年一拜,“小姐叫我張鈺便是,這輩子我就是賀府的人,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

“誒!”賀年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扶起張鈺,“你這是做什麽,你好好讓我壓榨就行了,給我行這麽大禮,你這是盼我早點死啊。”

賀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跪拜,還是一個大她兩三輪的人。

“你還是快去救你兒子吧,別給我搞這種虛禮。”

賀年讓張三、張四將他老爺扶住,他傷得這麽厲害還這樣大動作,真是不怕痛啊。

“謝謝小姐。”張鈺拿著錢,在張三、張四的攙扶下離開了賀府。

“小姐,怎麽張鈺突然來了,還如此舉動。”賀管家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這張鈺是皇城有名的玉石商號的老板,雖然他有一個全皇城都知道的敗家子兒子,但也不至於家全都敗光啊,而且小姐竟還給了張鈺這麽多錢。

“他重金買下了一座廢礦,傾家蕩產了。”賀年回到位子上,“於是我就用一萬兩買下了那座廢礦,並花錢將整個張府給買下了。”

“什麽?一萬兩銀子就買個廢礦?”賀管家聽到這話耳朵都要掉下來了。

小姐是不知道廢礦的意思嗎?

聽到這,流風也震驚地看向賀年,原來在他回府的時候賀年竟已經準備買下整個張府,而且這裏的一萬兩竟是去買個廢礦。

流風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不過你家小姐怎麽可能真的買廢礦,裏面真的有頂級的玉石。”賀年解釋道。

對賀年說的話,賀管家一臉的不相信。

連玩玉石的專家張鈺都脫手賣掉,怎麽可能還有頂級的玉石。

“你不相信?那你現在就派人給我那運一車石頭回來,咱們當眾解石。”

“我自然相信小姐。”賀管家當然不想和自家小姐作對,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

差不多又過了半個時辰,張鈺手裏拿著之前賀年給的盒子,張三和張四扶著他的兒子張玨回到了賀府。

“小姐,我回來了。”張鈺上前,將手裏的盒子放在桌上,打開,裏面放著幾張房契和已經立好的字據。

“這是我張家剩餘的全部財產,之後整個張家都由小姐來處置。”

“爹,憑什麽給他。”張玨被張鈺從王老板那救出來之後,就聽說張家直接易主了,還是之前那個賀家的敗家子賀年。

賀年他知道,剛開始有錢,還能和他一起上桌玩玩,後來輸得一塌塗地,也就不配與他上同一賭桌了。

“閉嘴。”張鈺轉過頭訓了他一聲。

“我才不要,這張家的財產以後都是我的,這賀年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

張玨說話越說越過分,賀年本不想參與進去,畢竟也是別人的家事,但說她是私生女,賀年就忍不了,直接一個大步上前給他一個巴掌,“你嘴巴放幹凈點,現在張家的人都已經成了賀府的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扔出賀府要飯去,而且我保證你爹也救不了你。”

張玨直接被打懵了,立刻朝著張鈺喊道,“爹,你就這麽看著我讓別人打?”

張鈺背著張玨,沒有說一句話。

他已經對他的兒子失望透頂了,既然自己教育不了他,就讓賀年好好教育吧。

“你看,你爹也救不了你。”賀年繼續拍著張玨的臉,“以後想活著就好好地做人,不想做人想做狗我也是不介意的。”

沒有父親的庇護,張玨直接傻了。

賀年見張玨沒反應,也知道他已經從之前的夢中醒來了,停下手,回到位子上,“你這幾天好好養病,過幾天我安排你去軍營好好歷練一下,想通了再回來。”

賀年知道此時赫連默回來只是匯報軍中情況,休假的時間不過幾天,恐怕馬上就要回去了。

不如趁機讓張玨去軍中好好待著,反正書中並沒有寫到戰爭,不會開戰也不會死人。

聽到賀年這麽一說,張玨渾身沒了力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賀年沒有再理他,拿出盒子裏的紙,將店鋪的地契和張家人的賣身契繼續放在盒子裏,拿出張府的地契,交還給張鈺,“這你拿回去,我不要。”

“小姐,這?”張鈺拿著自家祖宅的房契,看著賀年。

“剛剛打了你兒子,算是我的賠罪,之後好好為賀家做事就行。”

賀年當然知道打一巴掌給塊糖的道理,至少這能讓張鈺對賀府更忠心。

“謝謝小姐。”張鈺又要跪下來。

“別。”賀年立馬攔住他,“你之後好好利用你的能力給我賺錢就行,我不要這種虛禮,要報答就給我賺錢。”

張鈺立馬直起身,“是。”

見賀年也沒話可說,張鈺也適時地退下,“小姐,天色已晚,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張鈺將房契放進兜裏,拉著張玨回去了。

“管家,你找幾個人去這個地方。”賀年拿出廢礦的地契,拿出給賀管家看,“你不是不相信嗎,你現在就找人給我拖一車石頭回來。”

管家楞了楞,拿過地契,看來之前就不能懷疑小姐,竟讓他晚上了還去這麽遠的地方。

“對了,那裏離賀府遠不遠啊。”賀年也不知道地契上的地址在哪裏。

“小姐,這個地方離皇城快馬加鞭至少也要兩天兩夜。”

地契上寫的地址位於華榮國的青城,是華榮國西南的一座邊城。

“那你快去叫人,一定要快去快回,最好三天內先給我帶塊石頭回來,之後再去拉一車。”

兩天兩夜,賀年眉頭緊皺,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王清袖的最後期限。

“是。”賀管家領命立刻就去找人了。

榮慶王府。

“聽說那賀年一出門就花了一萬兩買了廢礦,還花錢救了張家。”

赫連默從探子口中聽到了賀年出府後經歷,對於他莫名買個廢礦也是匪夷所思,立馬向王清袖匯報了這件事。

“是嗎?”王清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至少他看出來在賀年出府時還是信心滿滿,今日買座廢礦應該也是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外公不怕她拿不出那十萬兩?小風可是一頭認準了那賀年。”

“不急。”王清袖沒有赫連默那麽浮躁,至少一切還在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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