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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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快要開學了，大學城裏又熱鬧起來，牽手逛街的小情侶、三五成群的好友，步行街上隨處可見。
夕陽西下，餘暉染紅了半邊天。步行街東頭的飲品店裏，韓旭和韓夕臨窗而坐，韓夕翻看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都要！”
韓旭頭也不擡，“不行，只能點一個。”
韓夕身體後仰，靠在座椅上，雙手抱臂，撅著嘴，“哼，你不讓我點，我就不配合你！”
“行啊！昨天給你的簽名書，還我。”韓旭不為所動。
“你怎麽能這樣？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去？”韓夕不樂意，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作者大大的親筆簽名書。
“那你昨天是怎麽答應我的？”讓我想想，韓旭一手扶額，好整以暇，“是誰說‘你真是我親哥，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嗯？”
“哎呀，哥，我記得！”韓夕自知理虧，但她又不想就此屈服，跺腳撒嬌，“我就想多嘗幾個口味嘛！你就答應我吧！”
“只能點一個，喝那麽多冰的，你是想進醫院？”韓旭嚴詞拒絕，話落，又掃她一眼，“下次，我再請你嘗別的口味。”
眼瞅著，說服不了韓旭，韓夕只能遺憾答應，“好吧。”
店裏生意很好，兩人等了一段時間，才到他們。拿過韓夕的那杯，韓旭插好吸管，遞給她。
“謝謝，哥！”韓夕接過，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搖頭晃腦，“嗯，好喝，好爽呀！”
韓旭笑笑，打開自己那一杯，並不急著喝，反而拿出手機。
【韓旭】念念，店裏人很多，你想喝什麽，我先幫你點，免得你待會兒要等。
放下手機，看韓夕嘴上叼著吸管，東張西望，韓旭隨口問：“看什麽？”
韓夕身體前傾，靠過來，眨了眨眼睛，一臉純真地小聲問：“哥，大學裏，是不是大家都在談戀愛呀？”
不等韓旭回答，她又神神秘秘，煞有介事地說：“店裏十張桌子，六張都是一男一女，據我觀察，都是情侶。”
“是不是，跟你也沒關系，高中生！”韓旭伸手，敲了一下她湊過來的腦袋，不理會她的不滿，不放心地問，“昨天說的，你還記得嗎？”
韓夕揉著腦袋，很是不耐煩，“哎呀，記著呢，先說我明明都會，但為什麽做題總錯好多？不知道問題在哪？再說······最後，問怎麽提高閱讀速度？”
韓旭點頭，“好好表現，只要不被發現，下次還請你喝！”
“放心吧，雖然我英語沒那麽差，但我見過學得差的！難不倒我！”韓夕胸有成竹。
桌上的手機一陣嗡鳴，韓旭拿起，是顧念晨的回信，放下手機，韓旭起身去前臺點單。
顧念晨推開店門，擡眼就見韓旭臨窗而坐，朝她揮手示意。
顧念晨邁步入內，落日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淡淡的光暈下，他側臉的線條分外柔和。
顧念晨定神，提了提肩頭的單肩包，緩步上前。
韓旭起身，拉開座椅，“這是你那杯，先嘗嘗。”
只一眼，顧念晨便跌落他眼角眉梢暖暖的溫柔漩渦裏，忍不住沈溺其中，她呆呆入座，握住杯子，觸手冰涼，才回過神來，“謝謝！”
顧念晨垂頭，捧著杯子，輕吸一口，涼爽的果汁入胃，躁動的心緒平覆下來，她轉向韓夕，“我是顧念晨，和你哥是高中同學。”
“姐姐好，我是韓夕，”自顧念晨進門，就一直在偷看的韓夕，終於能開口了，“我聽哥哥說起過你，說你學習可好了，尤其是英語！”
說著，韓夕不滿地瞥一眼韓旭，“但他沒說，姐姐你這麽漂亮！”
“咳”，顧念晨被她的直白驚得一楞，尷尬地笑了笑。
韓旭看不下去，瞟一眼韓夕，“說正事。”
“哦”，韓夕扁扁嘴，又沖顧念晨笑笑，“姐姐，我明明感覺老師講得都會了，可是做題的時候，就老錯，這是怎麽回事呀？”
說到她熟悉的領域，顧念晨自在從容許多，“這個現象，在英語學習中很正常。初期，大家常有‘一聽就會，一做題就廢’的挫敗感，這是因為中英文的差異。
咱們習慣了中文的表達方式，對於英語的語法規則，還不夠敏感，腦子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做題時總反應不過來。”
韓夕點頭如搗蒜，“嗯嗯，就是，老師講題時，稍微給點提示，我就能反應過來，但輪到自己做題，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韓夕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那麽，這會兒，她已經完全被顧念晨折服，“那我該怎麽辦呢？”
察覺到她眼中的期待，顧念晨笑得狡黠，“沒有捷徑可以走，只能多刷題，也就是培養題感，錯的多了，自然就會了。”
“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韓夕眼中希冀的光彩，一瞬間消失殆盡，像只落水的小狗。
一直側耳傾聽的韓旭，毫不留情地告誡她，“學習沒有捷徑可走，少想那些歪門邪道！”
韓夕羞惱，嬌聲指責，“哥，你好煩，我就問問，都不行嗎？”
語畢，看到韓旭淡淡掃來的目光，她又蔫頭耷腦，須臾，扭頭看向顧念晨，眨巴著雙眼，“姐姐，我真的就問問！你信我！”
同時，她不忘在桌下，扯扯韓旭的衣襟，韓旭若無其事地喝口果茶，放下一只手，不動聲色地比個OK。
“姐姐，我還有一個問題，每次考試，都感覺時間不夠，尤其是閱讀題，要來回看好幾遍，才確定答案。有什麽辦法可以提高閱讀速度嗎？”
顧念晨放下杯子，“閱讀速度慢？那你不認識的單詞多嗎？”
韓夕搖頭否認，“只有個別不認識。”
“那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還沒習慣英文文本的輸入。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閱讀的時候，下意識讀完一個句子，先在腦海中切換成中文，才能讀下一句，讀完了，也忘的差不多了？”
韓夕緊皺眉頭，仔細回想，“還真是哎，姐姐你怎麽這麽懂？”
“因為我也是這麽過來的呀！”她捧場的小模樣，逗笑了顧念晨，“所以呢，就得習慣英文文本的輸入，那也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多讀！”
“另一個原因呢······”
顧念晨侃侃而談，韓旭凝視她自信專註的神情，思緒不由地飄遠，仿佛又看見她坐在一邊，安靜寫作業。
“唉！我知道了，”韓夕長嘆一口氣，趴在桌上，“總之就一句話，多讀，多背，多刷題！”
韓旭回過神，“知道就好！”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暗，韓旭看了眼韓夕，“不早了，你得回家了！”
攔了一輛出租車，韓旭退後一步，向韓夕揮揮手，“到家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目送出租車遠去，他轉向顧念晨，“我送你回學校吧！”
夏末，隨著傍晚降臨，蒸騰的暑熱逐漸消散，校園裏行人漸多，顧念晨和韓旭並肩漫步其中。
行至綠化深處，幽靜的小路兩邊，草坪燈次第亮起，平添一絲浪漫。清風徐徐，拂動身側女孩的長發，送來縷縷暗香，若有似無，撩人心弦。
韓旭視線飄向身側的顧念晨，“你暑假兼職怎麽樣？”
“還算順利，體驗了一把當老師的樂趣，”顧念晨輕松一笑，“不過，我不打算將來當老師。”
“是麽？我還以為，你會和顧老師一樣，投身教育事業。”他低下頭，沈沈地笑出來，夜風中他的笑聲傳出去很遠。
顧念晨垂眼笑了笑，不置可否，擡手撩起晚風吹散的長發，別到耳後，“再看看吧。”
他轉過頭看著她，再次開口時聲音溫柔幹凈，隱隱帶著笑意，“還有時間，總會找到你喜歡的。”
顧念晨聳聳肩，“你呢，暑假過得怎樣？”
韓旭聲音慵懶，隨意道：“很舒服，看看書，陪陪家人。”
穿過樹林，到達住宿區，路燈下，顧念晨駐足，視線落在韓旭面孔上，躊躇間，兩人四目相對。
韓旭一怔，隨即微微一笑，側臉籠罩在光暈裏，眉眼柔和，“怎麽了？”
剎那間，顧念晨仿佛墜入一汪春水，似有融融暖意，層層蕩開，心跳也隨之波動，歡欣鼓舞。
“喵 ——”，顧念晨一個激靈，猛然回神，聞聲望去，黑暗中，一只黑影閃過。
“別怕，應該是一只流浪貓。”
低沈的聲音如在耳邊，顧念晨低頭咬牙，羞惱自己不爭氣，良久，她心一橫，“韓旭，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你妹妹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
韓旭神色微頓，“被你發現了，”他不自在地輕笑一聲，“韓夕那丫頭，還覺得自己演技滿滿，要我請她吃冰激淩呢？”
見他浮現出尷尬之色，顧念晨斂眉，低聲道：“她很認真，是你自己。”
“我自己？”韓旭詫異，似是不信。
瞧見一向自信溫和的韓旭，也有失算的時候，顧念晨似是扳回一局，唇角上翹的弧度，又上揚幾分，“應對高考而已，你就是現成的老師，無需舍近求遠！”
說罷，她瞅一眼韓旭，語氣篤定，“你也不用狡辯，說什麽你妹妹不聽你的。剛才我可是留意到，你一個眼神，韓夕就乖乖的，什麽也不說了。”
韓旭目光微動，凝視顧念晨驕傲得意的小模樣，片刻，他露出飽含深意的笑，慢悠悠道：“是啊，我是故意的！”
顧念晨神色一滯，沒想到他就這麽承認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沈默間，就聽見韓旭似嘆息，又似呢喃，“念念，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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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開學了，大學城裏又熱鬧起來，牽手逛街的小情侶、三五成群的好友，步行街上隨處可見。
夕陽西下，餘暉染紅了半邊天。步行街東頭的飲品店裏，韓旭和韓夕臨窗而坐，韓夕翻看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都要！”
韓旭頭也不擡，“不行，只能點一個。”
韓夕身體後仰，靠在座椅上，雙手抱臂，撅著嘴，“哼，你不讓我點，我就不配合你！”
“行啊！昨天給你的簽名書，還我。”韓旭不為所動。
“你怎麽能這樣？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去？”韓夕不樂意，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作者大大的親筆簽名書。
“那你昨天是怎麽答應我的？”讓我想想，韓旭一手扶額，好整以暇，“是誰說‘你真是我親哥，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嗯？”
“哎呀，哥，我記得！”韓夕自知理虧，但她又不想就此屈服，跺腳撒嬌，“我就想多嘗幾個口味嘛！你就答應我吧！”
“只能點一個，喝那麽多冰的，你是想進醫院？”韓旭嚴詞拒絕，話落，又掃她一眼，“下次，我再請你嘗別的口味。”
眼瞅著，說服不了韓旭，韓夕只能遺憾答應，“好吧。”
店裏生意很好，兩人等了一段時間，才到他們。拿過韓夕的那杯，韓旭插好吸管，遞給她。
“謝謝，哥！”韓夕接過，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搖頭晃腦，“嗯，好喝，好爽呀！”
韓旭笑笑，打開自己那一杯，並不急著喝，反而拿出手機。
【韓旭】念念，店裏人很多，你想喝什麽，我先幫你點，免得你待會兒要等。
放下手機，看韓夕嘴上叼著吸管，東張西望，韓旭隨口問：“看什麽？”
韓夕身體前傾，靠過來，眨了眨眼睛，一臉純真地小聲問：“哥，大學裏，是不是大家都在談戀愛呀？”
不等韓旭回答，她又神神秘秘，煞有介事地說：“店裏十張桌子，六張都是一男一女，據我觀察，都是情侶。”
“是不是，跟你也沒關系，高中生！”韓旭伸手，敲了一下她湊過來的腦袋，不理會她的不滿，不放心地問，“昨天說的，你還記得嗎？”
韓夕揉著腦袋，很是不耐煩，“哎呀，記著呢，先說我明明都會，但為什麽做題總錯好多？不知道問題在哪？再說······最後，問怎麽提高閱讀速度？”
韓旭點頭，“好好表現，只要不被發現，下次還請你喝！”
“放心吧，雖然我英語沒那麽差，但我見過學得差的！難不倒我！”韓夕胸有成竹。
桌上的手機一陣嗡鳴，韓旭拿起，是顧念晨的回信，放下手機，韓旭起身去前臺點單。
顧念晨推開店門，擡眼就見韓旭臨窗而坐，朝她揮手示意。
顧念晨邁步入內，落日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淡淡的光暈下，他側臉的線條分外柔和。
顧念晨定神，提了提肩頭的單肩包，緩步上前。
韓旭起身，拉開座椅，“這是你那杯，先嘗嘗。”
只一眼，顧念晨便跌落他眼角眉梢暖暖的溫柔漩渦裏，忍不住沈溺其中，她呆呆入座，握住杯子，觸手冰涼，才回過神來，“謝謝！”
顧念晨垂頭，捧著杯子，輕吸一口，涼爽的果汁入胃，躁動的心緒平覆下來，她轉向韓夕，“我是顧念晨，和你哥是高中同學。”
“姐姐好，我是韓夕，”自顧念晨進門，就一直在偷看的韓夕，終於能開口了，“我聽哥哥說起過你，說你學習可好了，尤其是英語！”
說著，韓夕不滿地瞥一眼韓旭，“但他沒說，姐姐你這麽漂亮！”
“咳”，顧念晨被她的直白驚得一楞，尷尬地笑了笑。
韓旭看不下去，瞟一眼韓夕，“說正事。”
“哦”，韓夕扁扁嘴，又沖顧念晨笑笑，“姐姐，我明明感覺老師講得都會了，可是做題的時候，就老錯，這是怎麽回事呀？”
說到她熟悉的領域，顧念晨自在從容許多，“這個現象，在英語學習中很正常。初期，大家常有‘一聽就會，一做題就廢’的挫敗感，這是因為中英文的差異。
咱們習慣了中文的表達方式，對於英語的語法規則，還不夠敏感，腦子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做題時總反應不過來。”
韓夕點頭如搗蒜，“嗯嗯，就是，老師講題時，稍微給點提示，我就能反應過來，但輪到自己做題，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如果說，一開始，韓夕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那麽，這會兒，她已經完全被顧念晨折服，“那我該怎麽辦呢？”
察覺到她眼中的期待，顧念晨笑得狡黠，“沒有捷徑可以走，只能多刷題，也就是培養題感，錯的多了，自然就會了。”
“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韓夕眼中希冀的光彩，一瞬間消失殆盡，像只落水的小狗。
一直側耳傾聽的韓旭，毫不留情地告誡她，“學習沒有捷徑可走，少想那些歪門邪道！”
韓夕羞惱，嬌聲指責，“哥，你好煩，我就問問，都不行嗎？”
語畢，看到韓旭淡淡掃來的目光，她又蔫頭耷腦，須臾，扭頭看向顧念晨，眨巴著雙眼，“姐姐，我真的就問問！你信我！”
同時，她不忘在桌下，扯扯韓旭的衣襟，韓旭若無其事地喝口果茶，放下一只手，不動聲色地比個OK。
“姐姐，我還有一個問題，每次考試，都感覺時間不夠，尤其是閱讀題，要來回看好幾遍，才確定答案。有什麽辦法可以提高閱讀速度嗎？”
顧念晨放下杯子，“閱讀速度慢？那你不認識的單詞多嗎？”
韓夕搖頭否認，“只有個別不認識。”
“那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還沒習慣英文文本的輸入。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閱讀的時候，下意識讀完一個句子，先在腦海中切換成中文，才能讀下一句，讀完了，也忘的差不多了？”
韓夕緊皺眉頭，仔細回想，“還真是哎，姐姐你怎麽這麽懂？”
“因為我也是這麽過來的呀！”她捧場的小模樣，逗笑了顧念晨，“所以呢，就得習慣英文文本的輸入，那也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多讀！”
“另一個原因呢······”
顧念晨侃侃而談，韓旭凝視她自信專註的神情，思緒不由地飄遠，仿佛又看見她坐在一邊，安靜寫作業。
“唉！我知道了，”韓夕長嘆一口氣，趴在桌上，“總之就一句話，多讀，多背，多刷題！”
韓旭回過神，“知道就好！”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暗，韓旭看了眼韓夕，“不早了，你得回家了！”
攔了一輛出租車，韓旭退後一步，向韓夕揮揮手，“到家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目送出租車遠去，他轉向顧念晨，“我送你回學校吧！”
夏末，隨著傍晚降臨，蒸騰的暑熱逐漸消散，校園裏行人漸多，顧念晨和韓旭並肩漫步其中。
行至綠化深處，幽靜的小路兩邊，草坪燈次第亮起，平添一絲浪漫。清風徐徐，拂動身側女孩的長發，送來縷縷暗香，若有似無，撩人心弦。
韓旭視線飄向身側的顧念晨，“你暑假兼職怎麽樣？”
“還算順利，體驗了一把當老師的樂趣，”顧念晨輕松一笑，“不過，我不打算將來當老師。”
“是麽？我還以為，你會和顧老師一樣，投身教育事業。”他低下頭，沈沈地笑出來，夜風中他的笑聲傳出去很遠。
顧念晨垂眼笑了笑，不置可否，擡手撩起晚風吹散的長發，別到耳後，“再看看吧。”
他轉過頭看著她，再次開口時聲音溫柔幹凈，隱隱帶著笑意，“還有時間，總會找到你喜歡的。”
顧念晨聳聳肩，“你呢，暑假過得怎樣？”
韓旭聲音慵懶，隨意道：“很舒服，看看書，陪陪家人。”
穿過樹林，到達住宿區，路燈下，顧念晨駐足，視線落在韓旭面孔上，躊躇間，兩人四目相對。
韓旭一怔，隨即微微一笑，側臉籠罩在光暈裏，眉眼柔和，“怎麽了？”
剎那間，顧念晨仿佛墜入一汪春水，似有融融暖意，層層蕩開，心跳也隨之波動，歡欣鼓舞。
“喵 ——”，顧念晨一個激靈，猛然回神，聞聲望去，黑暗中，一只黑影閃過。
“別怕，應該是一只流浪貓。”
低沈的聲音如在耳邊，顧念晨低頭咬牙，羞惱自己不爭氣，良久，她心一橫，“韓旭，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你妹妹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
韓旭神色微頓，“被你發現了，”他不自在地輕笑一聲，“韓夕那丫頭，還覺得自己演技滿滿，要我請她吃冰激淩呢？”
見他浮現出尷尬之色，顧念晨斂眉，低聲道：“她很認真，是你自己。”
“我自己？”韓旭詫異，似是不信。
瞧見一向自信溫和的韓旭，也有失算的時候，顧念晨似是扳回一局，唇角上翹的弧度，又上揚幾分，“應對高考而已，你就是現成的老師，無需舍近求遠！”
說罷，她瞅一眼韓旭，語氣篤定，“你也不用狡辯，說什麽你妹妹不聽你的。剛才我可是留意到，你一個眼神，韓夕就乖乖的，什麽也不說了。”
韓旭目光微動，凝視顧念晨驕傲得意的小模樣，片刻，他露出飽含深意的笑，慢悠悠道：“是啊，我是故意的！”
顧念晨神色一滯，沒想到他就這麽承認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沈默間，就聽見韓旭似嘆息，又似呢喃，“念念，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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