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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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終，顧念晨還是答應了韓旭。
她想，如果拒絕，就表示自己仍介意韓旭的表白，沒把他當朋友，顯得小肚雞腸。而且，軍訓的時候，韓旭還送了藥和巧克力，做人不能太冷漠。
就這樣，她說服了自己。
可現在，和韓旭走在商場裏，她又有點後悔，以前一直刻意忽視韓旭，對他一無所知，想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尷尬著呢，就聽韓旭問她，“前面有家奶茶店，你想喝什麽？”
“要杯果茶吧，香橙百香果。”
韓旭上前點單，顧念晨站在一旁等著，就聽到店員問要幾分糖，常溫還是冰的。她正要開口，就聽韓旭說：“五分。”
“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五分糖？”
疑惑間，又聽韓旭問她：“常溫的可以嗎？商場的空調挺足的，冰的有些太涼了，對身體不好。”
顧念晨楞楞地點頭，其實她生理期快到了，原本也沒打算喝冰的。
也是在這時，她福至心靈，韓旭表白的時候，不是說被自己安靜專註的樣子吸引嗎？
但那並不是她的本性，所以，她只要做自己就好，等韓旭發現自己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自然就放棄了。
這麽一想，顧念晨自在許多。她一邊喝著果茶，一邊打量周圍的商家，“你伯父家是做什麽的？”
“我伯父也是醫生。”見她恢覆了平日裏的自信明媚，韓旭心中高興，
顧念晨詫異，“也是醫生？你們家還有誰是醫生嗎？”
韓旭比她更驚異，“我爸爸呀，你不知道嗎？我爸爸和你媽媽在同一所醫院上班。”
直覺告訴顧念晨，這個話題可以就此打住了，她幹笑著，“難怪你也學醫，那你們這是醫學傳家了。”
看出她的不自然，韓旭體貼地不再多說。他心裏納悶，明明謝師宴那天，顧老師和爸爸還聊到了顧阿姨在醫院護理部門的工作，當時顧念晨也在場的。
“我們去那家店看看吧？”收斂思緒，韓旭應聲跟進去，這家的衣服偏向年輕人群體，很合適。
兩人走走停停，韓旭偷看一眼顧念晨手上挑的衣服，掃視一圈，不動聲色地拿下兩件，跟著顧念晨來到鏡子前，他比劃著自己選的polo衫和長褲，“怎麽樣？”
透過鏡子，看到顧念晨笑得眉眼彎彎，他也不惱，就那麽含笑而立，靜靜地等著。
終於，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顧念晨肅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這身太老氣了，讓我想到了我爸爸。而且，你能在這麽時尚的一家店裏，搭出這麽一身來，也著實不容易。”
說罷，又忍不住笑了，韓旭心裏高興，面上卻作不解，“我以為去長輩家，要打扮得穩重些？”
顧念晨上前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掛在一旁，“想法沒錯，但穩重不等於老氣橫秋，進去試試這些。”說著，遞給他幾件衣服。
試衣間裏，韓旭翹著嘴角，愉快地換衣服，開門出來時，略作局促，眼睛卻一錯不錯地盯著顧念晨。
果不其然，就見顧念晨原本漫不經心的雙眼，微微睜大，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粘在自己身上，韓旭心中滿意，悠然踱步到她面前，柔聲問：“怎麽樣？合適嗎？”
沒等顧念晨開口，旁邊的店員讚嘆道：“你男朋友真帥，不過穿搭這塊還得靠你女朋友。”
這一聲讚美頗具水平，倆人都誇到了，不過可惜，只有一人欣然接受她的美意。
韓旭歉然道：“謝謝，我確實不擅長穿搭，不過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顧念晨不介意店員的話，反正是個誤會，她正在為剛剛的失神而懊惱，反而沒有註意韓旭微妙的措辭。
“會不會太輕浮了？”韓旭轉身，走動幾步，透過鏡子留意顧念晨的神色，一副不太確定地樣子。
顧念晨“咳”了一聲，故作自然，“這怎麽叫輕浮呢？這叫帥，叫朝氣蓬勃！而且你是去親大伯家，又不是出席開學典禮，不用想那麽多！來，再試試這身。”
等韓旭進去試衣間，顧念晨晃晃腦袋，拍拍臉頰，“不行，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迷，” 念叨著，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等會兒得讓他多試試不同的風格，正好借此機會練練定力，不然多沒面子呀！”
韓旭全然不知顧念晨的想法，但樂得扮作奇跡暖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
於是，兩人各懷心思，試了許多風格各異的衣服，也不知最後是否都如願以償，反正結賬時店員很滿意。
三天後，開始國慶放假，溫雯從淩城趕了過來，四個女孩子開始逛吃玩樂，玩的不亦樂乎。
韓旭拒絕了室友游玩渭城的邀請，在學校圖書館待了兩天。每天，他都能刷到顧念晨的朋友圈，一天好幾條，即便不在一起，也能清楚地知道她和誰在一起，去了哪裏，吃了什麽，高不高興。
今天，他一身家常打扮，來到大伯家，剛進門，就收到了伯父伯母和堂妹的熱烈歡迎。
堂妹韓夕拉著他的胳膊，“哥，你怎麽才來呀？開學前，就應該來家裏住下的。”
伯母一邊倒水，一邊附和，“就是，以後常來，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呢。”
“好的，謝謝伯母。”
韓旭也不客氣，向伯母問好後，揉了揉韓夕的頭發，挑眉問她：“你真想我早點來？想讓我給你補課嗎？”
聽到這話，韓夕觸電般松開他，閉緊嘴巴，搖搖頭，徑自坐下。
伯父伯母看他倆逗樂，哭笑不得。
中午，伯父伯母一起下廚，韓旭兄妹倆在客廳聊天看電視，還發了自拍到家庭群裏，和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聊了會兒。
退出聊天界面後，韓旭習慣性點開朋友圈，想看看顧念晨今天去哪了，剛打開她的朋友圈照片，旁邊就湊過來一個腦袋，“哇，都是漂亮姐姐，你喜歡哪個呀？”
“什麽喜歡哪個呀？”正巧伯母端著一碟水果出來。
“沒什麽，我在給夕夕挑輔導書呢？她不會選，問我呢？”說完，意味深長地瞟了眼韓夕。
韓夕秒懂，只能憋屈地點頭。
伯母不懂兄妹倆的眉眼官司，信以為真，“那感情好，旭旭，你妹妹的學習就交給你了！”說完，回廚房忙去了。
韓夕怒了，這哥哥真討厭，“哥，你又欺負我！”
“好啦，說說而已，又不真給你挑。再說，這還不是你先開始的，我都沒怪你呢？”韓旭也不讓著。
韓夕見好就收，“好吧，我原諒你了。”說著，又賊兮兮地湊過來，悄聲問：“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哪個呀？”
“你想知道？”韓旭好整以暇，低頭瞇著眼瞧她。
看到這熟悉又危險的神情，韓夕適時認慫，“不想，我就好奇，問問。”說完，扯過抱枕，撅著嘴坐一邊去了。
瞥了眼蔫頭耷腦的妹妹，韓旭惡趣味滿足，開心的笑了會兒，然後起身回房，拿出一個信封，來到客廳，“喏，給你。”
韓夕一動不動，故作矜持，“什麽呀？”
見狀，韓旭作勢收回，果然，下一刻，手中一空。
哧拉——
韓旭手疾眼快地摁住她的手，“友情提示，別激動，別叫，知道嗎？”
韓夕不以為意，點點頭，待看清楚信封裏的東西後，激動擡頭，剛張開嘴，就見韓旭示意她冷靜。
於是，她壓抑著興奮，“哥，你真是我親哥，你怎麽弄到我偶像的簽名照的！”
看她終於開心了，韓旭也笑了，“這你就別管了，總之，你好好學習，考得好了，下次給你買票，讓你去現場。”
午飯後，韓旭和大伯聊了會兒學業，臨了，被叮囑八年制臨床醫學，要想順利畢業不容易，八年看似很長，但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還是太短了，讓他務必做好規劃，一步一步走踏實了。
韓旭自是點頭答應。他在大伯家聽從教導，享受伯母的疼愛，逗妹妹開心，好不自在。
顧念晨四人也玩累了，這天，四人約在一家甜品店，喝著冰飲，吹著著空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驀地，顧念晨想起，這幾天她和溫雯同吃同睡，似乎沒見她和鄭澤聯系，就問：“你國慶不打算回去見鄭澤嗎？”
溫雯一頓，神情落寞，“不了，他國慶要補課，放不了幾天假，我回去了也見不著。”
這話說得奇怪，蘇然不懂就問，“為什麽回去了也見不著呀？”
過了半天，卻無人回答，她一頭霧水，左顧右盼，就見宋雲舒若有所思，顧念晨板著一張俏臉，憤憤不平。
溫雯低頭，雙手緊扣，平淡地說：“沒什麽，他媽媽看得緊。”隨即，又打起精神，“沒關系，我倆說好了，他覆讀這一年，就不聯系了，過年時見一面就好。”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言語中的委屈，猶如一團棉花堵在顧念晨胸口，悶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顧念晨“咕咚”喝了一大口冰飲，仿佛這樣就能壓下那團郁氣。她重重地放下杯子，“溫雯，你聽我說，鄭澤的媽媽對你最大的不滿有兩次：
第一次，是鄭澤升高二時，掉出火箭班，但這壓根就不怪你，是他自己托大；
第二次，就是鄭澤高考發揮失常，落榜。這次是因為他們家突逢變故，影響了他的心態，更不關你的事兒。
而且，你是受害者，是鄭澤信誓旦旦地說他能考上淩城師範，還強逼你改志願，否則，你早就來渭城了。
所以，你不要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更不用委屈自己，一個人，也要過得開心。”
說完，桌上一陣沈默，她環顧一圈，就見三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念念，你剛剛真帥！商務英語這個專業，太適合你啦！將來肯定能在談判桌上大殺四方，茍富貴，勿相忘呀！”蘇然雙手托腮，滿臉崇拜。
顧念晨被她逗樂了，“得了吧，你就是懶，但凡你上點心，哪還有我的事兒！”
宋雲舒也笑了，“就是。”
溫雯心中感動，“我明白的，念念。有你們在，真好！”
還有兩天，假期就要結束了，三人送走溫雯。顧念晨心事重重，“雲舒，你說鄭澤真的會守約，報考淩城師範嗎？”
宋雲舒被問住了，想到鄭澤媽媽對兒子的期許，她沈默了。
蘇然卻堅信不疑，“肯定會呀！不都說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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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顧念晨還是答應了韓旭。
她想，如果拒絕，就表示自己仍介意韓旭的表白，沒把他當朋友，顯得小肚雞腸。而且，軍訓的時候，韓旭還送了藥和巧克力，做人不能太冷漠。
就這樣，她說服了自己。
可現在，和韓旭走在商場裏，她又有點後悔，以前一直刻意忽視韓旭，對他一無所知，想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尷尬著呢，就聽韓旭問她，“前面有家奶茶店，你想喝什麽？”
“要杯果茶吧，香橙百香果。”
韓旭上前點單，顧念晨站在一旁等著，就聽到店員問要幾分糖，常溫還是冰的。她正要開口，就聽韓旭說：“五分。”
“他怎麽知道自己喜歡五分糖？”
疑惑間，又聽韓旭問她：“常溫的可以嗎？商場的空調挺足的，冰的有些太涼了，對身體不好。”
顧念晨楞楞地點頭，其實她生理期快到了，原本也沒打算喝冰的。
也是在這時，她福至心靈，韓旭表白的時候，不是說被自己安靜專註的樣子吸引嗎？
但那並不是她的本性，所以，她只要做自己就好，等韓旭發現自己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自然就放棄了。
這麽一想，顧念晨自在許多。她一邊喝著果茶，一邊打量周圍的商家，“你伯父家是做什麽的？”
“我伯父也是醫生。”見她恢覆了平日裏的自信明媚，韓旭心中高興，
顧念晨詫異，“也是醫生？你們家還有誰是醫生嗎？”
韓旭比她更驚異，“我爸爸呀，你不知道嗎？我爸爸和你媽媽在同一所醫院上班。”
直覺告訴顧念晨，這個話題可以就此打住了，她幹笑著，“難怪你也學醫，那你們這是醫學傳家了。”
看出她的不自然，韓旭體貼地不再多說。他心裏納悶，明明謝師宴那天，顧老師和爸爸還聊到了顧阿姨在醫院護理部門的工作，當時顧念晨也在場的。
“我們去那家店看看吧？”收斂思緒，韓旭應聲跟進去，這家的衣服偏向年輕人群體，很合適。
兩人走走停停，韓旭偷看一眼顧念晨手上挑的衣服，掃視一圈，不動聲色地拿下兩件，跟著顧念晨來到鏡子前，他比劃著自己選的polo衫和長褲，“怎麽樣？”
透過鏡子，看到顧念晨笑得眉眼彎彎，他也不惱，就那麽含笑而立，靜靜地等著。
終於，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顧念晨肅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這身太老氣了，讓我想到了我爸爸。而且，你能在這麽時尚的一家店裏，搭出這麽一身來，也著實不容易。”
說罷，又忍不住笑了，韓旭心裏高興，面上卻作不解，“我以為去長輩家，要打扮得穩重些？”
顧念晨上前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掛在一旁，“想法沒錯，但穩重不等於老氣橫秋，進去試試這些。”說著，遞給他幾件衣服。
試衣間裏，韓旭翹著嘴角，愉快地換衣服，開門出來時，略作局促，眼睛卻一錯不錯地盯著顧念晨。
果不其然，就見顧念晨原本漫不經心的雙眼，微微睜大，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粘在自己身上，韓旭心中滿意，悠然踱步到她面前，柔聲問：“怎麽樣？合適嗎？”
沒等顧念晨開口，旁邊的店員讚嘆道：“你男朋友真帥，不過穿搭這塊還得靠你女朋友。”
這一聲讚美頗具水平，倆人都誇到了，不過可惜，只有一人欣然接受她的美意。
韓旭歉然道：“謝謝，我確實不擅長穿搭，不過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顧念晨不介意店員的話，反正是個誤會，她正在為剛剛的失神而懊惱，反而沒有註意韓旭微妙的措辭。
“會不會太輕浮了？”韓旭轉身，走動幾步，透過鏡子留意顧念晨的神色，一副不太確定地樣子。
顧念晨“咳”了一聲，故作自然，“這怎麽叫輕浮呢？這叫帥，叫朝氣蓬勃！而且你是去親大伯家，又不是出席開學典禮，不用想那麽多！來，再試試這身。”
等韓旭進去試衣間，顧念晨晃晃腦袋，拍拍臉頰，“不行，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迷，” 念叨著，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等會兒得讓他多試試不同的風格，正好借此機會練練定力，不然多沒面子呀！”
韓旭全然不知顧念晨的想法，但樂得扮作奇跡暖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
於是，兩人各懷心思，試了許多風格各異的衣服，也不知最後是否都如願以償，反正結賬時店員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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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旭拒絕了室友游玩渭城的邀請，在學校圖書館待了兩天。每天，他都能刷到顧念晨的朋友圈，一天好幾條，即便不在一起，也能清楚地知道她和誰在一起，去了哪裏，吃了什麽，高不高興。
今天，他一身家常打扮，來到大伯家，剛進門，就收到了伯父伯母和堂妹的熱烈歡迎。
堂妹韓夕拉著他的胳膊，“哥，你怎麽才來呀？開學前，就應該來家裏住下的。”
伯母一邊倒水，一邊附和，“就是，以後常來，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呢。”
“好的，謝謝伯母。”
韓旭也不客氣，向伯母問好後，揉了揉韓夕的頭發，挑眉問她：“你真想我早點來？想讓我給你補課嗎？”
聽到這話，韓夕觸電般松開他，閉緊嘴巴，搖搖頭，徑自坐下。
伯父伯母看他倆逗樂，哭笑不得。
中午，伯父伯母一起下廚，韓旭兄妹倆在客廳聊天看電視，還發了自拍到家庭群裏，和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聊了會兒。
退出聊天界面後，韓旭習慣性點開朋友圈，想看看顧念晨今天去哪了，剛打開她的朋友圈照片，旁邊就湊過來一個腦袋，“哇，都是漂亮姐姐，你喜歡哪個呀？”
“什麽喜歡哪個呀？”正巧伯母端著一碟水果出來。
“沒什麽，我在給夕夕挑輔導書呢？她不會選，問我呢？”說完，意味深長地瞟了眼韓夕。
韓夕秒懂，只能憋屈地點頭。
伯母不懂兄妹倆的眉眼官司，信以為真，“那感情好，旭旭，你妹妹的學習就交給你了！”說完，回廚房忙去了。
韓夕怒了，這哥哥真討厭，“哥，你又欺負我！”
“好啦，說說而已，又不真給你挑。再說，這還不是你先開始的，我都沒怪你呢？”韓旭也不讓著。
韓夕見好就收，“好吧，我原諒你了。”說著，又賊兮兮地湊過來，悄聲問：“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哪個呀？”
“你想知道？”韓旭好整以暇，低頭瞇著眼瞧她。
看到這熟悉又危險的神情，韓夕適時認慫，“不想，我就好奇，問問。”說完，扯過抱枕，撅著嘴坐一邊去了。
瞥了眼蔫頭耷腦的妹妹，韓旭惡趣味滿足，開心的笑了會兒，然後起身回房，拿出一個信封，來到客廳，“喏，給你。”
韓夕一動不動，故作矜持，“什麽呀？”
見狀，韓旭作勢收回，果然，下一刻，手中一空。
哧拉——
韓旭手疾眼快地摁住她的手，“友情提示，別激動，別叫，知道嗎？”
韓夕不以為意，點點頭，待看清楚信封裏的東西後，激動擡頭，剛張開嘴，就見韓旭示意她冷靜。
於是，她壓抑著興奮，“哥，你真是我親哥，你怎麽弄到我偶像的簽名照的！”
看她終於開心了，韓旭也笑了，“這你就別管了，總之，你好好學習，考得好了，下次給你買票，讓你去現場。”
午飯後，韓旭和大伯聊了會兒學業，臨了，被叮囑八年制臨床醫學，要想順利畢業不容易，八年看似很長，但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還是太短了，讓他務必做好規劃，一步一步走踏實了。
韓旭自是點頭答應。他在大伯家聽從教導，享受伯母的疼愛，逗妹妹開心，好不自在。
顧念晨四人也玩累了，這天，四人約在一家甜品店，喝著冰飲，吹著著空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驀地，顧念晨想起，這幾天她和溫雯同吃同睡，似乎沒見她和鄭澤聯系，就問：“你國慶不打算回去見鄭澤嗎？”
溫雯一頓，神情落寞，“不了，他國慶要補課，放不了幾天假，我回去了也見不著。”
這話說得奇怪，蘇然不懂就問，“為什麽回去了也見不著呀？”
過了半天，卻無人回答，她一頭霧水，左顧右盼，就見宋雲舒若有所思，顧念晨板著一張俏臉，憤憤不平。
溫雯低頭，雙手緊扣，平淡地說：“沒什麽，他媽媽看得緊。”隨即，又打起精神，“沒關系，我倆說好了，他覆讀這一年，就不聯系了，過年時見一面就好。”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言語中的委屈，猶如一團棉花堵在顧念晨胸口，悶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顧念晨“咕咚”喝了一大口冰飲，仿佛這樣就能壓下那團郁氣。她重重地放下杯子，“溫雯，你聽我說，鄭澤的媽媽對你最大的不滿有兩次：
第一次，是鄭澤升高二時，掉出火箭班，但這壓根就不怪你，是他自己托大；
第二次，就是鄭澤高考發揮失常，落榜。這次是因為他們家突逢變故，影響了他的心態，更不關你的事兒。
而且，你是受害者，是鄭澤信誓旦旦地說他能考上淩城師範，還強逼你改志願，否則，你早就來渭城了。
所以，你不要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更不用委屈自己，一個人，也要過得開心。”
說完，桌上一陣沈默，她環顧一圈，就見三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念念，你剛剛真帥！商務英語這個專業，太適合你啦！將來肯定能在談判桌上大殺四方，茍富貴，勿相忘呀！”蘇然雙手托腮，滿臉崇拜。
顧念晨被她逗樂了，“得了吧，你就是懶，但凡你上點心，哪還有我的事兒！”
宋雲舒也笑了，“就是。”
溫雯心中感動，“我明白的，念念。有你們在，真好！”
還有兩天，假期就要結束了，三人送走溫雯。顧念晨心事重重，“雲舒，你說鄭澤真的會守約，報考淩城師範嗎？”
宋雲舒被問住了，想到鄭澤媽媽對兒子的期許，她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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