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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被發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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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被發現(一)

“哥哥,我成年了。”

這句話沒有榨幹方書譽的全部理智,但是理智所剩無幾了。

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還不能今天就做出什麽事。

但是他壓著解羽梔吻了又吻。

這次的戰場不只是在她的唇,還轉移到了脖頸、鎖骨... ...

一路點火,他自己給自己點。他快炸了。

趁著事情還沒有過於嚴重,他適時離開,接著又是一杯冷水灌了下去。

解羽梔軟在沙發上,見他起來,她不解地撐起身,整了整領口。

“哥哥?”

這聲“哥哥”又把方書譽叫得一激靈。

他背過身體,穩著聲音,手裏卻快把玻璃杯捏碎了:“不、不行... ...”

“為什麽不行?我... ...”她成年了還不行?

話沒說出口,被方書譽打斷。

“家裏沒有那個。”

這是他能想出來讓自己現在就冷靜下來的最好理由。

就算是成年,他再想要她,也不能不負責任地就在今晚。

而且方書譽就是木頭腦袋,就是覺得結婚了才能這樣。

現在解羽梔還沒到法定婚齡,他得等到那會兒才行。

先買票,才能上車。

這是他的原則。

這個生日之後是不能好好過了。解羽梔想,那就做點他更想做的吧。

方書譽更想做什麽?當然是打游戲。

這是解羽梔總結他的童年得出來的結論。

解羽梔打開手機,等浴室裏的方書譽出來。沖澡五分鐘,浴室裏沒有蒸騰的水汽,他沖的是冷水。

見他出來,解羽梔舉著手機對他說道:“哥哥,快來教我打游戲!”

方書譽勾勾嘴角:“學游戲有什麽好的,多學學接吻,不然下次還是喘不上來氣。”

小菜雞。

解羽梔:“... ...你還能來?”說完還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他的身下。

但是這句話好像有點歧義。

方書譽:“... ...”

最後他們上了號,甜蜜雙排。解羽梔沒有選擇輔助,她選的是西施。方書譽喜歡玩曜,她上輩子知道以後,就苦練西施。

現在派上了用場,她技術不算菜,在團戰中發揮重大作用。

齊珈鈺打完一局看到自己的微信好友列表中他倆居然在線時,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不是,這倆人怎麽在這兒打游戲呢?

他的禮物,給他倆那麽大好的一個機會,暧昧氛圍拉滿,怎麽這倆人就不上道呢?

他私信解羽梔:姐,是不是我哥太直了,還是太木頭了。美人在前,他就一點都沒感覺?還拉你打游戲?

解羽梔抽時間回他:快滾吧你,錄音的事等我跟你算的。

解羽梔想了一會兒,有點生氣,發消息:你說你為什麽就只發個錄音不給寄點東西過來呢?他說家裏沒有。

齊珈鈺在手機那邊看笑了:不是,就算我哥不準備,你們樓下沒有二十四小時店?還是沒有超市?

解羽梔覺得自己今晚腦子鐵定是出了什麽毛病才會一直和小孩叨叨這些事。

關閉聊天框,她繼續打自己的游戲。

十點半,解羽梔準時上床睡覺,明天還要去上班。方書譽幾分鐘後也進了房間,準備和她一起睡覺。

解羽梔問:“風扇又壞了?”

方書譽一頓,隨即笑道:“沒壞就不能和你一起睡了?”

解羽梔打個哈欠:“我可沒這麽說。就是忽然被占掉半張床,有點不適應。”

她往床的裏側挪了挪,空處地方來,把方書譽的枕頭放好。

“從今天開始就不放枕頭了,占地方。”

方書譽暗暗笑著。她可不是嫌枕頭占地方,而是心裏又在暗暗打什麽算盤。

他不戳破她,乖乖躺下。下一秒解羽梔就纏上來,抱住他睡覺。

解羽梔的身體觸碰到他的一剎那,方書譽的身體繃緊。

這... ...

他的呼吸有點困難,沈重許多:“你,沒穿內衣?”

她的睡裙裏面真空,方書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下面被柔軟覆著,觸感清晰。

解羽梔語氣平淡,畢竟實在是困:“睡覺穿著對身體不好。”

方書譽掐著她的小腰,讓她遠離自己,說:“我還是打地鋪吧。”

在一個房間,方書譽在地上心慌意亂,解羽梔在床上無語至極。

大概是十五歲那年她讓他開了個頭,這家夥之後一遇到什麽事就打地鋪。天天打打打打打,以後也讓他睡地上!

她忽然覺得齊珈鈺說的好有道理。他們小區附近有超市有便利店,隱秘一點還有二十四小時店,怎麽他就... ...是真的榆木腦袋還是就是覺得自己沒有吸引力呢?

解羽梔氣得想讓地上睡得正香的人起來重睡。

嘴親了,脖子啃了,鎖骨也咬了,甚至領口也扯了,怎麽這死木頭還能咬牙堅持下來呢?

算了以後讓他自己憋死。

實習結束後不久,A大開學。

大四課程輕松,但是人不輕松。解羽梔在考慮這輩子是就業還是考研,而方書譽早早就準備考研了。

從大四開學開始,方書譽更是天天捧著書埋頭苦學,每天都很累。

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長假,他可以歇歇了。解羽梔早晨躡手躡腳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洗漱、做飯。

做頓飯犒勞一下自己男朋友。

門鈴被按響,方書譽無意識地起身,抹抹臉頰和頭發,走向門口。

開門,見到熟悉的人,他完全沒有戒備心,說:“解姨?我媽沒起,您稍等,我去叫她。”

方書譽自然而然地轉身,繼而意識到了什麽問題,猛地清醒,再轉回去,和解姨四目相對。

“解解解解解姨?”

解媽臉上先是驚訝、不可置信,最後變為了憤怒。

她推開方書譽,往房子裏面走,邊走邊喊:“解羽梔?解羽梔!你給我出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臥室裏床單整潔,地上鋪著墊子和被褥,看起來兩人是分開睡的,但是這絲毫沒有減輕解媽的憤怒。

她的寶貝女兒,事實擺在她眼前,和別人同居了。

好在解媽有素質,沒有當即啐方書譽一口。

方書譽伸手攔,沒攔住。解羽梔在廚房,開著水龍頭,沒有聽到動靜。

聽到動靜以後她不知道是媽媽來了,向門口走,結果轉角處就看到了解媽。

“媽媽?!”

“你... ...”解媽揚起手,但是沒有落下去,到底還是不舍得打自己女兒的,“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家!”

當天解媽就帶著解羽梔回了江城,方書譽也連忙追著回去。

到家,解媽就把解羽梔鎖在家裏,哪也不讓去,還沒收了解羽梔的一切電子設備,與外界隔離。

解羽梔理虧,不敢反抗。

解媽一路上火氣都沒有消下去,回了家把她往房間裏一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解羽梔!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們——”

解媽忽然有點不知道該問什麽。

問是不是同居?可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她還要怎麽問?

問女兒他們有沒有偷嘗禁果?

她那麽乖的女兒怎麽會那樣做?

可要是那小子強逼的呢?

解媽有點不敢想了。

解羽梔盯著腳趾,畏畏縮縮,等著自己的母上大人訓話。

母上大人的手揚起又放下,實在不舍得打自己的乖女兒。

“羽梔,告訴媽媽,是不是方書譽那小子要和你在一塊兒住的?”

按理說的話,是。但是那時候是解羽梔她自己在宿舍裏住不舒服,在外住又不安全,所以他提議一起住的。

解羽梔搖搖頭:“是我提的。”

解媽咬著牙。她就該給她一巴掌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剛滿十八歲就和男人同居。就算這個死鬼男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值得信任的人,也不能隨隨便便住一起!

“我以前怎麽教你的,啊?我就教你這樣不自愛嗎?你說話!”解媽大發雷霆,頭發絲兒都在冒火。

解羽梔的頭垂得更低,接受著狂風暴雨。

早在剛和方書譽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早有一天會敗露,她媽也會大發雷霆。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在解媽罵她的時候,她能比較平靜地照單全收,並且誠懇認錯。

解媽放過了她,但是現在在家天天和解爸輪流守著她。

解爸知道了事情始末,差點拿菜刀砍了隔壁那小子的腿,還和老方斷絕來往一周。

方爸不明所以,拿著茅臺上門想要知道解家孤立他們家是什麽意思。解爸一個掃把在手裏揮得虎虎生威,在門口堵著:“你回去問問你家臭小子怎麽回事再考慮考慮拿什麽當賠禮。”

方爸回家問方書譽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今年連行李箱都沒拿,就回來了一人一手機。

方書譽捂著臉,痛苦地說:“同居,被解阿姨發現了。”

方爸:“啊,你劈腿了?!”

方書譽:“... ...”

有時候挺佩服他爸的理解力的。

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方爸也感覺有點難辦。

看看手裏的茅臺,好像當賠禮確實夠不上格。

方爸忽然一個激靈——

該不會,要用彩禮當賠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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