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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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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

大年初一清早,葉父葉母就帶著一家人坐了飛機往寧城。寧城沒有飛機站,中途還要換乘火車,才到了目的地。

舟車勞頓,葉樂沁和葉蔚兩人渾身充斥著滿滿的疲憊。這倆昨晚打游戲到兩三點,不困才怪。

葉父葉母了解過外婆家的情況,又和樂谙商量了一下,提前訂好了酒店。

盡管這兩很困,下車放完行李後,還是打起精神觀賞樂谙過去生活的地方。樂谙帶領一行人去往外婆家,心裏不免有一絲緊張。

外婆在家門口等得都坐不住了,看到人來了,頓時喜上眉梢。葉父葉母自然對她很客氣,和樂谙仿齡的那兩位也彬彬有禮。

家小而舊,但被外婆收拾得很幹凈整潔。不過因為只有外婆在,年間仍顯得冷清許多。

葉父葉母此行帶了許多年貨,這會忙著給外婆卸送。

樂谙帶葉樂沁和葉蔚轉了會寧城,大年初一,寧城裏到處都是響亮的鞭炮聲。

葉樂沁明顯對這些隨地可放的鞭炮更感興趣,拉著葉蔚和樂谙楞是玩了快一天。

晚上,樂谙親手操做了第一頓團圓飯。他們幾口人聚在這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屋子裏,居然也和睦融融,真有那麽一家子的味道。

樂谙低頭吃著飯,恍惚裏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是不錯的。

晚飯樂谙吃得快,先出來了。她躲在院子邊烤爐火時,喻星言給她發來消息:“生日快樂呀(   )”

樂谙來不及回,他又發來一條:“你的生日禮物,我先收著了。”

“圖片jpg.”

葉樂沁一家回了寧城的事,喻星言他們是知道的。

他拍的一只大號的草莓熊玩偶,毛茸茸的,憨態可掬。樂谙笑著回道:“謝謝(動畫表情)”,同時發了個小貓鞠躬的表情包。

和喻星言聊了一會,梁熾的消息也跳了出來:“生日快樂。”

樂谙點進去,照例感謝。

一會兒後,梁熾忽然發過來一個文件。樂谙懷疑他是不是發錯了,又沒忍住戳進去看。這是一段音頻,標著《年歲》,足有3分鐘。

一首歌嗎?

她好奇地點開了播放。

前奏響起時,她心裏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感覺在哪聽過……

樂谙托著腮,盡力打消這個念頭。

旋律和音調都很抓耳,也很有節奏感,想必在當下也會是首熱門歌曲。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歌手聲音一出來,樂谙立馬就認出是梁熾的。

這是……他們樂隊的嗎?

樂樂安安:挺好聽的。你唱的呀?

半會,梁熾才發過來:“我們樂隊的新歌。”

Liang:給你先看看。

樂谙面上劃過一絲訝異,不夠她回神思考,葉蔚出來叫她進屋子過生日了。

桌子明堂堂擺著的訂制蛋糕,樂谙垂眸盯著“祝樂谙18歲生日快樂”的那幾個字,內心一時竟有點茫然的無言。

直到大家給她唱生日歌,葉樂沁叫她吹蠟燭時,樂谙還沈浸在一種恍惚與迷離裏。

葉父葉母摸清了樂谙的性格,加上生日在寧城這邊開,就選擇了用最直接的方式過生日。

不是不想像葉樂沁那樣為她舉辦一個過分盛大的生日聚會,而是願意尊重她的想法。她怎麽想,就怎麽開。樂谙想著,還是有種微妙的觸動。

樂谙坐著吃蛋糕時,一旁刷手機的葉樂沁低低叫了起來,把手機懟到樂谙面前,滿臉欣喜若狂:“快看,梁熾他們樂隊在平臺發布他們自己的歌了!”

樂谙仔細一看,是以燎野的名義發布了幾首原創歌曲。她不關註網上的事,不知道最近某知名音樂平臺與名為燎野的新手音樂人合了作。意思即是,梁熾他們的樂隊,響當當地出道了?

在那三首歌裏,年歲的字眼很快被樂谙捕捉到。這些歌,還是發行的同一時間才推廣的,意味著,剛才她提前聽到了,梁熾他們樂隊的新歌?

葉樂沁還在嘖嘖調侃:“新年第一天,就放出來個大招。感情梁熾之前都去準備新歌籌劃和創作了嗎?”

樂谙順勢點進這粗略的白色頭像,發現歌曲是發行了,但是簡介隨意得過分,草草介紹為四人組合,其餘均無。

“可能是先試試吧,發布單曲看看熱度怎麽樣,或者積累一下粉絲。”葉樂沁慢慢解釋道,樂谙默默讚同,

“他們現在高三,以後正式出道的機會還挺多的。不過這些歌我覺得不錯啊,賭一下,遲早爆火。”

三首歌是當下網絡的流行風格,很符合大眾口味。獨拎出來哪一個,都不遜色。

樂谙扭頭,看到葉樂沁亮晶晶的眼眸,笑了下。

她也覺得,梁熾他們有這實力。

果然不出所料,沒用幾天,燎野的三首歌相繼走紅,在音樂熱搜前幾居高不下,成為網絡一時風靡的熱門歌曲。

燎野的討論度提高,大家在扒,但是沒人扒得到什麽。之前樂隊在酒吧駐唱時,也沒公開透露過樂隊名,那些流傳的視頻,也被處理得幹幹凈凈。

這麽說,除了在梁熾周邊打交道的人,就沒人清楚燎野的內幕了。

有不少傳媒公司向燎野拋來橄欖枝,不過聽說梁熾他們還沒有簽約的打算。

在爆火後的一段時間裏,樂谙不忘搜索有關這些歌的詞條,確認沒有什麽所謂抄襲、相似的消息後,才放下心來。

生日會上,他們六個人一同拍了照。當晚樂谙回到房間後,盯著手機裏那張照片許久,在朋友圈裏上傳了。

配文:生日快樂。

那會,還有不知情的人在底下評論:這是全家福吧?

沒人回覆,樂谙也沒瞧得見。

好像已經不在乎,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了。哪怕被別人誤會,也沒有關系了。

在相繼飛往葉爺爺家過年、出去旅游幾天後,回到家時樂谙還有點腳步虛浮。假期飛快,雪氣慢消,枯樹未抽芽,高三生又回學校繼續上學了。

二月份快結束時,終於等來春暖花開,日光一寸寸拂過人間,綠木勃然而生,冬天在流水碎冰裏遠去。

三月初,喻星言他們特選隊伍代表國家參加國際奧林匹克競賽,奪得頭魁。消息傳回國內,尤其是一中裏,掀起軒然大波。

學校特地在校門口掛了一周的橫幅,電子屏也在線放了一周的直播回放,還大肆傳播消息,熱搜買了幾次,最後予以喻星言同學表彰及20萬元獎勵。

妥妥把喻星言當作一中門面了。

不得不說,學校雖然有時管理略存疏漏,但出手還是很闊綽得很。

三月份不久,百日誓師如期而至。一中對於百日誓師頗為重視,在高三分秒必爭的時間裏整整騰了一天來舉行。

當天上午,所有高三學生照例在操場集合,排成方隊宣誓,聽校長演講,接受學校頒發的蘋果、火龍果、荔枝等一連串紅色水果,寓意紅紅火火。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學校組織十幾輛車,帶著學生去了伊市最有名的香火廟。

沒錯,校長親自陪著學生們燒香拜佛,一個班一個班的來,所以還給下午才上香的同學們,訂了中午休息的酒店。

樂谙聽到這個安排,只覺啼笑皆非。但聽說這個習俗已經延續了六十多年,學校對此十分嚴格。

困囿學習裏的高三生還是樂見其成的,老師剛宣布完這事情,大家心思就自各自地飄走了。

百日誓師當天,十幾輛車就這麽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燒香按照班級順序來,因為上午還有樂谙他們班到臨近午飯才結束。

香火廟在深林,車不允許進去,偏路還不寬,走過去也費勁,幸虧學校提前包了地,來拜香的只有他們這堆高中生。晌午時分,陽光也變熱,曬得人焉頭焉腦。

樂谙回來時大家都去周邊吃飯了。她腦袋昏沈,沒什麽胃口,拜托了葉樂沁吃完飯幫她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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