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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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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

樂谙的項目結束了,她一整天都和陳白月逛學校,拍點照片視頻留給喻星言看。他

那頭總是很忙,明天是信息科竟賽,他在積極備戰,樂谙沒有太打擾他。

星期四晚上是高三晚會。7班的表演是舞蹈,文娛委員組織的,跳的who says。樂谙沒報名,葉樂沁報了。

夜幕降臨,舞臺張燈結彩,景光斑駁。

分開年級舉辦,場地開在大禮堂內位置綽綽有餘,關鍵不會影響周邊。盡管標著高三晚會,不用上晚自習的高一高二們還是來湊熱鬧了。

葉樂沁幫樂谙占位,也順便讓她看位。樂谙坐下時,深藍色的天穹已剝落最後一抹霞緋。

葉樂沁化了全妝,百褶裙小皮鞋,樂谙幾乎想象得到她站到在聚光燈下有多明艷張揚了。

她這會還在補粉,時不時擡頭環視一下,面色露出許嬌俏的不虞:“梁熾怎麽還沒來,我們班的節目可是第四個。”

“梁熾坐這嗎?”

名義上是班級捆一塊坐,實際上大夥換來過去坐,老師也不管。所以,怎麽隨意怎麽來。

“我旁邊這兒。”葉樂沁指著自己包占的地方,再過去就是走道。

此時第一個節目已經過了,文娛委員手機裏催著葉樂沁過來。葉樂沁沒等到人,有些不情不願,走之前囑咐樂谙記得通知她梁熾什麽時候過來。

大概是第三個節目要開始了,梁熾姍姍來遲。他一手拎著三杯奶茶,給樂谙拿過去一杯。

樂谙接過,道了聲謝。

兩人隔著個座位,她邊喝邊看著臺上的表演,梁熾低頭玩著手機。都沒說話,耳邊音樂和人聲喧雜,這種安靜也沒壞氛圍。

這奶茶挺好喝的,甜而不膩,涼而清甘。樂谙很少喝奶茶,覺得大部分奶茶味道還行,沒到上癮的地步。

她難得遇到可口對味的,看了眼牌子,叫春日信,好詩意的名字,真的不像奶茶名。

奶茶杯上沒寫店名。

“這個不錯,好像沒喝過,是哪家店啊?”樂谙側頭看向梁熾。

臺下沒打燈,陰影裏,樂谙看見梁熾好像頓了頓,才說:“知鹿,小店。伊市只有湘林路182號有。”

樂谙默默記下,一時恍惚,大少爺也會去光顧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店面嗎?

又不是沒可能,她鄙夷自己的刻板,晃了晃腦袋。她又有點好奇:“春日信,好特別的名字,是不是春天的時候最好喝?”

梁熾眸光閃了閃,然後垂下眼:“沒有。”

“店主說,春日信,寄來春天的葳蕤與希望,期許絕處逢生。”

還有這種寓意,好雅致啊。店主應該是個熱愛詩書的人。

樂谙心想,然後把註意力轉向舞臺表演。

7班節目到了。姣好的少女們宛若仙靈,身段柔軟,隨頗有動感的音樂翩翩起舞,洋溢著無窮無盡的青春活力,感染人心。

葉樂沁是C位,樂谙一眼就能看到聚光燈下的她,與臺光交相輝映,璀璨奪目。

一曲舞盡,葉樂沁混著人流跑回他們身邊,還引了些人註目。

“怎麽樣,有沒有看到我,我跳得怎麽樣?”話是對兩人說,實則對誰不言而喻。樂谙默默評價了句:“很好看。”

梁熾回答中肯:“還好。”

葉樂沁嗤笑了下,不置可否,叼著奶茶管喝起來。他們繼續看下去,途中,一個有點姿色的學弟拿著手機,含羞帶怯地走了過來:“學姐,可以認識一下嗎?”

葉樂沁平時眼高於頂,心高氣傲,幾乎沒搭理過這種人。這次居然沒半點猶豫,爽快得叫人生疑:“好啊。你掃我。”

梁熾坐外圍,葉樂沁把手機伸過去,兩人不可避免地在他面前晃著說手機。

加完好友,學弟笑逐顏開,心滿意足地離去。

梁熾則收起了自己的手機,站了起來,樂谙沒錯過亮著屏幕前他略帶疲倦的神情:“我累了,先走了。”

懶散憊然,拿著喝完的奶茶就走了。

葉樂沁直勾勾地盯著梁熾遠去的背影,心中郁結。氣不打一處的她喟嘆著往樂谙肩上倒,表情悶悶不樂:“谙谙,他真是榆木腦袋。”

樂谙覺得梁熾並非不開竅,或許他真的不喜歡葉樂沁。她撚了撚葉樂沁的卷發,試圖開導:“你這麽好看,喜歡你的人那麽多。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死追一個人啊。”

“可我就是喜歡他。”葉樂沁郁郁寡歡。

“……”樂谙扶額,想了想,又問,“你喜歡梁熾什麽呀?”

“……”這會輪到葉樂沁不出聲了,她眼裏難得流露出一絲迷茫,“不知道,我真的喜歡他。可能是臉吧。”

“我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從七歲見到他就喜歡上了。應該是這麽久,我不信,我還拿不下他。”葉樂沁先一副將信將疑的口吻,然後斬釘截鐵道。

“對,肯定是。”

唉,這人是個戀愛腦,聽著還有點無藥可救。

樂谙深道無奈,只能象征性鼓勵一下:

“你還沒和他表白過呢,一切都說不定。”

“是啊,我現在還沒想好什麽時候和他表白。那就等到高考後吧,不行不行,應該等我們都拿到s大的錄取通知書。”

葉樂沁自說自話,像是想到什麽,趕緊直起身,笑得揶揄,“你猜喻星言什麽時候跟你表白?”

樂谙沈默,知道她又來了,開始裝死。

“據我對這小子的了解,他會挑一個好日子,儀式感滿滿的,你生日或者什麽重要的節日吧,特殊寓意的……”

葉樂沁講得起勁,念念有詞。

樂谙捂住臉,有完沒完……

星期五中午,樂谙在冰箱裏找出提前準備的材料,像上次一樣做了份玉米排骨湯,裝在保溫盒裏。

下午,藍天明蔚,白雲猶如棉花,大朵大朵綻放在天際,美得熱烈。所有項目臨近結束,還有一場睽違已久的友誼賽。

樂谙和陳白月還在看這邊的袋鼠跳,旁邊有高一女生們推搡著匆匆而過,還聽到她們語氣裏的激動與迫不及待:“學長們的友誼賽開始了!快去體育場占位置!”

樂谙也和陳白月看完林雯雯袋鼠跳,就過去了。

體育場內一波人一波人接踵而至,很快座無虛席。樂谙她們恰巧撿了個漏,坐在很邊上。

球框後有人拉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橫幅。

“藍色球服是我們學校的,紅色球服是二中的。”陳白月和她說。

“校霸真是太顯眼了,我懷疑有百分之七十的女生都是來看他的。”陳白月興奮道,

樂谙循視望去,梁熾即使身穿和隊友無異的球服,也始終矯矯不群。

開場後樂谙才切實感受到陳白月話裏的意味。不說喜歡梁熾的女孩子如過江之鯽,整場下來她旁邊的那幾個人叫梁熾的名字就沒停過,她的耳膜快要刺破。

場緣雙方啦啦隊也很給力,個個背心短裙,搖花吶喊鼓舞鬥志。

一中與二中並駕齊驅,比分不相上下。上半場的最後一次,梁熾突破三人夾擊,傳給另一個男生,他進了球後,哨聲響徹,全場沸騰。

比賽精彩紛呈,梁熾打得真是全場矚目。他運球技巧很足,力道夠,每次投籃都很穩,又很會和隊友打配合,是二中那邊最註意防的人。

樂谙看著他打球,恍然想起梁熾和喻星言打的那場。

梁熾和喻星言,說到底,她覺得還是梁熾打球更厲害。所以那個時候,梁熾,他,真是故意卸的力道吧?

都過去了,再糾結有什麽意義呢。

友誼賽結束時,一中以兩球之差取得勝利。最後雙方隊友握了握手,以示尊敬。

場內人流散去,樂谙跟著陳白月站起來。包裏裝著保溫盒,她遲疑了會,告訴陳白月先走。

中場休息時,樂谙就看到梁熾給她發的消息,大意是讓她結束後來體育館後面。

樂谙依照他的話,悄悄逆著人流走了過去。明明只是送東西,她卻偷偷摸摸像做賊一樣……

體育館後面很安靜,沒什麽人。樂谙走過去才發現梁熾在和一個女生講話,她穿著啦啦隊服,是紅色的,二中那邊的人。

腿很直,皙白清纖。

她背對著樂谙,樂谙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到她後邊翹著的高馬尾。

表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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