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當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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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當猴子
幾人是被早上開門的聲音所驚醒。
烏養教練審視著自家隊員，終於松了一口氣，隨後又對邊上多出的幾人，好奇地打量著。
“教練，他們是巖鳶的學生，昨天也出事，留在島上了。”
烏養教練點了點頭，一巴掌蓋到了日向頭上：“你們昨晚沒事兒吧？大地居然派你們單獨來島上，回去我好好說說他。”
影山搖搖頭：“學長有他的安排，我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上船一起回去。”烏養教練又轉身對真琴幾人說道，“還有巖鳶同學們，一起坐船回岸。”
真琴走向前向他鞠了一躬：“麻煩烏養教練了，我們是巖鳶高中男子游泳部的。”
“還真是巧了，你們兩個怎麽到處都能遇到各個學校不同社團的。”烏養笑著打趣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磁性？”
日向嘿嘿一笑，賊兮兮地湊到他耳邊：“教練，你沒發現什麽奇怪的事嗎？”
烏養教練對著他仔細看了眼，又掠過影山冷淡的面龐，疑惑道：“你們不都好好的嗎？也沒多長出個眼睛。”
“你看那邊。”日向指向了真琴身後冒出的一顆黑色頭，“看他啊！”
烏養教練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瞳孔驟縮：“降谷？額不對，比降谷矮點，影山，你不是沒有兄弟們嗎？這是怎麽回事？”
他震驚，本來影山和降谷相似的容貌就已經很詭異了，現在又來了個？
“哎呀，是不是嚇到了？教練，他不是降谷哦，他是遙。”日向憋著笑介紹道。
遙一怔，從真琴身後往前挪了挪，嗓音清淡道：“教練好，我是七瀨遙。”
“真是奇怪了，居然和影山長得這麽像。”
“對吧對吧，就說影山家族的基因太強大了。”日向笑嘻嘻地推著烏養教練往外走，“感覺這個世界上有趣的東西太多了，怎麽沒找到另一個我呢？”
“白癡！”影山白了他一眼，放緩了步伐，回頭看向遙，“你和我其實差別很大。”
遙腳步一頓：“什麽？”
影山沒有直面回答，只看上了已經上船的那抹橘色身影，扯了扯唇：“運動，有時候需要有目標。而不是你單純以為的自由。”
遙臉色突變，捏緊了拳頭。真琴站在他身側，笑著搖搖頭，拍了拍他肩膀：“遙，回去了。”
“嗯。”他握緊的拳頭，微微舒展，不情願地跟在了影山身後。
昨夜狂風暴雨已經消失，海面平靜得沒有一點波瀾。海天一線，湛藍絕美，陽光灑在海面，一時間驚艷了所有人的雙眼。
“餓了嗎？”烏養教練看相幾人。
日向點點頭，下一秒猛地蹦起：“完蛋了！”
“怎麽了？”烏養教練心一驚。
“我們撿得螺忘記在燈塔裏面了。”
影山也才想起，尷尬地咳了兩聲：“開回去，我們拿一下。”
“算了，你以為大地真的想讓你撿螺？還不是看你們最近總是吵，沒有默契，連快攻有時候都配合不上。”
日向撇了撇嘴：“才沒有呢，都是影山總是兇我。”
影山冷哼一聲：“還不是你太白癡。”
日向嘴一歪，趴在了船邊：“你看嘛，他又說我！”
“所以讓你們培養一下感情。”烏養教練挑眉，“現在有變好嗎？”
影山手噠噠敲著船：“教練，你看我和白癡有變好了嗎？”
烏養教練目光在兩人身邊游蕩，又掠過一群看戲的游泳部少年，居然點了點頭：“感覺有變好。”
日向看了眼影山哼了一聲：“一點都沒有！是影山太過分了。”
“白癡，你再說。下一場一個球都不傳給你。”
日向不滿地跟烏養教練抱怨：“教練，你看嘛，這樣我們怎麽配合？影山他仗勢欺人！”
烏養教練戲侃道：“看來日向你最近學習確實變好了，連這個詞都會用了。”
看戲的幾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琴顫抖著肩膀，安慰道：“日向很陽光，像個小太陽，而且和影山關系很好。”
渚連忙點頭：“昨晚一直都在互相照顧呢，真好呀，不愧是隊友。”
日向挪了下屁股，試圖躲避影山灼熱的目光：“才不是呢。”
他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烏養教練趣味地看過兩人，遙望沙灘邊的排球對眾人，正了神色： “好啦，馬上下船了。今天的訓練很嚴格，一會兒先去吃飽飯。”
“好的，教練。”日向影山異口同聲道。
一說完，兩人又互相不爽地哼了聲，別過了臉，誰也不想看誰。
剛下船，大地就急匆匆撲了上來，和烏養教練同樣的打量眼神，終於也放下了心。
“隊長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人求生能力可是很強的。”日向笑道。
“若是你們出事了，作為隊長，要負責任。”大地沈聲道，“不是單純擔心你們。”
“呦，昨天一夜沒睡，不知道是哪位學長呀？”月島提了提眼眶，似是無意說道，“現在還別扭什麽。”
被戳破的大地，臉刷地一下通紅。
“隊長，你擔心我們，幹嘛不好意思說，我們很高興啊。”日向開心地拽了拽大地的衣袖，“我和影山可是很堅強的。”
說完，他眼睛一亮，手一揮：“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新認識的朋友，巖鳶高中游泳部隊員們！”
“你們好啊！”真琴永遠是第一個上來打招呼的。
大地伸出手：“你好，烏野高校排球隊隊長，三年生，澤村大地。”
“澤村前輩好，巖鳶高中男子游泳部部長橘真琴，二年生。”
“你們隊就四個人嗎？”西谷好奇地在四人身上打轉，最終落到了遙的身上，驚呼道，“降谷你怎麽不打棒球，去游泳了！”
這句話已經聽了好幾遍了，遙臉色平淡，看不出情緒。
“我是七瀨遙。”
大地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們隊員失禮了。”
這是什麽鬼？真的不是降谷嗎？怎麽又來個影山！
“別說你們驚訝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和小遙長相一樣的，好神奇呀！”渚眨著那雙大眼睛湊了過來，“你們好呀，叫我小渚就可以。”
“好可愛啊！”西谷控制不住，直接將他摟在懷裏，瘋狂揉搓他的臉軟軟的娃娃臉。
“前…前輩你好熱情。”渚哭哈著臉。
大地無奈：“我們隊員實在太失禮了。”
“沒有，很開心能認識到大家。”真琴真誠道。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女生尖而憤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四人不約而同地身子一抖，顫顫巍巍地順著聲源方向看去。
撐著傘的短發女子和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氣鼓鼓地走了過來。
“怎麽感覺有點臉熟？”西谷撓了撓頭和田中相視一眼。
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撐傘女子到底哪兒見過？
月島白了兩人一眼：“他不是影山救降谷那天遇到的老師嗎？”
影山一楞，走向前：“天方老師？”
天方老師聞聲看了過去：“你……”
“東京、中暑、醫院、雙胞胎。”影山冷淡著提醒道。
“真是你啊！你的雙胞胎兄弟好了嗎？”天方老師眸光一亮，“我後面來巖鳶教學時，見到七瀨同學還嚇到了呢，不過他沒有去過東京。”
“怪不得天方老師你之前總是偷偷打探遙這個原因啊！”真琴終於想了起來，剛遇到天方老師時，她總是奇怪地盯著遙看，還問他有沒有去過東京、有沒有雙胞胎兄弟，中暑之類的奇怪話。
原來根本就是因為影山他們長得真的太像了。
“我沒事，降谷也沒事。”影山驚奇，“原來你真的是老師。”
“餵餵餵，我看著不像老師嗎？”天方老師仰怒，看向自家學生，“你們說我不是好老師嗎？”
“是。”四人有種被逼迫的無奈感。
日向興奮地晃著腦袋：“好巧啊，果真跟陸說的一樣，緣分太奇妙了。”
天方老師點點頭：“我們是過來合宿的。”
“我們也是誒。”日向急忙回道。
“要不要一起先去吃個飯？”大地建議道，“你們隊友應該也一夜沒吃飯了。”
“好啊好啊，餓死了，肚子都在咕咕叫。”日向拍著肚子憤憤不平，“昨晚的大雨真的是太過分了。”
“可是我們沒錢誒。”渚可憐巴巴地往憐身後湊了湊，“晚上都只能睡帳篷。”
“沒想到你們比我們還窮。”日向脫口而出，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青道有多有錢。”
見他們不解，日向解釋道，“就是降谷在的學校，可是棒球名校，這就是落差感嗎？city boy真好啊！”
日向回憶起青道豪華訓練場和請吃烤肉不眨眼的闊綽，又再看到巖鳶比烏野還窮酸的和合宿，只得搖搖頭。
這麽一對比，烏野還算不錯了！
“既然這樣，那麽就由烏野請客。”烏養教練開口道。
巖鳶四人顯而易見的開心。
“麻煩你們了，等你們方便，那我們就邀請你去學校玩。”天方老師把傘往烏養教練邊伸了伸。
烏養教練臉一紅，不自然地後退了幾步：“等春高結束，一定一定！”
“好啊好啊，我們最喜歡去其他學校做客了。”日向激動地扯著影山就往外走，“快點吃飯，吃完了好訓練。”
這是一家海邊的面館店，兩個學校的人烏壓壓的圍在一起，惹得周圍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都是些高中生，年輕真好！”
“青春啊，真好，還都很帥！”
“養眼啊！”
日向扭了扭身子，不自然地湊到影山耳邊說：“怎麽把我們當成猴子了？”
影山睨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只猴子嗎？”
“哇哇哇，影山，你又欺負人！”日向卷成大喇叭在他的耳邊嚷嚷大叫。
“吵死了，閉嘴，白癡！”影山手一揮，穩穩地堵住了他的嘴。
下一秒日向一口下去，痛得影山松開了手：“日向翔陽！”
影山硬壓住洶湧而上的火氣，凝視著手上已顯露的紅色牙印。
日向害怕地端著面，躲到了遙的身邊。
遙臉色一變，不太習慣陌生人的接觸挪了點位置，頓時和影山面面相覷。
幾乎一模一樣的兩人，四目相對間，最後影山先怪異地也轉過了頭。
“你們長得這麽像。就跟照鏡子一樣，是不是很別扭？”日向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又大言不慚的找起話來。
影山夾了團面，沒有理他。
日向又無聊地看向了遙。
“有。”遙吞下了一口面，掃了眼滿眼期待的日向，回了句，又低頭去享受這美味。
日向無聊的地嘆了口氣：“怎麽你們一個比一個高冷？要是降谷在，估計你們三個一天也說不了十句話。”
想到這兒，日向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影山！遙前輩！”日向突然喊道。
兩人懵懵地看過來，“哢嚓”一聲，日向手中相機定格了兩人臉上。
“白癡，你在做什麽？”影山伸手就想去拿他的手機，卻被日下一個轉身閃過。
他瞇了瞇笑著說：“我發給澤村看看，他一定很驚訝。”
“你真無聊。”影山冷聲道。。
“澤村是誰，你們朋友？”真琴好奇地看向日向。
終於有人主動和他說話，日向連忙興味地將拍好的那張照片，遞到他面前：“澤村是降谷隊友，青道棒球隊的，他肯定很驚訝又有個跟降谷長得像的。”
“那還真是挺有趣的。”
“叮咚”一聲。澤村秒回。
日向驚愕地望著收來的照片，陷入了沈思，“砰”地一聲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對著幾人說道，“降谷他…遇到影山四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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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是被早上開門的聲音所驚醒。
烏養教練審視著自家隊員，終於松了一口氣，隨後又對邊上多出的幾人，好奇地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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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養教練點了點頭，一巴掌蓋到了日向頭上：“你們昨晚沒事兒吧？大地居然派你們單獨來島上，回去我好好說說他。”
影山搖搖頭：“學長有他的安排，我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上船一起回去。”烏養教練又轉身對真琴幾人說道，“還有巖鳶同學們，一起坐船回岸。”
真琴走向前向他鞠了一躬：“麻煩烏養教練了，我們是巖鳶高中男子游泳部的。”
“還真是巧了，你們兩個怎麽到處都能遇到各個學校不同社團的。”烏養笑著打趣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磁性？”
日向嘿嘿一笑，賊兮兮地湊到他耳邊：“教練，你沒發現什麽奇怪的事嗎？”
烏養教練對著他仔細看了眼，又掠過影山冷淡的面龐，疑惑道：“你們不都好好的嗎？也沒多長出個眼睛。”
“你看那邊。”日向指向了真琴身後冒出的一顆黑色頭，“看他啊！”
烏養教練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瞳孔驟縮：“降谷？額不對，比降谷矮點，影山，你不是沒有兄弟們嗎？這是怎麽回事？”
他震驚，本來影山和降谷相似的容貌就已經很詭異了，現在又來了個？
“哎呀，是不是嚇到了？教練，他不是降谷哦，他是遙。”日向憋著笑介紹道。
遙一怔，從真琴身後往前挪了挪，嗓音清淡道：“教練好，我是七瀨遙。”
“真是奇怪了，居然和影山長得這麽像。”
“對吧對吧，就說影山家族的基因太強大了。”日向笑嘻嘻地推著烏養教練往外走，“感覺這個世界上有趣的東西太多了，怎麽沒找到另一個我呢？”
“白癡！”影山白了他一眼，放緩了步伐，回頭看向遙，“你和我其實差別很大。”
遙腳步一頓：“什麽？”
影山沒有直面回答，只看上了已經上船的那抹橘色身影，扯了扯唇：“運動，有時候需要有目標。而不是你單純以為的自由。”
遙臉色突變，捏緊了拳頭。真琴站在他身側，笑著搖搖頭，拍了拍他肩膀：“遙，回去了。”
“嗯。”他握緊的拳頭，微微舒展，不情願地跟在了影山身後。
昨夜狂風暴雨已經消失，海面平靜得沒有一點波瀾。海天一線，湛藍絕美，陽光灑在海面，一時間驚艷了所有人的雙眼。
“餓了嗎？”烏養教練看相幾人。
日向點點頭，下一秒猛地蹦起：“完蛋了！”
“怎麽了？”烏養教練心一驚。
“我們撿得螺忘記在燈塔裏面了。”
影山也才想起，尷尬地咳了兩聲：“開回去，我們拿一下。”
“算了，你以為大地真的想讓你撿螺？還不是看你們最近總是吵，沒有默契，連快攻有時候都配合不上。”
日向撇了撇嘴：“才沒有呢，都是影山總是兇我。”
影山冷哼一聲：“還不是你太白癡。”
日向嘴一歪，趴在了船邊：“你看嘛，他又說我！”
“所以讓你們培養一下感情。”烏養教練挑眉，“現在有變好嗎？”
影山手噠噠敲著船：“教練，你看我和白癡有變好了嗎？”
烏養教練目光在兩人身邊游蕩，又掠過一群看戲的游泳部少年，居然點了點頭：“感覺有變好。”
日向看了眼影山哼了一聲：“一點都沒有！是影山太過分了。”
“白癡，你再說。下一場一個球都不傳給你。”
日向不滿地跟烏養教練抱怨：“教練，你看嘛，這樣我們怎麽配合？影山他仗勢欺人！”
烏養教練戲侃道：“看來日向你最近學習確實變好了，連這個詞都會用了。”
看戲的幾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琴顫抖著肩膀，安慰道：“日向很陽光，像個小太陽，而且和影山關系很好。”
渚連忙點頭：“昨晚一直都在互相照顧呢，真好呀，不愧是隊友。”
日向挪了下屁股，試圖躲避影山灼熱的目光：“才不是呢。”
他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烏養教練趣味地看過兩人，遙望沙灘邊的排球對眾人，正了神色： “好啦，馬上下船了。今天的訓練很嚴格，一會兒先去吃飽飯。”
“好的，教練。”日向影山異口同聲道。
一說完，兩人又互相不爽地哼了聲，別過了臉，誰也不想看誰。
剛下船，大地就急匆匆撲了上來，和烏養教練同樣的打量眼神，終於也放下了心。
“隊長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人求生能力可是很強的。”日向笑道。
“若是你們出事了，作為隊長，要負責任。”大地沈聲道，“不是單純擔心你們。”
“呦，昨天一夜沒睡，不知道是哪位學長呀？”月島提了提眼眶，似是無意說道，“現在還別扭什麽。”
被戳破的大地，臉刷地一下通紅。
“隊長，你擔心我們，幹嘛不好意思說，我們很高興啊。”日向開心地拽了拽大地的衣袖，“我和影山可是很堅強的。”
說完，他眼睛一亮，手一揮：“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新認識的朋友，巖鳶高中游泳部隊員們！”
“你們好啊！”真琴永遠是第一個上來打招呼的。
大地伸出手：“你好，烏野高校排球隊隊長，三年生，澤村大地。”
“澤村前輩好，巖鳶高中男子游泳部部長橘真琴，二年生。”
“你們隊就四個人嗎？”西谷好奇地在四人身上打轉，最終落到了遙的身上，驚呼道，“降谷你怎麽不打棒球，去游泳了！”
這句話已經聽了好幾遍了，遙臉色平淡，看不出情緒。
“我是七瀨遙。”
大地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們隊員失禮了。”
這是什麽鬼？真的不是降谷嗎？怎麽又來個影山！
“別說你們驚訝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和小遙長相一樣的，好神奇呀！”渚眨著那雙大眼睛湊了過來，“你們好呀，叫我小渚就可以。”
“好可愛啊！”西谷控制不住，直接將他摟在懷裏，瘋狂揉搓他的臉軟軟的娃娃臉。
“前…前輩你好熱情。”渚哭哈著臉。
大地無奈：“我們隊員實在太失禮了。”
“沒有，很開心能認識到大家。”真琴真誠道。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女生尖而憤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四人不約而同地身子一抖，顫顫巍巍地順著聲源方向看去。
撐著傘的短發女子和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氣鼓鼓地走了過來。
“怎麽感覺有點臉熟？”西谷撓了撓頭和田中相視一眼。
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撐傘女子到底哪兒見過？
月島白了兩人一眼：“他不是影山救降谷那天遇到的老師嗎？”
影山一楞，走向前：“天方老師？”
天方老師聞聲看了過去：“你……”
“東京、中暑、醫院、雙胞胎。”影山冷淡著提醒道。
“真是你啊！你的雙胞胎兄弟好了嗎？”天方老師眸光一亮，“我後面來巖鳶教學時，見到七瀨同學還嚇到了呢，不過他沒有去過東京。”
“怪不得天方老師你之前總是偷偷打探遙這個原因啊！”真琴終於想了起來，剛遇到天方老師時，她總是奇怪地盯著遙看，還問他有沒有去過東京、有沒有雙胞胎兄弟，中暑之類的奇怪話。
原來根本就是因為影山他們長得真的太像了。
“我沒事，降谷也沒事。”影山驚奇，“原來你真的是老師。”
“餵餵餵，我看著不像老師嗎？”天方老師仰怒，看向自家學生，“你們說我不是好老師嗎？”
“是。”四人有種被逼迫的無奈感。
日向興奮地晃著腦袋：“好巧啊，果真跟陸說的一樣，緣分太奇妙了。”
天方老師點點頭：“我們是過來合宿的。”
“我們也是誒。”日向急忙回道。
“要不要一起先去吃個飯？”大地建議道，“你們隊友應該也一夜沒吃飯了。”
“好啊好啊，餓死了，肚子都在咕咕叫。”日向拍著肚子憤憤不平，“昨晚的大雨真的是太過分了。”
“可是我們沒錢誒。”渚可憐巴巴地往憐身後湊了湊，“晚上都只能睡帳篷。”
“沒想到你們比我們還窮。”日向脫口而出，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青道有多有錢。”
見他們不解，日向解釋道，“就是降谷在的學校，可是棒球名校，這就是落差感嗎？city boy真好啊！”
日向回憶起青道豪華訓練場和請吃烤肉不眨眼的闊綽，又再看到巖鳶比烏野還窮酸的和合宿，只得搖搖頭。
這麽一對比，烏野還算不錯了！
“既然這樣，那麽就由烏野請客。”烏養教練開口道。
巖鳶四人顯而易見的開心。
“麻煩你們了，等你們方便，那我們就邀請你去學校玩。”天方老師把傘往烏養教練邊伸了伸。
烏養教練臉一紅，不自然地後退了幾步：“等春高結束，一定一定！”
“好啊好啊，我們最喜歡去其他學校做客了。”日向激動地扯著影山就往外走，“快點吃飯，吃完了好訓練。”
這是一家海邊的面館店，兩個學校的人烏壓壓的圍在一起，惹得周圍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都是些高中生，年輕真好！”
“青春啊，真好，還都很帥！”
“養眼啊！”
日向扭了扭身子，不自然地湊到影山耳邊說：“怎麽把我們當成猴子了？”
影山睨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只猴子嗎？”
“哇哇哇，影山，你又欺負人！”日向卷成大喇叭在他的耳邊嚷嚷大叫。
“吵死了，閉嘴，白癡！”影山手一揮，穩穩地堵住了他的嘴。
下一秒日向一口下去，痛得影山松開了手：“日向翔陽！”
影山硬壓住洶湧而上的火氣，凝視著手上已顯露的紅色牙印。
日向害怕地端著面，躲到了遙的身邊。
遙臉色一變，不太習慣陌生人的接觸挪了點位置，頓時和影山面面相覷。
幾乎一模一樣的兩人，四目相對間，最後影山先怪異地也轉過了頭。
“你們長得這麽像。就跟照鏡子一樣，是不是很別扭？”日向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又大言不慚的找起話來。
影山夾了團面，沒有理他。
日向又無聊地看向了遙。
“有。”遙吞下了一口面，掃了眼滿眼期待的日向，回了句，又低頭去享受這美味。
日向無聊的地嘆了口氣：“怎麽你們一個比一個高冷？要是降谷在，估計你們三個一天也說不了十句話。”
想到這兒，日向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影山！遙前輩！”日向突然喊道。
兩人懵懵地看過來，“哢嚓”一聲，日向手中相機定格了兩人臉上。
“白癡，你在做什麽？”影山伸手就想去拿他的手機，卻被日下一個轉身閃過。
他瞇了瞇笑著說：“我發給澤村看看，他一定很驚訝。”
“你真無聊。”影山冷聲道。。
“澤村是誰，你們朋友？”真琴好奇地看向日向。
終於有人主動和他說話，日向連忙興味地將拍好的那張照片，遞到他面前：“澤村是降谷隊友，青道棒球隊的，他肯定很驚訝又有個跟降谷長得像的。”
“那還真是挺有趣的。”
“叮咚”一聲。澤村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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