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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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影山
——2023/7/6
東京的夏天太陽絲毫不吝嗇地照耀四方，熱的地面都升起一團霧氣。
影山飛雄剛結束與音駒高校的練習賽，最後23:25輸了，趁著休息空隙，他獨自跑了出來。
“影山，你是偷偷去看東京塔嗎？”
日向翔陽眨著那雙大眼睛，居然發現了他，悄咪咪地跟在他後面一同偷摸出來。看起來絲毫沒有因為一場比賽輸贏而在意。
影山再心大，也還是賭著口氣，明明就差一點，要是最後他能夠救到孤爪研磨的那顆球，或許還能有點轉圜。
“影山，你怎麽不說話？”他有時候真的佩服日向的精力，打了兩局，還能活力四射，跟這灼熱的太陽有的一拼。
影山冷冷一回頭，立即嚇得日向噤了聲：“笨蛋！”
“餵，影山，你又趁機罵我！”日向怒橫著眉，撇撇嘴，“我要吃冰淇淋，你在這裏等我。”
也不待影山反應，日向就蹦跶著腳步，向遠處的冰淇淋店飛奔而去，漸漸消失在影山視線裏。
影山怔了怔，轉身就跑，腦子裏依舊一片混亂，比賽的場景一遍遍回蕩在他腦海裏。
和日向的傳球，雖然出其不意，但是等場上人適應了，就會受到防備，再次攻擊就很困難，怎麽避免被對方發現？音駒的二傳孤爪研磨也很強，看似柔柔弱弱，卻能清楚地掌控全局視野......
“這場和音駒的練習賽真是太棒了！”
影山猛地加速，夏天的風呼呼刮過他的鬢發，吹散了他煩躁的情緒，再停下來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裏...是哪裏？”
高樓大廈的豪華都市東京與宮城縣完全不同，就連道路看起來都差不多，他剛才只顧著比賽，完全忘記了來時的路。
還有...日向臨走時跟他說了什麽？
“影山，你去哪兒了？我給你買的冰淇淋都要化了。”日向大嗓門透過手機傳了過來，顯而易見的怒火，似乎已經燃燒。
影山抓了抓頭，四周看了幾遍，肯定道：“我迷路了。”
“哈哈，影山，你是小孩子嗎？”日向心情轉好，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等著被隊長罵吧！”
“我們一起出來的。”影山憑著不多的記憶開始往回走。
“你到底在哪裏？我也不想被隊長罵啊！”日向崩潰，剛才嘲笑全部落到自己身上。
“高樓。”
“能不能再具體點？”
“我不知道。”影山對這陌生的城市完全沒法描述，“不認識......”
手機沒電關機了。
影山的臉黑成了爐底。
一想到隊長那可怕的臉，他趕緊加快了腳步，這次回去免不了被罰，只是連累了日向那笨蛋，莫名有點愧疚。
“那裏...躺著個人？”影山腳步慢慢放緩，拐角處墻邊坐著一帶著藍色帽子、身穿白色棒球服的少年，似乎陷入了昏迷。
“你沒事吧？”影山晃了晃他的肩膀，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中暑了？”影山一急，他手機沒電，也不認識醫院的路，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沖著馬路中央，高舉雙手大聲喊道，“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一輛轎車停了下來。
“怎麽了，少年？”車門搖開，一咖灰色短卷發的女士彎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需要幫助嗎？”
“夫人，有人暈倒了。”
影山一句稱呼，頓時讓她笑容停滯，只見她撐著傘慢悠悠走下車，咬著牙哼了聲：“我馬上要成為一名古文老師，叫我天方老師。”
“天方老師，能送我們去醫院嗎？”影山立即改口，指了指角落處的人。
“那還不把他快抱上車！”天方老師目光落在陷入昏迷的棒球少年身上，急忙收起傘，打開了車門。
影山雙手用力，俯身將他抱起，棒球帽飄然落地，露出棒球少年的整張臉。
影山瞳孔驟縮，如同見鬼般，手一松，棒球少年“啪”地又掉回到地上。
“你在做什麽？”天方老師大驚，沖著影山大喊，才喚回了他的心神。
影山連連點頭，壓住心底這奇異的感受，再次俯身將他抱起，視線卻始終沒有從他臉上挪開。
這人...怎麽和他長得這麽像？
“你哥哥還是弟弟？”天方老師瞄了眼兩人，一腳踩下了油門，直沖醫院而去。
“不是。”影山死死地盯著暈倒的人，還不忘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感受到真實皮肉，又害怕地縮回了手。
“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說過，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你們兄弟兩，一個打排球，一個打棒球，挺有趣的。”天方老師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兩人，淡紅的唇微微勾起，“別擔心，馬上到了。”
影山整個人已經呆楞住，把棒球少年送到病房，還被醫院以家屬身份登記信息。
“我不認識他。”影山對護士解釋。
卻絲毫沒有任何用處。
“你們長得這麽像，不是雙胞胎怎麽可能？”
影山完全沒有辦法反駁，畢竟對於這可怕的基因現象，他也無法理解，難道他爸媽在外面的私生子？
“您好，我是烏野高校排球部顧問老師武田一鐵。”武田老師帶著排球部的隊員急匆匆趕到了醫院。
“我是天方美帆，馬上擔任巖鳶高校的古文老師。”天方老師輕輕挑眉一笑，“你們來了，那我就走了。”
“我們學生麻煩你照顧了。”
“哪裏哪裏。”
老師們還在打著官腔，排球隊這頭就氣勢龐大的問罪來了。
“影山，你怎麽可以把我一個人丟下，結果自己還迷路了？”日向第一個發言，揮舉著拳頭恨不得把今天在隊長那裏受到的責罵，全部還回去。
卻被影山一個淩厲的眼神，瑟瑟地躲到了田中龍之介身後，不滿地癟了癟嘴，繼續抱怨道：“聽到你來醫院，我還擔心了呢！”
“呦，這不是好好的麽？還以為能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痛苦打滾的樣子呢！”月島螢提了提黑框眼鏡，眼底勾起一絲玩味。
“影山，回去罰跑十圈！”隊長澤村大地雙手交疊，沈著臉望著他。
“是！不過暈倒的不是我......”影山指了指病床上昏迷的少年，尷尬地又收回了手，“是他。”
排球隊眾人，齊刷刷往前走了幾步，又全部瞪大著眼睛，回頭看了眼影山，再瞅瞅病床的人。
最後，還是日向捏著下巴，不滿地嚷嚷道：“你居然有個雙胞胎兄弟在東京，沒有跟我們說啊？”
“就是！原來影山你也有一半city boy的基因。”西谷跟著日向附和道。
“哼，我還以為你跟我們一樣沒看過東京塔，原來只有我們才是。”
日向與西谷相擁哭泣，惹得大山怒火中燒，一人頭頂給了一拳，這才讓病房安靜了下來。
“怎麽回事？”武田老師繞著床來回走了兩圈，提著眼鏡對著少年的臉研究許久，自顧自點點頭，看向眾人，“雖然長得很像，但不是影山。”
排球隊眾人：“......”
“武田老師，我是影山。”影山弱小地舉起了手。
“嗯對，你才是影山。”武田老師笑著拍拍他的肩，“沒事就好。”
忽地，他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望著病床：“那他...是誰？”
得！話題又轉回來了。
影山嘆了口氣：“他中暑了，我路上遇到的。”
話剛說完，他又補了句，“我不認識他，跟我不是雙胞胎。”
“看他的衣服，應該是棒球服。”日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病床邊，舉起他換好的衣服展開給大家看。
純白色的棒球服，左胸前黑字橙色描邊的“青道”二字矚目，瞬間奪了眾人眼球。
“青道高校......”武田老師翻開筆記本，突然興奮道，“是西東京棒球名校，居然遇到他們隊員了。”
“武田老師，為什麽你連棒球名校也關註啊？”日向將棒球服又規矩地放回了原位，不解地脫口而出。
“我也是對排球才開始學習，想著運動互通，就也記錄了相關名校。”武田老師合上筆記本，掏出手機，向眾人叮囑道，“我先聯系他青道棒球隊老師，你們照顧好他。”
大地點點頭：“麻煩武田老師了，順便也和教練說一下。”
“好。”
病房內，就剩下排球隊眾人和躺在病床上那與影山相像的棒球少年。
“影山，這真的不是你雙胞胎兄弟嗎？”西谷趴在日向身上，望著那臉色已逐漸恢覆紅潤的人，怎麽都覺得魔幻。
影山點點頭：“不認識。”
“不過仔細看，還是有不同的。”月島螢睨了眼影山，不壞好意地揚起唇，“他比你高。”
影山臉色一黑，但是日向卻反應更快。
“都長那麽高幹什麽？”日向苦著臉，賊兮兮地走到床邊，比著刀樣，眸光閃了閃，戲笑道，“要不砍一截，接給我。”
影山一驚，立馬抓住了他的手：“笨蛋，你的個子接不了。”
“我還會長得！”日向墊著腳，拼命夠著他的手，最後放棄地往西谷那裏望去，“西谷學長，影山說我們個子矮！”
“影山！”
影山：“......”
“唔......”床上人，微蹙著眉，費力地扯了扯唇，“水...水......”
影山手一抖，立馬在床邊倒了杯水，輕輕拍了拍與他那相似的臉：“喝水。”
少年幹涸的唇得到了滋潤，終於獲得了重生，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間，空氣凝固一般，排球隊眾人也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打破了平衡。
棒球少年有些楞住，透亮的眸子動了動，他緩緩伸出手，雙手捏住了影山的臉，滿是疑惑：“這裏怎麽有個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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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夏天太陽絲毫不吝嗇地照耀四方，熱的地面都升起一團霧氣。
影山飛雄剛結束與音駒高校的練習賽，最後23:25輸了，趁著休息空隙，他獨自跑了出來。
“影山，你是偷偷去看東京塔嗎？”
日向翔陽眨著那雙大眼睛，居然發現了他，悄咪咪地跟在他後面一同偷摸出來。看起來絲毫沒有因為一場比賽輸贏而在意。
影山再心大，也還是賭著口氣，明明就差一點，要是最後他能夠救到孤爪研磨的那顆球，或許還能有點轉圜。
“影山，你怎麽不說話？”他有時候真的佩服日向的精力，打了兩局，還能活力四射，跟這灼熱的太陽有的一拼。
影山冷冷一回頭，立即嚇得日向噤了聲：“笨蛋！”
“餵，影山，你又趁機罵我！”日向怒橫著眉，撇撇嘴，“我要吃冰淇淋，你在這裏等我。”
也不待影山反應，日向就蹦跶著腳步，向遠處的冰淇淋店飛奔而去，漸漸消失在影山視線裏。
影山怔了怔，轉身就跑，腦子裏依舊一片混亂，比賽的場景一遍遍回蕩在他腦海裏。
和日向的傳球，雖然出其不意，但是等場上人適應了，就會受到防備，再次攻擊就很困難，怎麽避免被對方發現？音駒的二傳孤爪研磨也很強，看似柔柔弱弱，卻能清楚地掌控全局視野......
“這場和音駒的練習賽真是太棒了！”
影山猛地加速，夏天的風呼呼刮過他的鬢發，吹散了他煩躁的情緒，再停下來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裏...是哪裏？”
高樓大廈的豪華都市東京與宮城縣完全不同，就連道路看起來都差不多，他剛才只顧著比賽，完全忘記了來時的路。
還有...日向臨走時跟他說了什麽？
“影山，你去哪兒了？我給你買的冰淇淋都要化了。”日向大嗓門透過手機傳了過來，顯而易見的怒火，似乎已經燃燒。
影山抓了抓頭，四周看了幾遍，肯定道：“我迷路了。”
“哈哈，影山，你是小孩子嗎？”日向心情轉好，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等著被隊長罵吧！”
“我們一起出來的。”影山憑著不多的記憶開始往回走。
“你到底在哪裏？我也不想被隊長罵啊！”日向崩潰，剛才嘲笑全部落到自己身上。
“高樓。”
“能不能再具體點？”
“我不知道。”影山對這陌生的城市完全沒法描述，“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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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的臉黑成了爐底。
一想到隊長那可怕的臉，他趕緊加快了腳步，這次回去免不了被罰，只是連累了日向那笨蛋，莫名有點愧疚。
“那裏...躺著個人？”影山腳步慢慢放緩，拐角處墻邊坐著一帶著藍色帽子、身穿白色棒球服的少年，似乎陷入了昏迷。
“你沒事吧？”影山晃了晃他的肩膀，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中暑了？”影山一急，他手機沒電，也不認識醫院的路，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沖著馬路中央，高舉雙手大聲喊道，“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一輛轎車停了下來。
“怎麽了，少年？”車門搖開，一咖灰色短卷發的女士彎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需要幫助嗎？”
“夫人，有人暈倒了。”
影山一句稱呼，頓時讓她笑容停滯，只見她撐著傘慢悠悠走下車，咬著牙哼了聲：“我馬上要成為一名古文老師，叫我天方老師。”
“天方老師，能送我們去醫院嗎？”影山立即改口，指了指角落處的人。
“那還不把他快抱上車！”天方老師目光落在陷入昏迷的棒球少年身上，急忙收起傘，打開了車門。
影山雙手用力，俯身將他抱起，棒球帽飄然落地，露出棒球少年的整張臉。
影山瞳孔驟縮，如同見鬼般，手一松，棒球少年“啪”地又掉回到地上。
“你在做什麽？”天方老師大驚，沖著影山大喊，才喚回了他的心神。
影山連連點頭，壓住心底這奇異的感受，再次俯身將他抱起，視線卻始終沒有從他臉上挪開。
這人...怎麽和他長得這麽像？
“你哥哥還是弟弟？”天方老師瞄了眼兩人，一腳踩下了油門，直沖醫院而去。
“不是。”影山死死地盯著暈倒的人，還不忘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感受到真實皮肉，又害怕地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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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整個人已經呆楞住，把棒球少年送到病房，還被醫院以家屬身份登記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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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絲毫沒有任何用處。
“你們長得這麽像，不是雙胞胎怎麽可能？”
影山完全沒有辦法反駁，畢竟對於這可怕的基因現象，他也無法理解，難道他爸媽在外面的私生子？
“您好，我是烏野高校排球部顧問老師武田一鐵。”武田老師帶著排球部的隊員急匆匆趕到了醫院。
“我是天方美帆，馬上擔任巖鳶高校的古文老師。”天方老師輕輕挑眉一笑，“你們來了，那我就走了。”
“我們學生麻煩你照顧了。”
“哪裏哪裏。”
老師們還在打著官腔，排球隊這頭就氣勢龐大的問罪來了。
“影山，你怎麽可以把我一個人丟下，結果自己還迷路了？”日向第一個發言，揮舉著拳頭恨不得把今天在隊長那裏受到的責罵，全部還回去。
卻被影山一個淩厲的眼神，瑟瑟地躲到了田中龍之介身後，不滿地癟了癟嘴，繼續抱怨道：“聽到你來醫院，我還擔心了呢！”
“呦，這不是好好的麽？還以為能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痛苦打滾的樣子呢！”月島螢提了提黑框眼鏡，眼底勾起一絲玩味。
“影山，回去罰跑十圈！”隊長澤村大地雙手交疊，沈著臉望著他。
“是！不過暈倒的不是我......”影山指了指病床上昏迷的少年，尷尬地又收回了手，“是他。”
排球隊眾人，齊刷刷往前走了幾步，又全部瞪大著眼睛，回頭看了眼影山，再瞅瞅病床的人。
最後，還是日向捏著下巴，不滿地嚷嚷道：“你居然有個雙胞胎兄弟在東京，沒有跟我們說啊？”
“就是！原來影山你也有一半city boy的基因。”西谷跟著日向附和道。
“哼，我還以為你跟我們一樣沒看過東京塔，原來只有我們才是。”
日向與西谷相擁哭泣，惹得大山怒火中燒，一人頭頂給了一拳，這才讓病房安靜了下來。
“怎麽回事？”武田老師繞著床來回走了兩圈，提著眼鏡對著少年的臉研究許久，自顧自點點頭，看向眾人，“雖然長得很像，但不是影山。”
排球隊眾人：“......”
“武田老師，我是影山。”影山弱小地舉起了手。
“嗯對，你才是影山。”武田老師笑著拍拍他的肩，“沒事就好。”
忽地，他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望著病床：“那他...是誰？”
得！話題又轉回來了。
影山嘆了口氣：“他中暑了，我路上遇到的。”
話剛說完，他又補了句，“我不認識他，跟我不是雙胞胎。”
“看他的衣服，應該是棒球服。”日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病床邊，舉起他換好的衣服展開給大家看。
純白色的棒球服，左胸前黑字橙色描邊的“青道”二字矚目，瞬間奪了眾人眼球。
“青道高校......”武田老師翻開筆記本，突然興奮道，“是西東京棒球名校，居然遇到他們隊員了。”
“武田老師，為什麽你連棒球名校也關註啊？”日向將棒球服又規矩地放回了原位，不解地脫口而出。
“我也是對排球才開始學習，想著運動互通，就也記錄了相關名校。”武田老師合上筆記本，掏出手機，向眾人叮囑道，“我先聯系他青道棒球隊老師，你們照顧好他。”
大地點點頭：“麻煩武田老師了，順便也和教練說一下。”
“好。”
病房內，就剩下排球隊眾人和躺在病床上那與影山相像的棒球少年。
“影山，這真的不是你雙胞胎兄弟嗎？”西谷趴在日向身上，望著那臉色已逐漸恢覆紅潤的人，怎麽都覺得魔幻。
影山點點頭：“不認識。”
“不過仔細看，還是有不同的。”月島螢睨了眼影山，不壞好意地揚起唇，“他比你高。”
影山臉色一黑，但是日向卻反應更快。
“都長那麽高幹什麽？”日向苦著臉，賊兮兮地走到床邊，比著刀樣，眸光閃了閃，戲笑道，“要不砍一截，接給我。”
影山一驚，立馬抓住了他的手：“笨蛋，你的個子接不了。”
“我還會長得！”日向墊著腳，拼命夠著他的手，最後放棄地往西谷那裏望去，“西谷學長，影山說我們個子矮！”
“影山！”
影山：“......”
“唔......”床上人，微蹙著眉，費力地扯了扯唇，“水...水......”
影山手一抖，立馬在床邊倒了杯水，輕輕拍了拍與他那相似的臉：“喝水。”
少年幹涸的唇得到了滋潤，終於獲得了重生，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間，空氣凝固一般，排球隊眾人也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打破了平衡。
棒球少年有些楞住，透亮的眸子動了動，他緩緩伸出手，雙手捏住了影山的臉，滿是疑惑：“這裏怎麽有個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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