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遞給我一個名片:“這是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醫生,治療精神病很不錯,本來韓總是她的監護人,現在出了這種事,你就成了這姑娘的監護人。如果你有需要,隨時聯系他。”

言歸正傳:“韓爺爺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秘書說,幾天前的晚上,魏長生找韓同去吃飯,聊了很久,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沒兩天就變成這樣了。在這之間,韓同就再也沒出去過,公司都沒去,因為老人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走路都不正常。再說公司也沒他什麽事,什麽都不由他來做主。我覺得魏長生一定對老人說了什麽話,才讓他變得瘋瘋傻傻的,還可能給他下藥了,下的是致人瘋癲的藥物。

也只是猜測,具體的誰能知曉。

我的眼前一片濕潤,希望他還有一點思考能力:“韓爺爺,聽得見我說話麽?”

秘書唉聲嘆氣:“聽不見的,他的兒子昨天回國了,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年紀這麽大了,出點問題也難免。”

這下可倒好,連韓同都神志不清了,我還能指望誰。魏長生這狗日的,到底做了什麽鳥事!他是真的不怕天打雷劈!

後來,我又去看了看武燕,她好了些,知道自己吃飯,知道和人說話,還能記得我是誰,只不過……她的心智停留在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階段,很多事情記不得。這已經很好了,當她叫我叔叔的時候,我的心裏是有多感慨。給秘書說了,讓她帶著武燕去看醫生,及早治好她的病,也算功德一件。

周三,我去醫院拆線,傷口恢覆的很好,徐文靜沒在,護士長換人了,我向人打聽她的下落,而這些人給我的回答只有一個:沒聽說過這個人。

逗我?這不是搞笑嗎?一個大活人,在這裏工作那麽久,居然沒人認識,想想都覺得可怕,肖青的間諜機構是有多厲害,能封住整個醫院人的口舌。放聰明點的想法就是,她只需要管住院長的嘴就可以了。

線拆完了,整個人輕輕松松,再過一段日子,游泳跑步都沒問題。

到了度假的時間,我和天籟的人一起去。這次我不想獵艷,根本沒這心情,只想安安穩穩的舒服兩天,散散心,然後再去找郭如海。韓同出事讓我鐵了心,不管郭如海有多難熬,我都得讓他出山相助,我身邊實在沒有可信的人了。什麽?你說海鷗?說費家?我要告訴你的是,海鷗畢竟是黑幫,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讓黑幫涉及到楚氏的,答應過韓通,不是嗎?費家的麻煩也不少,費瑩瑩的父親是個大老難,沒準……

算了,隨心而動吧。

大巴車上,三十多個男男女女,白燕和我坐在一起。

“你最近過的好麽?”她一坐下就寒暄。

“還行,你呢?”

白燕前後看看,小聲說:“還記得上次我們離開午夜時光的時候,在車上做過嗎?嘿嘿,好有意思,想不想再來一次?”

“我靠,這裏人這麽多,你想死啊你。”

“真沒勁。”白燕指著前頭,一個少爺正在和一個小姐接吻,亂摸。而其他人就仿佛什麽也沒看見,各自聊自己的。

這些人都是瞎子嗎?還是他們早已習慣了。

我悶悶不樂的,白燕抓我的手:“我又不要求你負責,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看你一臉的苦瓜樣子。”

“沒什麽心事,就是身體剛剛恢覆。”

“哦……”白燕拆開一袋薯片,吃起來:“你要不要來點?”

“不用,你自己吃。”

車上有個女人舉手:“莉姐!這次去度假有什麽關鍵性目的嗎?您老人家總不會無事給我們福利吧。”

“對啊對啊。”

“莉姐,到底因為什麽啊?是不是你懷孕了啊,哈哈!”

“閉嘴。”莉姐站起來,胸口墜壓在靠墊上:“你們這些死丫頭,沒事做在這裏發浪。”

那女人還不松口:“切,我們本來就是出來做的,不浪哪裏有男人喜歡呢?你們說是不是呀!”

“夠味兒!”

“對頭!”

莉姐哼哼的笑:“那行啊,既然要發浪,那你們都浪一浪,我們從東邊過五門橋,一會兒有個過山洞,你們可以找自己喜歡的人接吻。”

五門橋,這地方我聽過,但沒從這裏走過,已經脫離的東城矮子頭的地盤,偏郊區。那裏有路可以連到南邊的海邊。

“不對啊。”有個少爺發話道:“男的少,女的多,那怎麽接吻呢?”

“這就看你的本事了。先到先得。”

小姐不爽:“莉姐,你是想讓我們玩蕾絲邊啊。”

“蠻有意思,我喜歡。”那個少爺意淫地笑著:“我還沒見過女人和女人接吻是個什麽樣子,有點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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